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邪神的贡品(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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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的唯唯诺诺半天也没出一个字来,大家出了屋子,陈团长道:“他们这家人怎么这样,是不是丢了孩子刺激得神经有点不正常了?”
    公安局的同志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当时的调查记录来看,这个男的脾气非常暴躁,动不动就殴打妻子和孩,而且酗酒如命,我看要不然先回去,等他清楚点再。”
    这时对面楼的一个老奶奶探出脑袋道:“你们是调查那个会飞的人是吗?”
    陈团长道:“是啊,您知道吗?”
    老奶奶走出屋子道:“我当然知道了,那天我正好就在家里,听到他们叫,我就出来了,正好看到那个人跑到前面巷子的尽头,然后就飞走了,看得清清楚楚。”
    陈团长道:“您看见他长相了吗?”
    老奶奶道:“这个没有,因为我看到的就是背影。”
    陈团长道:“那您能看出他的身高和大概年纪嘛,还有男的女的您能看出来吗?”
    老奶奶道:“应该是男的吧,因为他足有一米八几,块头又大,女的应该很难长成那副样子。不过他穿的衣服很奇怪的,肩膀上面和腰上面好像套着个铁圈,衣服也不像是布料子做的。”
    陈团长道:“这么来这个人给您很直观的印象就是首先看着就不像个普通人是吗?”
    老奶奶这时候警惕地看了事主屋子里一眼,压低声音道:“我跟你,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个,我们是信的,孩子的爸爸不是个东西,是老天爷派来的神仙救孩子的。”
    陈团长道:“您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以明确解释一下吗?”
    老太太表情变得气愤起来道:“这个男的是个畜生哦,天天打老婆孩,老婆打打嘛也就算了,毕竟是个大人,那个孩子给他打起来你看着作孽哦。两岁的毛伢,在哪家里不惯的跟什么似地,他老酒要是灌饱了,管你孩子受得了受不了,用他那个脚踹的。有一次把孩子一脚从屋子里踹到外面来,伤心哦,伢子哭得半天都没有喘过气来。当时我都吓死了,抱着孩拍了半天,最后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脸都发紫,后来我真急了,也报了警,那天我没把孩给他送回去,第二天他在外面又是哭,又是打自己嘴巴的,我看着也难过,就让他作保证从此以后不打孩了。不过没用的,没两天他就又打起来了,所以我讲这是老天爷来救那个孩子,要不然迟早要被他打死。”
    听了老奶奶这番话,陈团长道:“我想这不会是孩子家里的亲戚吧?”
    老奶奶道:“你这个同志讲话有点好笑,我们正常人哪个是能飞的,他们家里的亲戚我见过不少,我觉得不会有能飞的那种。”
    陈团长道:“真太谢谢您了,您对我们提供的这些情况非常有用,如果您后面还想起来什么,请给我打电话。”罢递给了老奶奶一张名片。
    孙老三的生意
    孙老三努力睁开了似乎已经连在一起的双眼,昨晚的一场烂醉让他现在的脑袋还是头疼不已,一摸身边,那个花了一百五十块钱陪他过夜的妓女已经不在了。他脑子一惊,酒意全无,急忙打开柜子,只见里面的钱还是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这才放下悬了一半的心。
    这时一个女的道:“放心,我上厕所去了,没谁来偷你钱的,孙三爷谁不知道啊,偷了你的钱我还怎么混呢?”
    孙老三嬉皮笑脸地道:“没想到你还真起的早,来,爷好好亲亲。”
    罢伸手就拉,女人道:“去去,先刷了牙再,一嘴的大葱味。”
    孙老三嘿嘿笑着下床去刷牙洗脸,等他再回来妓女已经穿好了衣服,他一把拉住她道:“怎么,你耍我?”
    妓女道:“我耍你什么,你只是包我一夜,没包我一天。”
    孙老三道:“我就包你一天了,白天也不准走。”
    妓女道:“你给我钱了吗,没钱玩感情啊?”
