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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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隐隐约约听见门内有着话声，他只是犹豫了一下, 就跟着走了过去，伸手去推门——他并没有推开门, 他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这不是和幽灵一样吗……”托尼抽回收看了看, 干脆整个人直接穿过去。
    只是一下子他就进了房间，他甩甩头试图甩掉穿越门那一瞬间带来的不适应感，然后眨眨眼睛看清前方。
    前面是一对夫妻的房间，不知为何托尼总觉得这房间有着和城堡格格不入的现代感觉。他揉揉太阳穴，再仔细去瞧房间里的人。
    一个有着翠绿眼瞳的女人以繁琐的饰品装点着全身，头发也盘了起来, 她正温柔地看着站在窗边的一个金发的男人, 男人侧着身, 背着光, 让托尼看不太清楚他的脸。而男人则穿戴着金冠和红色有毛绒的披风，抱着一个婴儿慢慢摇晃着。
    “她多可爱啊——”男人惊喜地感叹着。“亲爱的，谢谢你能给我生下这么可爱的女儿！”
    女人也微笑着：“那真是太好了, 王。只是可惜她是个女孩。”
    女孩？女孩怎么了吗？托尼皱起眉头,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就算该让自己做梦不也该梦到自己的父母吗？
    而且……王？
    “没关系的，”被称作王的的男人看着婴儿的神色不止是对女儿的疼爱, 似乎还多了一份恋爱与敬佩, 这目光正是看着婴儿的, 因此而显得格外古怪。“男人能做到的, 她一样能做到！”
    “她是我的女儿……我尤瑟的女儿！”男人举起婴儿, 任婴儿用的拳头碰触着他的手、用碧色单纯的眼睛看着他。
    尤瑟？！托尼斯塔克发觉这名字非常耳熟，他努力想要想起来，他只觉得只要自己想起来了，他就能弄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她是我的女儿，将会继承我王位的女儿。”
    “从现在起，她的名字就叫做亚瑟·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从现在起，她的名字就叫做亚瑟·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托尼瞪大眼，恍然大悟。
    这个梦境，叙写着亚瑟王阿尔托莉雅的人生。
    纽约，复仇者联盟。辣椒正准备把自家老板抗走熬夜批文件，不过刚走过去正准备喊就被阿尔托莉雅以一根手指抵住了唇。
    “……？”辣椒以眼发出疑问。
    阿尔托莉雅侧身，让辣椒看到处理机器铠甲叛变事情处理的睡着的托尼斯塔克。她手滑下握住辣椒的手，牵引着辣椒往外走。辣椒也稀奇地睁大眼，一边顺着阿尔托莉雅的力道往外走一边声道：“简直不可思议——托尼可是干上三天三夜都不会困的人啊。”
    阿尔托莉雅抱歉地：“你的没错，master辛劳了半天，此刻凌晨也不愿意睡觉……只是今天战斗时我用了Invisible Air(风王结界)，之后又险些使用了Excalibur，因此我抽取master的魔力过多，他的身体技能会强迫他沉睡来恢复的。”
    “这样……”辣椒看着阿尔托莉雅，愉快地笑了起来。“以后请在他耗费精力过多时都这么干！”
    阿尔托莉雅睁大眼睛：“这样可以吗？”
    “我们只是怕他那一天猝死了，至于托尼的感受，不用去管。”辣椒满不在乎地回答。
    梦境还在继续。
    女孩很的时候就远离父母和完美的生活，被强制逮到了一个亲王的贵族那里待着。她是女生，却学习着男人才要学习的武艺。虽然是寄宿在别人家的孩子，不过贵族夫妇知道她的身份，从不会怠慢她多少，不知情的义兄也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照料。
    直到某一天，出现了一把神奇的石中剑。
    义兄想要去尝试，到了才发现自己忘了剑，正在尴尬中，少女决定为义兄带回一把剑。
    她看见不远处的石块中央插着一把剑，剑身漂亮美观，她一下子忍不住拔起来，转头就打算往义兄处走。
    然而她却在触碰到剑的一瞬间，脸上露出恐惧到扭曲的神情。
    她禁不住想要立刻放开手，却在下一刻被一只手摁住。
    “你想要放开手吗？”
    优雅的，意味深长的。
    托尼斯塔克顺着少女的略有些惊慌的目光看去，正对上手的主人——纯白散开的长卷发，带着十字刺绣的兜帽披风，广袖，长袍以及黑色长靴。
    他眯着眼睛，那是纯粹的紫色，仿若琉璃般流光溢彩。
    突然，托尼注意到他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他转头想看男人在看什么，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他在看着自己。不知为何，托尼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可是，这不是只是梦吗？
    “……那是什么。”沉默一会，少女这样问道。
    “那是未来。”男人微笑着，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一样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未来？！
