048 牧邵的番外 家有媳妇儿初长成

    这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城市少爷牧邵五周岁差半个月，乡下丫头柯新月还是个连路都走的摇摇晃晃的奶娃娃。牧邵蹲在院子的一处角里，静静看不远处还不认识的那群活气过头的孩子们摔炮和赛青蛙。的青蛙还是一早从水稻田里捉上来的蛙苗，豆子大的身子和短有力的四肢，被人捏着时软软地一动不敢动。看着，怪…恶心。他想不通，这群灰不拉几的孩为什么要执着于为难同样幼可怜的青蛙。将自己当成驯兽员，利用手中的柳条逼着青蛙进行表演。钻沙砾堆成的山包，跳过火圈。还要在一盆带着肥皂泡的洗脸盆里冲破迷雾，到达对面。无聊又可怜，他淡淡地撇嘴，转身想回到房里让妈妈陪自己再玩一次辨认国家与旗帜的游戏。那版两百多块的识字地图，他已经玩烂了。但妈妈每次都会惊喜于他良好的记忆力和叙述清楚的表达能力。给他奖励。糖霜饼干、进口夹心糖果、东南亚的果蔬干…都是一些乡下孩子没见过的零食，城里孩也喜欢。可他不就是爱吃，吃了坏牙还有...一股子不喜欢的香精味儿。
    要不是肉团老缠着他喊哥哥，想吃糖，他才不要装可爱，跟妈妈撒娇玩拼图游戏，攒宝贝一样把这些零食放在箱子里。
    眼巴巴等着那个胖呼呼扎着两个羊角辫，蹒跚走到他面前朝他伸手，给他半块大白兔的丫头来家里串门。想到第二天，就能见到隔阿姨把肉团带出来玩，他眼里的星光又亮了一下，将新得的果蔬干放在了收纳盒的最上面。肉团上幼儿园后的半个月，她跟着妈妈来他家串门。突然奶声奶气地叫住他，“哥哥，我们班的棒棒我是他的媳妇儿？什么叫做媳妇？”他眉心抽了一下，欣喜变成了很奇怪的不舒服，摸着她的脑袋：“棒棒是，他以后要一直和你在一起。”现在的屁孩都懂什么？他想，连媳妇儿这样大人的词汇都能冒出来。这明明是肉团嘛。绕是这么想，他也不自觉地去瞅月牙大大的面庞。这胖丫头，眼是眼，鼻是鼻，初一看，是不像别的姑娘长的那么精致，再看，却怎么看怎么可爱。“团子，你喜欢棒棒吗？”他问，琢磨着要不要跟阿姨，现在男孩太鬼灵精，会把娇憨的月牙带坏的。“不喜欢…我要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丫头仰着脸等待夸奖。却见哥哥神色古怪地看自己。有些害怕，怯怯地抓着哥哥的衣角，“哥哥不要月牙做做媳妇儿？”媳妇儿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欢呼雀跃，拉着丫头的手朝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哥哥带你去玩火车。我爷爷刚给我从城里寄过来的...”肉团上中班的时候，他在镇上的学入学上一年级。开始慢慢有了课业压力，游戏的时间也渐渐减少。可每个周末，他总是能早早将任务完成，然后将下午和晚上，腾给她。在家里准备好有意思的玩具，等着丫头飞奔到他那。两人吃着点心，玩游戏能消磨一下午。时间飞快，他六年级，丫头四年级。一起上下学四年。一起做游戏的活动变成了一起写作业。她苦恼，讨厌学习和他的监督，他却乐此不疲，只想时间凝滞。见她曾经浑圆矮胖的身子像是变魔术一样，一下子抽条拔高，扎着秀气俏丽的麻花辫，越来越明媚耀眼，像个洋娃娃，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把手递给自己，叫自己牧邵哥哥，完全没有芥蒂。他就心里满满成就感，对伙伴们嫉恨的眼刀，欣然接受。媳妇儿快快长大吧，他想。迫不及待想要和她长大后，展开一辈子，只牵着她的手，陪她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