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初入仙途

    卧牛山的山贼可是有些年头了，这帮人聚散不定，少时数十人，多时百余人，在临江县境内作恶不算太多，但在褚清四岁那年他们也袭击过福寿村，被村里的年轻人击退后就再也没敢来犯过。
    这些山贼主要袭击过往的商旅，因为山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直也没人下决心去歼灭他们。
    几个山贼抢了褚清的行李，又把他拿绳子绑了拉上山。
    山寨里，众山贼听抓了头肥羊上山，都想分些好处，于是聚拢了过来。
    山大王坐在高椅中没睡醒的样子，旁边一个师爷模样的家伙开口问道：“哪抓来的？”
    “山下堵到的，这子是家里有钱呢！”
    “哦，家哪的啊？”师爷问褚清。
    “牛家村的。”褚清四下里看了看。
    “不对，我认得这家伙，他是福寿村的褚清！”山贼中竟有人认得。
    “褚清？福寿村那个狠角色？”
    “不会吧，那家伙县里据没人能打过他，怎么会被你们抓上山？”
    “没错，我认得他，就是他！”
    褚清还想装一装，戏耍一番，山大王已经起身大吼道：“还等什么，先给老子把他的脚筋给挑了！”
    几个山贼立刻拔出尖刀一拥而上......
    褚清挣断绳子，抬手两个耳刮子，就把那几个山贼打翻在地爬不起来。
    “都给我上，宰了他！”山大王一边吼着，一边寻摸自己的兵器。
    那师爷吓得一边乱叫一边往远处躲，褚清瞧见那师爷嘴里有两颗大金牙呢......
    数十个山贼乱成一团，有的在找家伙什，有的冲上前来，有的在往后溜。
    大约有喝完一杯茶的时间，山寨里只有两个人还能站着，褚清和那师爷。
    山大王很惨，四肢骨骼全被打断了，像头待宰的肥猪一样倒在地上直哼哼......这家伙要起来也是狠角色，硬是坚持到四肢全被打断才停止抵抗。
    “这个，你们山寨的钱藏哪了？”褚清问师爷。
    “钱？”师爷哭道：“没有钱，我们都是穷苦人。”
    穷苦人，穷苦人你就做贼，穷苦人你还镶大金牙；褚清抡起巴掌就要打。
    “哎，别打，有钱，有钱！”师爷吓得大叫，褚清一巴掌下去能把人打得半身不遂，这可是验证过几十次了的。
    褚清轻推了师爷一把：“钱在哪里，带我去！”
    “钥匙在他身上......”师爷指着山大王。
    褚清一瞪眼：“去拿啊！”
    “我不敢。”师爷缩成一团。
    褚清撇了撇嘴，从山大王身上扯下钥匙，朝师爷道：“走！”
    山寨的库房隐藏在一个石窟里，外人还真不容易找得到。
    师爷哆哆嗦嗦要拿钥匙开门，褚清上前一脚就将库房门踢了个粉碎。
    库房里堆放着许多粮食、药材、布匹，还有兵器，还真没什么钱，褚清翻了半天就找到几十两散碎银子。
    看来这些山贼还都是过日子的人，抢了钱就去买了这许多物资......
    褚清眼角的余光瞟到那师爷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走到墙角，掀开一个箱子，那箱子下面有一堆牛屎状金黄色的物体。
    金子？有些大户人家为了防贼，常把金银融化后浇铸在地上，这样贼就偷不走，经常这么往复的做，金银就如牛屎一样堆积起来，谓之金山、银山。
    这方法也不知怎么被这些山贼学了去，竟在墙角里还藏了座金山......
    师爷有些虚脱，无力的坐在地上，褚清把他拎出库房：“在外面等着！”
    褚清反身回来，捏了一个血印，将石钱从自己的真元中放出来，随即把石钱中间的方孔对准那堆金子。
    石钱就像吃面条一样，两个呼吸的工夫就把那一堆金子吸了个干干净净。
    库房里其他东西其实也值不少钱，但褚清拿不了，也就没什么用，只得作罢；出了库房，那师爷还萎顿在地上。
    “这个，张开嘴。”褚清语气尽量温柔些。
    “干什么？”师爷忙问。
    褚清趁着师爷开口话，一把捏开他的嘴巴，将嘴里镶的两颗大金牙拔在手里......师爷疼得杀猪似的叫。
    两颗大金牙，纯金的，怎么也能值十两八两银子呢。
    回到刚才打斗的地方，有的山贼已经能爬起来了，这是因为褚清下手有轻重；他当然无法分辨这些山贼的来历，只是长得顺眼点的就下手轻些，长得太寒碜那就对不住了......
    到底要是把这些人全都打得躺在地上几天不能动，最后谁来收拾呢。
    这就算黑吃黑吧，褚清头一回干这种事情，多少还有点过意不去，他朝山贼们挤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吓得那几个刚爬起来的山贼又连忙就地躺好。
    褚清找回自己的行李，回头朝山贼们笑道：“以后碰上福寿村的人，记得客气点。”
    “知道，知道了！”
    “不敢，不敢了！”
    山贼们苦着脸，连连答应。
    东边已经显出晨曦，褚清快步下山，直奔临江城而去，他这次出门没带多少钱，被劫了一回道，现在倒是不愁盘缠了。
    临江县城，资江穿城而过，资江西接禹水，东接运河，是东西水路交通要道，以县城的标准而言，这里算是非常繁荣了。
    褚清出门并没有具体的打算，最大的目的是要寻求一门仙家内功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功力；其次嘛，如果有什么商机赚些钱也不错；再其次，那就是四处看看，增长见识了。
    走在街上，居然还时不时有些人会和褚清打招呼，这些人褚清都不认识，只明他在县城里的名气还真是不了。
    一个肉铺老板一把逮住褚清，了些不相干的客气话，完了还非要送一个猪头给褚清......
    褚清也是气得不要不要的，你送个猪头给我有什么用啊，我又不会做菜，拿来拜神么？
    肉铺老板也是热情洋溢，好歹，不拿上猪头就不让走。
    褚清无奈，提了个猪头就上路了。
    “大婶，要猪头不，便宜卖了！”褚清的第一个想法自然是把猪头给卖了，提个猪头走街上算什么事。
    “流氓！”大婶好像被占了便宜似的远远躲开。
    算了，卖猪头这种生意褚清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吃了回白眼也就不想干了；猪头其实用来拜神是最好不过的，干脆找个庙把猪头供上，不好真有哪路神仙会因此保佑一下呢？
    临江县城商业发达，城中心寸土寸金，想找个庙把猪头供上可就得往偏僻的地方去了。
    拣人少安静的巷子走了一截，前面还真有个庙，褚清上前一看。
    狐仙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