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赴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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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之遥这厢,正慢悠悠的打西边往相府赴宴去。手里牵着马,后面只跟了一个厮,厮的马背上还驮着礼物。
    刚拐进相府的街道时,相府门口并没有几个人,只有几个家丁,忙碌着收拾门口有些脏乱的地面。薛之遥本来就没有按着正常的点来,所以遇到这样的冷待也是意料之中。
    那日跟雪胧事情的时候,雪胧就让他晚一点来,不然她饿着肚子可没有心情帮他。
    下了马步行准备进府,相府也也不是没有去过,但从正门进还是第一次。
    又一抬头,只听大门嗡声响了一声,从里面跑出来十多个仆从,走在最后的正是相府的管家。
    还没来得及反应,相府的四边门,全部都打开了。季相现在住的房子,除了是相府,还是大聖最高列位的军候侯府。上一次大开四方门,是雪胧出嫁的时候。也就是没有十分隆重的事情,尊贵的客人到,相府的四方门是不会开启的,薛之遥有些懵,这门,开了是迎接自己的吗?
    季相最先出来,有些不悦的看着四开的大红门,不过是陛下亲临,至于吗?但是管家还是自作主张的打开了四方门,开就开吧,这也不是什么夸张的事情。
    季相身后跟着屋里所有的人,容恪是最后一个来的,他站在季相的身边。
    薛之遥吃不准这是发生什么了,丞相领着文武百官,还有一个太子,来迎接他?自然是不可能的,他有些战战兢兢,走到季相面前“草民给相爷请安”
    “哦,是薛公子啊,薛公子可是大忙人,本官一个寿诞,你能拔冗前来,真是难得。”
    “相爷实在,实在是客气,昔年草民刚刚从商,带着一车货物,从月河边缘回京,遇到西面贼人,那一车货物是薛某当时所有的家当,辛得遇见相爷和夫人,出手相救,才有了今日之薛某。”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救命之恩,薛某没齿难忘。相爷您这阵势,可是陛下亲临了?”薛之遥是何等的会看眼色,季相虽然跟薛之遥着话,可是其他人五一不往另一个方向看。再看此间阵势,可不正是陛下来了。
    “让薛公子见笑了”季相温和一笑,对薛之遥平了个礼数。
    “相爷那里话,草民这就进去等候圣驾了。”
    “薛公子请,来人,好生照顾薛公子。”
    “是”立刻有两个精敏厮来给薛之遥引路。
    薛之遥进得饭厅的时候,雪胧正在跟一个男子话,而是声音不。
    “二哥,我知你不按套路出牌惯了,可是今日这等日子,陛下马上就到了,你这又是闹那一番?”
    原来,众人出去没多久,季斐羽突然从桥亭处,慢悠悠的进了前厅,而且一屁股坐在了雪胧在台下,新铺给薛之遥的桌子上。
    “怎么,父亲的寿辰,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来贺?”
    “不是不能,可是你怎么总是突然出现,打乱别人的计划。”听雪胧声音有些沙哑,怕是刚才没少吼季斐羽。
    “我就安静的出现,吃个饭,怎么打乱你们计划了?”
