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十二年后，沧桑满目

    那一夜，虽不是满城风雨，却是让道士忙活得不清。
    听了玄武大印虚影所述，道士就觉得第二天要到村子里去一趟，这妖魄一事未成，才解决一个血龙脉之事。
    『第二天，早晨』
    泥泞的路面上有些脚印，看着轮廓有些像布鞋印子，寻常只有些狗爪印，这些脚印怕是那道士的。
    仓促的疾行让道士不停的踩在泥潭上，迸溅的泥水沾湿了裤脚，一种摩挲的沙子泥水沾湿裤子，令他有些不舒服。
    他紧紧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又加快了脚步。
    他慌慌张张地跑到琅家，一步踩在地上，蹦跳着大吼道：“老鬼，你敢害琅子我与你没完！……”
    随后，他开始一下又一下敲击在那锈了半边的木门，“咚咚~”声音不断响起。
    一刻间，那扇门被打开了，一身暴怒传了外来。
    “哪个家伙大早上扰人清梦，大早上叫丧啊！！！”门内窜出一个身影，一脸阴沉的福兰挡住了门框。
    福兰是琅的母亲，也是这个村子里有名的暴脾气，没有多少人敢和她顶撞。
    同样，她是村里妇女联队代表，有她这大神站着，没有哪个不识趣的敢找麻烦。
    唯一一件不好的就是她打就骨子架大，到了后面就看起来胖了些。
    你大早上过来干啥，信不信我敲了你！！！”福兰终于望见了那个瘦的道士，她一脚把臭道士踢倒在地。
    如此彪悍，简直似同河东狮吼，千古难寻的一大奇观。
    道士被这一脚踹得七荤八素，一下没了知觉。
    “哎呦喂~痛死我老道了……”他抚摸着腰，朝门那里望去，一个身子占满了矮的门框，一种浩荡气势悚然袭来。
    他朝着门框后面撇了一眼，视角有限，只能看见一个“老古董”――水缸。
    面对如此凶神恶煞的福兰，道士也只得泪流满面地溜走。
    得是几步踉跄往泥水里一栽，想想便是后怕，他也顾不上身上的泥水又跑回了竹林。
    （作为一个“品德高尚的道士”曰：“我认栽，成不？”）
    “妈，怎么了？”琅揉捏着睡眼朦胧的眼镜，望着挡住了门口的母亲。
    “好了，不要用手揉眼睛，有细菌的。快点喊你父亲起来吃饭～这个家伙，昨天又跟你家五叔喝酒了，往床上一躺，看吧，又给睡了昏过去了！
    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琅，你以后可千万别和他学！你要和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学，我非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琅看见福兰那架势，一下子跑回了房间。
    也是那时候，琅才对自家五叔有点印象。
    五叔是这两年开始发家，听在外面做了点生意，也听他父亲唠叨道五叔不回村了。
    ……
    十二岁那年夏天，政府突然派出一队军人和几个考古学家到了村子附近。
    听闻是村头一家的老二在上山的时候掉到一个坑里面，挖出了件宝贝。琢磨着卖掉，但是被国家方面“看上了”。
    东西首先得没收，国家文物怎么能流传到绅士富贵家里，要是流传到国外想要拿回来就难喽。
    随后就是组织人员进山考察，在山半腰处发掘了一个巨大的陵墓。
    听闻是什么古代的一个帝王陵。在现场封锁住了入口，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出来名称。
    琅就是个乡村孩子，须弥子山现在挖掘出什么惊世之宝什么的好像也与他无关。
    七岁时候送到了附近镇上的一所学读书，就只有暑假的时候才有空回来玩耍。
    须弥子山成纵列分部，交叉错杂的道口经常被泥水堆积，影响了进山的日子。
    那年夏天，听闻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村头二哥生了重病，奄奄一息。
    就在找到宝贝的第七个夜里去世了，整个人凄惨无比。随后就被那些考古学家变着方法处理了尸体，是为了避免病菌感染，造成疟疾什么的。
    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发什么了什么。也是在第七个夜里，山头处惊慌和尖叫声参差不齐。
