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约翰（3K！求追读！）

    “哼！你子倒是威风！”
    常备兵冷哼一声，用脚尖踢了踢地上横七竖八呻吟着的少年们。
    “再使点劲儿，这群人怕是要去见天父了吧？就不怕我把你抓进监牢蹲个一年半载？”
    “呵呵......”
    罗兰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只是轻笑着反问。
    “约翰队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哈哈哈！”
    被识破身份的约翰顿时收起伪装，大笑着上前重重拍了拍罗兰的肩膀。
    “前天才刚回来，倒是你，这闹的是哪一出？”
    罗兰朝呆立一旁的马尔科扬了扬下巴，将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
    “啧啧啧......”
    约翰偏头瞥了一眼马尔科，咂了咂嘴，
    “这子居然没亲自下场？倒还算有点脑子......”
    着突然凑到罗兰耳边，压低声音道问。
    “吧，想怎么收拾他？”
    “啊？”
    罗兰微微一怔后，便皱紧眉头劝道。
    “约翰队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他父亲是亨利，那个黑水领最有名的铁匠......”
    “亨利？哼！那又怎么样？”
    约翰不屑地摆了摆手。
    “到底不过是个锻造手艺好些的平民罢了，他儿子在贵族庄园里闹事，我依法处置，他难道还敢有意见？”
    “可我们似乎...缺少确凿的证据？”
    “证据？哈！”
    约翰一把揽过罗兰的肩膀，眉目微挑。
    “等把他关进地牢，要多少证据就有多少证据！”
    “这...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吗？”
    “怎么？瞧不起我？”
    约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要不是你子，老子现在早就被那群狗头人生吞活剥了！这点事算什么？”
    听到这番话，罗兰会心一笑。
    马尔科屡次三番找他麻烦，甚至不惜雇凶杀人。
    这些仇怨，他可是一笔笔，一桩桩的牢牢记在心中。
    如果不是顾忌对方父亲在黑水领的势力，他早就亲手将其挫骨扬灰了！
    如今机会送上门来，他岂有拒绝的道理？
    “一切听凭约翰队长安排。”
    “这才对嘛！”
    约翰松开罗兰，转过头对身后的两名常备兵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
    他指向呆若木鸡的马尔科。
    “把这子给我拿下！”
    “你们要干什么？”
    由于距离太远，马尔科并没有听清罗兰与约翰的对话，此刻仍是一头雾水。
    见卫兵伸手要抓自己肩膀，他这才反应过来，奋力反抗。
    常年抡动铁锤训练锻造技艺，赋予了他远超同龄人的力量，再加上两名卫兵顾忌他的身份不敢使全力，一时间竟难以制服他。
    “怎么？”
    约翰见状大步上前，声音低沉。
    “还想反抗？”
    看到约翰右手按上剑柄，马尔科喉结滚动，声音发颤。
    “先生，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抓我？”
    “为什么？”
    约翰冷笑一声，指向地上还在痛苦呻吟的少年们。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这些人一样，一同跟随过霍克先生学习锻造技艺！”
    “是...是的......”
    “那么......”
    约翰突然俯身逼近，锐利的目光直刺马尔科闪躲的双眼。
    “他们被人殴打的时候，你为什么袖手旁观？”
    “啊？”
    马尔科万万没想到约翰抓捕他，用的会是这个理由。
    因此呆愣了片刻后，才结结巴巴地辩解。
    “那个...罗兰太强了，我上去也只会挨打啊，而且......”
    “懦夫！”
    约翰厉声喝断。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懦夫！”
    他转向两名卫兵怒斥。
    “还愣着干什么？早饭没吃饱吗？要我亲自动手？”
    “遵命！”
    见队长动怒，两名卫兵再不敢迟疑，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扣住了马尔科的双臂。
    这一刻，这位向来目中无人的铁匠之子终于恍然大悟。
    他死死盯着罗兰和约翰，眼中燃烧着怨毒的怒火。
    “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我父亲可是......”
    “砰！”
    马尔科的叫嚣戛然而止。
    约翰的剑柄重重砸在他腹部，将后半句话硬生生砸成了痛苦的呻吟。
    “押去地牢好好审问！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手下留情......”
    “遵命，队长！”
    两名卫兵瞥见约翰脸上狰狞的伤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架着马尔科快步朝监牢方向走去。
    “至于你们......”
    约翰转身对地上那群鼻青脸肿的少年厉声喝道。
    “还不快滚？难道要老子派人抬你们回去？”
    少年们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脸上写满了不甘。
    可当经过罗兰身旁时，所有的怨愤瞬间凝固。
    只见他们突然浑身僵硬，脖子不自觉地往后缩，眼中浮现出本能的畏惧。
    转眼间，原本喧闹的空地上，就只剩下罗兰和约翰两人。
    “听今天是选拔铁匠学徒的日子......”
    确认四周无人后，约翰卸下严肃的面具，笑着拍了拍罗兰的肩膀。
    “看样子，你已经通过考核了？”
    “是的。”
    罗兰点头承认。
    “哈哈哈，真没想到啊......”