    “那你向我保证,一会一句话都不能,嘴都不要张一张,不然宴会结束以后,我这韶华阁新出的垫金鞋,饶不了你的这张嘴。”
    “不张嘴怎么吃饭?”季斐羽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平调中带着轻蔑。
    “你饭最好也不要吃。你快些去大哥的桌子那里坐着,这里另有客人。”
    “酒樽的樽底都是干的,菜都是新的,那里有什么客人。”
    “客人这不是还没有来,你快些起来,这里也不是你一个相府二少爷坐的地方。”雪胧最是拿她这个油盐不进的二哥没有办法。他跟茅坑里的时候,比臭和硬,茅坑里的石头,都羞愧的跳粪坑自杀。雪胧觉得自己的鞋底饥渴难耐。
    “爷我才不挨着季清风那矫情酸货,做身边不喝酒,就被他矫情醉了。”
    “季斐羽,那是我们大哥。”雪胧生气的又喊了一声。
    “大哥怎么了,死个老婆就天塌了,这般软弱无能之辈…哎,哎,季雪胧我看你是作死是不是?居然,别抽了,我,我这是新袍子,哎,哎呀。哎呦喂。”不用再听,也知道雪胧脱了她的贴金鞋,狠狠地抽打在了季斐羽身上。
    都拢鞋袜,软如云。一个女子的身份高低,看她穿的鞋子的鞋底就能看的出来,雪胧的鞋子,肯定又软,层数又多,又好看,可是雪胧觉得那种鞋子穿着跟踩在一块棉花上一样,没有力气。雪胧现在脚上的这双鞋子,在厚厚的软鞋底间,贴了一片薄薄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金片,既符合了大户姐们要的那种软香细玉的感觉,鞋底又有力气,重要的是,抽起人来,特别疼。
    “薛公子,的要不引您去避一避?”屋内正是吵闹,为薛之遥引路的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必了,本公子一路来,还有些口渴了,正好进去喝杯酒水,你就引到这里吧,有劳了。”完,薛之遥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精致的马蹄金,赏给了为他引路的两个厮,一人一个。
    马蹄金顾名思义就是把金子炼成马蹄的形状。上面都进行二次加工上精美的花纹。
    薛之遥赏人多用此等精巧的东西,一个约半个拇指大,受赏的人大多留着,等有了儿,做成项圈,也十分喜人。
    薛之遥只身一人进到正厅,雪胧察觉到脚步声,就与季斐羽作罢,季斐羽难得被驯服,此刻正乖乖的坐在季清风的席面一侧,脸上的表情依然不忿。
    “看你再瞪眼。”雪胧作势又要提起脚来,脱下鞋子,季斐羽轻咳一声,不情愿的端正坐好。
    “看到外人来,也不收敛一下你这脾气。”薛之遥走到雪胧身前,雪胧并不意外“来了。”
    “恩,这位就是你的二哥?”
    “是,季斐羽,这是大聖第一富商薛之遥,薛之遥,这是贱兄季斐羽。”
    “幸会”薛之遥看到季斐羽,他心中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体尝,季斐羽不耐烦的回了一礼“贱妹玩倔,让薛公子见笑了。”
    “那里的话,草民与雪胧姑娘交情不错,只能是互相包容,何来见笑。”
    “听你这话,倒觉得你们两改成一对。我贱妹是个有主意的,你要是看好了,没准还真可能成我妹夫。不是口渴了,那个酒樽未湿的席位想必是薛公子的,还请随意。”
    “季斐羽,你胡八道什么呢?抽烂你的嘴啊。”
    “还是省省吧,薛兄也是武艺高强之人,不妨听一听陛下到哪里了?”
    “应该是进了正厅院子里来了吧。”薛之遥话音刚,就听人喊“陛下驾到。”
    三人各自回到座位上,偏门也被从外面打开,饭厅大亮,先是跑进来一队侍卫,把饭厅那个角都围满,一席明黄色衣角飘进厅中,雪胧施施然一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草民给陛下请安。”
    “朕还想着怎么不见太子妃,原来在这里,都起来吧。”寅贞帝今天心情不错,步子也很是轻快,走到堂前坐好,众人才敢座,从新摆了茶水酒具,宴席又才开始。
    如雪胧刚才安排的,堂上最中间坐了寅贞帝,左手边是季相,右边是太子和雪胧。
    季清风座时,才发现季斐羽坐在他的身边,季斐羽依然是一席红衣,夺人眼目。那容貌,可不比雪胧的差。
    “斐羽也回来了?”寅贞帝自然第一个就看到了如此醒目的季斐羽。之前从没有季斐羽回来的消息,他突然出现又坐在这里,自然引得陛下一问。
    “草民来迟,还望陛下恕罪。”季斐羽拘身一礼。寅贞帝哈哈一笑“朕自然不会怪罪与你,你父亲也一样,他知你随心惯了,你这来了,他还可能会不习惯。”
    “正如陛下所,臣见到他,还真有些出乎意料。”季相也是呵呵一笑,雪胧看得出来,季斐羽能来,他很高兴。
    “儿子来迟,还望父亲不要见怪。”季斐羽自然也感觉出季相的高兴,难得了句好话。
    “怎么会,怎么会。”
    “二哥是从哪里来?”雪胧还真有好奇。
    “浔州”季斐羽不想,扇他嘴都没用。
    雪胧撇了撇嘴,鞋底又有点想往他身上招呼。
    “开始吧”季相冲着管家轻声的。
    “是”管家立刻会意。
    “请,世子爷,二少爷,侯女,为相爷贺寿。”
    这个礼节要比刚才敬酒的礼节要繁琐,先是扣头三下,完吉祥话,再献上各自的礼品。
    季清风为季相准备的是赣州的一些风物,最重要的还有一把用赣州独有的热枕红木做成的长扇,鱼漂纸上,画的正是赣州的一些风土人情,寅贞帝看了都觉得喜欢,接到手里,反复的看。
    “见陛下如此喜爱,臣也就放心了,臣为父亲挑选礼物的时候,那名店家有言,他还有把扇子,陛下看了都喜欢。还请陛下雅正,看那店家的对不对?”
