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自由

    “那大家的意思，现在就不用钓鱼，天天玩女人？”许军板着面孔。“玩到死？”
    许军完屋内一片寂静。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人也不能吃闲饭。”老阎道。
    “我认为老大得对，不能天天脑子想着干女人。”李世双，“天天想着交配不行的，我们不是猴子，不过，老大，我想，我们这些人现在生活有点压抑，能不能让我们自由呼吸？”
    “自由呼吸？什么意思？”许军问。
    “你开会过一条纪律，不准我们不能主动和女人话，我觉得你可以放开一点，给我们一点自由，能正常和女人来往。”李世双。
    “是啊，我们会和这些女人友好相处的。”陈伟。
    “我不脏话。”孙大黑。
    “可不可以自由恋爱？”邓家全。
    “我们不会强迫女人的，把她们都当成我亲娘行吗？”孙大黑。
    孙大黑完，屋里一阵哄笑。
    “奶奶的，孙大黑，你刚才还要来硬的，你这变就变了？”许军。
    “如果能给我们自由，我们保证把产量提上去。”李世双。
    “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商量好的？”许军。
    “没有，这是我们大家的心声。”邓家全。“再，我们结拜过，都是亲兄弟，有福同享才是呀。”
    许军用手指戳了戳太阳穴，“好，我考虑一下，这样吧，保振，有粮，老阎留下商量商量这事，大家先回去吧。”
    “谢老大理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陈伟。
    “等等，等一会大家在下面听歌。”许军脸上呈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听什么歌？”李世双。
    “听了歌，你们就明白了。”许军道。
    其它人下了舵楼。
    “老大，我觉得他们得有道理。”老阎，“兄弟不会蠢到把船上杀人的事，告诉她们的，陈伟得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保振呢？”许军问。
    “我听你的。”王保振。
    “有粮？你的意见？”
    “自由吧，让大家自由一点，他们得对，现在生活是有那么一点压抑，可以放开些，或许就不会发生强jian的事了。”我道。
    “强jian的事？什么意思？”王保振问。
    “我是，人太压抑就会出事，像孙大黑那样的，夜里去强jian也不定。”我。
    “好，我两句。”许军走了两步，“不是我独断专行，女人也不是摆设只能看，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们也明白，还有，他们这些粗人，我真不放心。”
    “这个吗，先放开一下再，如果有问题，立刻纠正就行了。”老阎。
    “行，我想考虑两分钟，你们先下去吧。”许军。
    我们几个下了舵楼。
    冷波问道，“怎么样了？商量出结果了吗？”
    “不知道，老大还要考虑一下。”王保振。
    管红，霍思琪，宁程程走了过来。
    “你们什么时候捕鱼？我们也想参与一下。”管红。
    “要等一会。”王保振。
    “听，放音乐了。”邓家全兴奋的道。
    大家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大喇叭响起来音乐，声音越来越大：除非是你的温柔／不做别的追求／除非是你跟我走／没有别的等候／我的黑夜比白天多／不要太早离开我／世界已经太寂寞／我不要这样过／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让我一次爱个够～～～。
    这歌不言而喻，透着死亡的颓废气息。
    大家犹如霜打的茄子，一个个垂头丧气，
    “我觉得，还是那个野百合好听。”老阎摇了摇头叹息着。
    “老大有点太心谨慎了，其实，给点自由，也不会翻天的。”王保振。
    管红跟着歌声大声唱了起来，“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
    突然音乐嘎然而止。
    “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老阎。“对了，今天该谁帮厨了？”
    “听，又响起音乐了。”邓家全。
    “放的是野百合吗？”老阎问道。
    “听起来不像，不是的。”邓家全摇了摇头。
    喇叭里的节奏明显加快，歌声激昂：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我靠！”王保振道。
    邓家全跳了起来，“自由啦～”
    “我们自由了？”孙大黑问。
    “是的，老大让我们自由了。”陈伟。
    邓家全，冷波和陈伟兴奋得蹦跳着，一起唱着：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老阎冲我相视而笑。
    没想到一个的自由，让大家如此的开心，我的心忽然有些伤感，天马行空的生涯，又何时才能结束？
    船上的女人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也跟着一边跳一边唱。
    “哎呦，那个姑娘我给忘了。”王保振。
    “我跟你去看看吧，烧还没退吗？她叫什么着？”我问。
    “夏蕊，夏天的夏，花蕊的蕊，昨天夜里给她吃了退烧药，不知道现在退了没？”
    我跟着王保振进了房间。
    女孩躺着床上，脸红扑扑的，长得秀气可人，年龄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王保振摸了摸她额头，“烧退了。”
    夏蕊手支撑着床坐了起来，“保振叔叔，我想去外面。”
    “我有这么大吗？叫我哥就行。”王保振，“这位是你有粮叔叔。”
    夏蕊眨了眨眼，“他不老呀。”
    我笑了笑，“那就喊哥吧。”
    “有粮哥哥好。”夏蕊甜甜的喊道。“哥哥，我玩想去外面看看。”
    “喊得这么亲呀。”王保振。“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夏蕊。
    我扶着夏蕊慢慢下了舵楼。夏蕊站在船舷边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天真不错。”王保振。
    “是啊，晴空万里。”我。
    “有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我想我妈了。”夏蕊道。
    我心里忽然有些发酸，这女孩要是知道自己永远也见不到爸妈了，该有多么伤心？
    “问你呢，有粮。”王保振。
    “那个，回家？我们要先去岛上。”我。
    “去岛上？什么岛？是岛吗？是无人岛吗？岛上有企鹅吗？岛上有土著吗？”夏蕊问。
    “土著会有的，企鹅没有吧，这儿热。”王保振手指着后面，“美女，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老阎的儿子魔兽爬在船舷上。
    “哎呦，这么可爱的家伙！”夏蕊惊呼道。
    “知道这是什么吗？”王保振道，“你肯定你不知道。”
    夏蕊撅着嘴，晃了一下身子，“这我知道，海鬣蜥，并且我还知道这海鬣蜥很可能是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
    “哎呦！你这么厉害，这都知道。”王保振一脸诧异。
    “这有什么？我们班上的同学都知道。”夏蕊道。“我要给这个家伙拍个照，再合个影，给我同学看看，叔叔，你有相机吗？”
    “我没相机。”王保振。
    “有粮哥，你有吗？”夏蕊问。
    “这船上的人都没有相机。”我。
    “那太可惜了。”夏蕊。
    “蕊！蕊！”宁程程在船的另一边冲她招手。
    夏蕊走了过去。
    “有粮，你仔细看看我，看看我的脸。”王保振挨近我。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美女。”
    “我他吗的有这么老吗？我才比大两三岁呀。”王保振。“她非得叫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