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节操呢

    “我还是不明白，有什么理由值得他们为区区两首曲子聚集此，他们不用为了营生而忙碌吗？”
    “帝国可以闲养百分之三十的人，所以，平常大家呃……嘿嘿，都是比较有钱而且都是比较闲的人，为了自己喜爱的音乐，偶尔矿工罢工，都是事。而且……，你那两首曲子，不是什么区区级别的曲子，以我眼光看来，那绝对会成为传世经典的。”刘普喜笑道，他年轻时候也这么干过好几次，但值得他这么做的，在当时，就只有老鸟乐队了。
    传世？也许吧。这两首曲子前世的确流传很广。但毕竟只是钢琴曲
    “你的意思是……”符德生指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套用了一句前世年轻人爱的话：“他们都是一群闲得蛋疼的人吗？”
    “噗～～”“噗～～～”
    会议室几个正喝着水的扑了出来，而其它的人也都吃吃笑了起来，暗暗赞道，大师遣词用字，不同凡响啊。
    “德生，那两首曲子真是你创作的吗？”
    “对。”对于前世曾从事过好些年的盗版音乐勾当的他，这种冒充剽窃现在可以占有别人劳动成果的事情，他早已毫无心里压力了，而且现在是另一个世界了，除非原世界的作者跳过来找他麻烦，再跳过来如何？他八十多岁老人家了，你一个年轻好意跟他老人家要那三瓜两枣的糊口饭？
    来吧！来吧！给你！拿去！都给你！来人啊！有人抢老头子的棺材本啦！
    “创作于什么时候？”
    “许多年以前。”
    “你还有其它作品吗？”
    “有。”
    刘普喜打听到这里，就巴不得将会议室里的人都打发走。
    “你看我们去琴房怎么样？那里安静。”
    “行，正好，我要跟你谈谈我对工作环境的要求。”
    “走，张瑶，这里就交给你了。”
    刘普喜拉着符德生就走。
    张瑶无比怨念的低语一句：“讨厌，都不带我。”
    *****
    符德生拒绝了刘普喜没有前奏就要脱光上床的要求，开什么玩笑，老汉前辈子虽然没真搞过那啥，但几个老板带他去时，他没见过猪飞至少见过猪爬，那些失足女青年在让几个老板调戏前，都要先谈好价钱的啊。
    “第一，我要有个安静的……呃，创作环境。”
    “这里不错，腾出来给你了。来吧！”
    “第二，与我接触的人不要多，最好控制在五个人以内。”
    “事情，绝对必须满足你，来吧！咱们开始吧。”
    “第三，我不想出名，更不想站在大庭广众之下，更不喜欢与任何人进行或发生肢体上的碰撞。”
    “啊？不想出名？为啥？”
    “密集人群恐惧症，听过没？”
    “没，那是什么毛病？有这毛病？”
    “有，一种心理疾病，面对密集的人群，心里会开始紧张，导致血压升高，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等。”
    “神奇，很多前台名星巴不得人越多越好，好了，我们开始吧。”
    “第四，”
    “赶紧开始，那么多，得看你有没有那么多本事。”
    这一点倒与上辈子的老板们差不多，好吧，得跟你露两手，想当初几个老板让他吃的死死的，就是因为他有这本事。
    “想听啥？”
    “还能点弹不成？”这回刘普喜真的是惊恐了，“要不来点优伤点的？”
    “优伤？可我看你很快乐的样子。”
    “所以才需要一点优伤平衡一下，武艺课上的老师一直平衡很重要。”
    “优伤的曲子……”
    “没有吗？”
    “不知道选哪个啊。”
    “有许多吗？”
    “对啊。”
    “都来一遍怎么样？”
    “如果你是我儿子，你可以提这个这么过分的要求。”
    “爹。”
    “……节操呢。”
    “我七老八十了，还要节操干嘛。”
    “就一首，这样吧，春夏秋冬选一曲。”
    刘普喜这下更肯定他有不少曲子，至少他上面这句话里，肯定还有四首不是，“选秋吧，秋天看上去比较伤感。”
    “可我觉得秋天到处果实成熟，到处有吃的，应该是喜气才对。”
    “秋天还有多种心情的曲子吗？”
    “秋天里的摇滚怎么样？我架子鼓打得不错。”
    “就要忧伤的秋天。”
