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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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车容恪走的很快,雪胧背着画笼,还要拖着长裙,不一会,就跟不上他了。
    刚才在马车上,还好好的,这会,怎么翻脸就翻脸了,还真是心眼,雪胧和容恪只能一前一后的走着。
    “哎,你,殿下,你等等妾身啊。”走过门的时候,有很多大臣,雪胧觉得被那些大臣看的很是反感,只得伸出手,让容恪等等她。
    容恪快走了几步,然后突然站住了脚步,雪胧也在这是追上了她,容恪伸出手“下次,不要给我开那样的玩笑。”
    雪胧犹豫了三番,然后把手伸给了容恪,放在他的手掌上“那样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乐趣多的是,不一定拿我开涮。”容恪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心上,雪胧那只的手,其实他是想让雪胧把画笼给自己的。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握紧了雪胧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把画笼接过来,背到自己的肩膀上。
    “朋友之间,最大的乐趣,不就是拿彼此开涮。”
    “我可没涮过你。”容恪皱着眉。
    “你走慢些。”雪胧很难跟上容恪的步子,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知道了。”容恪整好差点被雪胧拽下来的上衣,步子也慢了起来。
    “涮我,我又不是羊肉,涮着吃。”雪胧哈哈一笑,另一只手也抱住了容恪的胳膊。
    “谁敢那你开涮,记仇精”容恪撇撇嘴,心情并不算太坏。
    “你才发现我是记仇精。”雪胧一副你才认识我啊的表情。
    容恪摇着头,两个人又聊着天往宫里去了。
    此时酉时刚刚过半,到了举办宴会的宫殿,此刻一众官员家眷都在,还有一些宗室。
    二人如此相携入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雪胧也已经习惯,容恪单手牵着雪胧,另一个肩膀上,还背着画笼,两个人就好像从那画笼里出来的人物一般,行礼过后,二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因为正宴还没有开始,很多人都在来回走动热闹。
    官员们很少,从了季相,于家,还有几位一二品的大员外,并没有多少人。
    更多的是宗室,本来萧家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宫宴的,可是家里出了皇后,萧家自然登堂入室,十分的随意。
    几个跟容恪相熟的公子们,也围了上来,跟容恪话。
    “那日没有分出伯仲,真是可惜啊。”于大世子最先开口,因为禧妃娘娘是于世子姑姑,两个人可是表兄弟。
    “那日太冷了,也实在是事出突然,你们去看过老六了没有?”
    “怎么没去看,六王爷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前段时间****归来,就病了一阵子,这下子又清减,可有他受的。”一个站在于世子旁,那日骑马雪胧也见过的张公子。
    “好在再过一两月天就暖和了,不是,过了年,就给六王爷议亲,我家妹妹可还没有定人家。”话的是建平侯世子,建盛侯,是雪胧的叔叔。
    “三哥,五王爷过了年也要议亲。”
    “五,五王爷不是比薰妹大四岁吗?”季征然突然感觉慌张,马上为自己的妹子开脱。
    “季三兄,你要如此,我家妹妹也都没有议亲。”于世子自然不干了,他家的妹子,可一点不比季家的姑娘差。
    “那我们这些家里没有妹子的,不都得哭死,你们啊,着急也没有用,这些事情,还是劳陛下和皇贵妃娘娘来费心吧,你们就让自己妹子收拾妥当,到时候进宫来待选就妥妥的了,太子妃,在下程曦,虽然没有亲妹子,但是有个堂妹,秀外慧中,到时候为二位王爷选亲,娘娘您一定要多多关注,在下的这个堂妹。”这个程曦倒是有趣的很,相貌不错,开起玩笑来,也得宜,更重要的是,此人很是聪明,知道为五六两位王爷选亲,雪胧这个太子妃,也一定要参与其中,来挑选女子,这时候一,很能加深雪胧的记忆力。
