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

    老黎：“克，离开这么久，想不想老头子我？”
    我：“刚才我不是了，我经常想起你的……”
    “真话？”老黎。
    “当然——”我。
    老黎笑了：“还算你孝顺……其实呢，你整天在我跟前，我倒没觉得你对我有多重要，可是，你这一离开这么久，我突然就觉得好像少了个什么东西，心里老是觉得很闪地慌……想来想去，才发觉少了你子……你子一去无影踪，杳无音讯，我倒是着实牵挂你呢……”
    老黎的话让我的心里热乎乎的，这是一份真实而质朴的情感。
    老黎继续：“没事我还是在茶馆喝茶，可是这心里就不停念叨你……季倒是看出来了，昨天告诉我你回来了，我一听就来了精神，心里很欢乐啊……我眼巴巴等你来找我，可是你不找我，没办法，只有我来找你了……”
    我心里又觉得很抱歉，对老黎：“是我不对，我该一回来先向你报到的……”
    老黎：“这些都没用了，我肯定不是第一个见到你了啦……我猜第一个见到你的该是海珠吧，呵呵……”
    我：“不是……是秋桐……”
    “哦……”老黎略微有些意外。
    我：“我先去了上海，秋桐在上海出差的，先联系了她，接着秋桐告诉我海珠也在上海的，我又见到了海珠……”
    “嗯……”老黎点点头：“你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消息，季和雨也常念叨你的……看，你人缘不错吧，大家都想着你……”
    我呵呵笑了下：“承蒙大家看重，不胜诚恐……”
    老黎看着我缓缓地：“你能平安回来，就很好……”
    我忍不住问老黎：“你为什么不想知道我到金三角去干吗了呢？”
    老黎：“第一，因为我觉得你现在不想心甘情愿告诉我，第二，因为我觉得似乎还不到时候，不到火候……第三…….”
    到这里，老黎停住了，不了。
    “第三是什么？”我。
    “我现在也不想告诉你……”老黎：“总之，你现在需要告诉我你到金三角去干嘛了，我现在也不想知道……如果到了你觉得合适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
    “那我要是觉得现在就是合适的时机呢？”我。
    “你真的认为是最合适的时机吗？”老黎：“即使你认为是合适的时机，我还不想知道呢……”
    “为什么？”我。
    老黎看着远处的大海，：“有些事，我知道早了，未必是好事……”
    我：“听你这口气，似乎你是神马大人物似的，似乎你有多大的能量能干出什么大事似的……虽然听不懂你在什么，但看起来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老黎哈哈笑了：“臭子……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就是一个老头子，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一个屁民……正因为我是屁民，所以我不想关心那么多大事啊……”
    我和笑起来：“这就对了……好好安度你的幸福晚年，江湖上的事，你还是少关心些为好……对了，昨天我也这样告诉夏季了，他问我李顺的有关事情，我没有告诉他，我同时告诉他不要多打听江湖上的一些事……”
    老黎点点头：“嗯……你的心思我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夏季好……不错，夏季做生意是个内行，是个高手，但是对于江湖，他是基本一窍不通的，我其实也不想让他染指江湖上的事情……这话你的很好……”
    我：“夏季继承了你做生意的智慧和头脑，但你没有传承你的江湖经验给他……其实我觉得你是一个江湖经验和阅历比较丰富的人……”
    老黎：“我怎么觉得你讲话自相矛盾呢，一面我是江湖经验阅历丰富的人，一面又让我不要过问关心江湖上的事…这是为何呢？”
    我：“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老了……”
    老黎：“是吗？”
    我：“是的，我不想让你晚年再跟着我折腾江湖，担惊受怕……我是没有办法被逼上了这条路，我已经无法停止无法回头，只能走下去，而你，不同，我不愿意我的事情牵扯牵连你，更不愿意牵扯到夏季和三水集团……”
    老黎：“克，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我能充分理解……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有些事不是以你良好的愿望为转移的，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就拿现在的我和你来，你是我儿子，虽然你不叫爹，你还是我儿子……我和你不由自主已经密切相关，密不可分，你的事情，爹如何能做到不关心呢？”
    我笑了：“你关心是可以的，但是却不用参与，只要给我一些教导和教诲就可以了，给我出出点子就可以了……毕竟，你那时候的江湖，和现在的江湖是不同的，这个时代的江湖和你那个时代的江湖毕竟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再，你现在已经退居二线，生意都不用专门操心了，你就安心养老，安度晚年就行……”
