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原来如此

    桃大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手托着腮道：“不止二姐，大姐还找我了呢。”着把事情前后讲了一遍，“我都被搞糊涂了，她们在唱什么大戏。”
    幺娘勾唇浅浅笑了：“这你都听不懂？祁公子准备娶何家的一位姐，可能原本的是大姐，但现在二姐也想嫁给祁公子，之前不知道做过什么手脚，反正今天托你给祁公子送丝帕表心意，但祁公子拒绝了。大姐着急了，就找你去问情况。”
    “祁公子要娶何家的姐？是成亲吗？”桃的的心忽然扯的疼起来。她刚才在大姐那里脑子懵懵的，即使芸娘了婚嫁的事，她还以为的是别人。没有听明白这其中的丝丝缕缕。如今听到幺娘的话，只觉得心像被插进去了一根针，好疼。
    幺娘点点头，叹了口气：“这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哪个不娶亲呢？祁公子，李公子，那位你救过的赵公子。只怕都娶了亲。”
    “李公子也娶亲了？”桃想起了今天幺娘还见过李公子。
    “他是当今六皇子，早在几年前，就娶了大司徒的女儿为正妻，六皇子擅填词，皇子妃擅音律，坊间不知道传着多少他们恩爱的故事。只是我不知道，竟然是他。”幺娘的笑有些苍凉，捏了捏桃的手，“这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的身份，能做侍婢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桃不吭声了，幺娘的话像一阵寒冬的风彻底将她吹醒了。是啊，今天才得知祁公子是太子身边的人，李公子是当今的六皇子，那个赵公子与他们相熟，还指不定又是多么尊贵。个个身世显赫，能遇到是不是已经是几世的福分，多看一眼，多想一会儿，仅此而已，还能怎样？如幺娘的，就是做侍婢，都不见的够资格。桃也闷闷的。和幺娘相对坐着，手都一样的冰凉。
    “你，他会娶大姐，还是二姐？”桃的心又疼起来，刚问了又马上道，“算了，娶谁就谁吧。”
    桃的稚气、调皮，话叽里呱啦，在知道祁公子要定亲的一刹，似乎就藏了起来。她比原来沉默了，心思也多了。练舞却开始拼命了。祁公子那天对她微微一笑，她的舞姿必然不输绿腰。天知道她的手脚是多笨拙。她害怕，万一有一天祁公子真的要看她跳舞，她不要丢脸。尽管，她知道那一天很渺茫。
    一个女人的成熟，是不是就从一个男人让她心疼开始？
    桃玩命似的开始练舞，十五的年纪，学舞虽不算晚，却有些艰难，双腿劈开撕拉的疼痛，腰身上下弯折的窒息，天赋的匮乏，都让桃觉得像在炼狱一般。但她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不好好练。半个月后，何府遣了几个不中用的舞姬，幺娘的恳求，再加上桃进步的迅速，终于让管事的勉为其难将她留下了。
    过了几天，到了“十斋日”，二姐照例去城郊的安济寺上香。大姐却没有去，留在别院。而祁公子却在这天到了何府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