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着魔一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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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6章 着魔一样(4)
    时日长久,容景甫便明白了,有些东西并不想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若要争取,只能不折手段。
    自古无情帝王家!
    天意如此!
    出了书房,神使鬼差的,他真的去了北苑。
    北苑的门都是被反锁的,也就是,苏婉真的做到了,不与齐王府的任何人打交道。
    这是他第二次翻墙而入,院子里没人!不过后园似乎有笑声,日薄西山,眼见着是午饭时分,这主仆二人也不知搞什么鬼。
    被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竟然还笑得出来?
    容景甫皱眉,疾步朝着后园走去。
    后园里头,主仆两个一人一个锄头,赤着脚在泥地上走动,看着脚上的泥,各自笑得极好。斜阳余辉,暖暖的在苏婉身上。她撩着袖子,挽起裤管,蹲在那里学着玉弦的模样,慢慢的挖地。额头上泛着微光的薄汗浅浅渗出,她下意识的拿手去抹,哪知将手上的泥巴也染上了面颊。
    玉弦笑道,“主子,你脸上脏了,都是泥!”
    苏婉笑了笑,抬手就在玉弦脸上抹了一下,而后看着玉弦发愣的模样笑得极是高兴。
    “主子,这不地道。”玉弦撇撇嘴,“奴婢刚洗完澡,你怎么能往奴婢的脸上抹呢?”想了想,玉弦又道,“主子你看,那儿有只蝴蝶。”
    苏婉一愣,顺势看去,却突然被玉弦也摸了一脸的泥巴。
    意识到自己上当,苏婉丢下锄头,双手捂脸。
    “主子,你生气了?”玉弦一惊,慌忙也丢了锄头,“主子你别生气,奴婢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伤着你了?”
    苏婉拿开手,笑得不能自抑。她只想:把泥巴抹脸上,真的太丑了!
    见苏婉没有生气,玉弦又开始劳作,“主子,这菜种子撒下去,平时多浇水,过几天就能长出菜苗来。主子见过菜苗吗?”
    苏婉摇头。
    玉弦道,“就两片叶子,嫩嫩的,绿绿的,可好看了。”
    苏婉一脸欣喜,连连点头。
    伸个懒腰,玉弦拎起两把锄头,“咱们回去吧,主子的脚都脏死了!”
    苏婉笑着,转身就走。
    容景甫也不知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魔,竟然站在那里大半天,光看这对主仆玩泥巴了!等着苏婉回头,他竟像做贼一般,快速隐没了身子。
    玉弦去打了水,反正北苑也没有别人了,主仆两个一人一个脚盆子在院子里被封的水井口坐着。这水井盖够严实,尚能承载两个人的分量。
    “主子的脚真好看!”玉弦由衷喟叹。
    事实证明,玉弦的眼光是极好的。
    苏婉的脚饱满而白皙,未见骨节,色如葱白,颜如藕根。脚踝上带着她生下来,就带着的银脚环。银光闪闪的,衬这这双脚愈发的玲珑剔透,好看极了。
    娘了,这个东西是外祖母的外祖母留下来的,是一种爱的传承。得让她的夫婿亲自给解下来,因为当年娘脚上的脚环,就是爹给解下来的。
    来日苏婉若有了女儿,就传给女儿。
    只不过,苏婉虽然嫁给了容景甫,可新婚之夜容景甫也没有进洞房,是故苏婉也不需要让容景甫来解开自己的脚环。这东西,没遇见个自己真心喜欢的,还是继续带着吧!
    她可不想跟娘一样,虽然爱着一个男人,但是也要跟别的女人分享这个男人。
    她想有一个自己的家,不需要跟任何女人分享的丈夫,还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在一起,永远的幸福、自由、快乐。
    “主子,夫人临终前过,这银环得让主子的夫婿给解开,可依奴婢看--主子怕是一辈子都得带着!你老夫人,会不会不高兴?”玉弦顾自呢喃。
    苏婉白了她一眼。
    玉弦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了就是。”等着玉弦洗好脚,她才心翼翼的取了帕子来替苏婉拭干净脚上的水,“主子,你的鞋破了。”
    闻言,苏婉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绣鞋,鞋面上有些磨损,出了一些毛刺,留下了一个洞。苏婉笑了笑,照穿不误。又不是没穿过破鞋子,哪这么矫情?
    回去缝两针就是,如此一来,鞋子的磨损也会少一些,否则这个洞会越来越大。
    洞不补就得补大洞,不值得!
    玉弦在补鞋,苏婉端坐案前提笔练字,而后举起白纸朝着玉弦走过去。
    “犹忆墨发白裳,倚栏笑叹白头。”玉弦蹙眉,一针尖扎进指尖,疼得她快速缩了手,直接将指尖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开口,“主子,你能不能别跟奴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你知道奴婢虽然识字,可奴婢不懂你那些风啊雪啊花啊月啊!奴婢就知道干活,别的--”
    瞧着苏婉有些兴致阑珊,玉弦随即换了口吻,“不过主子的字写得真是好看,比夫人的还好看。”
    苏婉算是找到了平衡感,含笑点了头。
    她也实在是闷得发慌了,除了玉弦也没人跟她话。可除了玉弦,她也不想跟齐王府里的任何话。所有人都隔着肚皮,谋划着自己的欲念。而那些却是她最不齿的,是故也不需要跟任何人交流。
    烛光明媚,容景甫站在外头,透过被风吹的左右摇晃的窗户,看见站在烛光里的苏婉。
    人如其名,温柔婉约,温润如玉。
    若江南水乡里走来的女子,墨发白裳,笑意缱绻,极尽婉约之美。
    许是被风吹得烛火明灭,不利于玉弦缝补鞋子,苏婉便去合上了窗户,彻底隔开了内外。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外头有个人,站了很久。
    容景甫觉得自己估计是疯了,又或者是属于男人的劣根性,所以在得到与失去之间,才会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宠爱的有恃无恐。
    容景甫转身,这个时候宫宴应该快开始了,他也该进宫赴宴了。否则耽误时辰,父皇必定怪罪。
    其实苏婉想好了,与其让玉弦去要饭,不如自己作画卖钱。只要把画拿去画坊就行。听娘亲,外祖父活着的时候,颇有才学,所以苏厚德当时基于这个原因,才会让自己的母亲做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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