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七百三十三）愚昧

    “是的。”那个人道。
    “你就猜了？”灰手人问道。
    “也没真猜，但是……但是就随便了。”那个人道。
    “你了什么？”灰手人问。
    “我……我我猜……大概就是因为他不相信我。”那个人道。
    “他什么？”灰手人问道。
    “他……不是这个原因。”那个人道。
    “你听后怎样？”灰手人问道。
    “有些担心……担心我因为错而……而被他进行更猛烈的攻击。”那个人道。
    “那你了什么吗？”灰手人问道。
    “也……也没什么。”那个人道。
    “是因为不敢？”灰手人问道。
    “有不敢的因素，当然……也有别的因素……就是……就是觉得没必要。”那个人道。
    灰手人又问：“那他什么反应？”
    “他就……就直接跟我……看我这愚昧情况，也不像能猜出来的，倒是不妨直接告诉我。”那个人道。
    “你听后呢？”灰手人问道。
    “没什么反应，就等着他。”那个人道。
    灰手人又问：“他是怎么跟你的？”
    那个人道：“他……就是因为……我的心是黑色的，黑色的心……里面已经不会有什么正经东西了。”
    “你听后什么感觉？”灰手人问道。
    “觉得他就是在侮辱我。”那个人道。
    “然而也不能反驳他？”灰手人问道。
    “当时我是这样认为的……”那个人道。
    “所以你没话？”灰手人又问。
    “我……我了……”那个人道，“我问他……为什么要我的心是黑色的。”
    “他回答你了吗？”灰手人问道。
    那个人道：“回答了。他……在我杀了他的那一刻……他就看到我心的颜色了。”
    “你什么？”那个人道。
    “我……被我杀的一刻……他应该已经没有心思看我心的颜色了。”那个人道。
    “他呢？”灰手人问道。
    “他……然而他看到了……实实在在地看到了。”那个人道，“他还因为……他是我爹，只有在自己亲生的孩子杀了自己父亲的一刹那……做父亲的才能看到孩子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灰手人道：“你听了什么感觉？”
    “吓了一跳。”那个人道。
    “因为相信了他的吗？”灰手人问道。
    “没有。”那个人道，“我不可能相信的。我只是……只是头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法……就觉得……觉得挺吓人的。”
    灰手人又问：“为什么你会觉得吓人呢？你都不信。”
    “大概……大概纯粹因为新鲜……没接触过这种法吧。”那个人道，“在我思考了一下，意识到他的根本不可能的时候……我……我立刻就没那么害怕了。”
    “你在害怕的时候跟他了什么？”灰手人问。
    “没有。”那个人道。
    “在不害怕之后呢？”灰手人问道。
    “了。”那个人道，“我跟他……他谎的时候会把自己带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