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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零章 自追忆中,一念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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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二零章自追忆中,一念成魔
    一道仙芒压青竹,非是至宝徒有虚名,而是这一郡之地的人间气运,真的无法将它灌溉入四品至宝之境,更不能对抗大帝赐下的参天果,与无量珠。
    “噗!”
    任也与青竹神魂相连,自也遭受到了灵韵受损的反噬,登时猛呕一口鲜血,模样极其狼狈。
    紧跟着,残破的九岳神剑升腾而起,散发出无尽光辉。
    另外一道仙芒垂落划过,恐怖的威压气息激荡间,九岳神剑顿时光芒黯淡,摇摇欲坠。
    “叮叮叮……!”
    那道仙芒摧枯拉朽,轰然落下,神光暗淡的九岳神剑,登时俱散,且在任也神魂受到相国钟影响时,如凡物一般坠地,翁鸣不已。
    一芒开,落九剑。
    九芒耀世,那古皇传人除了人皇印尚且坚如磐石,力挡两芒,气息依旧攀升外,其余涌动而出的至宝,均在仙芒之下神光黯淡。
    这一幕,天下皆惊。
    亿万双眼眸死死地盯着古皇传人,亲眼见到他的身姿在无尽的威压下逐渐弯曲,七孔渗血,已然到了强弩之末的状态。
    “我的天……古皇传人要殒落于此了吗?!”
    潮龙城的呢喃之声,瞬间驱散了先前无尽看客对楚烬,对这压轴一战的低期待,强质疑。
    他们在见过小侯爷与任也的立意之争后,心中惊为天人,都觉得二人所展现出的最强一击,便是当世年轻一辈天骄的最高峰,且无法逾越。所以楚烬虽为龙凤谱第二的天骄,但也在这种衬托之下,瞬间失去了华彩。
    但世人却不曾想到,这楚烬在帝坟中,竟能开九脉仙芒,其盖世天资,丝毫不逊色于小侯爷分毫。
    这原本毫无悬念的压轴一战,竟在九芒尽开之下,以及古皇传人陷入濒死之境中,浮现在众人眼前。
    “他……他要败了!”
    “丸辣!”
    “不好,我大哥危矣!”
    人间客栈前,许棒子,寅虎,任庆宁,还有新来的小帅等人,在这一刻竟全都面如死灰,心中倍感绝望。
    就连最沉稳的李彦,在这一刻,也是双眼圆瞪,表情凝滞,似在神念推演中,已经预见了任也身殒于此时的场景。
    他们真的太了解任也了,且对他的诸多神法与至宝,也都如数家珍,堪比自身之物。所以,他们在这一刻,真的是想不出任也如何能在那九脉仙芒之下存活下来。
    整座九黎人间的看客,皆认为古皇传人必然是要败在这一刻了,但却有两人,心中波澜不惊,面上也无任何担忧之色。
    一位是许清昭,一位是姜煜。
    苍穹之上,楚烬沐浴在仙芒之光中,意气风发到了极点。
    他嘴角荡起一抹阴森的微笑,十指顿开,遥遥操控着九脉仙芒,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今日这帝坟……便要葬你古皇传人的不败神话!”
    “九脉皆开,伏龙寂世——灭!”
