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孝子？

    第212章 孝子？
    “那哪能呢！”魏老五赶紧涎着脸道，“我们哪能那么不要脸呢？”
    霍子元松开手，倒退几步，拍了拍手，“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魏老五转身就跑。
    听见背后一阵讽刺的讥笑，还有对他不孝顺的谴责。
    他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赶紧又转身回来，蹲在地上去扶他老娘起来。
    这才发现老娘的脸铁青铁青的，嘴唇发紫，紫中发白，身上都有点发凉了，他心中害怕，忍不住带了哭腔，叫道：“娘！”
    魏韩氏倒在地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黄老爹冷冷道：“掐人中！”
    倒不是他不忍心看着魏韩氏死，而是不希望这老婆子死在自家门前，晦气！
    魏老五急忙伸手去掐他娘的人中。
    一直掐了半刻钟，人中指甲印儿都出血了，魏韩氏才慢悠悠呻吟一声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魏老五的脸，觉得心头发堵，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魏老五眼泪都下来了，这回彻底慌了手脚，再怎么掐人中他娘也没醒过来。
    “三哥……”他鼻涕一把泪一把，扭头去看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三哥。
    魏老三挣扎着想起来，却觉得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只好一点一点爬过去，在魏老五的搀扶下慢慢坐起来，把他娘抱在了怀里，就看到他娘嘴角歪斜，有涎水流了出来。
    霍子元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上了台阶。
    黄蓉看得分明，这明明就是中风的症状。
    魏老三也发现了，自己娘的半张脸都歪了，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本来是想来老黄家讹一笔钱，谁知道钱没讹上，反而把自家老娘给搭进去了，这往后看病吃药可是一笔不的开支！
    都是老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心里有气，抬手就给了魏老五一个耳光，“娘弄成这样都是被你气的！”
    魏老五还不服气，“怎么是我气的？三哥！我还没娶媳妇儿呢，难道你要让人废了我，让我当太监去？再了，我不就是嘴上那么一么，谁知道娘还真往心里去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都能气成这样，娘这气性也太大了！”
    “你！”魏老三真是被他气到肝痛，“回去我再和你算账！”他知道要是他们兄弟在这里起争执除了让人看笑话之外，什么都得不到。
    黄老家人一个个面若寒霜，只怕自己家这三口人就算是死在他们面前，他们都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
    所以招呼着魏老五俩人架起魏韩氏，跌跌撞撞往魏家沟去了。
    乡亲们都撇着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孝子哟！”
    孝子？
    黄蓉冷笑，败家子还差不多！
    霍子元扭头冲她露出讨好的笑容，“媳妇儿，我棒不棒？”潜台词就是：快夸我！
    黄蓉忽然觉得霍子元这个样子有点萌，就笑着点头：“嗯，很棒！”
    霍子元笑嘻嘻过去和她并肩站立。
    黄老爹对围观的乡邻道：“没事儿了，散了吧，都散了吧！”
    人群里还有人劝：“黄老哥，今儿可真解气啊！”
    黄老爹淡淡笑了笑，招呼儿子闺女女婿回家去。
    到了中堂，打发走其他人单独留下了黄蓉夫妇，黄老爹板着脸问霍子元：“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方才他和魏老三打架，根本就不是乡下汉子的蛮力，只是轻轻巧巧地几下就把那么五大三粗的魏老三打趴下了。
    他们老黄家老三是出了名的好勇斗狠不好惹，可是和魏老三对上也一时半会儿占不到便宜。
    这就充分明，霍子元会把式！
    把式就是乡下人对武功的俗称，庄稼人的花架子叫做“庄稼把式”，真正的武功就叫做“真把式”。
    黄蓉笑着道：“爹，这事儿怪我，我没跟您清楚。当初我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不是正好遇到了杨元宝么？要不是他出手，我就真吃了杨元宝的亏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会把式。”
    黄老爹不看她，只是盯着霍子元，“让他。”
    “是，”霍子元规规矩矩道，“爹，我的确会武功。我从身子不好，所以我娘当初就请了个武功师傅来教我。之前一直不告诉你们，是觉得没这个必要。是我错了，我不该隐瞒的。”
    黄老爹紧紧皱着眉毛，“你还有什么隐瞒的？”
    “这……”霍子元看了看黄蓉，慢慢道，“再有就是我家里的情况了。我家的情况简单也简单，复杂也复杂。我娘是我爹的原配，给我爹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我是最的那一个。
    “另外我爹还有两个妾，一共生了三个孩子，一个男孩儿比我大，剩下的两个女孩儿都比我，所以我在家中男丁叙齿排第三。
    “我爹和我娘是家族联姻，我爹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意中人。我爹娘成亲之后，那个女人一直都没有嫁人，我爹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就把她养在外面。
    “她生了三个儿子，只有一个比我。我娘和府里的妾相处还算融洽，我们兄弟姊妹和庶出的那三个关系也算不错。
    “我娘一直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我爹也处处表现的对我娘十分尊重。
    “后来有一次，我娘出去上香，才从别人嘴里听那女人母子几个的存在，也不是不伤心，我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被人嘲笑的却是我娘。
    “可是伤心过后，我娘还想着如何弥补，就和我爹商量之后，把那女人母子四个接回府里，让她做了二房。
    “那一年我才十岁。
    “一开始的几年还算是相安无事，但是三年后，我娘突然就得了怪病，从那之后亏了身子，一直缠绵病榻，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一直都没有起色。
    “后来在我十五岁那年撒手西去。第二年，我爹就扶了那个女人做正室。
    “我娘生病的时候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就操持着给我哥哥姐姐都成了亲，只有我年纪还，未曾定下婚约。其实那时候我娘都已经托人帮着相看了，只是还未曾定下人选，她就……”
    霍子元抹了一下眼睛，那里有些湿润，那是这世上对他最为慈爱的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