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故事(二)

    宋福禄又听到了二顺的声音：“花？”二顺的呼唤急躁、无奈。
    “嗯？”赵花心不在焉地应了一下，假装不懂罗二顺的意思。
    二顺不知道该什么好，便问赵花在想什么呢。赵花想什么，她哪能告诉罗二顺呢？二顺应该直奔主题，不能再拖延时间了。那时已经快凌晨一点钟了。
    赵花她没想什么。宋福禄估计照花进到洞房后一直没给二顺好脸子看，她可能坐在房间里的一把椅子上，她肯定不会坐在床上。
    这时二顺低声又吞吞吐吐地：“那我们就……？”
    赵花没有理睬他，还是不言语。宋福禄分析她那是肯定没心情话，她就想拖延时间，和罗二顺耗下去。
    罗二顺娶了新媳妇，他哪甘心那么耗着呢？他似乎下了决心，和赵花他：先去洗一个澡。
    二顺洗澡那句话，宋福禄听得清清楚楚，他当时在心里赞叹二顺做得对，像一个新郎：新郎就应该主动一些，不能让新娘主动呀。
    梁晓秀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笑了。
    宋福禄看梁晓秀笑了，便如果梁晓秀有兴趣，她将来可以和赵花核实一些细节，因为有些细节是宋福禄猜测的。
    宋福禄猜测：罗二顺脱衣和裤子准备去洗澡时，赵花肯定瞧了一眼罗二顺胖乎乎的身体。罗二顺身高1.76米，体重200斤，是一个大胖子，赵花看了又能很失望。
    “你怎么知道人家失望呢？”梁晓秀问。
    “当然知道了：赵花的话就是证据。赵花罗二顺太胖了，还问他体重多少。罗二顺他体重200斤。”
    “二顺那么重啊？”梁晓秀感到惊讶。
    “可不是嘛！他浑身都是肉，壮得很呢。晓秀，你别总打岔，我接着讲。”
    罗二顺傻呼呼地问赵花的体重多少。赵花她体重100斤。二顺却100斤太轻了。花她那是标准的体重。而罗二顺的体重则超重了，他得该减肥了。
    罗二顺无心和赵花聊下去，他急着上床搂着新娘睡觉，所以他就赶紧走进浴室放水冲澡。宋福禄听到了水流哗哗地响。他猜测那时赵花一定感觉不得劲，她或许在想：100斤哪能抵挡住200斤的大胖子呢？
    “你瞎，你怎么知道花那么想的？”
    “当然知道了。她不那么想，她还能想什么？她肯定猜到罗二顺洗完澡，她就跑不了。最多她去洗一下，然后就得让二顺收拾她……”
    梁晓秀用双手托着下巴听宋福禄往下讲。
    二顺很快就从浴室出来兴冲冲地他洗完了，该花洗澡了。花问他是否洗干净了。他洗干净了。花不信，看了他身子，发现身上还有泥球，她就让二顺再去洗，把身上的泥球都擦干净了。她还叮嘱二顺多打几遍香皂。
    梁晓秀心想：她当年和宋福禄结婚时也是那样的。
    二顺看花那么，心里乐开了花，赶紧回到浴室重新洗澡，他在身上打了几遍香皂，使劲搓身子，一边搓一边想：花终于回应他了，这就是花要和他那个了，否则花不会让他再洗一次。他这次洗了十几分钟，从浴室出来后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花，你看看，这回行了吧？”
    “那花什么了？”
    “花没话，她直接进了浴室。”
    宋福禄坐在床上看着表，计算着时间。他想看看赵花会洗多长时间。
    赵花进到浴室后锁上了门，打开水龙头冲热水澡。宋福禄又听到了水流哗哗的响声。他分析此刻赵花心情肯定很矛盾：她惋惜自己要把那么好的身材要献给罗二顺那个糙人。她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娇美的身材，她不甘心，但又很无奈：谁让她嫁给了罗二顺呢！
    宋福禄在分析赵花的心理时，罗二顺坐在床上想着新媳妇，心里很激动：他终于娶上了媳妇，媳妇就在浴室洗澡，再过一会儿美梦就要成真了。他想尊重媳妇的意愿，媳妇怎么，他就怎么办。他激动，兴奋，幸福，就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可是他等了半天，就是不见赵花出来。他有点发急，但又不敢催促赵花。新婚之夜，他不想得罪新娘，心里默默想着：随她去吧！她总不至于洗到天亮吧？她是案板上的肉，她跑不了，早晚得进他嘴里。
    时间过了整整一个时，凌晨1点半赵花才从浴室出来。
