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回牵肠

    此后三年一直无事。
    直到第四年。
    一个盛夏的早晨。
    妃大清早听说了什么之后，很快就来到了皇的身边：“皇，杰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皇摇摇头。
    妃为何如此紧张，皇为何如此无奈？
    事情是这样的。
    杰四岁生曰的那晚，也就是前一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要说做梦再怎么奇怪也不过是个梦而已，没什么好问的。这次却十分不同，不同的最大点在于本来灵力极弱的杰做这个梦的时候有非常大的灵力波动。
    而且最诡异的是，当夜，读梦师作为任何梦境都能读出的一种职业人群都得不到杰梦境里的确切讯息。
    年纪虽轻已会言语的杰自己也只能记得一些黑影和朦胧的情况，并不记得到底梦见了什么。
    “这梦对杰的身体不会有影响吗？”妃作为一个母亲，可以不理会梦里的内容，但是不能不担心这件事情对自己儿子的影响。
    皇摸了摸几曰烦心后下巴长出的胡渣说道：“具体还不清楚，至少就现在看来，只有利而无害。”
    “我可怜的杰儿怎么一出生就如此多灾多难呢？”妃一想起短短四年来杰经历过的大病小灾就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皇却抱住了妃道：“放心，我一定会把杰培养成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以后一定会让他能独闯天下。”
    “哎……我觉得，这些都不需要，只要杰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好了。”
    “也是。”皇叹了口气，望向了杰静睡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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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曰后，杰虽然已经没有再做那个奇怪的梦了。但是因为受到梦境干扰灵力，而自己控制灵力的能力又甚弱，所以体内气息仍然十分紊乱。
    于是，皇请来了仙界有名的魔导师张载亲自教杰掌控灵力之法。
    魔导师和圣导师不同，作为仙界的仙人却研究地界之法——浊力，需要对灵力有更好的艹控能力。而作为魔导师界的杰出人才，张载被皇委托，当之无愧。
    杰虽然从出生开始就在灵力术法方面表现出极其的先天不足，但是在智力方面，所有人都不得不说，除了以智为名的二皇子以外，仙界皇族当属杰最聪明。不出一个月，便消除了妃和皇的担忧。
    与此同时，杰虽小小年纪，却心生一感：“虽不知何故梦回牵肠，但是即便以后再做此梦，也不可再让父皇母后为之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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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又过了两年。
    杰已经六岁了，照理说已经过了正常入学年龄。但是他却仍然没有去学校。倒也不是皇过度保护而没让杰尝试，只是去过之后，发现多有不便，就改了想法。
    需要好老师还不简单？想要人才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杰的学业都是去一个个大家族，找宗族家主、精英亲自授业，再者就是些小有名气的散仙，或是在某一方面很有才华的学者来教。
    此时，皇希望让杰能了解一些五界正史，好让杰形成一个很好的世界观。而学习正史的最好去处，自然是灵界史记家族，龙族。
    在大人们礼节上交涉的时候，杰早就跑进了内堂，找到了在短暂的校园生活里认识的少数好友之一的聂中龙。
    虽然聂中龙和杰的年龄一般大。
    可是若要说，杰现在只是个还会流着鼻涕到处跑的顽童的话，聂中龙已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小大人了。
    这，大概也是皇选择聂中龙做杰的正史老师的原因吧。
    “拜见先生。”杰有模有样地给聂中龙行礼。
    本在房间里看书的聂中龙却是一惊，脸上带着慌忙的神色早就没有了小大人的样子，连忙跑了出来，向杰行礼：“拜见杰皇子。”
    杰马上把聂中龙扶了起来笑道：“逗你玩的啦，我不行礼了，你也别行礼了。”
    杰说此话其实是不符合礼节的。但是在小朋友的眼里“公平交易”很容易被接受。
    聂中龙欣然点头：“我听说了，天帝陛下是要我来教你正史是吧？”
    杰发现聂中龙在行礼的时候很是谦卑，但是此时说起历史就满目得意不禁一笑：“是啊，父皇说，你们龙族是史记大族，地界，人界，天界，仅此一家，所以，我来学，哪怕学得皮毛也将受益终身。”
    “天帝大人这话……”聂中龙有一点纠结，说对，不和谦逊之礼，说不对，对不起自己。
    杰似乎很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大笑着拉着聂中龙就坐下了：“行了，我们开始吧。”
    此后数月，杰就借住在龙族，近乎天天和赶上放假在家的聂中龙一起。
    终于形成了世界观。
    正史有载：
    “天地初开，宇宙之尊的三大神将自己的分身送至地球。
    原神终将地球分为五界，各界形成文明，形成平衡之势，存在五界六道之律。
    所谓五界，乃是妖冥人灵仙。
    所谓六道，则为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两者皆与轮回有关。
    而处在轮回之中的是灵魂。根据灵魂力量不同辗转于五界之中。根据灵魂前世善恶不同，归于六道之内。
    刚从宇宙中被吸入地球进入地球轮回的灵魂称之为一世魂，因其能力尚低，无善无恶，常投生于妖界，出生时不以具体形式存在。”
    杰则问道：“那灵魂不灭，我们的世界人满为患了怎么办？”
    聂中龙答曰：“灵魂轮回完毕沦为荒魂之后，将脱离这个世界，回到它的本初。”
    正史有载：
    “第一次神魔交战。
    原魔怀有破坏五界平衡的野心，带领族人四处扰乱五界秩序，原神出手。
    神魔交战，天命有定，邪不胜正。
    以魔的失败告终。
    第二次神魔交战。
    魔君出世，寻找魔族圣物——枯木，再次扰乱五界。
    八大战神和魔君及魔族在各界交战。
    纷乱百世，轮回有律，自当归一。
    皇出世，平息战乱，将魔君封印在岩浆溶洞之中。”
    杰道：“父皇好厉害啊。”
    聂中龙作为客观的史记者的传人却不可妄加评论。
    ……
    杰在龙族实实在在学了很多知识。只是心中对那个梦仍有牵挂，但最终也只道是天命有定，轮回有律。大概是自己辗转于五界的灵魂带来的记忆罢了。这也和听说的楼有异动相符。
    但，到底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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