    这一刻,楚烬在过去万般不堪,万般刺痛的追忆中迷失。他的眼中没有任何善念,只有执着与要成为那个唯一主角的癫狂与冰冷。
    仙芒威压之中,青竹垂枝于苍穹之上,气息萎靡;天工火骤然溃灭;凰火炉颤抖且嗡鸣着倒飞而走;九岳神剑坠地……
    曾铸就任也不败金身的多件至宝,竟在这一刻都被仙芒压得黯淡无光。
    九脉仙芒,散发着天塌一般的威压,自四面八方骤然凝聚,缓缓向任也肉身笼罩。
    仙光之下,任也心中升起一股深陷泥潭,身魂被困,且即将就要被大地吞噬,爆体而亡之感。
    每当他想挣脱这仙芒化作的泥潭时,相国钟都会在恰到好处时响彻人间,超度其神魂,断其战意,斩其神念,令他进入一种不争不斗,意欲放弃人间一切,只想皈依佛门的心境。
    他在佛光超度中,神念难以凝聚,更无法做到顺心自如地操控诸多至宝,这也是它们被仙芒压制到如此境地的原因之一。
    楚烬之强悍,会给人一种浑然天成之感。他的万千神法,皆能遥相呼应,各补不足。
    就是在这样浑然天成,绵密不绝,毁天灭世的攻杀之中,任也的肉身开始寸寸崩裂了。皮肉的毛孔中被压出阵阵血雾,整个人就宛若从修罗战场走出来的唯一幸存之人。
    他身上穿的那一件破衣烂衫,被浸染得赤红欲滴;他双眸圆瞪,赤瞳凸起;原本已经弯下几分的身姿,此刻也如老翁一般,在仙芒威压中一点点弯下腰板。
    他在这一刻,就像是一位不自量力的修道之人,意欲在灭世之时,承托起天塌之重。
    “你若败了……那我岂不是,等同于一天之内,败了两次……!”
    小侯爷彻底傻眼了,在一阵懵逼之中起身,目光愕然地瞧着仙芒耀世,人皇将殒。
    “呃……!”
    任也双臂聚托而起,一手攥着人皇剑,一手遥遥掌着人皇印,口中第一次发出在宿敌面前的痛苦呻吟。
    楚烬很强,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得多!
    他若是能凝皇极真意在此刻,那是有信心能一剑破开仙芒,登天入归尘的。
    但此刻,皇极真意无法被捕捉,那拥有九黎暗河地脉之重的九条仙芒,确实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没了那皇极真意,这初初成长起来的人皇人子,便要黔驴技穷,饮恨在这荒芜的帝坟之中了吗?!
    “狗屁……!”
    任也口鼻之中流淌着赤红的鲜血,双眼望着脚下的大地,同样状若疯癫地向自己怒吼道:“任也,你别忘了,你的皇极真意,是如何悟得的!”
    “世间万千法,不敌心中意!!!我的人皇路,没有遗憾与不甘。老刘要活,小不点要得帝传,我也要……成为那个万古唯一!”
    “啊!!!”
    足以战栗亿万灵魂的怒吼声,如龙吟一般响彻。
    任也攥紧双拳,一念荡起,便瞬间自诸多至宝中,将气运之力收敛。
    他放弃了灌溉九曲青云竹,也放弃了催动凰火炉与天工火,更不再去感知那九岳仙剑。
    “噗噗……!”
    没了气运之力的加持,青竹迅速枯萎,擎天虚影登时被一芒斩碎,就连那横空涌动的冥河之水,也被斩成两截,倒灌着涌向冥河宝瓶。
    诸多至宝落地,散去神光如凡物。
    周遭,六道仙芒没了诸多至宝的抵抗,涌动着恐怖的威压,呼啸而来。
    “轰隆!”
    任也气运归一,便瞬间极力催动剑与印。
    “刷!”
    他在仙芒威压中,缓缓抬起头,仰天瞧着那相国钟,一字一顿道:“区区弹丸之地的佛门之法,也妄想着要超度九九人皇??!”
    “我敢剃头,你敢称佛吗?!”
    “人皇剑——煌威!”
    一郡之地的气运,尽数流入人皇剑中。
    “刷!”
    刺痛亿万双眼眸的煌威之光涌现,瞬间驱迫世间一切虚妄,驱迫不自量力,想要超度人皇之意的万千佛法。
    我心归一。
    任也自挣扎的意境中,脱困而出。
    “界空石!”
    神念清明间,任也抬手一指,一枚古朴的神石便在眉心中涌动而出。
    “轰隆隆!”
    虚空震荡。
    六脉仙芒呼啸而来,瞬间崩塌了半座归尘擂,也湮灭了任也刚刚停留处的一切尘埃。
    “嗯?!”
    “他竟破开了!”
    楚烬在这一刻,察觉到任也自人间中彻底消失,心中也泛起极其不安之感。
    天下皆静,时间也宛若停滞在了这一刻。
    像是一瞬间,也像是很久!
    楚烬在不安中,心神被那股疯狂的执念蒙蔽,竟神魂不稳地大吼一声:“古皇传人,你是害怕了?既得人皇传承,又为何遁走,避而不战?!”
