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衣裙漫飞

    梭梭岛上开始了狂欢，中午吃的是烤鹿肉，大家一边吃一边跳着舞。
    老阎的老婆跳起舞来，兴奋的把衣服全都脱了，又有两个女人脱掉了衣服。管红和夏蕊坐在许军旁边，两人吃着烤肉，也不话，面容倦怠。
    艾米丽娅吃了一块烤肉，去跳舞了。
    吉吉酋长端了一碗岛上自酿的美酒，给我们来敬酒，他嘴里叽里呱啦了一番话，又拿着树枝在沙滩上划拉着，然后他起身跳了两下，转了一个圈，把手里的拐杖递给我。
    “老阎，他这什么意思？”王保振问。
    “他意思是，要在你们之中选一个人当酋长，他这个酋长让位。”老阎道。
    “让他接着干呗。”我。
    “他坚决要退位，要不，有粮当酋长吧。”老阎。
    我摆了摆手，“我不当，还是让许军当吧。”
    “可以啊，许军当酋长。”王保振。
    “别，我也不干，我看，不如就让老阎当酋长吧，他懂这里的语言。”许军，“他又娶了这里的女人做老婆，我看他挺合适。”
    “好，那就老阎吧，我同意。”我。
    “我，我，我行吗？”老阎道。
    “老阎，那就是你了。”王保振。
    老阎不再推让，把选自己当酋长的事告诉了吉吉酋长。吉吉酋长很高兴地走了。
    “对了，冷波呢，还有李世双和孙大黑去哪了？”老阎问。
    王保振就把他们三个被卢图人掳走的事的给他听，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而宁程程，王倩，霍思琪在蝙蝠岛倒是没什么担忧的。
    什么时候，大家一起都来岛上就好了，老阎感慨着。
    “有粮，听这女人是你老婆。”管红看了一眼正在跳舞的艾米丽娅。
    “一言难尽啊。”我。
    “什么一言难尽？我就问你，我程程姐怎么办？”夏蕊，“你是不是不要她了？”
    “有粮不会不要的。”王保振，“你程程姐都怀上有粮的孩子了。”
    “是吗？都怀上了？”管红。
    “还有呢，王倩也怀上孩子了。”王保振。
    “这真是大喜事呢，恭喜你们两位，我要做这两个孩子的干妈。”管红。
    “我也要做干妈。”夏蕊。
    “行，可以的，没问题。”许军。
    “那就赶快把她们三个从蝙蝠岛接过来吧。”夏蕊。
    “没那么快。”王保振。
    “听有粮这个女人是蝙蝠岛上来的。”邓家全，“我还听，那岛上的女人会吸男人的血。”
    “家全，你别乱，这是谣传。”王保振。
    “嗯，是谣传啊，明白了。”邓家全低下头。
    “有粮，她叫艾米丽娅是吧，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管红。“长得真美。”
    “漂亮什么呀？不如我程程姐漂亮。”夏蕊，“有粮哥，你娶这白种女人，我程程姐知道吗？”
    “她，她还不知道。”我。
    “哎呦，你这男人啊，太坏了。”夏蕊，“可惜我程程姐了，她真是看错人了。”
    “你这孩，别乱话。”王保振。
    “她不是孩了，她现在谈恋爱了。”老阎手指在艾米丽娅旁边跳舞的男人，“这就是她男朋友。”
    “厉害，这男的很高大啊，看上去得有三十多了吧？”许军。
    “还没有三十呢，他今年才二十八岁。”夏蕊。
    “夏蕊，你今年多大了？”王保振问。
    “我，我十四岁了。”夏蕊。
    “瞎，你哪有十五岁？”豆芽道，“你才十二岁。”
    “一边去，我周岁十三岁了，虚岁十五岁。”夏蕊。
    “好，算你十五岁，你还未成年，就和男人一起睡了。”豆芽。“真丢人。”
    “你管得着吗？你算老几啊。”夏蕊抓起一把沙子朝豆芽扔去。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管红道。
    “岛上不比大陆，这里比较开放。”老阎道，“这里十岁以上的女孩就可以谈恋爱，就可以和男人发生关系了。”
    “是很开放啊，老阎，你老婆现在光溜溜的跳舞，你也不吃醋？”许军。
    “没事的，别人家的老婆跳舞，高兴的时候也会脱光的。”老阎。“看多了，就习惯了，但是，这里的人很少会乱搞男女关系的，民风好，人都很善良，淳朴。”
    “没错。”管红。
    “管红姐，你老公呢？”王保振问。
    管红叹了一口气，“人家看不上我。”
    “她来了。”老阎道。
    “谁来了？”我问。
    “冷波的老婆来了。”老阎，“她要找冷波。”
    一个又胖又黑的老女人领了七个孩子过来，孩子一个个都很可爱，他们席地而坐。许军切烤肉给他们吃。
    老阎叽里咕噜冲老女人了一番话，女人抹着眼泪。
    “她哭什么？”王保振问。
    “哎，她是想冷波了，我给她，冷波再过二十多天才能回来。”老阎。
    我突然想起，陈伟是冷波的最好的朋友，冷波还不知道陈伟已经死了。
    夕阳西下。
    一群孩子在沙滩上踢着草球。
    吉吉酋长领着我们去了山坡，山坡上已经挖了一个大坑。
    “这里面向大海，是一个好地方，风水不错的。”老阎道。
    我和许军先把陈伟的尸体抬进坑里。
    邓家全和王保振把杨珍妮放在陈伟旁边。
    两人躺在坑里很安详，像睡着一样。
    管红和夏蕊哭得不成人样，老阎也抹起眼泪。
    王保振和许军拿着铁锨朝里面填埋沙土。
    我还记得那天在钓鱿鱼的船上，我在下面帮厨，陈伟从楼梯上下来，他是李强的老乡，是一个县城的，曾和李强一起杀了职务船员，那天在厨房，我拿着刀还防备着他。
    他是来帮厨的，是冷波让他下来的。他，许军和老阎要杀李强，他这话时满脸的恐惧。
    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他和冷波关系最好，可以他这条命是冷波给的，但没想到，他还是比我们先去了。
    陈伟是从一个贫苦偏僻的村子出来的，他上学时成绩很好，但高二辍学，家里负担不起学费，他还有一个姐姐上大学，而母亲卧病在床，他只得出来打工，不幸上了鱿鱼船。
    沙土埋在了杨珍妮的胸口上。
    王保振冲我耳语，“有粮，杨珍妮喜欢的是你。”
    王保振这么一，我眼泪掉了下来。
    邓家全跪在坑口，痛哭流涕，我知道，他最爱的是杨珍妮。
    管红跳下了坑，趴在杨珍妮身上哭泣着，她和杨珍妮原本是来南美旅游的，神使鬼差不幸上了我们这条不归之船，那天，杨珍妮上船时，上身穿着白色衬衣，下身穿着碎花裙子，娇柔可爱。
    许军把管红拉上来，很快沙土把坑填平。
    杨珍妮和陈伟永远沉睡在这南太平洋的岛上了。
    夜里我睡不着，走出茅屋。
    看到邓家全抱着吉他在沙滩唱歌着，歌声哀怨：
    天边夕阳在此映上我的脸庞／再此映着我那不安的心／这是什么地方，依然如此荒凉／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的路上／你站在夕阳下面容娇艳／那是你衣裙漫飞，那是你温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