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事

    五百年过去了，她轮回了多少次？
    五百年过去了，她又哭了多少次？
    那个秃驴带着猴子转世了，五百年过去了。猴子还没有恢复过来么？
    秃驴去哪了？算了，秃驴是金蝉子。
    十世金蝉子诶。不知道有没有第十一次？
    距离上一次当天蓬都已经两千多年了。
    应该是两千多年，猴子到底死哪去了？
    我还要回高老庄看她，他一直在等我！一直在等我。
    翠兰，你还好么？已经要第十次西游了。我真的累了！那只死猴子就不能不回来么？
    那女魔头救不回来的，真的救不回来的！
    翠兰，这一次我也要转世。这一次天地不可阻我。
    我与你同生死，在高老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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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也出来了？”
    “不知道！”
    “他不应该从那里出来的。会乱的！”
    “咱们是不是想的错了？”
    “什么错了？”
    “你应该想想他是怎么出来的！”
    “他跟那猴子一样不受我的约束。”
    “他也逃脱了宿命？”
    “不只是他，还有那个和尚，那个大胡子，那条龙都跟那猴子一样逃脱宿命。”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有什么用？还让他们重走那条无尽的路么？”
    “时间！你把他们带回去！”
    “带不回去了，因为这十次，我们已经虚弱了。现在连一刻钟前我都回不去了。也加速不了。”
    “是啊，时间的对。他们逃脱了宿命，跟他们有关的一切都受到了牵连。我也关不住他们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出来？”
    “空间，难道你也？”
    “你不也一样么？”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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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SQS县丰望乡高家村。
    “爹，最近总是做梦。梦见一个猪头，要娶我。”
    “丫头，什么样的猪头？”
    年近六十的老汉，古铜色的皮肤。佝偻着看着那二十来岁的丫头。
    老汉皱着眉，在想着什么。突然神色大变。
    “丫头，那猪头可是拿着九齿钉耙？”
    “爹，什么是九齿钉耙啊？”
    “就是，就是。诶呀！”
    老汉有些不知所措。从到大没念过一天书。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诶呀诶呀半天。
    “诶呀，就是咱家那个耙子。你知道不？跟那个挺像的！”
    “好像是有，还有个猴子。还有个和尚。猴子把那猪头还给打了！”
    老汉越听越惊，不一会儿脸红脖子粗。也开始流汗。
    更有一股担忧的神色。担忧过后，悲伤涌入心头。
    望着自己的亲闺女，有好多话想，又不出口。
    想了半天，也望着自己的闺女半天。
    “丫头，爹今天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故事啊？”
    望着自己的闺女，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要的可早很多。从最初开始讲起吧！”
    那丫头见自己的老爹开始讲故事，便开始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在两千多年前，天上有一神将叫天蓬元帅。这个神将天蓬元帅走起路来是虎步生威。”
    “爹什么是虎步生威啊？”
    “别打岔，我也是听老人讲来的。不知道，可能是走老虎步有威风的意思吧！你就听着！”
    “天蓬元帅乃是掌管天河的大官。可是有一次犯错被罚下人间。本来罚下人间到也没什么不妥，可是错就错在，他偷奸耍滑想选个好人家。急急忙忙去投胎。误投畜生道，变成人身猪头的怪物。”
    老汉喝了口水，拿起烟袋没点着。又继续讲着。
    “天蓬元帅本是神仙下凡，虽然是被罚下人间的神仙，可那也是神仙。可能是天蓬元帅被罚下人间心里有苦。有火气！就上了山当了妖怪大王，无恶不作。还给自己起了称号，叫做猪刚鬣。”
    “爹，为啥叫猪刚鬣啊？”
    “原本是叫朱刚烈的，后来不知道因为啥就被人叫成猪刚鬣了。”
    “在凡间为祸四百多年，虽不曾吃过人。但是他吃的粮食都是抢过去的。方圆百里都被他抢个遍。那个时候的百姓才能收获几斤粮食啊。那是真正的夜止啼哭。”
    “有一次他来到高老庄，遇见了高翠兰。朱刚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相中了高翠兰。”
    “高翠兰？那不是我么？”
    “对，那就是你。不止名字跟你一样。长的也和你一样。”
    “那？他是那猪头？他要来？”
    “对，丫头。他就是朱刚烈，你已经转世轮回七百一十四次了。你且听我把故事讲完。”
    高翠兰听着自己父亲到自己已经转世七百一十四次轮回。处于无数的遐想当中。
    听到父亲要自己把故事听完。又回过神继续听着父亲接着讲。
    “朱刚烈遇到你之前，是受观音大士指点留在福陵山附近。保护去西天取经的金蝉子——玄奘。”
    “那不是西游记么？可是梦中的猪头跟西游记的人物长的一点都不像。电视里的叫猪八戒。”
    “那毕竟是电视，凡间拍出来的。怎么可能一样。无论是仙气，灵气，妖气，魔气。现在的科技都拍不出来的。哪怕是画也画不出的。而且那本书是金蝉子十世西游路才写的。人物都不是本人，西游路一直都没走通。”
    “那我也是么？”
    “你也是西游路上的一员。先听我讲故事吧。”
    “朱刚烈受到观音大士指点以后一直留在高老庄附近的福陵山。相中高翠兰以后就一直留在高老庄。自从遇见高翠兰就没在抢过百姓的粮食。不仅不再去抢粮食，还帮助百姓种地。从那以后出了名了。那真是比当官的话都有用。附近百姓有任何事都找他。”
    老汉儿顿了顿，想着什么，点着旱烟袋。喝了口水。
    “除了帮附近的百姓，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提亲。每天一次，刚开始还有人起哄。可是经过了两年多以后，大家就习以为常了。有一天高翠兰终于有了回应。他长得丑。”
    “唉。”
    老汉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能是朱刚烈受到了打击，十几天没有再去提亲。十几天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面目全非。耳朵从猪耳朵的形状削成人耳朵形状。鼻子也是，头也已经打碎捏成人头的形状。就因为高翠兰的一句话。高翠兰知道以后，跑到他面前对他，为什么不去变？你不是妖么？你会妖法的！为什么不变成人的面目？”
    高翠兰听的哭了。
    “他，他为啥不变，不变啊？”
    “朱刚烈是这么回答的，变成什么样都是变出来的。从骨子里是改变不了的。只有这样，才不会骗你。其实这样也是骗了你。”
    “自从经过这样一件事，朱刚烈与高翠兰在一起了。七年以后第一世金蝉子带着刚蹦出来的石猴子来了。他与高翠兰不想分开。可能是被抓走，也可能是被胁迫。他离开高翠兰了。他离开的第二年高翠兰因为抑郁死了。”
    “哈哈哈，没想到两千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俺老猪。”没有肥头大耳，没有猪鼻子，没有大肚腩。有的好像揉碎的脑袋重新整形，耳朵鼻子被用刀削过。肚子也没有那么大。被T恤遮挡着，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