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精神病患者

    龙局长告诉蒋伟教授，他们请的专家组对珊做了详细的检查，首先可以肯定蒋珊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再就是针对高远和王芳的口供，对于案发当天，他们口中的事也不一定只是妄言。
    因为专家组对蒋珊的大脑做了详细的检查，专家发现蒋珊的大脑组织异常的活跃，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大脑使用率的活跃程度，由此可见蒋珊也有可能做出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比方控制他人的思想和行为，虽然现在这也只是个假设。
    对于龙局长的法，蒋伟教授并未感到很大的震惊，因为这个女儿以往的一些行为确实也让蒋伟教授产生过怀疑。
    当年在建业农场的时候，当晚场长夫妻和郭美丽惨死的事件，蒋伟就曾有过疑虑，因为当时他是知道女儿珊去过两起案件的现场的。
    因为自打黄家夫妇死了之后，蒋伟就发现了女儿有些不正常，甚至那个时候蒋伟就觉察出女儿的精神似乎有些问题，所以他怕女儿出事就暗中的监控女儿。
    案发那晚蒋伟怎么也睡不着。突然，他听到了女儿的房门有动静，蒋伟就起身偷偷地扒门看去，他发现珊竟然出了房间向外面走去了，蒋伟没多想也就跟着珊而去看看了。
    跟踪了一段，蒋伟发现珊去了郭美丽家，但是蒋伟没有跟进院子，他当时想珊有可能是去劝郭美丽作证，再一个十四五的女孩也不能对郭美丽做出什么，所以蒋伟就一直躲在院外面的墙边暗中观察屋里的情况，一旦郭美丽要是对珊不利，他便会冲进去。
    可是自打珊进去之后，郭美丽家里很平静，蒋伟也看不见屋里面发生的事情。不一会女儿珊走了出来，看女儿没事蒋伟也就放心了，他就继续的跟着女儿，不多时就又到了场长家。
    远处的蒋伟看珊和场长老婆了些什么之后就跟着进去了，这次蒋伟有些着急了，他知道场长夫妇可是不好惹的，他在外面急的直跺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珊又正常的走了出了，通过场长家的门灯，蒋伟看到了珊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这种笑容却让人看的如此的诡异。
    又跟了一阵，蒋伟发现珊这回是往家里走了，所以他就紧忙绕道先回了家。不一会珊就蹑手蹑脚的回来了，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上床睡觉了。
    但是这晚的蒋伟心里却反复的辗转难测，他总预感又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过多久真的发生了震惊这个农场的事情，三条人命，两个现场。
    消息不胫而走，蒋伟也迅速的得知了两起命案，现场都是惨不忍睹。蒋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这三个人都是自己的女儿珊杀的？
    可是警方勘察之后，却给出了郭美丽是自杀，场长夫妇是互杀而死，现场并不存在谋杀的证据。
    蒋伟听之后悬着的心才稍稍的放了下了，可是他也知道了这两起案件一定和珊脱不了关系的，但是女儿珊在这两起案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这些年蒋伟也从没问过珊当年的事情，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问女儿，可是蒋伟也发现女儿随着年龄的增大，她的性情越来越怪异了。
    当龙局长向蒋伟教授了他们的判断之后，蒋伟教授沉思了许久，因为他马上回想起了当年的那些事情，看来自己的女儿珊真的是有问题。
    见蒋伟楞在了那里，龙局长又叫了他两声。蒋伟这才缓过来，他问龙局长这个案件现在准备怎么处理。
    龙局长回答，这起案件现在还是走正常的司法流程，高远和王芳的口供现在看来还不能作为事实证据，因为他们的那些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也不合正常的逻辑。
    高远是自残的，其中也可能有蒋珊威逼的成分。魏东的眼睛是被王芳伤害的，这些理论上倒是和蒋珊关系不大。但前提是建立在高远和王芳的口供不成立的基础上。
    可是王芳下体受到的伤害确实是蒋珊所为，所以警方以故意伤人罪拘捕了蒋珊。
    现在的问题是蒋珊存在精神类疾病，她就有可能免去刑事责任。
    而这次龙局长来找蒋伟的真正目的是医学专家组想对蒋珊进行更深入的医学研究，这就得征得珊家长的同意。
    蒋伟一听龙局长的真正来意，他当时就不高兴了，不论自己的女儿怎么样，是精神病也好，是杀人狂魔也罢，他都不可能容忍别人把自己的女儿当做白鼠一样的做实验。
    所以当时蒋伟就言辞拒绝了龙局长的提议，并女儿珊会承担她应付的责任，一切让法律裁断，如果警方要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也绝对不会客气的。
