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代价

    在燕京东部一座大院中，有一个亭子。有二位老者相对一坐一站。
    坐着的老者双眉雪白，面色红润。而站立老者，形容苍老枯瘦，却很挺拔，犹如劲松。
    坐着看着用手指点了点站立看着，笑道：“老冯，你这次可失手拉。”
    老冯翻了个白眼，郁闷加生气道：“老龙，谁想到这个臭子自己迷路了，一阵瞎转，把我也转糊涂了！”
    随即二人一阵大笑，声震屋瓦。
    龙老叹道：“哎，我们都老了。”
    “是啊，二十年没到燕京，我都恍如隔世，变化真快啊！”老冯也感叹道：“后面那鬼子，我没料到，幸好飞没事，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这些年辛苦你了。”龙老道。
    老冯摆摆手道：“我身为大姐的仆人，大姐的孩子就是我的主人，都是应该的。”
    龙老问道：“飞这孩子怎么样？”
    “飞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聪慧、善良是可造之材。”老冯言语之间颇有得色。
    龙老正色，大手一拍石几，气势暴涨，喝道：“尹家实在是太过分了，不把我龙家放在眼里，二十年前的恩怨依然不肯罢手，这倒还罢了，竟然丧心病狂勾结倭国，这次定要尹家付出代价。”
    须臾，龙老叹了口气，道：“龙渊五十年之约快到了。希望飞能够快速成长起来。这一代龙家人才凋零啊。”又顿了顿接着：“飞这事，明面上的就交给老林头头疼去吧。”
    老冯傲然道：“老龙放心，飞定不负众望！”
    旋即，又是一阵大笑传出。
    此时的周飞就像一个乖宝宝一样，享受着思彤丫头的服伺。思彤一会儿剥颗糖给哥哥吃，不会儿给哥哥吃水果，又过会给哥哥捶腿或者在飞伤口吹气。忙的不亦乐乎。
    其实周飞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他只是失血过多，伤口并无大碍。
    可是丫头不肯让他下来，他也只能在床上呆着。
    周飞实在呆不住了，就对思彤：“思彤，我们去看奶奶怎么样？”
    思彤歪着脑袋想了想，可能经过了思想斗争，：“好吧，那哥哥要走慢点，得听我指挥。”
    飞连声好。二人到奶奶的病房去坐了会，周飞就被老太太赶回去休息了，还特意叮嘱丫头要严加看管，不能到处跑。
    思彤得了圣旨，更是神气。又把哥哥安顿在床上才罢休。
    李芳和刘芸进来，周飞可找到救星了。李芳和思彤走后。刘芸对周飞道：“怎么呆不住了，要不出去下，应该没问题吧。”
    周飞连忙答应，刘芸把一套运动服扔给他道：“把衣服换上，我在外面等你。”
    “干嘛要换衣服？”
    “带你去个地方。”刘芸回头笑道。
    周飞马上换好衣服。跟着刘芸坐进了刘芸开的悍马车里。
    一路上，刘芸大致了是三爷爷要见他。
    “三爷爷！”周飞有点激动，那可是他所敬佩的老人之一。
    车子大约走了有一个多时，反正周飞对于燕京就是一个路盲，刘芸带他到地方就行了。当然去见三爷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经过了好几道岗哨和细致的检查。终于来到一个院子门口。为什么都喜欢住院子，周飞也搞不懂。到了周飞赶紧摒弃乱七八糟的杂念，跟着刘芸走了进去。
    来到院子里，只见一个老人坐在凳子上，面前有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盘象棋。老人看见他们进来，招呼他们坐下。周飞、刘芸二人喊了声三爷爷才端正的坐下。
    林老仔细端详了一会周飞道：“有点卫国的样子，来飞，陪三爷爷下棋。”
    飞象棋虽然会下，可是个臭棋篓子。就这样一盘一盘的下，周飞一盘一盘的输，林老竟然不嫌他棋臭，下着下着竟然下了三个时。
    可能林老有点累了，道：“到底是老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完从旁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书画筒交给周飞，并且拍了拍周飞的肩膀道：“好自为之。”然后挥手让他们离去。
    周飞和刘芸回去的路上。周飞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对刘芸道：“三爷爷这是打哪门子哑迷。一下午就下棋了，什么也没啊？”
    刘芸笑道：“你呀要好好体会。”
    “我体会不了。”周飞有点苦恼。
    刘芸解释道：“第一、三爷爷见你是一种态度，是给某些人看的。第二嘛是磨磨你的性子。”
    周飞细思一会，苦笑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看来我是永远都学不会了。”
    回到医院，周飞、刘芸把竹筒打开，里面是一副横幅字。写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八个大字苍劲有力，锋芒内敛。左边单款为：赠飞。然后是一个名字，二人细细端详不由大吃一惊，竟然是那位硕果仅存的老前辈，还有那人的字章。
    真是大手笔啊！刘芸和周飞大喜，刘芸道：“我马上去找最好的裱糊师傅裱起来，挂在家里。”
    “好。”周飞同意。
    在燕京某处，此处高楼林立，因为已近傍晚，人流攒动。在一处大厦顶楼，从此处可俯瞰燕京风光。可是室内的气氛有点压抑，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到处散乱着杂物。
    手机响起，在角里坐着一个青年，此时的他有点颓废，脸上满是胡渣。手机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志豪，回来吧。”
    “爷爷，我不甘心。”
    “这就是代价。”苍老的声音突的伸高。旋即又低沉道：“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主要是值不值！”
    “我觉得值。”尹志豪怒吼。
    “可是你失败了。”
    尹志豪顿时无语：是啊，我失败了，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回来吧。”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失去再找回来！”
    手机挂断。
    尹志豪惊醒：是啊，失去的再夺回来。
    尹志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是拍去了过往，昂然的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