    “刷!”
    西南天,虚空激荡,一道手持古朴莲灯,头戴九龙冠,脚踩日月山河之景的青年身影浮现。
    他面色不喜不悲,不脑不怒,只双眸锐利深邃地瞧着楚烬,衣衫猎猎。
    “那是古皇传人?!他动用了破碎虚空的至宝,在刚刚的绝境中遁走了?”
    “没错,是他,但我有一事不解啊!”
    “何事不解?”
    “你说,他是如何能在破碎虚空之间,就突然换上了一套新衣服?!这并不合理啊!”
    “我大哥活过来了!这换衣服的速度,比虎哥的命都长!”
    人间议论纷纷,头戴九龙冠的青年,却冲着东北天遥遥一拜。
    “翁!”
    与此同时,深邃的虚空裂痕,于东北天闪烁之间,一位身着破衣烂衫,浑身尽是赤色的青年,同样用左手举托着一盏莲灯,毫无征兆地浮现。
    他与那头戴九龙冠的青年,生得一模一样,且浑身散发的气息,举手投足间的神态,也一般无二。
    天地间,竟同时出现了两位古皇传人??!
    亿万看客在这一瞬间全部懵逼了,就连李彦,庆宁,许棒子这些人也都露出了惊愕,费解的神色。
    “这……这是他演化出来的道身吗?”许棒子语气颤抖,充满费解地说道:“他何时修得的这种神法啊?!”
    “看看你那不学无术的样子,真的是气死我了。”寅虎扭头解释道:“那不是演化出来的道身虚影,而是有血脉之气,神法之能,品境之高的真实化身!”
    李彦闻听此言,呆愣道:“他……他这是在帝坟中得到了大机缘,而我等却不知罢了!”
    厉鬼宗魔女,美眸空洞地瞧着任也,内心轻叹道:“只见寥寥数面,你便敢把身家性命全部压在他一人身上……论眼光,我确实不如你啊!”
    归尘擂之外,小侯爷瞧着两位任也横空,诧异道:“他这是……在不祥之镜中战神外化身,而后又得神外化身吗?!那……那如果,刚才与我一战时,他出的是双剑……那……那结果……!”
    “他妈的,不想了,老子只看自己!”小侯爷在瞬息间头脑就清明了过来,面颊上没了纠结与惊愕之色,只在心中自行忽略了两位古皇传人的存在。
    东北天,西南天,本尊与神外化身相对而立。
    楚烬在看到这一幕时,瞳孔急剧收缩,心中那股执念疯狂涌动,面色阴沉且疯魔一般呢喃道:“没人可以挡我去路,没人可以夺取我今日的光彩!”
    “九脉仙芒——合!”
    他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双臂自半空中遥遥向内挥动。
    “刷刷刷——!”
    九脉仙芒卷天而上,直入东北与西南。
    苍穹之上,任也本尊俯瞰着面目狰狞的楚烬,轻声道:“你是第一个能逼得我……想要一念开双轮回的同辈之人。”
    “红莲业火指——燃我寿元,开双轮回横贯人间!”
    “翁!”
    一言出,东北与西南,本尊与化身,各自探出两指,横空抹向各自那盏古朴的莲灯。
    两盏莲灯,一真一假,真是地藏传承的护道之物,假是气运中包藏轮回之力,硬生生演化而来。
    “刷,刷!”
    两指穿透两盏莲灯中羸弱的火光,骤然间,天地间荡起一股诡秘无比的气息波动。
    那股气息化作灰蒙蒙的雾气,瞬间遮蔽天地,两道上砥苍穹,下指九幽的指影,缓缓自天幕之上抬起,迎着那九脉仙芒,涌动而过。
    “翁!”
    两道指影与那九脉仙芒交错而过。
    瞬息间,九脉仙芒各自凝滞,竟在雾气中剧烈抖动,且晶莹剔透的神光,也瞬间荡起一抹抹灰色。
    那恐怖到极巅的气息威压,在两道交错的指影中迅速衰败,就像是在呼吸间,便已过了极巅,逐渐在岁月中老去、消散,所以仙芒蒙尘,尽显灰白之色。
    “轰隆隆!”
