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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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哥哥,晏哥哥……”
    眼见高晏大受刺激,从床上一头栽倒在地,沈嫣激动地大喊一声,不顾自己腹部的疼痛和腿间的血迹,一路爬行过去。
    爬到昏厥的高晏身边,想抱着他。
    “滚,你个淫妇!”
    林氏飞起一脚,把沈嫣给踹翻在地,红着双眼继续喝道,“你还有脸抱他?这辈子你都休想再碰他一根汗毛!”
    “滚,滚,给我滚!”
    “来人啊,把这个淫妇给我锁进小黑屋去,没有本夫人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林氏也心里的悲痛和愤怒,全部用怒吼和脚踹的形式发泄在了沈嫣身上。
    不一会,几个粗壮的婆子来了,抓住沈嫣的双臂就拖去了小黑屋。
    “晏哥哥……晏哥哥……”沈嫣拍打着木门,绝望地大哭。
    却再也没人搭理她。
    那边,高晏迟迟昏迷不醒,三个府医一通折腾,可无论是掐人中,还是针灸,统统没办法唤醒过来。
    “老夫人,夫人,在下实在无能为力,还是……请太医吧。”
    三个府医全都摇头叹气。
    林氏急得不行:“还等什么,快将太医追回来啊!”
    小厮听了,急忙跑出去,骑上一匹快马就猛追过去。
    可人倒起霉来啊,是真心倒霉!
    宫门外,小厮明明都远远瞧见太医的马车尾巴了,他一路喊叫着“太医,等等,等等……”
    偏生太医和马车夫听不见。
    等他追赶上去时,太医已经进了宫门,宫门也“嘎吱”一声关了!
    “唉,只得重新走流程了。”
    原本吧,在回宫路上截停太医,可以直接将太医带回镇国公府的,可一旦回了宫,就得重新递名帖、请太医了。
    偏就这么巧,小厮出来得急,压根没带名帖。
    于是乎,还得返回镇国公府去取。
    “你怎么这么不中用呢?”林氏得知后,暴怒,将名帖给狠狠甩到了小厮脸上。
    小厮一阵吃痛,心头忍不住生了怨恨之意,追不上马车也怪他?
    林氏这个当家主母委实是越来越过分了!
    难怪大少爷和大少夫人都处处跟林氏作对!
    林氏她就活该被针对!
    心底有了怨恨之意的小厮,哪里还会像先头那样骑着马一路狂奔?直接变成——出了门前的这条巷子,就慢悠悠地走,一边走一边观赏夜景。
    待他再次来到宫门前时,直接一个时辰过去了。
    再不疾不徐地递牌子、走流程。
    于是乎,这一通折腾下来,等终于又请到太医时,天空的启明星都亮起来了,几乎到了次日清晨。
    换言之,高晏就那样昏迷不醒了……整整一个通宵。
    老太医翻看了两下高晏的眼睑,又把了个脉,然后眉头紧蹙,很是无语道:
    “哎呀,昨晚老朽不是交代过,千万别让世子爷受惊吗?你们怎么一个个的全当耳旁风呢?”
    “这下好了,能不能再抢救过来,很难说了。”
    林氏:???
    昨夜只顾着惩戒沈嫣出气了,直到这会子才想起来——“儿子不能再受刺激”的事儿!
    天呐,她自个居然也是谋害儿子的帮凶之一!
