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那两个月·不再来

    二十一、分久必合
    ——前情提要——
    “可怕。”我感叹道。
    “你也小心一点吧，区里领导说了，如果有早恋情况，希望学校也能严查。”
    “我……又没有……哼唧。”卖萌可耻。
    “你够了。”
    “好了别闹了，快回去上课吧。”
    回到教室，整节课我都心不在焉。
    在下课前，班主任老师敲门闯进教室。“大家把东西理好，准备回教室吧。班长，若韶和歆秋留一下，其他同学如果有需要去省第五医院看望然尘的也可以再校门口等候。你们三个来一下。”
    ————
    走出学校，来到公交站，搭上车……我的心里没有底，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然尘。去医院看他，这是我作为一个同学应当尽到的责任。
    “小朋友，到哪？这里有空调有座位……”司机上车后直接问了一句，虽然是工作日，但车厢里没有什么别的乘客，估计想直接飞站过去吧。
    “仁心西路秋叶路”掏出交通卡，我淡淡说道。
    一路沉默。
    经过一段疾驰，窗外景物变得陌生。这里的路也不堵，坐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而且偶尔有乘客上车，也只是看看手机。也对，车厢里的乘客你我都不认识，还是安静一点妥当。
    下车，我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医院。这场景好像有那么一丝熟悉，但上次去医院，是为了让一段亲情有一个像样的结局。这次去医院，是为了证明我与同学的友谊……
    我循着地址来到病房，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很健康吗？”虽然知道不怎么妥当，我还是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是啊，很健康啊。为什么就这样住院了呢？”然尘自己也知道，他这件事情，他所受到的伤害远没有如此小题大做的必要。
    “什么时候来上学啊？”
    “你不是来看望我的吗？问这些干嘛。”
    “好好好我不问了。你伤得重不重……”
    “没事，擦伤。”
    正当我与然尘聊天室，病房的门打开了。不出意外，然尘的母亲。
    “你给我出去。陷害我家儿子，现在还想来看他……滚出去。再不出去我报警了。”
    “哦。”我淡淡说了一声。
    “龌龊。”
    “我也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刻意贬低我？为了什么？”出门前，我问了一句。
    病房的门砰地被关上。我难以理解，他的母亲究竟为何要这样针对我？
    在电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起初怀疑我投诉那个教育机构，现在又认为我篡改事实。我今天话就放在这里了，我句句实话，至于他们信不信就不是我应该去操心的了。
    低头走下台阶，我突然被一个人拦住。
    “我就知道你在这。”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倒是先开口了，烛影？找到这里来做什么？
    “就知道你在这。”
    “你和然尘应该不认识吧。”
    “不认识。”
    “那就对了呀，走走走，回去了。”
    等会，回去？回哪去？倒是真的应该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她的衣服，身上的血迹仍然还在，仿佛在警示着这一场事故。
    “身上的血迹还不洗吗？万一洗不掉就很尴尬了。”我提醒了一句。
    “没事……”
    烛影似乎要回她的家，今晚我爸妈好像又出差了，就顺路把烛影送回去吧。
    “你家好像不是在这里吧？”烛影发现了些许端倪。
    “我有点事情要去解决。”撇了一眼站牌，这里的公交线路离我家倒真的挺远的。
    眼看着公交车来了，烛影先走上了车，迟疑片刻后，我跟了上去，并且随便选了一个离烛影不算近的座位。
    “那是一条山穷水尽的绝路。”在朋友圈里，我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把我逼成这个样子，算他厉害。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样被扣上一顶顶帽子：因为投诉教育机构，所以无情无义；能在家长群里-陈情言事，素质极差；在研讨会上说了个真相；歪曲事实。虽然我不针对然尘，他妈这样是不是想逼迫我来针对他呢？
    把头靠在车窗上，任由自己随着车厢一起抖动，抖着抖着，泪也就下来了。
    “这又怎么啦。”我没看错的话，在我上车后，烛影直接坐到了车厢后部，现在是特意为了我走到后面？
    “没事，不用管。”
    “因为那个然尘？”
    “嗯。”我很难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哪怕在我面前站了一个女生，我如果哭了也仍是停不下来的。
    “你看你都14岁的人了，还这样哭……”
    车厢里那些低头看手机的纷纷抬头，看着这车厢里一对“年轻的情侣”。
    “为什么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啦？我也就不懂了……”在我的印象里，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人能理解我……长期习惯了独来独往。这两天好不容易有所改善，又闹出了这么多事……
    “等会，我好像坐过站了……”烛影回头看了一眼显示屏。
    “算了，家里没人，晚点就晚点吧。”
    我看了一眼表，这好像已经够晚了的，18:05……
    “终点站歆水江滨转乘站到了，请携带好行李物品，开门时请注意安全……”这么快就到终点了吗。抬头，高大的歆水江滨城还是让人叹为观止。
    “去那儿吧。我之前心情差的时候也常来这里看水……”我默默走向大楼。临近冬季，天黑的早。沿路的路灯都已经打开了。路灯映着地面，我和烛影的影子在石板路上留下了狭长的印记。
    走进大楼，随意找了一个可以上楼的电梯，和烛影一起进去。“32层……没错。”虽然没有带平面图，但上次为了Hod的事情还是有熟记过这几层的平面图的。
    “诶你们也在啊。”我看到了……沄梦和欣缘，“都这么晚了。”
    “你……们怎么来了？”沄梦问道。
    “我和她有些事情想说，今天我们学校出了点事情。”我回答道。
    “哦……你们到那边那块标识E12的玻璃那儿去聊吧，还有座位，有空调，也看得到江景。”
    “好吧，再见。”
    ——下章预告——
    “你和我进来。你就是之前的林歆秋对吧。”我被校长拽进了学校。
    “什么情况？”若韶问了一句，“没事，你别管。进教室也别乱说。”
    “你谈恋爱是吗？”在去校长室的路上，校长问道。
    “呃……”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之前还投诉学校的教育机构，投诉学校的老师。学校本来准备就研究处理你。”
    “噢……”我决定，今天他问什么，我都只回答一个字。
    “那看样子就是承认了？你和我来一下。”校长把我带到一间会议室。
    “进去！”我只好乖乖走进会议室旁的一间小房间。
    校长从外面把门锁了。禁闭？
    “干什么啊？”
    “你在里面等着，等学校董事会开完再把你放出来。”
    “放我出去！”
    “没人会应你的，现在这里反正也没人，我就把信号屏蔽打开了。你今天也不用上课，就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我打开手机，尝试着发消息……果不其然，消息一条都发不出去。那既然这样，就睡觉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是班主任老师进来了。
    “经过老师一再争取，学校决定对你实施留校察看的处分。”
    “为什么啊？”
    “根据学校的记录。你曾经向有关部门举报过我校的一个分支机构，辱骂教职工，向媒体揭露了我校的朱老师在校外补课，早恋……学校没开除你，已经是因为怕学生在校外再次抹黑我们学校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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