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哭泣的白莲花（2）

    早有人将马牵了过来，聂虎、曹晓卉等人翻身上了马，向着崔家疾驰而去。
    崔家此时已是乱作了一团，崔元成的夫人卢氏哭得跟个泪人一般，崔元成也是坐在那里，双手抱头，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看到聂虎急匆匆地走进客厅，两人赶忙起身迎接。
    “聂…”
    崔元成刚要两句客套话，被聂虎一摆手打断了，“人在哪里，现场可曾动过？”
    “女就在她的闺房内，除了我和内人还有女的贴身丫鬟雅，屋内没有任何人进去过”，崔元成忙到。
    “带我前去！”
    崔明珠的闺房坐在后院，在后院花园正中的一座二层楼。上到二楼，聂虎一眼便看到崔明珠仰躺在床上，嘴角、下巴以及胸口处都是鲜血，一双美目圆睁着，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还略微带着些许不甘。
    聂虎看了仵作一眼，微一点头，仵作会意，立刻上前开始了验尸的工作，石鋭凝等人站在房门口，防止有人闯入，聂虎和曹晓卉则在房中四处察看了起来。
    房间布置得静雅别致，门口的左侧是一个琴台，上面放着一架古琴，右侧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台案，台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另外还有一个方形的木盘，木盘被分成了许多的格，每个格子里有着不同的颜料。
    台案上还铺着一张画纸，纸上是一副画，聂虎扫了一眼，画的是一片竹林，在画的右上角还题有四行诗句，字迹娟秀，写的是‘枯竹迎春回，竞相将手挥，祈盼甘露至，于心永无悔’，款是崔明珠。
    台案右侧的墙角处有一个大瓷缸，瓷缸里装满了画轴；瓷缸的旁边有一个不大的竹筐，竹筐内有一些被揉成一团的纸，看样子应该是废纸篓了；西侧的墙上挂有五幅画，画的都是些山水人物之类的，款都是崔明珠，却都没有题诗了。
    在床的一侧是一个梳妆台，台上有一面铜镜，旁边摆有胭脂水粉之类的盒子，另外还有一个稍大一些的首饰盒；在床头的柜子上放有一个彩釉的瓷碗，瓷碗内还残留有一点残渣，看上去像是一碗粥，房内十分的整洁干净，没有任何被盗和打斗过的痕迹。
    “虎哥，你看这是什么？”，曹晓卉拿着一张不大的纸走了过来。
    聂虎接过纸看了看，这是一张白纸，上面半点墨迹也没有。
    “这是从那废纸篓里找到的，被揉成了一团。”
    “怎么，这张纸有什么问题吗？”，聂虎笑着问到。
    “当然有，首先，它是没有被用过的，上面没有一点墨迹，再者，它也太了，别用来作画，就算用来写封信都嫌，还有就是它连用都没被用过就被扔进了废纸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聪明！”，聂虎竖起了大拇指，乐呵呵地夸到。
    “拿去给仵作验一下纸上沾着的粉末，看看是什么？”，聂虎将纸心翼翼地交给了曹晓卉。
    “这上面还有粉末？”，曹晓卉的眉头一皱，凑近了仔细地看了看。
    “还真是！”，罢轻叹着摇了摇头。
    回到了客厅，崔元成赶紧迎了上来。
    “怎么样？”
    “先给我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吧。”
    “夫人”，崔元成看了一眼卢氏，卢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轻地点了点头。
    “昨晚宴会散场后，明珠她就回房休息去了，可是到了后半夜，大约是在丑时左右吧，我忽然听到雅的叫喊声，我赶忙起身到了卧房外面，只见雅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我只当家中进了盗贼，没想到雅是姐身子不舒服，还吐了血，我一听就吓坏了，赶紧到了后院女的房中，只见明珠她手捂着肚子，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嘴角上还流出了鲜血。
    我赶紧上前抱住了她，明珠见是我，便在我怀里停止了挣扎，望着我断断续续地了三个字，当时明珠的气息十分地微弱，声音也十分地，我并没有听得太清，当到第三个字的时候，明珠她突然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然后就……”
    完卢氏又掩面哭了起来。
    “哎呀！你就知道哭！哭有何用？女儿临死前了些什么，还不赶紧告诉聂总捕头！”，崔元成心急火燎地到。
    “哦！”，卢氏抽泣着到，“明珠她好像的是‘不是他’三个字。”
    “不是他？”，聂虎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卢夫人，您可知令爱所的他是谁？”
    “不知道”，卢氏摇了摇头，“我从未听过明珠跟任何男子有过什么接触。”
    聂虎又看向了崔元成，崔元成也是摇了摇头。
    “令爱画画的技艺很高啊！”，聂虎点点头，“虽然我不太懂画，但我也看得出来，令爱的画真是惟妙惟肖！”
    “明珠她琴棋书画样样皆精的”，卢氏抽泣着到。
    “方才您令爱的贴身丫鬟雅？”
    “哦，雅！”，卢氏赶忙扭头到。
    “夫人”，一名标致的丫鬟怯生生地走上前来，两眼也是哭得通红。
    “大人要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是。”
    “雅。”
    “奴婢在。”
    “你将昨晚你看到的情形一遍，记住，不要下任何细节。”
    “是”，雅轻轻地点了点头。
    “昨晚酒宴散场后，我将姐每晚睡前要吃的莲子粥放到了床头柜子上，便下楼休息去了，到了后半夜，我突然听到姐在楼上叫我的名字，听上去十分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