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苏景你举啊，你举一下会死吗？

    出租车刚走不久，苏景看到秦司司捂着肚子卷成一团很痛苦的样子，“喂，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这个小女生过于古灵精怪，不得不防。
    “肚子疼。”
    “真的假的？”
    “……”秦司司瞪了他一眼，身子微微发抖，苏景仔细看了看，好像不是装的。
    “哪里不舒服，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不要你假惺惺。”司司叫司机停车，然后捂着肚子冲向路边的超市。
    苏景一脸懵逼的跟上，“司司你来大姨妈了？”
    “知道还问。”
    “那么痛的吗？”
    “……你变女人试试，我等不及了，你去帮我买。”撂下这句话，扭头就朝旁边公共厕所跑去。
    啊这——
    苏景没帮女孩子买过卫生巾，说实话真想转身就走。
    犹豫之下，妥协了。
    低着头朝超市走去。
    这到不是因为有人认识，而是真的不好意思买啊！
    超市老板娘刷着抖音，看到苏景在店里鬼鬼祟祟的转悠一圈后，走向了女性护理区。
    老板娘走上去，看到苏景在一堆卫生巾面前驻足。
    “帅哥是给女朋友买吗？别害羞嘛，好男人才愿意给自己女朋友买这玩意儿，是买日用还是夜用？”
    “还有这说法？”
    “当然，这日用和夜用功能不一样，比如说夜用防侧漏……”
    滴滴滴....司司担心苏景溜，特意打电话过来。
    “苏景你好了没？我腿都蹲麻了。”
    苏景觉得应该尽快买一盒给司司送去，万一血流不止休克了，是这样吗？
    “……马上马上。”挂断电话在老板娘的推荐下买了一盒自由点。
    刚走出超市，苏景止步。
    我送进女厕所，万一被人误会是流氓，打死了怎么办？而且司司这只小妖精太过于不按套路出牌，万一她说不认识我，我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苏景想了想，于是让老板娘帮忙把自由点送进旁边公厕，老板娘也挺好说话，再加上苏景给她的感觉是个好男朋友形象，人家也愿意帮这个忙，“行，没问题，你帮我看一下店。”
    “嗯，谢谢老板。”
    目送老板娘离开，苏景这才长松一口气，一件艰巨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很快老板娘回来了，看苏景的眼光变得古怪。
    苏景说了声谢谢，就走出超市，在门口被老板娘叫住了。
    老板娘刚才送自由点给秦司司，一看那小姑娘长得稚嫩，一问年龄还差3个月16岁，天呐，人家还那么小，未成年！要犯法的！
    “她还没成年吧！看样子应该才读高中吧？”
    “嗯，怎么了？”
    “帅哥，炼铜可不好，唉——”
    “你误会了，她是我妹妹。”
    苏景赶紧溜出去，这辈子都没如此窘迫过。
    买一杯奶茶后靠在路边电线杆下看小说等司司，片刻后苏景敏锐的察觉到有人鬼鬼祟祟的从后面走来。
    “哇——”满血复活的司司想吓苏景，冲上来却不料苏景躲开了，司司一头撞在电线杆上‘嘭’的一声，又弹到地上摔得人仰马翻，赶紧扯了扯百褶裙。
    “苏景你竟然还敢躲！呜呜呜......你欺负我.....”傲娇小公主秒变小女生坐在地上撒泼。
    烦了，真的太烦了。
    苏景忍住心烦，蹲了下来，拿出奶茶递给司司。
    “一定有毒。”司司倔强的仰起头嘟着嘴。
    “……专门给你买的，司司能别那么幼稚行吗？唉，快起来吧。”
    “你跟我认错，我就起来。”典型的蹬鼻子上脸类型。
    苏景理都不理她，把吸管插进奶茶，喝了一口，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作精少女秦司司快要被气疯了，她可重来没吃过亏，今天算是在苏景面前栽了。
    不行，继续作。
    “苏景你就是个钢铁大直男，我可是小女生诶，小女生知道吗？就是要哄的那种，你认个错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司司：[委屈大哭]
    这小妖精脸皮不是一点厚啊，大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硬是不给自己和对方一点面子，就这样作起来。
    苏景想一头撞死算了，这么热的天，心情又烦躁。
    再忍。
    “你丢不丢人？大街上嚷嚷什么？”
    “反正又没人认识，我才不怕。”
    “自己起来。”
    “我不要，我要你扶我起来。”
    “……”这小女生自来熟吗？我和她不熟啊，“唉……，你还作不作？”
    “不作了。”司司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咬着唇，本来就是个小萝莉偏偏要做出这幅妩媚的样子，显得特别可爱幼稚。
    这要是我妹妹，苏景表示一定要好好教她做人。