    “未来会是那种样子吗？”少女痛苦地蹙眉。
    “如果你拔出这把剑，未来就会是那种样子。”男人依旧微笑着，对少女所看见的未来没有一丝兴趣。
    男人盯着少女，露出明显期待着的反应：“只要拔出这把剑，你就将成为大不列颠的王。”
    ——只要拔出这把剑，你就将成为大不列颠的王？！
    之前还把这当做一场乌龙的邂逅的托尼终于明白过来，这正是亚瑟王拔出石中剑时的场景。
    而那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传中梦魔和人类的孩子，最伟大的魔法师——梅林。
    托尼斯塔克则眼神左瞟右瞟的，就是不看史蒂夫和阿尔托莉雅。他并不想听美国队长满是大道理的话，但也无可辩解自己的确在未得到阿尔托莉雅同意的情况下擅自使用了Excalibur……
    他觉得自己要做的没错，只是错在没打招呼……不过打了招呼或许就没法实验了？
    这同时也让他感觉到跃跃欲试——想想Excalibur那强大的力量！它所制造出的奥创必定是最强的！它将保护世界！
    检验你人品和嘴炮的时候到了！相信自己！你可是一个斯塔克！
    “……队长，其实——”
    “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好了。”
    托尼斯塔克在听见布鲁斯班纳话时就感觉要糟，同一件事不同人嘴里出来可不一样。他急急忙忙打断班纳博士的话，别扭地揉着手腕，用眼角余光去看阿尔托莉雅的反应。
    “呃……当然，我想我得先和莉莉声抱歉……”托尼纠结地瞟着阿尔托莉雅，看见对方依旧是一副和善微笑的样子，不禁觉得有点方。“好吧，我不该拿你的剑的，下次不会了——啊不对是不会有下次了！”托尼斯塔克被史蒂夫突然犀利起来的眼神吓得立刻变了口。
    这算什么道歉！史蒂夫沉默着向托尼飞着眼刀——并非是他不想什么，只是剑的主人阿尔托莉雅都没什么，他更不好话……不过道歉是基本啊！
    阿尔托莉雅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人，脸上一直挂着和善的微笑。
    不过，这个微笑并没有任何意思，只是纯粹的笑而已……只不过似乎没有人相信。
    阿尔托莉雅站起身，走向托尼，在对方见了鬼的眼神里更加温柔地笑了起来。
    “你们似乎忘记了，我曾是一位王。”阿尔托莉雅这样意味深长地着。
    阿尔托莉雅不是不知道托尼斯塔克想要干什么，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托尼不会单单如他的那样“观摩”、“欣赏拍照”。她知道托尼斯塔克是想要研究Excalibur，而她默许了这件事，将剑交给了托尼斯塔克。
    在阿尔托莉雅话音下的瞬间，反应最快的几人眼神极快的从不明所以到震惊。
    史蒂夫虽然太过正直，但并不笨，他一下明白过来阿尔托莉雅的意思，惊疑不定地：“那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放任？
    让他停止言语的是阿尔托莉雅对托尼斯塔克的所行的一个骑士礼。
    这次连托尼都震惊地不行，他疑惑地看着阿尔托莉雅，几乎要从沙发上蹦起来。
    “以这个骑士礼表示我对你的尊敬。”
    她挺直身，扫视了周围的一圈人：“我尊敬你们。”
    如果刚来到这的时候是因为不知道，那么在这么多天——尤其是在列车上的一次并肩作战后，阿尔托莉雅特意问了贾维斯复仇者联盟的情况。
    ——这是为了保护地球上的人所建立的，超级英雄的组织。
    钢铁侠、美国队长、绿巨人、黑寡妇、雷神、鹰眼……
    阿尔托莉雅在作为亚瑟王时，愿望是守护大不列颠。
    她曾一度被骑士们称赞愿望的高尚伟大。
    然而，眼前的复仇者们，是比她还要耀眼、还要值得尊敬地存在。
    “我曾经希望能拯救大不列颠，这个愿望时至今日也未曾改变。”阿尔托莉雅轻声着，眼眸微敛。“曾经不成熟的时候，我也曾为这目标绝望过，在未尝试的情况下就有放弃的想法……那个时候，梅林告诉我，如果不尝试，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她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们，整个人仿佛在发光：“这是何等耀眼的光芒啊——我为什么要阻止呢？”
    “想要研究Excalibur是为了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来保护人们。”
    “明明可以不管、明明不用如此，却愿意话费大量的金钱去组织帮助人类。(弗瑞：……复仇者是我组织的。)”
    阿尔托莉雅微微低下头，碧绿的满含笑意的眼眸与托尼斯塔克相对：“master，请不要纠结，你的美德如同我的圣剑一样充满光辉。”
    ——那一瞬间托尼斯塔克甚至觉得阿尔托莉雅仿佛被圣光笼罩一般，她的微笑、她的碧绿的眼眸都让他有些犹豫不定的内心重新坚定起来。
    托尼的嘴张张合合，始终什么都没。他甚至觉得刚才刹那间他有种跪下宣誓效忠的冲动。
    ……啊，这就是亚瑟王吗？
    这样的亚瑟王，怎么会有人她不懂人心呢？
    ——那样的一瞬间，似乎连心跳都被震撼的停顿了。
    “请这样坚定的去做吧，master。”阿尔托莉雅最后这样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