    这个认知,让林氏直接眼前一黑,若非及时抓住了床架子,非得一头栽倒在地不可。
    “唉,太医啊,还有法子能救他吗?”林氏哭着道。
    老太医叹口气,只能道:“我试试针灸,但国公爷和夫人,丑话说到前头,老朽把握不大。”
    闻言,林氏又是眼前一黑。
    老太医打开医药箱,拿出一排排银针,用火烧一烧消毒,然后尽数插入高晏的后脑勺和后背。
    两个时辰后,不见高晏有丝毫醒转的迹象。
    老太医无奈地拔下银针,摇头道:“国公爷,国公夫人,恕老朽无能为力。”
    “毫无希望了?”林氏声音都在发颤。
    老太医道:“兴许有一天……世子爷能自动醒来。”言尽于此,提上医药箱,老太医作揖告辞。
    林氏再次眼前一黑,不过这次她没能幸运地抓住床架子,而是直接倒向了镇国公。
    镇国公心头对她生了嫌恶,他深知儿子今日会昏迷不醒,跟个死人似的躺在床上,全拜林氏所赐。
    但凡林氏不处处针对沈嫣,对沈嫣稍稍宽容一点,不赶在儿子“受不得刺激”时揭发沈嫣……不那么上纲上线,儿子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刹那间,心念电转。
    镇国公恼恨地躲闪了一下,直接让一头栽倒过来的林氏……摔到了硬邦邦的青石地砖上。
    “啪”的一声巨响。
    是林氏面部着地,鼻子和门牙狠狠磕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镇国公却看都不看她一眼,顶多瞟了一眼床榻上不争气的儿子,便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
    话说,傅玉筝并未一直守在高晏的病床前。
    事实上,沈嫣的孕肚曝光,气得高晏一头栽倒在地后,傅玉筝便连样子都没做,带上丫鬟和那碗放了猪油的大米粥,就直接回了临风院。
    “少夫人,明儿您要回娘家,奴婢给您重新染个指甲吧。”
    大丫鬟弄月采了不少凤仙花,从外进来,笑着走到傅玉筝跟前道。
    闻言,傅玉筝举起十根手指头,细细瞅了瞅,笑道:“嗯,颜色稍稍有点淡,重新染一个吧。”
    “欸,好咧。”
    弄月每次给主子染指甲,都非常兴奋。
    她就喜欢把自家主子打扮得美美的,谁也比不上!
    哪怕是主子的亲姐姐和亲嫂子,也得逊色一成才行!
    弄月手脚麻利,很快就拿来了一个陶瓷碗,将凤仙花扔在里头,再用锤子碾压碎了,碾出汁水来。
    最后涂抹在傅玉筝的手指甲上。
    涂抹最后一根手指甲时,大丫鬟侍画端着点心进来了,她只瞟了一眼就发出了惊叹声:
    “哇,好漂亮!”
    “美绝了!”
    只见葱白纤细的手指尖端,闪耀着紫红色的光芒。
    傅玉筝笑着看了侍画一眼,这个侍画呀除了武艺高,还最爱用夸张的表情和言语搞气氛了!
    被她一夸啊,傅玉筝都觉得自己的指甲是世上最美的了,不仅比别人的美,甚至比自己以往涂抹得都要美!
    傅玉筝正美滋滋地盯着自己的十根手指臭美时,高镍下值回来了。
    “镍哥哥。”
    傅玉筝第一时间从圈椅里起身,几个箭步冲进了高镍怀里,撒娇似的双臂吊住他脖子。
    还不忘踮起脚尖,亲了他红唇一下。
    陡然被亲的高镍:???
    要知道,平日里的傅玉筝远比他害臊,轻易不会当着一众丫鬟的面主动亲吻他。
    “今儿你怎么如此兴奋?发生了什么让你愉快的事儿?让我猜猜。”高镍双手掐住她的小蛮腰,用上点劲捏了又捏。
    傅玉筝:……
    镍哥哥又开始……当着丫鬟们的面,耍流氓了。
    把她的细腰来回揉捏了三五轮,手指过足了瘾,高镍才“嘿嘿”笑道:“是不是因为高晏倒大霉了,所以你兴奋雀跃?”
    傅玉筝白了狗男人一眼:
    “我是那等肤浅的人?”
    “那个满脑子全是屎的男人,他倒不倒霉与我何干?我才不会兴奋、雀跃半分呢!”
    “哦?”高镍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凝视着她,仿佛在审视她眼底的真实情绪,“你真的无感?”
    这时,傅玉筝挑衅地昂起下巴。
    一把揪住狗男人的耳朵……就扯了过来,嘴巴凑过去,一字一顿地笑道:
    “我只会……幸灾乐祸啦!”
    最后五个字咬得贼重!
    贼痛快!