    苏景将她拉了起来。
    “还我奶茶。”
    司司嘟着嘴心里面很不服气。
    “我喝过了，你要想喝我给你。”
    “我才不要，我要新的。”
    “唉……行行行，烦都烦死了。”
    秦家人咋就生出个这种小妖精啊！
    惹不起……惹不起！
    买一杯奶茶回来。
    “这还差不多。”
    小女生终于占了一次上风，心里美滋滋的。
    “咦！苏景你还没那么直男，知道给女生买热的。”
    “红枣莲子奶茶，补血的！”
    司司：[吐血的表情包]
    “我是该说你懂呢还是不懂呢？”
    “就不懂吧，我想起来了，我家里有点急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就不能陪你去拍卖会了，祝你旗开得胜，再见。”
    “……你是想溜吗？”司司板着一张脸瞪着苏景。
    “嗯，我想溜了，我玩不起了。”
    “渣男。”
    “……司司这两个字不能乱用，知道吗？”
    “不知道，反正你不陪我去，你就是渣男，马上要开学了，我到时候拉着大喇叭去帝大抹黑你。”
    造孽啊——
    “行，我陪你去拍卖会，唉——”
    “嘻嘻嘻，这还差不多，走吧。”
    ……
    潘家园，古鉴轩，今天是新派书画家专场拍卖，新人的作品自然是没人愿意买的，所以主办方把这场拍卖会改成了慈善拍卖，一呢可以激励新人书画家进行创作，二呢可以把所有拍卖所得捐献给起点孤儿院。
    “司司呢？司司呢？”老板李宏在门口张望寻找秦司司。
    “我在这儿！”秦司司在人群中跳起来挥了挥手，“你快一点。”拉着苏景从人群中挤到李宏的前面。
    “哎哟喂，我的秦大小姐，你看看这都多少点钟，你咋才来啊。”李宏40来岁，穿着一件唐装，手里把玩着两个古董核桃，一脸无奈。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有点事耽搁了，拍卖会开始了吗？”
    “马上就开始了，你的东西呢？”
    “给。”
    李宏接过画筒，心里踏实了。
    “这位是？”
    “苏景，我哥的朋友，哎呀李老板你别废话了，赶紧去给我排上号。”
    “行，你招呼你朋友，我去给你排号。”
    李宏离开，司司在桌上拿了一串荔枝，“走，我们去找位置。”带着苏景来到后院，靠后的位置坐下，这才得以喘息的机会。“呼……累死我了。”拿过荔枝吃着。
    “原来你那么着急是为了自己的画卖了搞慈善，心里挺善良的，那你之前说500万拿去赌了也是假的？”
    “那是真的！”秦司司一想起这事就心坎痛，“我真的有500万，这是我爸妈给的，以及我哥哥这么些年给我的压岁钱，我存了好久好久，本想借此机会翻本大赚一笔，然后捐一部分给起点孤儿院……都是因为你，让我血本无归，我不管必须还我。”
    “没钱！”
    ……
    拍卖会开始，为了慈善大家的热情很高，一件件书画作品被拍走。
    第七件上台——山鬼。
    司司的画、苏景的字，虽然不是书画大家，但这幅画却是这场拍卖会的佳作。
    至于落款，主持人念道：“……这幅画是新派画家秦司司秦小姐所著。”
    所有人礼貌的投来目光，秦司司腼腆的挥挥手。
    “秦司司？这不是秦老的孙女吗？”
    “当真？”
    “绝对没有错，一定是的。”
    有人认出来秦司司，显而易见这件《山鬼》不简单了。倘若能买下这幅画，既可以做慈善，又可以结识秦司司，算是搭上了秦家，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于是一开拍，现场买家很积极。
    “30万。”
    “80万。”
    “130万。”
    你争我夺，最后直达“300万。”
    这价格只是为了认识秦司司，从而认识秦老。
    司司：“苏景你不举吗？”
    苏景：“不举。”
    司司：“你举一下会死吗？”
    苏景：“司司你就不该来参加，你看看现在都争着要买下这幅画，外人知道一定会胡说八道这是软行贿你们秦家，你有没有脑子？”
    司司：“我哪儿知道他们认识我，我就是想做慈善，你就帮帮我把，你举，你对我举一下吧。”
    苏景：“我举有什么用。”
    司司：“你不一样，哎呀你快点举吧，我等不及了。”
    “……”苏景叹息一声，举牌，“500万。”
    直接加价200万。
    500万的价格简直就是天价，所有人不敢举牌了。
    锤子落下，苏景获得《山鬼》。
    真是可笑，陪着秦司司来拍卖会，兜兜转转一圈，我少了五百万。
    苏景和秦司司上台。
    主持人：“恭喜这位苏先生获得这幅画，请问你为何愿意花500万的天价买下这幅山鬼吗？”
    苏景：“首先第一点是慈善，我也是个孤儿，所以今天这场为起点孤儿院筹办的拍卖会，我深有感触，现在有能力了，我觉得我该为其他孤儿做的什么。然后……其实不瞒大家说，这幅画是我和司司在她家一起完成的，司司画的画，我提的字，所以这幅画对我来说意义很大，我不想卖给其他人。”
    司司随即点头：“嗯，这幅画的确是我们一起完成的，当时我爷爷也在，我没告诉他们，就私自拿来拍卖。”