    “秋天里进攻的号角怎么样？你应该体会一下别样的秋天心情，伙子，你太年轻，懂太少了。”
    谁年轻？你全家人都年轻！
    秋天里的号角？那是关于夺人果实的强盗的曲子吗？
    “忧伤，秋天。”
    “好吧，你真是有钱固执型的，就忧伤了，这首曲子叫秋日私语。”
    “秋日私语，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好曲子。”
    他扫了一遍琴键，皱起眉来，“这琴放多久了？”
    “呃，我算算，开这店时放进来的，有七八年了吧，这分店我比较少来，怎么了？”
    “这木头里有好多虫子啊，这架算是救不了了。”
    “真的假的，你就这么一扫琴，就知道长虫子了？”
    “咔嚓！”一声脆响，符德生用手指就将键台下的一声皮给捏了下来，露出里头的许多白渣来，正是蛀虫的残留物，再往里头扣了几下，真的就抠出一条白胖胖的虫子。
    符德生双指捏着，揉搓了几下，觉得不管前世今世，揉搓这东西着还是满好玩的，老年人没啥娱乐，这算是之一行吗？
    他扔了虫子后站了起来，“大厅那几台琴我修过，算比较好用了，要不……不行不行，大厅不能去了。”
    不过旋又想到昨日被围的可怕场景，加上刚才看到的那黑压压的一片人，万一门挡不住，他一定会被撕成碎片。
    “我们等等，我让人搬一台上来。”
    “听个曲子，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这不是有钱蛋疼嘛，你的。”
    “好好，你搬吧，我老人家等着。”
    符德生发现，这老家伙似乎满对胃口的，因为两人都有老年人的通病，那就是罗嗦。
    等刘普喜刚一开门，才发现门外围着一堆人，正是刚才会议室里的那些人。
    “你们干嘛，都回去，这是本公司高级机密！”
    “刘总，不要这样嘛，音乐是人类文明的共同财产嘛……先听为快嘛，难道你以为以我们这些人的身份还干得出那种盗窃的事来吗？”
    “符大师，您刚才的曲子叫什么私语？隔了道门听不太清楚啊。”
    “这样吧，如果能做好大厅的安全工作，我们就去大厅吧，这些人围在这里也得处理啊。”符德生虽然无法理解这世界的人为什么这么疯狂，但他忽然发现了好玩的事情。
    “大师！您真是太好了！真期待与您的合作！”
    周围马屁如流，刘普喜也只好随了大家的意愿，吩咐张瑶去调集人手，并向警方求援。
    其实在周围几条街发生拥堵时，警方早已经在调集警力向这边集结了，此时丽音周围已有近千名警察，还有十来部特勤机动组。
    目前琴行这边暂时无需担心暴乱问题。
    只是为防万一，张瑶还是去安排了，她先是向一些朋友打听来一些保安公司的联系方式，然后打电话向这些保安公司调集人手。
    一通电话打出去，共计六家保安公司向她提供了六组成建制的护卫队，九十分钟会到达琴行。
    而符德生他们回到那间会议室后，他坐了下来，思索着一些事。
    这些不管以前还是现在被他称为声音玩具的乐器，在这个世界有着更尊崇更让人着迷的社会地位。
    这些玩具相比起他传承的口技来是云壤之别，口技有三种阶段：口技，音技，幻技，还有更深的一层的，没写在他师父传给他的那本书上的，是他在临死前及死亡时触摸到的一丝丝被他称为魂技的层次。
    高阶的且不，单只要精通了口技，那就已经没有任何乐器能难得住他了。更何况他是带着前世的所有经验而来！
    他觉得这些音乐玩具可以这么玩：
    第一阶，就是最基本的，让它们发出本该属于它们的本色音。这种音色，在经过他的调整后，已经可以达到人耳听力的极限，正常绝对挑不出刺来，在这个阶段，他调制的乐器，都可以让人耳感到极大的愉悦。
    第二阶，为这些玩具添加人耳非可听辩音，与正音混和后，可以达到一些类似催眠效果，这一阶，可以用乐器做到让人陷入幻境的效果。
    第三阶，是不是可以将魂技融入到乐器之中？
    可刚一想到这儿，他马上就摇了摇头，乐器是死的，再高档，人手再巧也造不灵魂出来，所以别想这回事了。
    先用第一阶，将这世界的人迷得不要不要的再吧。
    “砰！”
    门被张瑶猛的推了开来。
    “老大！不好了，卢大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