    老黎：“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没用了，没有能力能量去做一些事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呵呵笑了：“你呢？老黎，你难道还不服气，你觉得你有很大的能量和能力来左右一些事情？”
    老黎也呵呵笑了：“好吧，既然我儿子这么认为，那我就从了你…看来我确实是没有什么能力和能量的……”
    我：“其实这么也不对，其实你有很多的智慧和经验，你的阅历十分丰富，你可以多传授一些给我啊，这些都是你十分宝贵的财富……”
    老黎：“我做你教父好不好？”
    我：“好——”
    老黎：“那你叫爹——”
    我：“老黎！”
    老黎：“叫爹！”
    “老黎——”
    老黎伸手又打了我一下，无奈地：“臭子……嘴巴就是不改口……”
    我嘿嘿笑。
    我又想起昨晚和夏季的谈话，看来，不管如何，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这个爹都是不能叫的。
    叫了老黎爹，夏季心里不知会如何盘算。
    我：“其实不知不觉中，你已经成为我的教父了……虽然你没有多大的能量去左右一些事，但是你有丰富的阅历和经历，有宝贵的智慧，这些就足够了……”
    老黎：“克，你，要是我再年轻30岁，你我会不会有巨大的能量来左右一些事？”
    我看着老黎，摇了摇头：“够呛……”
    “为什么？”老黎。
    我：“因为我觉得你就不带着那个模样……我你江湖经验丰富并不是指你混黑道的经验丰富，并不是指你白道黑道的关系多硬，只是指你的社会经验丰富而已，我当然知道你是黑道白道都不沾的……我看你最适合的就是做个生意人，做个社会经验丰富的生意人……”
    老黎呵呵笑了：“到底是我儿子啊，看他爹就是准……”
    听老黎这么，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在社会上混得久了，什么样的人适合做什么样的事，一看就知道……我现在看人也挺准的了……”
    老黎笑而不语。
    我们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老黎：“你刚才你有心事，什么心事，可否和爹？”
    我：“还不是我单位的事情…….我停职之后，原来的副总主持工作，按呢，我复职后可以继续回去担任原来的职务，可是，我刚刚听到道消息，我可能回不去了…….”
    “哦……”老黎看着我：“为何？”
    我：“听主持工作的这个副总要扶正，要顶替我的位置，正式担任发行公司的老总…他要是扶正了，那我怎么办？”
    老黎：“集团党委给你另外安排工作呗，多大个事啊！”
    我：“关键是我不想离开发行公司，不想看到那副总扶正，那副总是我的敌人，经常挖空心思捣鼓我，这次我被停职，就有他的功劳……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他的阴谋得逞……不想看到人得意……”
    老黎沉思了片刻：“你为什么不想离开发行公司？仅仅因为你不想看到人得意？”
    我：“那只是一个原因，还因为我十分热爱发行工作，我喜欢这个工作……”
    老黎：“还有吗？”
    我：“大致就是这些吧……”
    我不敢和老黎出秋桐的因素。
    “嗯……”老黎点点头：“不想看到人得意…热爱发行工作……所以你想阻止那副总扶正，想继续回去担任你的原来职务……”
    “是的……”我。
    “你能肯定那副总会扶正？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你不是听到的道消息吗？你们集团不是还没公布吗？”老黎。
    “道消息是有根据的……”我。
    “什么根据？”老黎。
    “那副总有个女朋友，那女朋友是市委书记乔仕达秘书的亲妹妹……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次一定是那个秘书给我们集团的一把手打了招呼……”我。
    “哦……市委书记秘书妹妹的男朋友……”老黎点点头：“这来头倒也可以……市委书记的秘书，实在不是一般的官员可以得罪的……”
    我：“这个道理你也明白的……市委书记的秘书给集团一把手打招呼，孙东凯必然是不会掉以轻心的，一定会引起足够重视的……提拔个集团内部的中层干部，对他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这个人情他必定不会不送的……”
    老黎：“这么，你被停职的时候由那副总来主持工作，或许那时候人家的招呼就已经打了，安排那副总主持工作，或许就已经带着要扶正的意思了……正好利用你停职的这段时间让那副总先熟悉一下工作……”
    老黎这话提醒了我，对呀，怪不得孙东凯在我停职的时候非要安排曹腾主持公司的工作，怪不得孙东凯对话的口气支支吾吾，原来他那时就已经有了这个算盘了。也就是，在我被宣布停职之前，凤的哥哥已经给孙东凯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