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河水

    “我们要亲，你们也看不到呀。”管红。
    “听声音也行啊。”王保振。
    “我想我老婆了，我老婆还这么年轻。”老阎道，“早知就不该来这里，艾米丽娅也失踪了，估计她现在很可能也不在世了，这样的话，我们死在这里，就太可惜了。”
    “老阎，你可以了，你有这么多老婆，我王保振才亏呢，我一个老婆都没有，我这是什么命啊。”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许军问。
    “你是问什么时辰吧，我觉得也就是晚上九十点钟的样子。”王保振，“再过两天我们就不知道何为白天，何为黑夜了，我想起以前一个诗人曾过的两句话，他，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寻找光明。”
    “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有光。”我。
    “是啊，上帝都曾过，要先有光。”管红。
    “管红姐，你精神比我还正常。”王保振。
    “保振，有粮，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许军。“这么待下去，会饿死的。”
    “可惜这水里的鱼不能吃。”老阎。
    “真他妈的见鬼了，从前都是我们吃着鱼，现在好了，鱼等着吃我们，这真是要命啊。”王保振。
    “我从这洞上抠下来一块石头。”许军。“要是有光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抠出石头砸死这些鱼。”
    “鱼在水里，不是那么容易砸的。”我。
    “这洞里好冷。”管红。
    “是有点凉。”老阎。
    “哎，不了，了也没用。”王保振。
    许军笑了笑，“你还在想着管红姐啊。”
    “是啊，她看不上我，有粮你就别客气了，该干啥干啥吧。”王保振。
    “乱什么呀，有粮是有老婆的人。”管红。
    “什么老婆，丈夫，孩子的，都是快死之人了。”老阎，“还管那么多干嘛呀，再我们什么也看不见。”
    老阎完后，管红双手搂着我的腰。
    “老阎，你过来，我们两个抱抱，暖和暖和。”王保振。
    “两个男人抱个毛？越抱越冷。”老阎。
    “我先睡了，希望醒来后，这只是一场噩梦。”许军。
    “希望醒来后，我们都在鱿鱼船上。”王保振，“奶奶的，我最近总是梦到我们那艘鱿鱼船。”
    “这里真黑啊，从来没见过这么黑的黑夜。”老阎。“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好像是在棺材里。”
    “可能是我们已经死了，现在灵魂在话。”王保振。
    王保振完，没有人在话了，只有吧嗒吧嗒的水滴声。
    有人在打齁，听起来像是许军。
    管红手摸着我的脸，我的脖子，然后摸着我的胸，我的大腿。
    当我手朝下摸她到时候，她抓住我的手不让摸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只能听到滴水声。
    “有粮，你醒了。”王保振道。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我。
    “我能看到你。”王保振。
    “奇怪，你能看到我，我怎么看不到你呢？”我。
    “你后背有光。”王保振。
    我转过身去，看到身后有一线蓝莹莹的光，照在水面上。
    “怎么会有光呢？这光是从哪里来的？”我问。
    “我也在琢磨这个光，这光来自上面的洞。”王保振，“刚才还很微弱。”
    “这光是从外面射进来的？还是洞上有石头发光。”王保振。
    “现在又亮了一点，能看到更远的地方了，感觉是洞透进来的光，应该是的。”许军。
    “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拿石头砸出一个洞来，这样就能出去。”王保振。
    “问题来了，那光在对面洞，怎么过河到对岸去呢？”老阎。“靠，这三条大鱼还趴在这里等着吃我们呢。”
    “这狗日的鱼平时都吃什么？”许军。“这河里到处都是鱼。”
    “这水里是有很多鱼，但这几条怪鱼肯定想要改善一下伙食。”王保振。
    “怎么过河？抓紧想想，要是等到太阳下山，这光就没了，我们又得饿上一天。”许军。
    “这河宽有二十多米，跳是跳不过去了。”老阎，“没办法了。”
    “扔一块石头朝远的地方，吸引这些鱼过去，然后我们游过去如何？”我。
    “哎，这是个好主意。”王保振。“要扔得足够远才行，要不这些鱼回头把我们吃了。”
    “要算一下时间。”老阎。
    “这洞顶太低，石头扔不远。”许军。“能扔三十米就不错了，就怕没游到岸，鱼就过来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得赌一次。”老阎。
    “我怎么办？我游不快。”管红。
    “那你就只能呆在这等我们出去后，再救你了。”王保振。
    “不行，我不要再这等。”管红。
    “姐，有条大鲨鱼跟在你后面，你给我，你游不快？”许军。
    “是啊，逃命你还不会？”我。
    “我怕，怕一紧张，不会游了。”管红。
    “你们别，她一紧张四肢抽筋也不定。”老阎。
    “这事不能再啰嗦了，管红姐，你想清楚，要不你跟我们跳水游过去，要不你就呆在这里等着，你想好了，你得选择一个。”王保振。
    “那我就游吧。”管红。
    “好，那我就扔石头了，大家准备好。”许军，“记住了，先朝对面跳，能跳多远跳多远，然后再游，这样节约时间。”
    “是你一扔石头，就跳吗？”管红问。
    “我的姑奶奶啊，我一扔石头你就跳，那这些怪鱼就奔你去了，我喊跳，大家再跳。”
    “明，明白了。”管红。
    “大家站成一排，管红在最后面。”老阎，“有粮，你在她旁边。”
    “准备好没有？我要扔石头了。”许军。
    “可以了，扔吧。”王保振。
    “等等，我要是扔石头，这些鱼不过去呢？”许军。
    “那我们就等死吧。”老阎。
    “好，我扔石头了。”许军着把石头扔向洞内。
    有两条鱼很快游了过去，但有一条鱼居然不为所动，还是盯着我们。
    “我操，这条鱼的智商比我还高。”王保振。
    “完了，这鱼太聪明了。”许军。“怎么办？保振，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好主意？”
    “想不出来了，难道我们注定要死在这里？”王保振。
    “那两条鱼又游泳回来了。”管红。
    “游泳？你这词用的好。”王保振。
    “我们的运气还算可以，毕竟这洞里有光了。”老阎，“现在就是想办法在天黑之前，把这三条鱼给弄死。”
    “是啊，弄死一条，我们就有东西吃了。”管红，“我实在是太饿了，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这三条鱼可真有耐心。”老阎。
    “按理长时间生活在这黑漆漆的洞里，这些鱼肯定眼睛不好，视力很差，是不是？”王保振，“它们应该是看不到我们的，它们就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我们话的声音？或者是我们有动作，它们能感觉到。”我。
    “多扔几块石头呢，把这条河搞乱？或者用石头砸，把鱼吓跑？”老阎。
    “你的都不是个好办法。”王保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