    乌木的盒子放在寅贞帝的手里,寅贞帝打开,扇骨和扇面与季相手里的无异,打开扇子以后,扇子上画的是赣州到京城十六城里,每一城里的代表建筑,这让富有天下,却无法亲眼去望的陛下,怎么能不喜欢,扇子的另一面依然有画,大题的留白写着四个大字“国泰民安”
    “好,好,好啊。爱卿真是有心了。朕十分喜欢。赏”
    “谢陛下,陛下能够喜欢,就是臣等无上荣耀,但这个赏,还请陛下赐于他人。”
    “朕还是头一回见把赏赐推给他人的,爱卿,看,你让朕赏谁啊?”寅贞帝对这把新扇子爱不释手,上面的图画的惟妙惟肖,气势非凡啊。
    “自然是断言陛下一定会喜欢的那位店家。他今天也来了。”
    “能不用见到父皇,就可以猜到父皇定会喜爱的那位店家,也是位其人啊。”听季清风如此,容恪也有些好奇那个可以看透这个喜怒无常的陛下的那位商人。
    “既然来了,朕还是要见一见的。请上来吧。”
    “那里还劳烦公公去请,草民薛之遥,参见陛下。”
    “大聖第一富商薛之遥?”
    “陛下谬赞,草民担当不起。”薛之遥看上去十分高兴,礼数周全。
    “这扇子是出自你的店中?”
    “回陛下,正是。”
    “不错,不错,何人所做啊?”
    “回陛下,这两面扇子的扇骨和扇面,是草民店铺里,最好的师傅所制,至于这画,是画仙成白溪所画。上面的字,也是成老先生所写。”
    “可是那位闲谈风马即刻便能跃然纸上的画仙白溪先生?”
    “回陛下,正是此人。”
    “那老先生现在何处啊?”寅贞帝在书画上的造诣很深,尤其爱成白溪的作品。可以那位老先生性子古怪,不涉朝堂。只观画未曾见过他人。
    “来惭愧,草民昔年在赣州一代做药材生意,出罗城准备进赣州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倒地昏迷不醒的中年人。那人衣服破破烂烂,可是一双手比女子的还要白皙,唯独中指指腹上有两块老茧,草民识人还是有些眼界的,一看那个中年人就是个画家,于是就带他一起去了赣州,居然医治了此人,本想让此人在草民的扇坊画一年扇面,也算不枉草民救他。可是那人醒后,听草民如此一提,便对草民,只许草民十二副画,算报答草民给他买的十二副汤药。这两幅扇面,就是其中的两幅作品。老先生画过画以后,便走了,草民当时不在赣州,也是回来看了款,才知那位先生是画仙成白溪。顿时追悔莫及,陛下手里这幅扇子,陛下一定喜欢的,也是成老先生,他道胸怀天下之人,就算偶与浅水身不由己,也能在梦中与之山河神魂相交。”
    “得好。”季相听了,也十分动容。白溪先生一生清苦,却用一双脚走遍河山。
    “恩,的好,来人,拿二百金,和一对如意赏给薛老板。若是薛老板再有与白溪先生见面时,务必告诉先生,他的这句话,朕受教了。”
    “谢陛下”薛之遥磕过头以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下面该轮到季斐羽献上礼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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