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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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晓，玉佛不见了，你为何是被偷走了，你怀疑是谁？”
    春晓气定神闲地抬头看了一眼周怀玉，仿佛在看白痴，“大姑娘，玉佛不见了，除了是被人偷走了，难道还能是玉佛自己藏起来了吗？”
    周怀玉继续追问：“从昨夜到今天早上，你都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回大姑娘，昨夜宵禁之后，奴婢就回房间里睡觉了，一直到今天早晨，才知道玉佛不见了，然后就赶紧来禀告老夫人，期间哪里也没有去，什么也没有做！”最后一句话声音猛地一重，好似在告诉周怀玉，她跟玉佛被偷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严氏信佛，家中有一个专门的佛堂，里面大大摆了许都佛像，其中不乏比玉佛更加尊贵的佛像，但是因为玉佛是老侯爷送给老夫人的，所以在老夫人心中地位不一般。而且，玉器易碎并且不容易销赃，倘若真的是偷来偷，那么些明晃晃的金佛岂不是比玉佛更好？
    周怀玉大胆猜想，“偷”玉佛的人一定是对周家情况非常了解的人，并且真正的目的或许并不是偷了卖钱，而是想让严氏发怒，当然，这个发怒的对象还得是她。
    难道不是“偷”？
    “春晓，从昨夜到今晨，佛堂的当值奴仆都在这里了吗？”
    “都在外面跪着呢，老夫人丢了玉佛，就怪这些东西当差不用心，所以奴婢直接罚他们跪在外面等候发。”
    周怀玉点点头，“桃，去把负责佛堂看门的叫进来。”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婆子，婆子抖着身躯跪在地上，张口就喊：“老夫人，夫人，奴婢冤枉啊，冤枉啊！”
    “闭嘴！”周怀玉打断这个婆子的哭嚎，“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其他不许多一个字，记住，在回答的时候，不许犹豫，若是犹豫，桃，掌嘴！”
    桃没有吭声，而是直接上前，站在了那婆子身边，不动如山。
    在山上两个月，别看桃看起来瘦瘦的，一只胳膊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掂起来就走，跟玩儿似得，让周怀玉佩服的不行。如果被桃打一下，怕是这个婆子的脸至少要肿一天。
    果然这句话让那婆子立刻住了嘴，一脸惊恐地在周怀玉和苏氏脸上来回扫。
    此时周怀玉已经开口：“你叫什么？”
    “奴婢夫家姓左。”
    “昨夜你什么时辰的锁？”宵禁之后，除非特殊情况，没有特殊情况，各个院都是要锁回房不得四处走动。
    “亥时初。”武安侯府规定，亥时宵禁。
    “之后可有人再进出过佛堂？”
    “没有人。”
    “可有听到什么特殊的动静？”
    “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抬起头看着我，你敢保证？如果让我查出来你在谎，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那婆子本来神色还算平静，一听周怀玉要割她的舌头，当即吓得闭紧了嘴巴，飞快地看了一眼苏氏。
    周怀玉立刻笑了，“你看母亲做什么？指望母亲到时候为你求情？又或者，你在撒谎？”最后一句周怀玉的很慢，并且死死地盯着婆子，像是要把她给看穿了一般。
    那婆子吓得连连摆手，“大姑娘明鉴，奴婢没有撒谎，没有撒谎。”
    周怀玉把手放在唇上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那婆子就赶紧闭上嘴巴，不过仍旧不住的摇头。周怀玉微笑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意再把我刚才的问题再回答一遍吗？”
    那婆子似乎有些犹豫，嘴巴张了张，最后又咬牙闭上。
    周怀玉冷哼出声，桃这时候立刻上前。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众人耳边，那婆子已经捂着脸惊恐地倒在地上。
    当着老夫人，夫人的面，大姑娘居然真的让一个二等丫鬟打她耳光，要知道，她已经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十几年了，这佛堂里的那一尊佛像不是她亲自安置摆放的？
    周怀玉随手一指，“你现在去那边面朝着墙跪着，从现在开始，不许再一个字。”
    那婆子此时心中对周怀玉满是怨气，闻之怒气冲冲地就去一边面墙跪下，走到春晓身边的时候，还与她对视了一眼。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周怀玉的眼睛。
    又是一个了。
    “昨夜佛堂负责值夜的是谁？”佛堂里面摆的佛像不是金银，就是玉石，甚至哪怕一个的灯座，都是镶宝石的，所以每天晚上都有两个值夜的。
    春晓也是佛堂的人，看到自家的人被周怀玉的丫鬟上来就是一个耳光子，早已经气得咬牙，这时候听到她的问题，连回答都懒得回答，直接转身离开，不一会儿领了两个丫鬟进来。两个丫鬟都是十来岁的年纪，其中一个尖下巴个子稍微高一些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透着精明，另外一个又瘦又的则是攥着手垂着眼，显得有些笨拙。
    “麻烦春晓姑娘带着这个丫鬟先去院子外面，一定要走的远一些，不要让她听到里面的问题，我要把她们分开来审问。”周怀玉一指那个矮的丫鬟，春晓转身离开，那个丫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心翼翼地跟在春晓后面走了出去。
    被留下的那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丫鬟得意的一笑。
    比起蚕的呆傻，果然主子们都更喜欢她的机灵。于是她笑的更欢了。
    看着丫鬟丝毫不怕的模样，周怀玉也笑了：“丫头叫什么？”
    “回大姑娘，奴婢叫雀。”
    “雀儿，真是个好听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机灵，想来你也知道叫你来问话是因为什么事情，别害怕，该什么什么就好，的好了，本姑娘奖你二两银子！”
    一听还有银子，并且是二两银子拿，雀当即就瞪大了眼睛，正准备磕头谢主子赏，就看到原本笑眯眯地主子脸色忽然一变。
    “不过，你也要记住，回答的时候不要犹豫，若是敢犹豫半分，不仅银子拿不到，还要被拔了舌头赶出府！”
    正一脸笑容地雀听到这句话脸色骤然变得雪白，瞪着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周怀玉，呼吸急促起来。
    ps：明日就要上架了，实话，葡萄心里很激动也很高兴，但同时也很忐忑。
    因为不知道会有多少读者继续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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