    约翰弯腰拾起罗兰在打斗中掉的行囊，随手递了过去。
    “你子不仅身手了得，连锻造技艺也这么出色。”
    “约翰队长过奖了，我只是......”
    “少来这种客套话！”
    约翰豪爽地挥手打断后，再度寒暄了几句，片刻后才开口道。
    “既然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先.....”
    见约翰要转身离去，罗兰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出声道。
    “对了约翰队长，我还有些事情想要拜托您。”
    “唔......”
    约翰停下了脚步，看着远处走来的卫兵，闷哼一声后，开口道。
    “子，我现在还要巡逻...这样吧！”
    “你现在是要去东边的铁匠铺报到吧？等晚上我轮休，找你喝酒去！”
    “这......”
    面对约翰的热情邀约，罗兰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
    “霍克先生恐怕不会允许我喝酒......”
    “呃......”
    听到霍克的名字，约翰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既然是霍克先生的规矩......那这样，你看着我喝就行！放心，我会带些上好的下酒菜来！”
    “好！”
    罗兰微微一笑。
    “那我晚饭就不吃了，等着品尝约翰队长的美食。”
    “这才像话嘛！”
    见罗兰终于不再坚持繁文缛节，约翰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罗兰长舒一口气，想到马尔科方才狼狈的模样，嘴角不由扬起一丝笑意。
    随后便拎起行囊，不多时便来到了东边的铁匠铺前。
    “好家伙......“
    站在门口，罗兰不禁为眼前的景象屏住了呼吸。
    宽敞明亮的锻造大厅足有他原先工作场所的三倍大，数个精铁锻造台整齐排列，每个台子旁都配有全套崭新的工具。
    和这里相比，他原先学习锻造技艺的地方，完全就是个破旧的作坊。
    “你就是罗兰吧？”
    正在此时，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
    “我叫乔治，是霍克师傅的学徒，师傅之前已经交代过了，你跟我来......”
    乔治一边引路，一边详细介绍着铁匠铺的各项设施和规章制度。
    不一会儿，二人就来到了一处锻造台前。
    “这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了，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至于那些条令......”
    到这儿，乔治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你可得严格遵守，霍克师傅的脾气......想必你也领教过。”
    “我明白了，谢谢你，乔治先生。”
    罗兰真诚地道谢。
    “客气什么。”
    乔治笑着摆摆手便离开了。
    环顾四周宽敞明亮的锻造大厅，罗兰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与当初学艺时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同，这里的学徒们似乎因为没有竞争关系，都显得格外友善。
    几番交谈下来，罗兰对未来的学徒生活越发期待。
    从其他学徒口中，他了解到这里的工作制度。
    每月除了基本的锻造任务外，霍克还会分配一些额外工作。
    完成得不好顶多挨顿骂，薪酬照发。
    而完成出色则会额外奖励钱币，不过扣除成本和上缴部分后所剩无几。
    因此大多数学徒都选择按部就班地完成基本任务。
    “这简直就是摸鱼的天堂啊......”
    听完这些，罗兰不禁轻声感叹。
    夕阳西沉，暮色渐浓。
    当罗兰走出铁匠铺时，迎面就撞见了拎着大包包的约翰。
    “哟！时间掐得正好啊！”
    约翰爽朗的笑声伴随着酒香与烤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一把搂住罗兰的肩膀。
    “走，去你宿舍坐坐，听你们这些跟随霍克先生的学徒都住单间？啧啧，这待遇可真叫人眼红......”
    谈笑间，二人来到一排独栋屋前。
    按照乔治先前的指引，罗兰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住处。
    推开门往里看去，虽然陈设简朴，但窗明几净的空间比起从前十几人挤在一起的通铺，简直判若云泥。
    “嚯！真够宽敞的！”
    约翰啧啧称奇，而后便自来熟的从角搬来木桌，将酒食一一摆开。
    咬开酒塞灌了一口后，他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吧子，找我什么事？”
    “我想跟您学习箭术。”
    罗兰接过递来的烤鸡腿，目光灼灼。
    他至今仍然记得约翰那手出神入化的箭术。
    当时如果不是血鳞狗头人浑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片，恐怕单凭约翰自己，再加上那两名常备兵，就足以将其斩杀。
    “箭术？包在我身上！”
    约翰拍着胸脯应下。
    “但今天太晚了，明天下午再开始吧，不过我可以先给你讲讲要领......”
    随着约翰深入浅出的讲解，罗兰这才发现射箭远非简单的拉弓放箭。
    从站姿到呼吸，从指法到发力，处处都是学问。
    不知不觉间，夜色渐深。
    罗兰将最后一块鸡肉夹杂着黑面包塞入嘴中后，装作不经意的询问道。
    “对了约翰队长，之前从晨曦领涌来的那批狗头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话音未，约翰的笑容骤然凝固。
    这位向来豪爽的老兵眉头紧锁，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