    轮回自人间中开启,幽蓝的业火升腾,顺着指影滚滚燃烧,很快便扩散到了停滞的仙芒之中。
    “啊!!!”
    楚烬在无尽癫狂的执念中,顿感自身九脉尽数燃烧,荡起了焚化肉身的痛苦。
    “任你盖世天资,也要在岁月中老去,入轮回,见新生——灭!”
    本尊与化身同时向下一压指影,九脉仙芒便顷刻间在灰雾中节节崩碎。
    化身的指影碎了四道芒后,却并未消散,只在天幕之上掠过,直奔楚烬肉身点去。
    “且慢,他已陷入执念之中,莫要杀他!”
    任也登时大喝一声。
    化身感知到本尊的意念,这才抬臂收指,引轮回之力消散于此。
    “嘭!”
    气息的余韵,崩碎了楚烬头顶的道冠,令其披头散发地飘浮在天幕之上。
    他眉心的无量珠气息萎靡到了极致,短时间内绝不可恢复;而那参天果,虽能令吞食者神魂暴增,却无法修复肉身内的万道创伤。
    “噗噗噗……!”
    九脉仙芒尽碎,楚烬体内的九经九脉,也在反噬中爆裂开来。
    逆行运转的灵气,崩碎了他的体表皮肉,经脉涌血,双臂、五脏,也尽是一片血肉模糊之景。
    苍穹之上,任也瞧着楚烬,轻声道:“过去的终究会过去,你尽力了,天下人也都看见了,但……一切也都结束了。”
    “哈哈哈!”
    楚烬披头散发地飘浮在半空之中,嘴角泛着阴狠毒辣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吼道:“今日,没人能阻拦我!生死未决,你怕是高兴得太早了!”
    “轰!”
    他催动着相国钟,意图登天而上,再战一场。
    任也皱眉瞧着他,抬手便勾动人皇印,自虚空中震荡。
    霞光登时涌现,激荡着铺开。
    “嘭!”
    一声闷响泛起,刚刚还要登天而起的楚烬,只在人皇印的霞光震荡间,便倒退而走,如断线风筝一般坠落。
    他在半空中极力调整身魂之法,却无法抗争那霞光的震荡之气,最终轰然坠地,砸碎擂台之外的青石地面。
    小侯爷看着披头散发的他,皱眉传音道:“修道一途漫长,争一时,也不争一时。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我走过半生,就是为了今日!”
    “我又怎能败在此地?!”
    楚烬没有理会小侯爷的劝告之言,只咬牙切齿地再次冲天而起。
    “嘭!”
    又是一道霞光坠落,楚烬的肉身被打飞数十米远,像是石子一般砸落在地。
    帝坟之外,无尘看着狼狈的楚烬,苍老的面颊上流露出了难以掩盖的失望之色。他的气息在涌动,在升腾,包含着无尽的怒气。
    半空中,任也瞧着楚烬,再次开口道:“够了,这样做究竟有何意义?!!!”
    地面上,楚烬那一身不染尘埃的白衣,此刻已破烂无比,发丝沾粘在血色模糊的脸颊之上,尽显狼狈之态。
    他肉身中狂涌着九脉尽碎的凌乱气息,双臂之上,汩汩流淌着青年热血……
    他呆愣愣地瞧着帝坟中的一切,神魂沉浸在过往的种种记忆之中,不能自拔,更不能自圆其说。
    他不想离开儿时记忆中的家乡,不想离开父亲,更不想开悟修道,但命运却要强加给他,选中他作为那一颗种子。
    他不想活在只为残酷争道,钩心斗角,尽是阴谋算计的仙山福地之内,但一只无形的大手,却悬浮在他的背后,推着他,揉捏着他,塑造着他的万千形态,甚至是秉性……一步步引导着他成为一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没了父亲,却有了师尊。他将幼年丧父后的懦弱、胆怯、依恋,都尽数地给了对方,他也曾告知过自己,今日的改变,就是为了明日报答师恩,永不辜负他的悉心培养,满腔期待。
    可就在他欢欣雀跃,想要跪坐在师尊旁,尽吐心中感激之情时,却看到了那本问道十二经的神禁篇。
    那一刻,一切的美梦都在钟声下碎了。
    楚烬第一次清晰明白地知晓,自己就是荀仙师口中的那一颗种子,早晚都要被人采摘去的种子!
