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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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里的京城依旧是那么的阴冷,纵然是在这皇家园林里,也丝毫避不开这让人头疼的天气。如此天气,邬思道绝少出去,大都也只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着朝廷的邸报。更多的确是靠在火炉旁,双目无神的不知在想着什么问题。
    只是总有一个女子陪伴在他的左右,只是邬思道却似乎习以为常,总来就不曾太过在意。只是不知道在以后的某一天,他是否会因此感到后悔。世事无常,人世间的缘分又有谁得清楚道的明白呢?
    也许在邬思道的心里,早已有了另外的一个女子深深埋藏在心底了吧!可他又何曾不知这段感情终究是没有任何结果。感情的事,彼此都是自私的,多半任谁也是如此吧。
    此刻的江南应该是阳光明媚,微雨燕双飞。只是他已离开江南故地许久了,久的似乎连他自己都已不记得了。还有家中那位慈祥和蔼的老人,他的老父亲不知道现在处境如何。虽然每月都有书信往来,所谓见字如面,但在邬思道的心中还是希望能在父亲有生之年见他老人家一面。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敢断定是否真的可以等到那一天,毕竟自己的身体并不甚好。再加之深处朝廷这个是非漩涡,纵然机智如他也常感力不从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一念及此,他不禁发出一阵莫名的叹息。许是屋里的炉火燃烧的太过激烈,明知屋外寒气逼人,他还是想站在风寒之中伫立停留。因为刚过年关,没出十五依旧还是新年。府里仍旧是一片张灯结彩的景象,府里的下人们也少有的漏出那一丝久违的微笑。
    也许这微笑在邬思道的心里已经期盼了许久,也许他已不再等待,但也许,这微笑也只能深深的藏在每个人的心里。高毋庸一阵招呼下人们给灯笼换烛,若是等到夜幕降临,那一定是华灯初上,灯火轰鸣,就像是多年前的那个元宵灯节。
    邬思道一阵美好的向往,似乎周边冷风阵阵都丝毫妨碍不到他。往事如风,一切都将消散在清风明月里。岁月如歌,过往种种也都沉寂在叶流水见。
    片刻的憧憬,总是在须臾间消逝。蓦然间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这少有的沉寂。但听见高毋庸高声喊了一声:“年大人!”
    邬思道这才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循声所及只见一人身长七尺,面如冠玉,手拿一柄宝剑,虽未穿官府一身锦绣长袍,英气之中带有一丝威严。
    邬思道注目良久,默然不语,只是微微摇头。那人望见了却不答话,只是快步向邬思道走来。苍白的脸上之上似是露出了一丝喜色,此番微妙的变化,若在外人看来想必极是难得。
    “是邬先生吗,近来可好啊?”这声音浑厚而后沧桑,隐约之中似是经历了颇多坎坷。
    邬思道显然被此人的喊声所惊醒,片刻惊愕过后,接着便是微笑着道:“来人是亮工吧,几年不见,越发变得光彩照人了!”
    那人初始一愣,随后便是一阵大笑。
    “邬先生,我一介武夫,用光彩照人恐怕不合适吧!”
    邬思道随即陪笑道:“世人谁不知,亮工你文工武备,乃朝廷不可多得的将才,你又何须过谦呢?几年的光景了,你连升数级,看脸色和气度你光彩照人恐也并不为过!”
    年羹尧微微一愣,眼神之中却有一阵惊愕之色。对于眼前这个足不出户的人,竟然对自己也是了如指掌。单这一份能耐,就足以让年羹尧这个自以为是的人另眼相看了。
    “难怪四爷对先生尊重有加,早就听闻先生学通古今,只是听闻却未曾一见。我这里有一上联思绪良久却始终未能寻得下联,不知先生可否解我疑惑?”年羹尧仍旧是一脸的笑意,只是这笑意之中却多了几丝桀骜。
    邬思道将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人,但见他鹰嘴虎步,天生一股好杀之气。其人虽有些许胸怀,但必定心中记恨难消。邬思道见他一再相问,笑着问道:“那就请亮工出上联吧!只是对联只是文字游戏,切不可当真。我若对不上来,亮工不要笑我才是。”
    “色难。”年羹尧随口道
    邬思道先是一愣,微一沉吟边笑着答道:“这个容易。”
    年羹尧一脸惊讶的问道:“先生的什么?”
    “我了这个容易。”
    听过之后,年羹尧还是一脸的困惑。可他毕竟不同于常人,随便便一脸的钦服之色。“容易,容易,对得好,对得好!”
    邬思道却是连忙拱手道:“亮工,过奖了。文字游戏而已,切不可当真。”
    年羹尧见邬思道这般了,先前那一丝狂妄之色才稍微有些收敛。邬思道见状,连忙笑着道:“亮工来四爷府中,怕是还没见着四爷吧?我想四爷多半是进公里拜见仁宪皇太后去了,估计得午后才能回来。亮工不妨先去拜会一下年福晋,四爷知道你们兄妹情深,想必不会怪罪你的。”
    年羹尧目光如炬,一双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片刻之后,微微点头道:“多谢先生指点,那我便告辞了。”
    邬思道唯一摆手,轻声道:“亮工自便!”望着年羹尧远去的身影,邬思道不禁想到康熙四十八年,他刚刚升任四川巡抚,成为封疆大吏。依稀记得清人萧奭所著的《永宪录》记载,这时的年羹尧还不到30岁。
    对于康熙的格外赏识和破格提拔,年羹尧感激涕零,在奏折中表示自己“以一介庸愚,三世受恩”,一定要“竭力图报”。到任之后,年羹尧也不负众望,很快就熟悉了四川通省的大概情形,提出了很多兴利除弊的措施。而他自己也带头做出表率,拒收节礼,“甘心淡泊,以绝徇庇”。康熙对他在四川的作为非常赞赏,并寄以厚望,希望他“始终固守,做一好官”。
    可短短的十数年之后,雍正皇帝的皇位刚刚坐稳,他便被削官夺爵,列大罪九十二条,被逼自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一念及此,邬思道心中一阵不住的叹息。
    风呼啸而过,直吹得邬思道彻骨生寒。只是这风骨之冷,又怎及得上圣恩难测,祸福难料呢?天地之间,恐最让人难以臆测之事莫过于此。邬思道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慢慢向着那个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石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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