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二百二十二）问错

    “我这样是诚实的。”灰手人道。
    褐手人笑道：“那接下来我问你什么问题，你继续保持诚实啊。”
    “还用保持啊？”灰手人道，“搞得好像很刻意似的。”
    褐手人道：“哦，不用保持，那最好了。”
    灰手人笑道：“起码现在，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会诚实地回答你。”
    褐手人道：“还加个条件，‘起码现在’，这就跟给后面留好退路似的。”
    灰手人：“只是这么比较合理啊。”
    褐手人道：“如果不加上‘起码现在’就不合理了吗？”
    灰手人道：“不合理。毕竟我不清楚以后的事。现在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会出现各种变化，你也是能看到的，而且已经到了令我们认为不新鲜的程度了。”
    褐手人笑道：“所以你就为了保证你自己的话合理，特意加了条件？”
    灰手人问：“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以前不也这样干过吗？搞得好像你对这种做法很陌生似的。”
    褐手人笑道：“对哪种做法我都不陌生。”
    “哪种做法？”灰手人道，“你了‘哪种做法？’，是不是表示你这话的时候并非只想到了一种做法。”
    褐手人笑道：“显然是啊。”
    “你还想到了哪种做法啊？”灰手人问。
    “想到了你很容易想到的做法。”褐手人道。
    “不像是我以前的做法吧？”灰手人问。
    “反正我想这个的时候想到的不是你以前的做法。”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哦，你怎么又想到用主了？”
    “你问得如此直接啊。”褐手人道。
    “我问得对不对？”灰手人问。
    “这有什么对不对的？”褐手人问，“提问就是提问，问什么都可以，难道还有问错的？”
    灰手人道：“怎么没有问错的啊？你就想想以前，嗯？”
    褐手人笑道：“是你想到用主了吧？”
    “我有没有想到用主，跟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用主之间没有因果关系，是不是？”灰手人问。
    “你想什么啊？”褐手人问。
    “就想直接问你，我问得对不对？”灰手人问。
    “又这样，没有‘问错’一。”褐手人道。
    “有。”灰手人道。
    “要不你先怎样叫‘问错’？”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偏要我这个啊？那我就吧。以前你敢随便问用主问题吗？”
    褐手人回答：“不敢。”
    “你为什么不敢？”灰手人问。
    “怕被罚啊。”褐手人道。
    “在什么情况下会被罚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或者问的问题令用主不满意。”
    灰手人道：“用主有没有单独跟你过你‘问错’了？”
    “肯定是过的。”褐手人道。
    “那刚才你还没有‘问错’一。”灰手人道。
    “用主我‘问错’的时候，我可不认为我问错了。”褐手人道。
    “你想起了以前的情景，是不是？”灰手人问。
    “是啊，刚才集中在想一件事，用主我‘问错’了。”褐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