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铁栏杆

    滑轮声哗啦哗啦响着，路忽然变得凹凸不平，老头一手用力划拉着洞，另一只手扶着水桶。水桶里是稀饭，青菜叶子，还有一些鱼骨头。
    突然两个长长的白色爪子伸出来，吓得我一哆嗦，仔细一看，是两只手，从洞边的铁栏杆伸出来，这一双手上有长长的指甲。
    一个个手从铁栏杆里伸出来，晃动着，然后是一声声刺耳的尖叫。
    这铁栏杆里是人还是怪物？我贴着墙不敢朝前走了。
    老头拿着饭勺子从木桶里舀出饭来，然后，一边用手划着地面，一边把饭菜放进铁栏杆里。
    一张白色的脸紧贴着栏杆看着我，这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突然大叫一声，“有人进来了。”
    她这一叫，很多人都把脸贴向栏杆，朝我看去。一个个都是披头散发苍白的脸，原来这是一个地牢，关着的都是女人？
    “是个年轻男人。”一个女人完，距离咳嗽着。
    “他好像很害怕。”另一个女人。
    “过来呀，过来。”女人喊道。
    我贴着洞朝前走去，每个铁栏杆里都关着一个女人，其中还有一个瞎眼的老太婆，在朝里面走，有一个铁栏杆里关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大约三四岁没穿衣服的女孩。我数了数，算上那个女孩，这地牢里一共关着八个女人。
    “过来啊。”一个女人伸出手想要抓我。
    我本能的朝后退去。
    “八年了，我八年没看到过男人了。”一个女人道。
    听他这么，我有点纳闷，这送饭的老头不是男人吗？
    “他肯定是个哑巴，不会话。”有女人道。
    那个女孩朝我伸着手，我走过去，蹲在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她手白白的，软弱无骨。女孩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我。
    “你没有头发，你是男人吗？”女孩道。
    我冲她点了点头。
    女孩伸出手摸着我的脸，头发。
    “你能进我们家里来吗？”女孩道。
    “我不能进去。”我道。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问。
    “你就喊我叔叔吧。”
    “叔叔？你的名字叫叔叔吗？”
    “是啊。”
    “外面有吃人的大怪兽，叔叔你不怕吗？”女孩问。
    “我不怕，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儿。”
    地牢里变得非常安静，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听我和女孩话。
    “叔叔，你在外面害怕吗？”月儿问。
    “不害怕，后面是你妈妈吗？”
    “是呀。”月儿。
    月儿身后的女人话了，“我这女孩一出生就在这里，从来没见过太阳。”女人着眼泪流了出来。
    “月儿，有一天叔叔会带你出去的。”我道。
    “叔叔，我不要出去，外面有大怪兽，会把我吃掉的。”月儿，“叔叔，大怪兽不吃你吗？”
    “大怪兽不敢吃我，我带你出去后，它也不敢吃你的。”我。
    老头的滑轮声响起，他冲我扬着水桶，示意让我回去。
    我跟在他后面朝洞口走去。
    “叔叔，你还会来吗？”月儿问。
    “会来的。”我道。
    女人们都默默无语，看着我离开。
    看着老头抓着扶手很费劲，我在后面推他上去。到了洞口，老头打开锁，出去后，再把门锁好。
    出了院门，我才注意到门旁边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禁止入内。
    王保振在荷花池对面张望着。
    我冲他摆了摆手。
    进屋后，我坐在太师椅上休息，想着这地牢里为何关这么多的女人？
    “怎么样？猪圈里养了多少头猪？”王保振问。
    “没有猪，是一个地牢，在假山下面，里面关着八个女人，看样子关了不少年了。”
    “是吗？长得怎么样，都漂亮吗？”
    “一个个脸煞白，指甲很长，都跟鬼似的，可能是得罪了亚当被关进去的，里面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女孩，挺可怜的，打出生就关在里面。”我。
    “我靠，作孽啊。”
    “我想让这女孩早点见见天日。”我。
    “那得把这亚当神废掉。”
    “这屋里有没有摄像头，录音器什么的？”我问。
    “我都查过了，没有。”
    “那就好，你有什么好主意？”我问。
    “先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有多少人看守？武器在哪里？了解清楚后，再动手。”
    “好，我听你的。”我道。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跟我去见这里的管家。”
    “管家不是费拉吗？”我问。
    “不是，是一个女的，长得模样还不算难看，这女人看上去很精明。”王保振道，“她想见见你，你别露馅了，你是个傻子，但也不那种白痴。”
    “那我该怎么和她话？”我问。
    “如果她问你叫什么？你就回答她，你叫地瓜，或者叫萝卜。”
    “傻到这样了？”
    “还有，你这眼神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你的眼神应该是飘来飘去的，到处乱窜，给人感觉六神无主，魂不在身上。”王保振。
    “这有难度啊。”
    “有个屁难度，傻子你没见过吗？”
    “要不你来演？”我。
    “你是傻子，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演，你自己临场发挥吧。”
    “这女管家叫什么？”我问。
    “她姓荷，荷花的荷，喊她叫荷姑姑。”
    “何仙姑？”我。“怎么喊她姑姑？”
    “费拉让我这么喊的，估计是对她的尊称。”
    王保振带着我去见那个女管家。
    还没进门，看到有人出来，王保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就跪啊？”我。
    “你他妈的少废话，赶紧跪。”
    我只得跪下，暗想，这要复古吗？礼仪就是磕头？
    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孩走出来，“进去吧。”
    我跟在王保振后面学着他，低头弯腰进了屋。
    大堂里坐着一女子，白衣白裙，头插着一朵白花，脚穿绿色绣鞋，模样长得俊俏。
    王保振又跪下来，磕了一个头，“荷姑姑好，我把傻子带来了。”王保振冲我道，“还不跪下？”
    我没听他的，我眼神开始飘起来，东看看西瞧瞧。
    “你叫什么？”荷姑姑问。
    我装作没听见。
    王保振踢了我一脚，“傻子，姑姑问你那，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我叫莲藕。”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