    高镍听了,当即“哈哈哈”大笑起来:“你真不愧是我的妻子,够坏!我喜欢!”
    说罢,打横抱起小娇妻绕过屏风,就压去了床榻上。
    “不过,我更喜欢这个。”
    高镍毫不知羞地道。
    傅玉筝:……
    这个狗男人,好好说着话,怎就又想起这一出了?
    不过基于狗男人爱吃醋的性子,傅玉筝决定要把话说清楚,免得狗男人觉得她过于在意高宴那个狗东西!
    得出一些不该得出的结论就不妙了。
    ——譬如,曾经爱得过深,所以现在特别在意高宴的事儿。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高宴倒霉她就止不住地……兴奋。
    想了想,傅玉筝双手攀住高镍肩膀,解释道:
    “镍哥哥,我方才确实兴奋,但不是因为那个满脑子屎的蠢男人,而是因为……”
    高镍笑着打断她的话:“你方才因为什么事儿兴奋,我等会儿再猜。此时此刻,你只许因为这件事儿兴奋。”
    说罢,从枕头底下掏出避孕药来,一口吞了。
    傅玉筝脸蛋臊红地捶了狗男人胸膛一下。
    ……
    一个时辰后,傅玉筝闭眼窝在男人怀里休息。
    忽地她睁开眼来,居然发现狗男人肩膀上有好些紫红色的颜料。
    愣了愣,旋即抬起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飞快扫了一眼。
    “天呐,我的手指甲!”
    傅玉筝委屈地撅起了嘴。
    原来,她指甲上的凤仙汁水还没干透,就被狗男人抓过来恩爱了。结果,不少颜料就从她的指甲上蹭去了高镍身上。
    “镍哥哥,我不管,你赔!”
    傅玉筝高高撅起小嘴,把颜色残缺不全的十根指甲,齐齐凑到狗男人眼前去。
    高镍见了,一把握住她的纤纤玉手,笑道:“这有何难,为夫给你重新染色一次便是。”
    傅玉筝:???
    这精细活儿他也会干?
    还不等傅玉筝质疑呢,就见高镍飞快裹上外袍,三两下去外间捧回了一个小瓷碗,里头是先头剩下的凤仙汁水。
    “来,把手给我,为夫给你露一手。”
    高镍坐在床沿上,一手握住傅玉筝的纤纤玉指,另一只手拿起一小坨棉花,沾了紫红色汁水就往指甲盖上一点点涂抹。
    高镍不愧是习武之人,眼神犀利,动作精准。
    居然将染色这事儿也干到了极致!
    不一会儿功夫,就全部染色完毕,涂抹得非常漂亮!
    傅玉筝盯着自个的手指甲,整个人都惊呆了:“镍哥哥,你怎么这么能干啊?”
    得到夸奖的高镍,凑过脸蛋去,为自己讨赏道:“喜欢啊?喜欢就亲一个。”
    傅玉筝“吧唧”一下,就一脸喜悦地奖励了他一个吻。
    怕狗男人嫌弃蜻蜓点水不够有诚意,亲完后,她又多亲了两口。
    这时,一脸餍足的高镍,却又摸上了她的白嫩小脚丫,笑道:“筝儿,脚指甲我也给你涂了吧。”
    “成啊,不过我今晚还没洗脚,要洗完了,干干净净的才能涂。”傅玉筝脚丫子怕痒,一个劲地往回缩。
    高镍却一把握紧了。
    还突发奇想地把脸凑过去……使劲嗅了一把。
    傅玉筝:……
    脚丫子都嗅?
    却见高镍嗅完后,笑道:“香喷喷的很干净啊。筝儿,你的脚指头全都粉嫩嫩圆润润的,真可爱。”
    说罢凑过去挨个亲了亲。
    十根脚指头,一个也没舍得放过!
    不一会,就见水润润的,全部泛起了水光!
    傅玉筝:……
    得,之前兴许干净,现在全沾上狗男人的口水,彻底不干净了!
    “哎呀,镍哥哥,全是你的口水!”
