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二百三十二）快跳

    “太快，就要问怎么跳的吗？”灰手人笑着问。
    褐手人回答：“跳得那么快，令人看不清楚了，当然要问问了。”
    灰手人：“你也了，跳得那么快。”
    “对呀，怎么了？”褐手人问。
    “就是快跳啊。”灰手人道。
    “是啊，你这跟没区别大吗？”褐手人问。
    “不大。”灰手人道，“但还是多少有点区别的。”
    “有一点儿区别都行，是吧？”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对呀。”
    “那你深入吧。”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好啊。快跳就是快跳，快到了什么程度呢？快到了根本我自己都没多想的程度。”
    “嗯，所以呢？”褐手人问。
    “所以你问我怎么跳的，我也不清楚。”灰手人道。
    “哦，前面铺垫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也不清楚？”褐手人问。
    “就是要告诉你我也不清楚啊，这应该没问题吧？”灰手人道，“另外，前面铺垫得久吗？我认为不算太久。”
    “多那么多句了，还不算太久吗？”褐手人问，“你认为的铺垫太久是多久啊？”
    “起码得好多好多话吧？”灰手人问。
    “刚才我们那样不算？”褐手人问。
    “我们的能算‘好多好多’话吗？”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你认为不够？”
    “嗯，这么明显，我认为显然是不够的。”灰手人道。
    “那我们的能算‘好多’吗？”褐手人问。
    “你去掉了一个‘好多’啊？”灰手人问。
    “是啊。”褐手人道，“如果你认为算不上两个‘好多’的那种，那么一个‘好多’的那种呢？”
    “也算不上。”灰手人道。
    “就连一个都算不上吗？”褐手人话的语气变化明显。
    灰手人当然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于是道：“怎么突然换成这种口气了？”
    “突然吗？”褐手人问。
    “有点儿。”灰手人道。
    “我倒是不认为突然。”褐手人道。
    “你自己着话呢，不大容易认为突然吧。”灰手人道。
    “这跟谁着话呢关系很大吗？”褐手人问。
    “在我看来，关系还是挺大的。毕竟你是在话啊，话前已经想过了，话时把想的直接出来，本来就不容易感到突然。”灰手人道。
    褐手人：“我想了一下，好像是转得有点生硬了。”
    “你只认为生硬，依然不认为转得突然吗？”灰手人问。
    “可以这样吧。”褐手人道。
    “倒也不新鲜。”灰手人道，“但你为什么会认为生硬啊？”
    “不清。听了你的话，我回想了一下我刚才话的语气，立刻就感到有那么一点儿生硬。”褐手人笑道。
    “你就感受到了那么一点儿生硬啊？”灰手人问。
    “对呀，你认为我应该感受到什么程度的声音啊？”褐手人问。
    “我倒是也没提前想。”灰手人道。
    褐手人笑道：“不用提前想了。”
    “嗯，反正现在就算想了，也不能算提前了。”灰手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