    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其实龙局长也是上指下派，他也料到了这次谈话的结果，所以最后他也劝了蒋伟教授几句就离开了。
    这起案件最后的结果是蒋珊犯故意伤害罪，但蒋珊有重度精神疾病，案发时出于非正常状态，所以免于刑事处罚，但是蒋珊被送去了雪城市第四精神病医院进行强制治疗。
    对于这个结果蒋伟是能接受的，可能这也是女儿现在最好的结果。从此之后蒋伟夫妇每两个月几乎都会坐火车去雪城去看女儿，只是蒋珊从案发那天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和他们过。
    珊每天只有一个木衲的表情，虽然她每天正常的吃饭、睡觉和接受治疗，可是她却只有一个表情，目光呆滞，不会话。
    已经到了那座老四院，就再详细这所雪城第四精神病医院。
    医院在雪城市的江北，这里人烟稀少，当年在方圆三公里之外就几个零散的村。而现在这里早已人去楼空，附近也变成了开发区。
    当年的四院只是一所三层的建筑，外面是一圈高高的院墙，墙头还浇筑着碎玻璃。与其这里是一所医院倒不如这里是一座监狱。
    原因是这里住的不是普通的精神病人，而都是一些因为刑事案件被判定为精神病人的“囚犯”。
    这里的病人不算太多，在蒋珊被送进来的时候，这里有三十多名病人，但是这些病人大多数要比普通的精神病人凶残。
    医院的一楼是医生办公室和病人活动室还有食堂等，地下室是放杂物的仓库。二楼和三楼是病人的病房，在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的走廊都有铁栅栏门，这两道门每天大多是时间是锁着的，并且这里的每个病房的门也是加固的，上面都有个铁栅栏窗子，在三楼的重症病房还有双层的铁门，可以看出来这里的布局就是监狱。
    每次蒋伟看珊都是在一楼的接待室，珊也每次都是痴痴傻傻的，似乎她已经不认识了自己的父亲。可是细心的蒋伟每次也都仔细的看女儿，看她身上有没有伤，是否瘦了，他也怕女儿在这里遭到虐待。
    但蒋伟每次看到女儿都很正常，只是和以前一样呆呆傻傻的，并没有收到虐待的迹象，这样他也就稍稍的放下了些心来，而且蒋伟也和四院的院长于志和熟悉了起来，于志和也答应蒋伟会好好的照顾珊。
    如果一切都这么平静的继续下去的话，那自然也是很好，可是在三年后蒋伟再一次的回到雪城去探望女儿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转变，这也成为了后来诸多事情的起点。
    这三年蒋伟和妻子总是辗转于首都和雪城之间，过度的操劳也让他苍老了许多。
    这一天蒋伟又准备收拾东西带着妻子赶去雪城探望女儿，可是在走的前一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于志和院长却给蒋伟打了电话，蒋珊出事了。
    蒋伟夫妇连夜换乘火车就赶往了雪城。当他们匆匆的赶到四院的时候，于志和院长早已在这里等着他们了，而且还来了警察。而此时的珊已经被控制在了重症病房。
    在没见到珊之前，于志和先向蒋伟介绍了发生的事情。
    珊这几年一直都是那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就在昨天晚上，因为蒋珊，四院却出了大事情。
    最近阶段四院的女患者不多，一共才六个人，而这六个人都是单独的病房。
    最近医院将病房做了调整，珊等六名女病人都住在二楼的病房，男病人全部搬上了三楼，在三楼只留下了三间重症病房。
    珊住的就是二楼最最里间的病房。
    晚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病人都休息了，这时候一名巡夜的男医生赵一鑫带着女护士朱楠例行巡查，当他们来到二楼的时候，却听到了二楼的走廊深处传来了女人“哏哏”的笑声！
    起初两人并没感觉到什么，因为这里毕竟是精神病院，一些病人不寻常的举动在这里来都算是很正常的了，听到笑声之后，赵一鑫就判断出来这是二楼深处依次那六名女病人中其中的那个病人在犯病了，所以他带着朱楠就循着笑声走了过去。
    可是随着两人向前走着，笑声也就越来越大，两个人却越来觉得越不对了，因为他们来到女病房的时候，他们按照顺序逐个的照向了病房里面。
    手电照到的病房里面，病人都躺在床上睡觉，第一间......第两间......第三间......
    当来到第四个房间门前的时候，赵一鑫就觉得事情不对了，因为现在的那个笑声已经很近了，而且还有声话的声音。
    可以听出来笑声和话声都应该是在最里间蒋珊的病房传出来的。
    这让赵一鑫和朱楠都很诧异，因为他们两人已经在这里工作五六年了，对于蒋珊他们太熟悉了，蒋珊自打到了这里就没有过一句话，更别是笑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是蒋珊的病情有好转了？还是更加恶化了？
    当他们快到蒋珊的病房前，赵一鑫先用手电照了下蒋珊病房的门锁，门锁是完整的，这明里面只有蒋珊一个人，她在自言自语。
    两人来到蒋珊的病房前，赵一鑫没有多想就用手电向里面照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