    傅玉筝嫌弃地抬起脚丫子在狗男人裤腿上蹭了好几下。
    高镍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的最后,高镍打来一盆水,亲自握住傅玉筝的小脚丫……放入水中,蹲在地上给她搓洗。
    虽说是搓洗,实则……高镍的搓洗跟揩油没有太大区别!
    “镍哥哥,痒。”
    “痒。”
    “痒!”
    狗男人不停地使坏,一会儿扣扣她脚底板,一会儿又揉捏她的脚指头,痒得傅玉筝“咯咯咯”直笑。
    偏生狗男人力气大,傅玉筝好几次想挣脱,都没能如愿。
    到了最后,终于洗完脚时,已经足足两刻钟过去了!
    “弄月,进来收拾。”
    说罢,高镍起身坐在床沿上,将傅玉筝的两只玉足搭在自己大腿上,他用干巾子给她一点点擦干。
    弄月走进来时,见到两位主子这番光景,忍不住羞涩地低下了头。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直到走近洗脚盆,弄月才猛地脚步一顿,整个人惊呆了。
    ——只见洗脚盆里一丁点水都不剩了,而外面的地板上到处都……汪着水。
    弄月:???
    这到底是怎么洗的脚呀?
    弄月正一头雾水时,余光瞥见高镍捧着自家夫人的脚,用棉花沾上凤仙汁水,认认真真、一点一点地给脚指甲染色了。
    这恩爱的一幕,看得弄月既为自家夫人欣慰,又忍不住面皮发烫。
    最后,弄月飞快地收拾好地面,端起空盆逃也似的溜了。
    高镍有了第一回的经验,这次染脚指甲时,那叫个——又好又快!
    蹭蹭蹭,没两下,就全部完工了!
    “怎样,是不是很漂亮?”高镍得意地捞功。
    傅玉筝看着自己紫红色的脚指甲,笑着夸奖道:“嗯,镍哥哥真是天纵奇才,什么都能手到擒来!”
    “该不该奖励?”高镍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小媳妇。
    傅玉筝笑道:“成,再奖励你一个吻。”
    说罢,凑过小嘴就要去亲。
    不料,高镍却用食指封住她的红唇,一脸坏笑道:“这个奖励太轻了,为夫今日可是为你效劳了两次啊。”
    “那……亲你两次?”傅玉筝笑道。
    高镍摇摇头,凑近小媳妇耳朵,坏笑道:“吻可满足不了我。这样吧,等晚饭过后,咱俩再狠狠恩爱一次。如何?”
    傅玉筝:???
    不是吧,刚刚才结束了一场,还来?
    这个狗男人精力怎就这么旺盛呢!
    “行不行嘛?”高镍亲着媳妇的小耳朵,讨好道。
    “行。不过有一个条件。”傅玉筝趁机开口道。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你说。”高镍非常爽快。
    傅玉筝笑了:“这可是你说的哈。条件就是,明天早上出门前……不许再来。”
    高镍:???
    明日休沐啊,还不许他要?
    傅玉筝白了狗男人一眼,明日她要带他回娘家呢,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每一次聚会他俩都因为那事儿……迟到!
    高镍怔了怔,半晌才一脸委屈地道:“成吧。”
    ……
    夜里,床榻内。
    临睡前,高镍突然想起一件事,凑到她耳畔轻声笑道:“你今晚到底因为什么事儿兴奋啊?”
    指的是他刚回来时,两人聊起的那个话题。
    此时的傅玉筝早就没力气了,累得只想睡觉。闻言,她睁开眼,见狗男人依旧精力充沛毫无疲态。
    她轻笑道:“原来,镍哥哥体力依旧,脑子却变笨了。这都猜不出来。”
    高镍:……
    傅玉筝好笑地又瞥了狗男人一眼,但她实在太困了,没再卖关子,直接公布答案道:
    “我兴奋的是,侍画夸我的指甲是人世间最美的呀!”
    高镍:……
    果然,对于小女人来说,夸她美比啥都强。
    于是乎,高镍叼住小媳妇的耳垂,笑着夸她:
    “媳妇儿,你不仅指甲美,整个身子更美,雪白雪白的会发光!每回只需看上一眼,就馋死我了!”
