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记忆中的那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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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带刺的女孩，仇恨背后都有着致命之**；你会为私利出卖朋友吗？你能为他人牺牲自我吗？这两者又有何区别呢？——孟研旭。
    当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俄罗斯的贝尔加湖全部全部结上坚冰的时候，天气会是多么寒冷。
    但此刻，我能感觉到的只有那坚冰上的冰封王座上的女孩的冰冷杀意。
    被惨白的骨骼构成的盔甲和冰构成的王座上的冥罂……
    带着那无尽的肃杀气氛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三个小时前。
    “假若他真要成神，用这柄曾沾染过神之血的枪来了结他也许再好不过了。”我说道，手中握着那柄腥红的双头长枪。
    “我有一个要求。”孟研旭说道，“最后一击让我来……”
    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我知道你对他的仇恨之深，但不要被冲昏了头脑。”
    孟研旭不自觉得握紧了拳头，点了点头。
    “我也没意见，既然是那柄圣枪的话，或许也是神的旨意吧。”高文说道。
    “轰隆”，在我们达成一致的同时，飞艇晃动了一下。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角落到飞艇外壁上了一样。
    当我们看到挡在窗户上的东西时候，我们的瞳孔缩了一缩。
    那是惨白的骨头和腐烂的血肉构成的翅膀的一角，虽然仅仅是一角，但我们能看出那翅膀会有多大，那是能遮住整个飞艇的巨大翅膀！
    高文最先反应过来，跑去了驾驶室。
    “怎么回事？”高文向着驾驶员问道。
    “报告，飞艇被不明物体登陆！”驾驶员回答道，指着绿色雷达，上面代表自己的绿色原点和代表敌人的红色原点重合。
    “可恶！”高文跑去装备室，穿上了自己的装备。
    一套钢靴和典型的中世纪黑色骑士装，背后有一个血红十字。
    两把德意志长剑插在腰间。
    “我们也去！”我和孟研旭喊道。
    “不，这是我的战斗，你们攻击不分分寸，会伤及飞艇……还有，让你看看我第二骑士的能力吧。”高文好像换了一个人，将眼镜摘下收好，单手打开舱门。
    “咔咔咔……”机械运作的声音。
    舱门打开的同时，凌厉的寒风吹了进来。
    “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吧！”说完，高文把着金属门的边框，翻身跃了上去。
    我和孟研旭急忙跑到了能看到监控录像的录像室，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高文的位置。
    那时候，我们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高文毕竟是第二骑士，战斗能力非凡。
    匍匐在战舰上的是一只巨大的冰霜骨龙，蓝色和白色交织着。
    “吼吼吼！！！！”阵阵吼声诉说着他生前作为龙的高傲。
    “就是你来挑战神的代行者的尊严吗？”高文抽出一把剑说道，“罢了，反正你也听不懂，接受审判吧……异端！”高文话音刚落，身影便消失，转眼就出现在龙的头骨上，猛然将剑向下一插巨大的裂纹出现在白色的骨头上。
    “嗷！！”骨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声，想把高文从头上甩下来。
    高文一个翻身，轻盈的落在一旁，“硬度仅此而已吗？”说着，摘下了握剑那只手的手套。
    手背上有一个漆黑的十字纹身，还印着【groanharvestry（叹息收割）】的字样。
    执剑而起，剑尖指着龙头，高声颂道：“但耶和华向来作了我的高台，我的神做了我投靠的磐石。他叫他们罪孽归到他们身上，他们正在行恶之中，他要剪除他们；耶和华我们的神要把他们剪除。（诗篇94《神审判万人》，22，23节）”
    长剑瞬间变长，瞬间贯穿龙的头颅，但作为重新苏醒的亡灵，这样的攻击显然是不够的。
    “以美德为力量，将信仰化做刀刃！——审判之刃：groanharvestry（叹息收割）！”高文双手握剑，呐喊道。
    剑发出光芒，龙僵硬了一下，随之而出现的是无数把利刃，刺破了那残缺的躯壳，将那不洁的亡灵肃清。
    到此，我们知道了，圆桌骑士的称号的恐怖。
    仅在几分钟内就消灭一直骨龙的力量，我和孟研旭自问是做不到的。
    但事情似乎没有结束，那只骨龙的骸骨随风而逝的同时，什么东西缠住了战舰的两翼，将其往下拖。
    那是……骨头构成的锁链？！
    几十条骨头构成的锁链死死地缠绕着飞艇。