    如此说道，大家心里自然是明白这位苏先生和秦家关系匪浅，那些乱七八糟行贿的事情也不会传出去，有损名声。
    苏景把画递给秦司司，“思思，画保管好了……”低声继续说：“别再拿出来害人了，知道吗？”
    苏景再次面对大家，说了声谢谢，然后下台离开。
    走出古鉴轩，苏景说：“OK，我们现在两清了。”
    “我就那么讨人厌？”
    “嗯嗯嗯。”
    “你——”
    生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就朝外面走，走了几步停下，回头见苏景站着一个摊位前看着一副山水画。
    “苏景，民国的画，又没名气，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喜欢，我爷爷有很多古画，我让他送你几幅。”
    “你懂什么，我觉得这幅画很不错，老板多少钱？”
    “3万。”
    “OK，我买了。”
    苏景都不讲价，直接刷卡买走。
    司司：“……苏景，你疯了，你这是打开了钞能力就收不住是吧，这幅画明显就值不了3万块，你傻不傻。”
    “我要是不傻，就不会花500万买你画的画。”
    “略。”司司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走，先回你家，让你爷爷帮我看看这幅画。”
    回到四合院。
    茶坊喝茶逗鸟的秦思源见苏景和司司一起回来，笑呵呵的走上去，“司司拍卖会怎么样？”
    “呃……还行吧，买了500万。”
    “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别去现场，在后台观看吗？”秦思源皱眉，司司赶紧解释：“爷爷你误会了，是苏景花了五百万买下的。”
    “哦？”
    苏景打圆场：“司司看在我第一次去，就没待在后台，不曾想被现场的人给认出来了……反正都是做慈善，我觉得很值。”
    秦思源指了指司司，“下次不许调皮了。”
    “嗯。”
    “对了，秦老我刚才画3万块钱买了一副画，司司一路上都说我亏了，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亏了。”
    苏景递上画，秦思源拿着进入书房展开，放大镜看了看，随即大笑，“哈哈哈，苏景你这真看走眼了，这的确是民国的，但画技一般，值不了3万块。”
    “噢？我难道真的看走眼了？秦老，你再仔细看看这幅画，我觉得我是捡了个漏。”
    秦思源再瞄了一眼，笑道：“这幅画的确是这样，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打电话找专家鉴定，我跟你说，这落款写得人名根本没人知道，所以这幅画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只能当做装饰品，花钱买个教训挺不错，下次看仔细了，知道吗？”
    “唉！秦老你再仔细看看。”
    “哦？你这小子还不死心，行行行，我再帮你仔细看看。”秦老全当做是苏景不死心，于是拿起放大镜再看看，越看越皱眉头，然后瞄了瞄苏景，又仔细看画，情绪越来越激动，“这……”
    苏景点头，“秦老看仔细了吗？”
    “哈哈哈，我的疏忽，我看走眼了。”
    秦司司：“你们说的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懂。”
    秦思源：“司司，这幅画值百万你信不信？”
    秦司司想都不想就摇头。
    秦思源：“值百万，你就认苏景为师父，让他辅导你学习，教你字画如何？”
    苏景站出来，“算了，算了，秦老这个赌注太大了，我受不起，这画不值钱，我输了。”说着就要收画。
    秦思源大笑，估摸着是被自己这个孙女给折腾出后遗症了。
    秦司司感觉得受到了人格侮辱“啪！”一巴掌按住这画，“我赌了！”
    秦思源：“司司你看好了。”说罢，拿出匕首和一些辅佐工具开始对画动手了。
    “你干嘛爷爷？”
    “待会你就知道了，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秦思源动作很慢，生怕弄坏了画，小心翼翼的将装裱边沿轻轻挑起，最后掀开画，赫然吓了秦司司一跳，“下面还有一副？”
    “抗战年间的确有一些人为了保护古画，用另一幅不起眼的画作覆盖到上面，免得被当时的侵略者带出国，这画便是最好的证明。”
    尘封百年的古画重见天日，那是一副惟妙惟肖的女子肖像画，画中的女子穿着粉红色的抹胸汉服站着桥上，眺望着远方。
    右上方写着一行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落款——唐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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