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遗留的痕迹

    苏白看着油画下面的字迹，缓缓念出了那个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名字：“列奥纳多·迪·皮耶罗·达·芬奇。”
    “达芬奇？这是达芬奇的画？”亚历克斯瞪大眼睛，惊呼出声。
    “没错，就是达芬奇的画。”威廉点了点头。
    “我的天哪。”亚历克斯震惊地道，“要是被艺术界的人看到，一定会疯狂的。一副达芬奇全新的画作。”
    苏白没有话，静静地注视着面前这副他熟悉无比的画作。
    穆娜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唇角微微翘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时，亚历克斯才反应过来：“等等，这幅画是送给一个叫苏……哲的人和他的妻子？那个人是谁？”
    “我们查阅了很多兄弟会内部的文献记录，找到了这个人的记录。”威廉看着苏白，道，“这个叫作苏哲的人，来自于东方，是伟大的刺客导师艾吉奥·奥迪托雷的导师。在兄弟会内部的文献里，对于他的记载很少，然而他对于刺客兄弟会却有着特殊的意义。正是在他的教导下，艾吉奥·奥迪托雷大师才走上了传奇的刺客之路。”
    “来自东方的刺客？”亚历克斯下意识地看向了苏白，“这个人和名字和苏好像，而且体型似乎也很像。可惜脸被遮住了一大半，看不到长什么样子。不过露出来的下巴和苏也很像……”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苏白身上。
    苏白一脸淡定地道：“在我的家族族谱中，的确有一位先祖叫作苏哲。只是他去没有去过意大利我就不知道了。”
    “不会吧？这么巧？”亚历克斯嚷嚷起来。
    威廉眼中露出果然如此之色，道：“我们也认为，那位叫作苏哲的刺客，很有可能就是苏白先生的先祖。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苏白先生体内，也流淌着刺客的血脉。”
    他脸上露出郑重、诚恳的神色，对着苏白道：“苏白先生，我郑重地邀请你加入我们，加入刺客兄弟会。”
    闻言，苏白立刻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抱歉，我无意于此。事实上，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回华夏了。不出意外的话，此生我都不会再踏入这片土地。”
    威廉顿时一愣，张了张嘴巴，却什么话也没。
    “你应该加入我们！”他身后的盖文忍不住道，“逃避是没有用的。你体内有刺客的血脉，圣殿骑士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你的先祖曾经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为了人类自由的意志而和圣殿骑士战斗。你应该继承他的事业！”
    “抱歉，我的先祖是我的先祖，我是我。”苏白淡淡道，“他都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人了，现在你来让我继承他的事业，恐怕有些可笑了。”
    “你……”
    “好了，盖文。”威廉打断了他的话，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苏白一眼，道，“苏白先生得没错，苏哲阁下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没有理由要求必须他加入到我们的战争中来。而且，连艾吉奥·奥迪托雷大师都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他没有下去，而是叹了口气，将油画收起，递给了苏白：“这是达芬奇为你的先祖画的，现在我将他还给你，物归原主。”
    “威廉！”盖文忍不住喊了一句。
    苏白也是愣了下，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要知道达芬奇的画作，现存的一共才24幅，其中还有两幅是画。
    在艺术界，达芬奇的画作一向被视为无价之宝，都是各大顶级博物馆如罗浮宫、冬宫等的镇馆之宝，或是被那些大收藏家们珍藏在手中，绝不轻易示人。
    然而如今威廉却把这么一副堪称无价之宝的油画送给了他，这让苏白也不得不佩服他。
    “这幅画是兄弟会的财产，你不能就这么将它交给一个外人。”盖文大声道。
    “不，这不是兄弟会的东西。”威廉却摇了摇头，“艾吉奥·奥迪托雷大师留下的信里已经得很清楚了，他只是代为保管。他要求我们将这幅画交给它的真正主人，那位苏哲阁下或是他的后人。现在我只是在履行他的遗言。”
    完，他又从身上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苏白：“这是在刺客圣堂中和这幅画放在一起的东西，是艾吉奥·奥迪托雷大师给他的导师的信。现在我把它一并交给你。”
    “谢谢。”苏白接过了信，却没有接那幅画，“这幅画还是你们留着吧，我已经用不上它了。”
    他顿了顿，微笑道：“这幅画在它被完成的时候，就已经被镌刻在它的主人的心中。现在留下的只是一个空壳罢了。”
    威廉一脸的莫名其妙之色。
    苏白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位叫作苏哲的刺客，他最后去了哪里，你们的文献中有记录吗？”
    闻言，威廉摇了摇头：“根据兄弟会内部仅有的一些记录，在艾吉奥·奥迪托雷大师加入兄弟会之后，那位阁下便不知所踪。艾吉奥·奥迪托雷大师一直都在试图寻找到他，甚至在重振兄弟会以后，前往了东方一趟。可惜仍然没有得偿所愿。”
    “是吗？”苏白若有所思。
    这时，威廉神色一正，道：“虽然关于那位阁下的记录只有只言片语，但是他对于兄弟会仍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正是他的思想，引导了艾吉奥·奥迪托雷大师的方向，并且让刺客的精神和信条得到了升华。”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色彩：“甚至，在他的思想的指导下，艾吉奥·奥迪托雷大师与另一位圣殿骑士大师罕见地达成了一致。他们并肩作战，共同阻止了另外一些圣殿骑士试图统治世界的阴谋，成功地保护了伊甸苹果，避免它的力量被邪恶利用。”
    听到这句话，苏白一下子愣住了，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自己在那处地下墓穴中见到的一幕。
    威廉还在继续着：“艾吉奥·奥迪托雷大师告诫所有的刺客，自由固然是人类不可磨灭的意志，然而秩序也是文明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唯有自由与秩序的平衡，才能给文明带来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