    傅玉筝:……
    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免得狗男人发情,又抓住她……来第三次。
    高镍:……
    呃,他的夸赞居然不起作用?
    看来,怎么夸她美是门学问,得好好研究研究!
    ~
    次日清晨,没有狗男人的痴缠,傅玉筝顺顺利利起了个大早。
    穿上华美的衣袍,坐到梳妆镜前开始梳妆。
    巧梅挑帘进来,汇报府里最新的消息:
    “少夫人,世子爷从昨夜一直昏迷到现在,始终未醒,太医来了两波,全都束手无策。”
    闻言,傅玉筝笑了。
    高晏昏迷不醒,够林氏急得上火了,指不定今日从娘家回来,就能看到林氏嘴角满是燎泡呢。
    谁叫林氏只有高晏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呢。
    至于高晏,若是就这么死了,也成。怎么说,也是被他自己精心挑选的妻子给活活气死的,也算值。
    当然,若高晏侥幸活了过来,也无所谓,继续虐他便是。
    总之,静观其变。
    大半个时辰后,梳妆完毕,傅玉筝对今日的妆容和服饰很是满意,美滋滋地来到床前叫高镍起床。
    不过,有了上回的经验,叫醒狗男人后,她就飞快地后退……后退到高镍探出手臂也够不着的地方。
    免得狗男人心血来潮,又把她往身下压,把她一早上的心血又给毁了。
    高镍见她如此,眼珠子一转,就明白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当即笑道:“昨夜答应过今早不碰你,就不会碰你,我言出必行。你怕什么?”
    尽管狗男人这般说,傅玉筝依旧不上前,只站在远处催促道:“镍哥哥,快起来啦,今日我可不要再迟到。”
    每回聚会都迟到,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她明明是个守时的人!
    高镍闻言,起身笑道:“说得好像为夫不守时似的。明明我也是个极其守时的人,唯有与你黏糊在一块时……才变得不守时。”
    傅玉筝:???
    狗男人,还变成她的错了?
    赶时间,懒得与他打情骂俏,“快起床吃饭!”丢下这句,傅玉筝转身就去外间的饭桌前候着。
    半个时辰后,两口子终于早早地出发了一次。
    ~
    娘家靖阳侯府。
    木邵衡、傅玉舒和蝶衣,率先抵达靖阳侯府。
    傅啸贞作为今日的东道主,早早候在了大门外,远远瞧见木府的马车拐进巷子口,他就走下台阶站到了路边。
    “镇边王、王妃、郡主。”木邵衡一行人挨个下马车时,傅啸贞非常守礼地一一拱手请安。
    见他如此,刚从马车厢里钻出来的蝶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叔,你总是这么客气。”
    “礼多人不怪。”傅啸贞笑着看向车辕上的蝶衣。
    “若我偏要怪你礼数太多,让我不自在了呢?”
    蝶衣一身浅紫色长裙跳下马车,像一只绚烂的紫色蝴蝶轻盈地落在傅啸贞面前,她调皮地打趣道。
    傅啸贞:……
    甚少与女子打交道的傅啸贞,一时被郡主的调皮给问住了。
    足足愣了好一会,才微微红着脸道:“那我以后……少、少……减少点礼数?”
    “三叔,你真不经逗,瞧你……脸都红了。”蝶衣抬眼看着傅啸贞,越发笑得灿烂了。
    这时,木邵衡和傅玉舒全都看了过来。
    傅啸贞:……
    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略略有些紧张。
    傅玉舒见状,走过来宽慰道:“三叔,蝶衣跟您开玩笑的,莫放在心上。礼数不礼数的无所谓,只要三叔自在就好。”
    “嗯。”傅啸贞点了点头。
    一行人走进大门后,傅啸贞又冲着木邵衡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恭敬敬道:“王爷这边请。”
    蝶衣见了,却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傅啸贞被她弄的,下意识又想去摸后脑勺,不过最后忍住了,把手强行搁去了腰后。
    但他的耳朵出卖了他——很不正常地泛起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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