    “程曦你要是这么,太子妃,薰儿可是您的亲堂妹,你可以帮薰儿一把啊。”
    “你们,都没正形,你们这么跟太子妃,太子妃还能帮你们吗,娘娘,我的妹子叫于佳人。”于世子靠近雪胧,在还算是有礼的距离的停下,声的跟雪胧。
    “行了,你们不写个条子,让她到时候按着选好了,这些事情,有皇贵妃,和耿贤妃呢,再不然还有我母妃和皇后娘娘,你们啊,还不如去她们那里下功夫。”容恪见雪胧只是笑而不语,就主动给雪胧开脱。
    “太子殿下,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趣。”容恪一开口,所有人都为容恪开口打断了所有人开玩笑,而感到扫兴。
    自此,几个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开始敲鼓,是在提醒别人,宴会马上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座等陛下和皇后来。这时候雪娜和高氏也回到座位上,她们的座位,在容恪和雪胧的后面。
    “殿下,这是什么?”高氏看见容恪的身边,一直放着一副画笼。
    “这是给父皇准备的礼物。”容恪如实回答。
    “那您怎么没让侍从拿到…”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禧妃娘娘到。”传令官的声音这时候也响起来了,众人赶紧起立朝拜。座以后,皇上一声令下,宫宴正式开始。
    宫宴的菜式,换了换去,实在没什么稀奇的,歌舞也是怎么热闹怎么来的,每年演来演去,都是如此,雪胧看过中秋宫宴和陛下的生辰的宫宴,反反复复也就是这个样子,甚是无聊。不过四周总是有敬酒的人,推杯换盏间,时间过得也甚是快。
    雪胧并没有喝酒,杯中都是让宫女换成了用汁多的水果,捣制成的果汁,几番添制,就有人看出来了。
    “太子妃娘娘是哪里不适吗?怎么没有饮酒?”首先发问的,自然是一直牙咬切齿瞪着雪胧的三王妃。
    “三嫂若是想要敬酒的话,本殿来替太子妃饮。”着,容恪不等雪胧开口,端起杯子,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妾身只是见众人皆饮酒,只是太子妃娘娘喝果汁,是有什么因由吗?”
    “三嫂有所不知,这几日弟媳喉咙一直不太舒服,看了太医,是喉中发炎,不宜饮酒。”雪胧并不想闹事,礼貌而且得宜的回答了三王妃。
    “既然太医不便饮酒,那便不喝了。恪儿,你总往前坐,是不是椅子不舒服?”禧妃自然为自己人解围,立刻转移了话题。
    “不…”三王妃还想什么,可是她瞟了一眼陛下的神色,实在是谈不上多愉快,自己还是不要在出什么风头了。
    “回母妃的话,椅子没事,是儿臣身后有东西。”容恪如实的答了。
    “有何物啊。”禧妃接着问。
    “母妃…”容恪正想什么,却被寅贞帝接过话来。
    “是啊,这样的场合你都带着,肯定是很重要之物啊,拿出来,让朕瞧瞧。”寅贞帝也是年年看如此歌舞,甚是乏累。
    容恪站了起来,把画笼一起捧着,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回父皇,这本就准备来给父皇的,只是现在宴会刚刚过半,儿臣不忍惹各位观赏歌舞之兴,一直没有惊扰各位。”
    “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回父皇,这是儿臣与太子妃画的一副山水画,那日与太子妃谈起过往一年,儿臣得太子妃启发,想起过去一年,儿子在外,父皇的诸多挂念与扶持,特与太子妃合笔画了这幅山水人物之画,送给父皇。”
    “除夕之日,全家团聚,你们能有这份孝心,实在是难得啊。快拿上来。”这是这么多年来,容恪第一次主动送给自己,特别的礼物。容恪又是寅贞帝最得意的儿子,他这些年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有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下他知回报,寅贞帝自然十分的高兴。
    侍立在两旁的宦立刻接过容恪手中的画,一个打开盒子,一个举臂站立,画被展开。