    孙老三道:“钱好,你知道我可不是气的主,趁现在啥都行,抓紧时间来一个。”
    他抱着妓女正要往床上倒,忽然一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吓了自己和女人一大跳,受此惊吓孙老三立刻觉着自己“不行了”,他气的低骂了一声,从抽屉里取了一百五丢给妓女道:“滚蛋。”
    这是一个租下来的仓库,被一块薄薄的塑料布隔成了两段,他怒气冲冲地掀开塑料帘子走了过来,只见四五个三四岁左右的孩有男有女,浑身发抖地躲在桌子底下,而另一个女孩左手指已经掉在了地上,她哭得撕心裂肺。
    孙老三皱着眉头道:“赶快给她包扎好,死了我这钱可白花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左手握着刀,抖个不停,很明显刚才是他下的手。孙老三看他这副样子,从裤子上抽下皮带,用带铁的那头对着他的头狠狠一下抽过去,道:“你他妈的装什么死相,老子不是白养活你们的,快动手。”
    少年的血立刻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但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卷脏兮兮的纱布,也不顾女孩疼的变形的脸,硬生生地将伤口缠裹了起来,摩擦产生的疼痛让女孩越哭越响。
    孙老三气的举起皮带就向那姑娘抽去,少年忙将她搂在怀里,背上狠狠挨了一记,他疼得呲着牙,但是却仍用懦弱的声音道:“三叔,孩子疼没办法,您就饶了她吧,我带她出去。”
    孙老三道:“放你妈的屁,带出去招公安来啊,好好在这里待着!这些人就你最笨,下次再这样毛手毛脚的,老子废了你。”
    完这话,孙老三擦干净皮带头上的血迹,重新系在腰上,出了仓库。
    不在仓库的孙老三从外表来看绝对是个公务人员,得体的衬衫,笔挺的西裤,皮鞋乌黑发亮,拿着个公文包,梳着个背头,看上去风度翩翩,如果不他做的生意,那么很多地球人可能还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缺德无耻的混蛋。他一开始是买那种身体有残缺的孩子上街乞讨要饭的,后来干脆发展成抢、拐,因为这个没有成本,不过因为这样得来的孩子未必有残疾,而他又觉得让孩子装残疾可能会露馅,所以干脆使用一些非常残忍的方法,让孩子变得残疾。
    他做这行很早,算是这行里的“佼佼者”,而且他也有自己一套独特的“管理”方式,也就是让那些带着孩子出去的乞讨者(俗称:倒挂),亲手去伤害每一个需要弄残废的孩,这样一来就能控制住这些年纪大些的孩子,而他自己却从没有亲手搞残过一个孩。
    早上出门去每个“营业点”转转,是孙老三多年以来的一种“坚持”。他认为作为一个“管理”者,必须要亲自参与到“第一线”才能把“产业”做大、做强,而在他的“辛勤耕耘”之下,“事业”真是蒸蒸日上,现在已经“如日中天”。
    他来到了本地最繁华的一个街道,他本人在这里有“三个点”。今天是礼拜天,他发现虽然只是早上,但是收获已经颇丰,孙老三满意地点点头,去茶馆喝茶了。
    就在他走了后没多久,一个将鸭舌帽压的非常低的男子,走到其中一个抱着孩子跪着在地下乞讨的女孩面前,他放了一张五元的纸钞道:“你怀里抱的是你妹妹?”
    因为女孩面前用粉笔写着“来此要饭的原因是替妹妹筹集治病的费用”,她抬起脏兮兮的脸庞看了那人一眼点点头,那人道:“你妹妹得的是什么病?”
    这一句话就问住了她,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是个腿被打断的孩子,但是如果要骨折似乎有点牵强,但是就是借女孩两个胆子她也不敢实话,因为她怕孙老三,这个男人曾经扬言如果自己敢做出任何一件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他就会杀了自己全家。
    想到这里女孩又低下了头,那人道:“没事,我是记者,你告诉我你妹妹究竟得了什么病,不定我可以帮帮你们。”
    正到这里,忽然那人觉得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头只见两个年轻人站在他后面,看样子有些痞气,他站了起来道:“怎么了?”
