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乡遇‘故知’

    男人俊美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意外，而安景则是坦然回问：“你刚才不是更拼命？”
    男人顿了一下，随即回道：“我是怕你伸手，救人不成再把自己给搭进去。”
    安景：“今天的一家三口都是你救的，他们一定会非常感谢你。”
    男人：“是他们好运遇上你，如果今天不是你拼命地想救他们，我也不会贸然出此下策。我们两个没事，是我们命大。”
    其实安景心中也是阵阵后怕，刚才的情形实在是太险了，但凡稍有差池，那就不一定是几条命葬身悬崖了。
    车子一路开回到附近一家的警察局，两名警察分别给他们录口供做笔录。因为男人就在安景隔，所以她听见他：“方子承，中美双国籍，二十六岁……来法国公出，晚上十一点二十分左右经过事发地点……”
    安景这边也报上了身份以及对案发时的一些描述。
    警察问安景：“你你看到当时有一辆车子就在案发地，但是见到你之后开走了？”
    安景点头：“是，我当时跑到案发地的时候，看到一辆橙黄色的跑车停在出事车辆前方几十米外，还有个女人，她站在车尾。车内驾驶席应该还有其他人，因为我刚到不久，那辆车就按了喇叭，然后女人很快上车，车子开走了。”
    “那逃走的这辆车，就是肇事车辆了？”
    安景又摇了摇头，她很缜密的回答：“我并没有看见事发经过，因为当时我车子停着的位置，正好被前面的山体挡住，我只是听到很大的撞击声，还有车胎打滑发出的刺耳响声。等我跑过去的时候，看到两辆车，一辆就是白色的出事车辆，另一辆是离开现场的橙黄色跑车。”
    警察问：“你看到离开现场的跑车车牌号？或者下车的女人长什么样了吗？”
    安景摇头：“女人站在车尾，正好挡住车牌号，而且距离太远，我也看不清楚。”
    警察将安景的话一一记录在档案上，然后又询问了她一些救人的经过。
    方子承那边的问话比她快，等安景录完口供之后，发现方子承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正在等她。
    她起身：“方先生，今晚真的特别感谢你。”
    方子承微笑着回答：“安姐，你应该感谢自己的见义勇为，我也是被你拉着，算是赶鸭子上架吧。”
    两人着中文，安景觉得倍感亲切。
    警察过来：“因为事故重大，麻烦二位在警方调查清楚之前，保持手机二十四时畅通，期间可能会要求二位来警察局协助办案，所以二位在三天之内不能离开巴黎境内。”
    安景很快点头：“好。”
    方子承则是有些犹豫，安景看出来了，她试探性的问道：“你有事要马上离开吗？”
    之前她听他，来巴黎是公出。
    果然，方子承‘嗯’了一声，然后用中文对她：“我明天上午的飞机回美国。”
    安景闻言，她转而用法文对警察：“我是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我看到和知道的都比他多，方先生明天要回美国，我是长期居住在巴黎，你们看看只留我一个人可以吗？”
    警察犹豫了一下，随即找来更高级别的警官问了一下。
    正好高级警官是认识安景的，对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最近很火的华裔设计师安景吧？我老婆和女儿都很喜欢你设计的衣服。”
    安景微微一笑，点头回道：“谢谢。”
    警官对下面警员：“既然安姐是案发现场第一目击证人，那以后就联系安姐好了。”
    安景第一次觉得当个出名的人也是有些好处的。
    方子承破格不被限制出境，等出了警察局之后，他对安景：“谢谢你。”
    安景微笑着回道：“我还要谢你呢，没有你今天的事情保不齐会变成什么样。”
    方子承：“今晚你也是受惊了，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这一提回家，安景忽然轻声‘啊’了一句，方子承马上问：“怎么了？”
    安景：“我手机在车里面，忘记打电话回家。”
    方子承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用我的打吧。”
    安景接过来，道了声谢，然后马上打给了顾锡骆。
    顾锡骆接通之后，“喂？”。
    安景马上道：“锡骆，是我。”
    “阿景？你在哪儿？我去你的工作室找你，发现那边早就关门了；打给你同事，他们也你早就走了……”
    顾锡骆是真的急了，安景：“你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回家的路上碰巧遇到交通事故，我刚刚在警察局录口供，手机在车里面没带出来。”
    顾锡骆：“在哪家警察局？我去接你。”
    安景：“不用了，我待会儿打车回去。”
    顾锡骆坚决不肯，他非要来接她，安景只好告知他地址。
    挂断电话，安景把手机还给方子承。
    方子承问：“男朋友？”
    安景摇了摇头：“朋友。”
    其实这话的时候，她心底也多少有些异样，因为半月之前，顾锡骆确实还是她男朋友。
    方子承：“那我陪你在这儿等他来。”
    安景很快道：“不用了，都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赶飞机呢，快点回去吧。”
    方子承：“没关系，你一个人在警察局等人也挺无聊的，我陪你。”
    最后安景跟方子承坐在警察局的长椅上等顾锡骆来，期间警察局出现了几个插曲。先是警察押着偷进门，偷被打的不行，满脸都是血，吓得安景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再者一对夫妻吵架动了刀子，邻居报警之后被带到警察局，结果两人在警察局里面上演了一出‘家暴’戏码。
    女的抄起桌上的笔筒朝着男人的脸砸去，这里的笔筒不是塑料的，而是木头的，男人顿时口鼻冒血，又是一出大戏。
    安景到底胆子不大，在长椅上坐立不安，最后干脆起身躲到外面去了。
    方子承见状，淡笑着：“今天看你连命都不要想着救人，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
    安景：“其实我没什么能耐，也是被你给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