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流儿

    “呀嘛和尚，头光光，袈裟在身上。木鱼敲个叮当，念佛又烧香。阿，尼，陀，佛。念佛又烧香。”一七八岁眉清目秀和尚，穿着白色僧衣。嘴里哼着不知哪里来的歌谣。
    “江流儿，你又在偷懒？”原来那和尚叫江流儿。一四十左右的大和尚冲着和尚威严喊道。
    “唔，师傅，我没有偷懒。只是不知道做什么。”江流儿委屈的着。
    “我不是让你去念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背的怎么样了？”大和尚问。
    “嗯，背的，嗯……”江流儿嗯了半天，也不知道嗯着什么。
    “背下来就背下来了，没有就没有。嗯什么？”大和尚轻轻的着。
    “那个，游戏太好玩了。我没背。”江流儿蔫蔫的着。
    “游戏？什么游戏？你又拿我手机玩游戏了？你……”大和尚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气的不会话了。
    “师傅你别生气，这寺庙就咱俩。你天天让我背经，我很无聊的。”江流儿委屈的道。
    “好，我不生气。那我问你，你第一次玩游戏充了多少钱？”大和尚问。
    “唔，应该，大概，也许，差不多，嗯……”江流儿又宕机了。
    “。”大和尚有些威胁的问。
    “嗯，七千五。”江流儿快速的回答道。
    “那第二次呢？”
    “一万五。”
    “第三次呢？”
    “三万。”
    “这是第几次了？”
    “第十八次。”
    “这次你充了多少钱？”
    “师傅这次我没充钱。”江流儿眼神亮闪闪的道。
    “没充钱？”大和尚一脸不信任的问。
    “嗯，没充钱。”江流儿。
    “就是，就是……”江流儿想什么，没出来。
    “就是什么？”大和尚直勾勾的看着江流儿。
    “嗯，我把佛像都给卖了，然后捐了出去。”江流儿蔫蔫的回答。
    “什么？”大和尚目瞪口呆望着江流儿。
    “我把佛像卖了，卖的钱捐给了儿童救济基金会。”江流儿抬头望着大和尚，眉清目秀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内疚。没错就是内疚。
    因为大和尚晕了过去。
    “师傅，你怎么了师傅？”江流儿慌了神，摇晃着大和尚。
    然后脱下了裤子，掏出了自己的丁丁，哗啦啦。
    “下雨了！下雨了！”大和尚惊慌失措的喊着。
    “还是这招好用。”江流儿嘀咕着道。
    “江流儿，你我师徒关系至今到此为止。你走吧。”大和尚做了起来，轻声的道。
    “师傅，你要把我赶走？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以后谁给你养老？谁给你送终啊？”江流儿委屈的着。
    “佛家子弟，修行到了自然要去西天。阿尼陀佛。”大和尚轻声。
    “我还，未满十八岁。你是我的法定监护人。你不管我就是犯法。”江流儿看着大和尚。
    “你今年七岁，只游戏这一样花了一百多万。捐了六次佛像。我买了六次。六次近千万。你这十八岁我养不起。”大和尚没有了和尚的面孔，似市井民脸面。张牙舞爪的喊着。
    “佛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江流儿望着大和尚。
    “哪家佛的？”大和尚瞪着眼问。
    “嗯，我家佛。”江流儿。
    “你又在瞎！”大和尚瞪着眼看着江流儿。
    “师傅我瞎就瞎吧。”江流儿不辩解，闪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大和尚。
    “唉，慢慢来吧。你……算了。明天随我下山，化缘。”大和尚叹了口气。想什么，又没有下去。
    “唔，师傅你终于让我下山了么？太好了！”江流儿很高兴。
    大和尚完话就走了，只留下江流儿在原地。
    中午江流儿刚吃过斋饭。寺里来了一帮人。
    “和尚，谁卖的佛像？佛像在哪里？”一看着像领头的问。
    “唔，佛像在佛堂，你们自己去搬吧。”江流儿看了那人。
    那人指挥着众人把佛像进佛堂去抬佛像。
    两个时后，佛堂上的佛像才搬完。
    而大和尚一直在一个角里看着。
    夜晚往往来临的很快，江流儿来到大和尚的屋里。
    “师傅。”
    “什么事？”
    “我与师傅来探讨佛法。”
    “探讨什么？”大和尚闭着眼睛，也不看江流儿。
    “唔，探讨众生是善是恶？”
    “那你什么是善？”
    “善即无恶念。”
    “那什么是恶？”
    “恶即是无善念。”
    “那不等于什么都没？”
    “唔，佛经若再加上无记，则合称为‘三性’。一般而言，善指顺理，恶指违理。然于经论中有多种不同法，依成唯识论卷五之意，能顺益此世、他世之有漏与无漏行法为善；反之，于此世、他世有违损之有漏行法为恶。其善恶之分际，在顺益与违损之差别。且善恶二者皆须贯串此世与他世，否则即为无记。如人、天之乐果，于此世虽为顺益，于他世则不为顺益，故非为善，而为无记性。又如恶趣之苦果，于此世虽为违损，于他世则不为违损，故亦非恶，而为无记性。
    净影寺慧远于大乘义章卷十二中，就人、天、二乘、菩萨、佛等五乘，以阐释善恶之名。即：(一)顺益为善，违损为恶。即以五乘所修之善法为善；能招感三途果报之因，及人、天中苦果之别报业等，称为恶。(二)顺理为善，违理为恶。理，指无相空性。佛、菩萨及二乘所修之善法为善；人、天所修之善法是为有相行，故为恶。(三)体顺为善，体违为恶。体，为己之自体，即指法界之真性。依此义，五乘所缘修之一切善行皆为恶。
    天台宗所立之善恶有六种，即：(一)人、天之善。指五戒、十善等之事善。但因于人、天之果报尽时，仍将堕于三途（地狱、饿鬼、畜生）等恶道之中，故亦为恶。(二)二乘之善。二乘人能远离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之苦，故为善；但二乘人虽能自度，而不能度他，故亦为恶。(三)乘菩萨之善。乘菩萨慈悲兼济，故为善；但因于自身之中，未断任何烦恼，故亦为恶。(四)通教三乘之善。三乘同断见忍之烦恼，故为善；但因未见别教中道之理，未断一分之无明，故亦为恶。(五)别教菩萨之善。别教菩萨能见中道之理，故为善；但因所见之中道为隔历之中道（隔离而不融通之中道），而非圆教之圆融中道，故其所行带有方便，不合于理，是亦为恶。(六)圆教菩萨之善。圆教菩萨所见之圆妙之理，本为至极之善，但由‘顺、背’及‘达、着’等二义而言，则亦为恶。‘顺、背’，谓顺实相之圆理为善，背之则为恶；‘达、着’，谓达此圆理为善，而于圆理生起执着，则为恶。其中之第二义，系以达、着二者判别善恶，为天台宗独特之。可是我不懂。”
    “不懂什么？”
    “不懂怎么体现出善？”
    大和尚突然睁开眼睛，望着江流儿。
    “善即是心，恶即是心。无善即无恶。无恶即无善。无善恶即是无心。众生既善也是恶。既恶也是善。体现不出来的。”
    “唔，我卖佛像是善是恶？”
    “你卖佛像那是无心，即无善也无恶。”
    “即是我无心，师傅为什么伤心？”
    “你……”大和尚看着江流儿不话。
    一大和尚一和尚就这么对望着。五分钟过去后。
    大和尚：“我是人，还未成佛。有贪念。”
    “唔，懂了，师傅我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