    “可恶！”高文当机立断朝着通讯器下令道：“神圣空降兵，和我一起降落迎敌！”然后跳下飞艇。
    高文脚上的那双钢靴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可以是穿着者忽略99%的重量，如同羽毛般的降落地面。
    随机又有大概30人直接降落到冰面上，踏碎了寒冰。
    神圣空降兵，第一时间降落战场上而不需要降落伞的十字军部队，身体经过改造，作为人类与科技结合的改造人的先兵。
    他们之所以降落到冰面上，是因为这里地理位置是俄罗斯境内，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贝尔加湖结冰而形成的地方。
    我和孟研旭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张开翅膀，滑翔了下去。
    虽然不能飞行，但滑翔减少冲击还是可以的。
    我们两人稳稳地落在他们附近。
    “你们怎么来了，我说过这是教会的战斗吧。”高文问道，因为没有戴眼镜，性格有所变化。
    “因为你们的敌人同样跟我们有些恩怨啊。”孟研旭说道。
    面前的敌人可以召唤亡灵，运用骨头作为武器，恐怕除了她还真没有人能做出来了。
    掠走林心沫的启示能力者——冥罂【bone】！
    那光滑的冰面上的唯一人影有着银白的长发，骷髅构成的面具，银色漩涡状的右眼，冰和骨头构成的铠甲。
    没错是冥罂！
    她的异能应该是介于召唤亡灵和控制骨头之间。
    这种启示能力者并非没有先例，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这种异能叫做“霜哀”。但至于为什么那么叫就没人知道了。
    冥罂看见我们并不惊讶，仿佛我们的出现就如同她计算好的一样，一挥手，千百骷髅带着破碎的盔甲和生锈的剑从冰中爬出，心中的怨念咆哮着，蓝色的光芒充斥着他们的身体。
    但令我注意的是冥罂背后升起的高越2米的冰块。
    与其说是冰块，不如说是王座，上面安详地躺着一副蓝色符文铠甲，蓝色的魔力充斥着这幅铠甲。
    我看见这副铠甲的同时，我似乎感到了死亡的凝视，从地狱低端传来的视线，明明只是一副铠甲，但却那么有威慑力。
    冥罂手中只有一把剑，那是一把银色的短剑，剑柄是一个羊头骷髅，剑身上有着符文。
    同时冥罂轻声吟唱了起来，我勉强的通的出她唱的是什么。
    “哀伤之霜冰雪刃，缠绕封冻之巅；突破理性极限，写下堕落誓言。抛开荒诞的使命，踏上无悔的执着，找寻着遥远指引的魂移梦牵；撕毁虚伪的丑恶嘴脸，死亡之曰侧显，力量坚毅最真实的一面；死亡的信仰与忠贞告别哀泣悲鸣的眷恋，来自地狱深渊亡灵的歌唱；诉说起不灭的永恒执着于理想……”
    即将发动攻击的亡灵都停住了身形，我们也因为这诡异的一幕停了下来。
    偌大的冰海上只有那轻灵的歌声。
    “寒风带走彷徨，冻结残留破碎信仰；生命祈祷祝福无奈黯然惆怅，怅怅唱响离别的篇章；拔起魔剑陌生而熟悉的脸，曾经的荣耀辉煌；穿透昨日的胸膛诅咒中闪烁泪光倾诉霜之哀伤；冻结孤独绽放的凋零点燃冷漠缠绕的霜冰；阴霾夜幕恐惧降临蔓延堕落蚀侵告别过去与宿命；”
    这歌声我似乎听过一样，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契约之声默默倾听享用灵魂片刻中宁静感受；冰峰召唤的引领寻内心深处的声音；夕阳逆洒作别曾经寒风换回梦醒寂寞爬满到双鬓握剑合十苍凉身影一曲豪迈忠贞于亡灵；自地狱深渊歌唱诉说起不灭理想寒风带走彷徨曾经的荣耀辉煌；”
    那副王座上坐着的铠甲似乎听到了这个声音般，发出微小的嗡鸣声。
    “穿透昨日的胸膛诅咒中闪烁泪光倾诉霜之哀伤；孤独飘舞的披风蕴含多少沉重前进步伐之中无法磨灭的伤痛；告别史诗的沉重冲破命运的牢笼追寻梦想彼岸的王座冰峰；挥血祭下的黑暗遵从暗潮深渊汹涌将前世人生彻底抹冻；霜之哀伤的悲鸣唤醒短暂而纯粹的夜空……”
    霜之哀伤？霜之哀伤……霜哀……霜哀！！？
    我想起来，朝着孟研旭大声喊道：“快阻止她！！！”
    但却似乎已经晚了，冥罂用手中的剑击碎了那副铠甲，留下的只有那头盔，或者说是王冠更合适。
    此时已经无人能阻止她为自己加冕寒冰王冠了。
    就和魔兽世界中描述的一样，巫妖王是存在的，统领着天灾亡灵大军；霜之哀伤也是存在的，那本来就是魔界的传奇武器。
    而这两样东西就在我的面前。
    我想起的是书上的这样的话：“历史出现过5次巫妖王，为整个魔界带来浩大的灾难。经过证实，历代巫妖王手持着名为霜之哀伤的魔剑，带着寒冰王冠。控制着亡灵和白骨，其异能名曰……”
    霜哀！
    此时，第六代巫妖王诞生了——冥罂【bone】手持霜之哀伤，稳稳的坐在王座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与她隔绝，任由风雪盖满全身。那一种形影相吊，孤寂落寞的萧索意味，配合惨淡凄凉的挽歌在冰山上回响，就如同屹立在冰海之间的冰封王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