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十五年前的真相

    “你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一夜吗？”想起那一年的车祸，林神情有点恍惚。
    正是那一年，他的人生遭遇重大变故。
    若不是夏烟雨出手相助，他当时就死了。
    如今再想起那一年的车祸，依旧觉得人生不可预料。他那时候就认定的新娘，明明娶到了，最后他又心甘情愿地放开了她的手。
    夏烟雨却听不明白林在什么，她一脸茫然：“十五年前我那么，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你不会在那一年就认识我吧？”
    林闻言轻笑出声：“到底是演员，戏演得不错。”
    “我哪有演戏，我是真的不记得那一年发生过什么事，更不记得遇见过你。”夏烟雨恼羞成怒，导向正题：“我来找你是正事，不是跟你话当年！”
    林却不甘心。
    他因为夏家人在那一年人生发生剧变，她怎么可以不记得？
    那时候的她也有七八岁，就算年纪再，那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年车祸，你完全不记得了吗？”林逼近夏烟雨，想从她的表情看出端倪。
    夏烟雨不习惯他的接近，冷声回道：“开什么玩笑。我哪有见过什么车祸，从到大，我就是那次在高速公路上遭遇了一次车祸现场……”
    夏烟雨正在喋喋不休，却见林像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死死地盯着她。
    她被林看得头皮发麻，她心下大骇，正要夺门而逃，林却突然间发了狂，狠狠扣住她的脖子，大声喝问：“清楚，十五年前的车祸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你的记忆是不是有缺失，会不会是那一年的记忆刚好出了差……”
    “我、我没撒谎，时候我真没遇见过什么车祸……”夏烟雨呼吸困难，用力拍打林的手背。
    林失神地看着夏烟雨，看她恐惧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也就是，她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某一种可能性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脑海一闪即逝，他摊坐在沙发上，直飙冷汗。
    不会的，他不可能弄错人。
    出车祸的那条街离宏园那么近，只有夏烟雨有可能出现在车祸现场。除了夏烟雨，还能有谁？
    “喂，你还好吧？”夏烟雨缓过气儿的时候，见林的表情很不对劲，心里不安，突然很想走人。
    但她还没达到目的，不能无功而返。
    林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困难，神色赅人。
    夏烟雨见他情绪不对劲，当下不敢再逗留，急匆匆地就跑出了了林的别墅。
    确定林没有追出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奇怪了，十五年前林发生过车祸吗？难道就是在那一年，林跟她有了交集？
    可她根本不记得那年发生过这样的大事，总不至于是林把别人错认为她吧。
    这种想法一闪即逝，她突然想起这世上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那就是柳非烟，莫不是……
    她顿时心慌意乱。
    如果林对她特别，是因为十五年前出现在车祸现场的女人是“夏烟雨”，那这一切不就……
    夏烟雨不敢再想，当下再按门铃。
    直到她折回别墅，发现林还以扭曲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他像是佝偻的老头，弯着背，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
    “林，其实刚才我突然间想起，自己时候确实缺了一部份记忆。”夏烟雨在林身边坐下，轻拍他的肩膀道。
    林听她这么一，突然转眸看向她，双眼亮得出奇。
    “真的吗？”林惊喜地问道。
    “真的。”夏烟雨故作镇定：“不如你给我一点提醒，也许我能想到一些细节。”
    林张了张嘴，直勾勾地看着她。他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就像是从天际殒泯灭的星辰。
    夏烟雨被林深沉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却又只能假装镇定。
    柳非烟已经赢了她太多，不能连林都被柳非烟赢走。
    不然，她手上最后一点筹码也没有了！
    “那天我家的车和你们家的车撞在了一起，当时你从车上跳下来，就像是美丽精致的洋娃娃。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就记住了你。你可还记得这件事？”林像是沉浸在过往中，不可自拔。
    他的神情有点迷醉，像是在怀念过去的美好往事。
    夏烟雨听到他这话，强笑道：“你这么一，我倒是有点印象了。时候你就长得好看，现在更是迷人的公子哥儿。”
    林扫夏烟雨一眼，眸色复杂。
    半晌，他点燃一支烟，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夏烟雨见他不话，嗫嚅道：“林，你还好吧？”
    林像是这才想起还有她这号人物，空洞的眼神看向她：“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你请自便。”
    夏烟雨见林下了逐客令，不好再作停留。
    她心里七上八下，突然间怀疑刚才林是在套她的话。而她的答案，也许有漏洞。
    但事已至此，她就算后悔也没用了。
    夏烟雨走后，林依然呆坐在沙发上。
    直到他回过神，去往车库，以最快的速度驱车前往柳非烟所住的关村街。
    已近凌晨，很快，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车速很快，窗外的街景一闪即逝。万家灯火在熄灭，林的心却亮起了光芒。
    也许，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他拿这一辈子去弥补，只要那个女人再给她一次机会。
    林风驰电掣，以风一般的速度赶到了柳非烟居住的住宅楼下。
    这套房子很老旧，已有四十年的楼龄。
    当他和柳非烟还在一起的时候，他来过几次。但其实在心里，他是瞧不起这个地方的。每次柳非烟邀请他来，他也只是耐着性子应付她。
    以前的事，以前的事……
    那些事不过也就是一年前所发生，如今再回想，竟觉得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如今他再一次站在她家楼下，却再也不会有一个柳非烟笑容明媚地下楼来接他。
    自从遇见柳非烟那一刻开始，他做错的事太多太多，多到他已无颜面对这个女人。
    她明明就在那扇窗里，他却只能抬眸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