    只见远山重重,一山远作一山,一石险过一石。气势滂沱的丛山,稀薄华丽的日,还有一人一马远远地,隔着大河望着远处的斜塔和那棵坚定不移的松树,整幅画画的是笔韵流畅,做画之人心胸坦荡,又不失细腻,实在是一副上等佳作。
    “这画,是何意啊?”寅贞帝也被容恪的画技给惊艳到了,一瞬不瞬的望着画。
    “这幅画的画意,是太子妃定的,请父皇允许,由太子妃来为父皇讲解。”
    “准”
    “谢父皇。”雪胧也走到容恪身边,屈身跪下“父皇容禀,这幅画是那日殿下跟儿臣起,他去益州,走蜀道看到的一副精致,看着马上要从山巅上掉下来的塔,却好像是被下面的这颗松树,给牢牢的护住。殿下,看到那副景色的时候,他就想象到自己在蹒跚学步的时候,马上要摔倒,陛下肯定也如那棵松树一样,稳稳地抓住护住他的的场景。正好之前我二人在商议要送父皇什么礼物,儿臣就提议,不如让殿下把这幅画画出来,山峦树木峻石都是殿下一人所画,山下大河和那个凝望斜塔的男子,是儿臣画的,画的不好,还望陛下恕罪。”
    容恪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跟雪胧过这个,正想抬头观陛下的脸色,却被寅贞帝一声拍桌给惊到,他下意识的抓住了雪胧的手,想要把她往自己身后藏。
    禧妃一个动作都不的看到了容恪的动作,她的眼神一暗,随后是欣慰的一笑,他这个儿子,总算是有在乎,有想要藏在身后好好保护的人了。
    寅贞帝拍过桌子后,并没有发怒,而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起来。”
    “谢父皇。”容恪先站起来,然后拉了雪胧一把,他抓着雪胧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你能想到父皇,知道父皇对你的疼爱,就明你长大了。果然,古语言成家立业,你这成家了,就开始懂事成熟了,此画父皇甚是喜欢。来人,拿了这副画,给在座的各位赏评后,挂在朕的书房里。”
    左右立刻有人响应。宦们提着画,挨桌给众人看这幅画。
    “谢父皇。”不准,容恪的心情很复杂,父皇从来没有,如此直接的跟自己,他喜欢自己做的什么事情,父皇,他喜欢自己画的画。
    容恪转脸,去看雪胧,雪胧伸出手,放在容恪的眼窝上,极快的擦去他无意识里,流出了眼泪。
    “别在这里哭啊,你可是个男人。”雪胧苦着脸,容恪怎么跟个女子似的,哭就哭。
    寅贞帝自然看到了雪胧这个动作,再看容恪有些微红的眼眶,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寅贞帝其实并不是个严苛的父亲,他把自己作为父亲,所有柔情的一面,都给了他的第一个孩子,容欢,可是老天爷就这么夺走了他的欢儿,所以他不愿意再对任何一个孩子,在付出那么柔软的爱意,他只是把自己身为父亲柔情的一面,放在了心里。
    容恪十二岁就跟着他外祖父上战场,寅贞帝担心的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觉。可是看着晒得黝黑,瘦了许多的儿子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寅贞帝却发现自己什么称赞的话不出来,只是在心里,一遍遍的感谢老天爷。
    云南一行,容恪失踪了一月有余,这一个月里,寅贞帝什么国事都做不出,一遍遍派人去问消息,没有消息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被刀割那么疼。
    等他在见到容恪的时候,他带着三十万雄狮,打下了整个滇南。他的儿子,是那么的英俊,那么让他骄傲,可是他还是不出赞扬之话。
    父子二人,就在人声鼎沸的宫宴里,对上了眼神,容恪就好像时候那样,怯生生的望着寅贞帝,希望他能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一个在他做错事情的时候,鼓励的眼神。
    寅贞帝依然,有些回避的不自然,却不忍移开视线,两个人就这样久久的相望。
    容恪握紧雪胧的手,雪胧知他现在心情复杂的很,于是也就任他握着,然后用另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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