    惊慌失措地他们在第二天就走了，那时候成了这个村庄最热闹的日子。
    此事过了五年多，那山头在最开始成了禁忌。但是后来庄稼收成低，便有人开始冒险进山。
    越来越多的人在山脚徘徊，却从未越过当年考古学家拉的那条警戒线。
    妇女采点野菜，家里的男人都下地干活，空闲之余才到山里打猎，弄点野味吃吃。
    须弥子山就这样恢复了往常的日子，只有竹林里的道士每天愁眉苦脸以及山上的蜡黄了的警戒线随风飘动罢了。
    继而又是谈笑风生，好不快活，山村人就是爽脱。
    『五年后，琅十七岁之时』
    “爸！我回来了！”木门外传出一道声音，让坐在大院里畅饮酒的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一个踉跄。
    腿也不敢抖了，睁大了眼镜，快速蹬起拖鞋收起了木桌子。还不忘了把酒收起来，一下子少了些酒意。
    窜出院子，抄起锄头就溜出门，打了个招呼放自家琅进来。扫了一眼琅就跑到庄稼地里去了。
    琅诧异地望着疾步行走的自家父亲，喃喃道：“不对啊～俺家老爹好像没这么勤奋吧？”
    只有在房间中休息的“悍妇”才知道，这糟老头子喝酒了，必须溜到庄稼地里才不会被母子两个发现。
    可是这招用了两三年了，被福兰也发现过几次，没想到他还是个愣头青继续使这招把戏。
    “哼！你家老子你还不知道什么德行！天天弄个桌子在那里喝酒，庄稼地里一些粮食都枯萎了也不知道去照应照应！”
    “行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琅还是像以前一样，习惯得将行李撂到自己的房间里。
    “咋啦？是不是发什么奖学金啥的？你也不好好学习，那点蝇头利你也要？”福兰不住地问道，两眼复杂的跳动着。
    “没有~我们学校的考试过了，我被特招到私立高中了。学校特地让班级给我开了表彰会嘛~当然，有奖学金我是来者不拒的嘛。”
    “真的？你没骗妈妈吧？那可是件大事情！快点，喊上你父亲，到镇上买点扣肉补补，算了，你也累了，就我去吧……”妇女着急忙慌地想要冲出门槛。
    “唉~等等，这种事情还是我来！”琅一把拉住福兰，一阵跑，溜走了。
    “这孩子！”福兰卸下围裙，跺了跺脚抱怨道，她可知道这子是为了保护他父亲“阵地”。
    〖庄稼地〗
    快到秋天了，青色的麦穗也开始变成淡黄色，抽出的枝条随风而动。
    一片庄稼地中正卧躺着一具躯体，鼾声在一片庄稼中飘散，鼾声如雷。
    他也不顾地上的泥土，醉醺醺的红脸上跳动着几只蚂蚱，他随手摸了摸脸，把几只虫子给弄了扔到一旁。
    他先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又随后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了。
    过了一会儿……
    他才缓慢地直起腰来，毫无力气地搬弄着锄头，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对着双手吐唾沫。
    “爸！妈叫你上镇上弄点扣肉，是晚上弄点雪菜扣肉打打牙祭……”
    “真的？你妈那么扣，她能买扣肉吃？”中年男子满脸鄙夷以及诧异的望着走在道上的琅。
    拄着锄头，挥了挥脸上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下午都没翻几块土。
    “哎呦~我这下午都干了什么？”中年男子挠了挠头，声地嘟哝着。
    “好了，把锄头带回家，早点去吧。”
    “那成，听儿子的！”他背着锄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父子两人忙活了一会儿，骑上了一辆借来的老旧摩托车，朝着夕阳下的镇开去。
    在镇上一家店里买了最后一盘雪菜扣肉，对于他们这些离镇上很远的乡下人，能买到这点东西不错了。
    顺路买了点香蕉，还算便宜，也就买了点。
    买雪菜扣肉的钱都可以付借车的油钱了，就是因为外去买些东西得付双倍的价格，只有过年赶忙才会弄些东西（似比如瓜子花生，购置些年货才肉疼的到镇上去。）
    （过渡段，下一章到了第一卷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