    他是天注定之下的一个人偶,那大手连着丝线,可操控他的一切人生。他无法反抗,无法挣扎,就只能装傻,只能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帝坟开启,他说,人生可以失败无数次,但却要赢那么一次。
    他在无数细节中推测出,这无量珠,相国钟,都是培养自己这颗种子的珍贵肥料;而帝坟中,大帝留下的那一滴至高之物,便是可令自己彻底成熟的点金之物。
    他只有得到那件至高之物,才有可能得到短暂的自由,再回到家乡看一看,走一走……
    他告诉自己,自己就是命不好,六岁之后,都是梦境,而再醒来时,便可能就要死去。
    这是极为简短的一生,虽不幸,却也有头有尾。
    但今日,他败在古皇传人的手中,那即将落笔的人生之尾,被彻底断去。
    他不能接受,更不能说服自己!
    他困在执念之中,双目赤红地盘坐在此,仰天大吼道:“大帝不仁,既留下此物,又为何非要惹人争抢厮杀?又为何要向人间透露?!”
    “这座帝坟,困了多少人的一生啊!”
    “我楚烬凭借心中的那股执念,费尽千辛万苦地走到此地,自不可能失败!”
    “我就是唯一,无人可挡!!!”
    “轰!”
    在这一刻,楚烬竟在重伤之下,强行动用神法,令星核荡起裂痕,狂呕几大口鲜血,冲天而起,直奔西南天。
    任也目光愕然地瞧着他,心中荡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烬……是疯了吗?”
    “他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啊,他这是怎么了?”
    仙澜宗的观龙台上,于仙澜五城的人间之中,登时响起了如潮水一般的议论声。
    归尘擂之外,小侯爷呆愣许久后,立马向任也传音道:“他……他真的在执念中疯了,入魔了。”
    “唉,为何非要如此啊!”
    任也对楚烬的宽容之情,远超过许多从前遇到过的对手。因为他知道,对方只是在这一刻被困在了执念之中,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恶人,甚至在以死敌的身份立场之中,冒险提醒过自己两次。
    那是纯粹的善念涌动之举,不计回报,也没有交换之意。
    他是一位被天注定逼疯的可怜人,不该就这样黯淡在这个时代之中。
    “轰!”
    任也意念涌动,想要命令神外化身拦住楚烬。
    “翁!”
    却不承想,或许是楚烬体内的参天果的缘故,他竟然飞掠着穿透了天道设下的虚空壁垒,在西南天一片模糊的光景中遁去。
    “归尘道场,你不让我入,老子就砸开你的大门!”
    “硬取那件至高神物!!”
    “轰轰!”
    楚烬在那片模糊的光景中,彻底入魔、疯癫,只不停催动着神法,轰击着一座世人都看不见的道场大门。
    “刷,刷!”
    小侯爷与任也同时飞掠而起,想要自那片模糊的光景中拉回楚烬,但却发现,他们二人竟无法穿透天道设下的壁垒,只能被关在外。
    二人正在心急之时,楚烬率先听到了天道的提醒之声。
    你已脱离了归尘擂的比武范围,请立即回去,不然将视作主动放弃此次擂台比武,丧失进入归尘道场的资格!
    警告之言,在楚烬的双耳中不停炸响,但他却不闻不问,只疯狂轰击着那扇拦住去路的道场之门。
    大概过了数十息后,天道之声,响彻人间。
    昭告:承字血引者楚烬,在执念中疯魔,主动逃离归尘擂,被视为主动放弃最后的大道之争。
    我宣布,帝字与命字血引者,乃为帝坟争锋中的各自唯一,乃是最后胜家。
    大道争锋结束,归尘道场将在一个时辰后浮现,帝坟无品之地,便在此刻开启。
    世间六品者,可入无品之地,争夺最后的机缘。
    “轰!”
    刑山外,最中央的观龙台之上,一道直冲云霄的气息涌动,无尘自万众瞩目下站起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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