    宋福禄听到了花打开浴室门的声音，他当时想：赵花做派和粱晓秀一模一样，怨不得她们能成为好朋友呢！照花洗那么长时间，那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但拖延时间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嫁给了罗二顺，他能躲过初一，哪能躲过十五？
    二顺等了一个时，真是等急了。他看到花从浴室出来，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花，你进被窝吧？”
    “二顺真是那么的？还是你编造的？”梁晓秀已经搞不清宋福禄的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猜测分析的。
    “二顺就是那么的，千真万确。”
    赵花没有回应，她站在窗前往外看，望着天空发呆。
    “你这不是编造吗？你看见她站在窗前看天空了？”
    “我没有编造，有他们的对话为证：”
    “花，你在看什么呢？”二顺看花没理他，忍不住又问道。
    花：“随便看，看看星星。”
    宋福禄听到这句话，抬头透过窗户看星空，看到满天的星星在闪烁着。
    二顺肯定已经失去耐心，他略微提高了声音对赵花：“这半夜三更地有什么好看的？”
    花还是没吭声，她还在仰望着星空。
    “花，你不困吗？”二顺开始转弯抹角地提醒赵花上床睡觉。
    花：“不困。”一句话就把二顺顶了回去。
    宋福禄到这儿停下来问梁晓秀他当时在想什么。梁晓秀不知道宋福禄想什么，她不关心他想什么，她只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晓秀，你要想听这个神秘的故事，你就得听我当时的想法。这是一段插曲，很有意思。我听了他们那段对话，我就在心里骂开了：二顺，你这个窝囊废，你和她罗嗦什么？你直接把她抱到床上不就行了嘛！花，你是二婚妇女了，你就别拿架子了，人家二顺是大伙子，你那人家开什么心！二顺那子都憋不住了！”
    梁晓秀刚想插话，宋福禄就把下文接上了：
    二顺觉得自己那句话的不妥，又换了一句话：“花，要不你上床吧？”
    花还是不吭声，好像根本就没听见罗二顺什么。她此时心情烦躁，哪有心思听二顺话呢？
    二顺急坏了，又了一遍：“花，你上床吧。”
    “你怎么这么罗嗦呢。”花似乎生气了，口气有训斥的味道。
    二顺不敢吭声了，默默地看着赵花，心里很不舒服。
    宋福禄等的时间太长了，他恨不得冲进去看一个究竟。时间过得很慢，他看表已经凌晨3点钟了，洞房还是没动静。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他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花变卦不想同房了？没有结果，他不能走，只能继续等下去。他从晚上7点钟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3点多钟，已经等了8个多时，又累又困，此时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凌晨4点钟：宋福禄突然听到了赵花的一声惨叫：“啊！”
    那一声惨叫把他惊醒了。那声音之大，他感觉从未听过，在漆黑的夜晚令他毛骨悚然。他知道那是什么声音，那是罗二顺一手造成的惨叫声。
    宋福禄沉默了。
    梁晓秀等着听下文。
    过了一会儿，宋福禄那声惨叫之后便是沉默，好长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过了大约半个时，他听到赵花话了：“在你杀猪呢？”
    宋福禄又停下不话了。
    “然后呢？然后二顺什么？”梁晓秀急着问。
    二顺吞吞吐吐地：“对不起，媳妇。我、我可能做错了，我向你道歉。”
    “完了？”
    “完了。怎么，你没听够，还想听呀？那我就告诉你：二顺那子比他哥生猛多了：赵花那一声惨叫可不是装出来的，那就是鬼哭狼嚎啊！”
    神秘的故事讲完了，梁晓秀还在发呆，宋福禄困得不行，回房间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