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0章 曾经的顾大小姐（2）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坊间传言，大姐是要进宫的。老太爷也是默认了这种法。
    亲的人渐渐少了，突然有一天，大姐病了，在承恩公夫人组织的花会上晕厥过去。
    送回家中之后，便一病不起，以至于到了不能见客，不能听到人声的地步。
    大夫她需要静养，老太爷就把她送去乡下的庄子，静夫人随同伺候。
    大姐去时，一共带去了三十六名仆妇丫鬟，五十名侍卫，拉行李的车就有十辆。
    车队出城，全城轰动，只是去养个病而已，居然就如此隆重。大家都觉着，这真的是要入宫做皇妃的命了。
    大老爷偶尔会去庄子看望大姐，大约过了一年左右，有一天，大夫人去了庄子，抱回大公子，带回了静夫人。
    虽静夫人出身低微，也不是纳进门后才生的孩子，更是大姐的贴身丫鬟，有些不大光彩。
    但这种事情，在顾氏来也不算什么，毕竟血脉的延续最重要。那是大老爷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儿子，这身份就已够了。
    大公子从就表现得十分聪慧出众，静夫人的身份按照惯例水涨船高，甚至可以与大夫人分庭抗礼。
    然而大老爷并不怎么喜欢她，日常也不去她屋子，她也很安静，基本不过问大公子的教养学习，全都交给老太爷做主。
    大姐却是一直住在乡下，不见归来。直到大公子五岁那年，宫中使人问起大姐的近况，家中才把她接回来。
    大姐那个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瘦得皮包骨头，容貌美丽不再，并且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见人。
    宫使看了她的模样，甚至没让她进宫，是怕吓着贵人。
    从那之后，大姐就搬去了书楼居住，家中都不提她嫁人的事了。
    大公子从就很爱读书，加之大夫人对他一直不怎么好，大老爷对他甚是冷淡，静夫人也不爱和他亲近，他就经常往藏书楼去。
    往往在里头一待就是一整天，到了吃饭的时候都不肯出来。大姐就亲手做饭给他吃，教他读书。
    流言就是从那个时候传出来的，打扫书楼的婆子，大公子和大姐长得真像。还看到大公子睡着了，大姐搂着他流泪……”
    慕云晗忍不住打断武长老的话：“这么耸人听闻的话，怎会从一个干粗活的婆子嘴里出来？怕不是有心人故意的吧？”
    她觉得，这种事很有可能是顾大夫人干出来的。
    那个女人最擅长做这种事了。
    武长老苦笑：“也许是这样。但是大老爷做了一件事，他让人把那个婆子凌迟处死，还把书楼的人全部换掉，挨着罚了一遍，严令大公子不许再去书楼。”
    “做得过了。”慕云晗道。
    反应如此激烈，更像是心虚掩盖。
    武长老叹道：“谁不是呢，从那之后，大公子的日子就更不好过，大老爷完全不理他，一任他被欺负，他的性子也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