    其中一个子,二话不对着他的鼻子狠狠一拳就打了过去,那人猝不及防,晕头涨脑地坐到了地上,这下周围几个要饭的惊叫起来,赶忙向四周跑了出去。
    一个年轻道:“警告你一次,没事别冒充记者在这里骗人姑娘,我知道你们这种混蛋的龌龊心思,记住以后这里你少来,下次再见到你就不是一拳能了结的。”
    罢两人扬长而去,而那人摸了摸自己被打出来的鼻血,将手指放到嘴里面,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这时旁边一个卖汽水的老人家道:“伙子,你没事吧,这帮人凶的狠,你可别惹他们。”罢从身上摸了一张卫生纸递给了他。
    那人道了谢,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站起来,他左右看看那些因为受了惊吓跑远的几个正在乞讨的半大孩子,没有再什么,按了按帽子,将手插到口袋里走了。
    到了晚上“下班”后,几个半大的孩子带着几个孩子回到了那座阴森森的仓库,当天在家里“值班”的那个少年已经将孙老三的酒菜摆好,而他们只是一锅糙米饭,和一碟臭咸菜。
    孙老三已经开始吃喝起来,大声道:“赶快交账啊。”
    两个男孩、两个女孩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将一叠叠皱巴巴的钱交到了孙老三的手上,他也没数,不过从分量上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时他看着其中一个女孩子笑道:“英子,别叔看你是越来越俊了。”罢伸手在她的脸蛋上扭了一把。
    而站在英子身边的那个男孩,表情很细微的有了些变化,瞬间握紧了拳头,但他还是努力忍住了,而英子却没有任何表情。
    孙老三又仔细上下看了看,笑道:“英子,你去烧水洗个澡,今天就陪叔喝酒唠唠嗑。”
    少年道:“三叔,她要是洗了澡至少一个礼拜也不能要饭了。”
    孙老三将杯子在面前狠狠一顿道:“妈的,这里有你个狗崽子话的份,她不能要饭了正好在家里给老子烧饭,我看你是在作死。”罢摸了个空啤酒瓶就要砸他。
    英子却一把拦住孙老三手上的啤酒瓶子,平静地道:“三叔,我听你的马上就去洗澡,你也别为难栗子了。”
    栗子道:“英子。”
    女孩并没有理他,而是拖着他们三个人的手将他们拖了出来。栗子两眼通红道:“我去和他拼了。”
    英子一把抱住栗子的腰轻轻地道:“哥,别这样,只要你以后不嫌弃,咱们总能在一起。”
    栗子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其他的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瞪着无邪的眼睛看着他们两。
    英子便默默地去烧了一盆洗澡水,在寒冷的过道里,冲洗起来,孙老三得意洋洋地在里面唱着京剧,似乎不急着喝酒了,而其他的孩子没有敢话的,都埋头吃起了饭,那个早上将女孩剁了一个手指的少年双目无神地紧紧搂着姑娘,到现在也没有松手,而女孩吵闹了一天现在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英子将自己梳洗干净,这其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少女,欣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长眉入鬓,杏眼流波,如果不是做了要饭花子,那么她应该是个非常出色的少女。
    英子穿好衣服,走进了仓库,当她从栗子身边穿过的时候,栗子一把牢牢抓住她的胳膊,英子转头对他凄然一笑,摇摇头挣了出来,继续向里面走去,放下塑料布,身影立刻就变得模糊了,而孙老三唱戏的声调也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他笑道:行啊英子,没看出来你出的这么水灵了,来陪叔喝一个。
    两人似乎喝了一杯酒,孙老三道:“你以后也别出去了,就在家里陪叔吧,叔给你钱,养活你。”
    等了一会儿见英子没话,他道:“呀,你干嘛?”
    ……
    孙老三道:“英子,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既然进来了拉个脸给他妈谁看呐?”
    英子还是不话,孙老三这下真急了,呼的站起来,啪的打了英子一记耳光,道:“我让你话,听明白了吗?”
    这下栗子急了,他抄起那个少年早上用的那把菜刀就准备冲进去,忽然肩膀一紧被人抓住了,栗子回头一看吃了一惊,因为这个人居然是中午被打的那个青年,这时他没带帽子,只见左边的脸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乍看似乎不是好人。他冲栗子摆摆手,然后将栗子手中的菜刀夺了过来,但是并没有放下。
    孙老三又扇了英子几个嘴巴,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一把将英子推倒在床上,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呐,告诉你,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罢上来就撕英子的衣服,栗子眼珠子都快滴出血来了,他刚要往里面冲,却被刀疤脸推到一边,而他提着刀往里面走去,忽然孙老三惨叫一声,如触电般地退了几步。
    刀疤脸估计不好,快步上前,一把扯开塑料布,只见英子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手上握着一把剪刀,此时剪刀和她的手上满是鲜血,而孙老三捂着肚子,不过看伤口并没多重,只是被划了一条长口子而已。
    他看看英子,又看看刀疤脸道:“好啊,你们这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居然联合外人算计我来了,他妈的老子今天要你们的命。”
    罢摸个啤酒瓶就冲刀疤脸劈头砸去,刀疤脸抬起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上,然后转头对栗子道:“带着孩子先出去。”
    栗子知道他要干嘛,立刻和几个大孩子带着那些孩子走到仓库外面,刀疤脸用被子将英子全部盖住道:“你先忍一会儿。”
    英子早就吓呆了,什么也不知道,刀疤脸望向孙老三。此时孙老三早抖成了一团道:“大哥,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饶了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刀疤脸笑道:“我要你钱干嘛?”
    孙老三道:“那你要什么,什么我都能给。”
    刀疤脸忽然语气很古怪地道:“孙老三,你真不认识我了?罢揭下脸上那条伤疤。”
    孙老三一双眼睛立刻变得滚圆,他立刻拼命向角退去,道:“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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