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然成长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吗？”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大荒了，这是改变村子历史的时刻啊！”
    ………………..
    几个毛孩听到族长的话立即兴奋无比，在他们看来外界的东西总是新鲜有趣的，能离开这个他们生活多年的地方总归是好事。
    但是也有更多的人担忧，到底现在外界是什么样子。毕竟村子的整体文化水平有限，出去不定整个都回不来了。
    “但是，”饶村长又道，“现在，不是出去的最好时机。”
    村民们疑惑，都看向饶村长，等待他发表见解。
    “等，等他长大，等他能照顾自己了，我们就出去！”饶村长看着怀里的孩子，坚定地，不由得人反驳。
    “这。。”其他人心里有疑问也被强行压了下来，村里大多是朴实的汉子，一个个憋的脸通红。
    “就这样吧，”村长却换了话题，“这个孩子，谁来养他？”
    “村长，我们保证照顾好弟弟！”几个少年拍着胸脯朝着饶村长保证道。
    “好，很好，”村长欣慰的笑着，看到孩子们这么团结懂事，他自然极为开心。然而他又是立即蹙起眉头：
    “不过还是得找些大人来抚养他才好啊，有人自愿的吗？”
    “我来吧！”话音刚，一个有些伤感而又沧桑的声音从台下响起。
    那是一个四十多的男子，他的右腿似乎不太方便，靠着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他的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悲伤神情，看着村子，眼里有着执着之色。
    “龙哥。。”旁边的妇女看着那男子，搀着他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脸上的关切看起来别有风韵。
    那男人回头看向那女子，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神情：“云儿，我们的孩子夭折了，我们都很难过。把这孩子领回家吧，正好他也姓袁，这是缘分。我们，需要一个寄托啊！”
    看着男子眼中的坚定，女子也是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好好把他养大！”
    村长又看向了那男子，似乎在等他进一步表态。
    “我袁龙，在此立下誓言，与袁云儿一起将未羁养大，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对待，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袁龙目光似火，紧紧盯着饶村长。
    饶村长的脸上带有一点笑意：“未羁这孩子就交给你了，照顾好他！我知道你的为人，你的腿就是为村子才残废的，你是光荣的，这也是村子对你的补偿。好好待他！”
    “嗯！“袁龙从村长手里接过孩子，七尺男儿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他袁龙，终于有孩子了！
    云儿温柔地看着他们父子，与他们两人抱在一起，三个人仿佛真正的一家三口一样其乐融融。
    大荒虽冷酷，人情依旧暖。
    经过村子里的族老用古老的摸骨手段鉴定，袁未羁来到村子时候大约有一岁左右了。他被袁龙两口子带回家，一天天的养大。袁龙夫妇喂他兽奶喝，给他凶兽肉吃。别的人家看未羁可爱，又是村长所的命运之子，也对他分外照顾。可以，未羁是吃着百家饭，穿着百衲衣长大的，谁家打到凶兽了都带着未羁一块儿吃，基本上未羁是顿顿都能吃到大补的凶兽肉。
    春来秋往，转眼间4年过去了，未羁已经五岁了。他胖乎乎的，肤色已经有些趋近于古铜色，但在村子里还算白的呢。他长相清秀，体型蛮壮实，肌肉虽但是爆发力却是不弱，大概这就是纯天然兽肉的好处了。
    未羁茁壮成长着，他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异常之处，除了学东西特别快。自从他上了村里的学堂，学习村里唯一的一本汉字书一共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接下来他开始学习大荒中生存的一些知识。跟他同龄的十几个孩子全都被他远远的甩在后边。
    一座茅草屋里。
    “周立，这是什么野兽？”台上一位皮肤黝黑的老师拿出一副图录贴在墙上，下面坐着十几个孩子，正襟危坐，盯着墙上的那个凶兽。
    老师额上有几道深深的抬头纹，身穿的兽皮衣比其他村民来要考究很多。
    “不，不知道，先生。。“一个少年站了起来，看着老师，支支吾吾。
    “就知道疯玩！“老师一拍墙，茅草屋也跟着晃了起来，瞪着周立道：“你们字可以不认得，这个，绝对不行！这是可以救你命的，要是不知道这些野兽的习性，看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是，”周立低着头，心分辨道：“听长辈们，等未羁长大了，就可以。。”
    “走出大荒？再也不见那些该死的凶兽？”老师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到了外面就没有野兽了？谁也不清外面到底有什么。而且想要出去，必将经过大荒，怎么的，你还想让别人保护你不成？”
    台下一片哄笑，周立涨红了脸，嚷道：“不想！”
    “不想就好好学！一看你就没有预习吧，”老师用手轻轻拍打他的头，看向了他旁边正在偷笑的袁未羁，眼神带着一丝宠爱：“还笑！袁未羁，你这是个什么野兽，有什么习性，不清楚，哼！“完还朝着未羁挥了挥沙包一样大的拳头。
    “这是暗变狼，“未羁站了起来，头扬的老高，一副极具自信的样子：”夜行动物，全身幽黑，性嗜血，群体动物，极其危险。前爪三趾，后爪五趾，一跃就是十几尺。不过这种动物畏惧火光，可以用点着的火把吓走它们。若是没有火源的话，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
    “接着。”老师有拿出几张纸来。
    “风鹰，擅长速度。。。”
    “剧毒蛙。。”
    ”…………………”
    “好，很好！”老师极度满意，“所有的要点基本上都到了，你们其他人跟未羁多学习一下，别整天胡疯傻玩儿！”
    “他。。”大家集体鄙视未羁。每次玩的最凶的就是他，都成孩子王了，还向他学习呢，不过，谁让不羁有个好脑子的。他们也只能羡慕嫉妒恨咯。
    “娘！爹！我回来啦！”未羁蹦着跳着跑回了家，一身的汗与泥，推开草屋的门，朝着里面喊道。
    “你这兔崽子，这都几点了！”袁云儿板着面孔，佯怒道，举起手来，好像要打未羁屁股一样。
    “嘿嘿，娘，你舍不得打我！”未羁笑嘻嘻地答道，一点儿也不害怕。
    袁云儿无奈，这孩子以后还怎么管啊！抬手给了未羁一个爆栗，无视了未羁的委屈神情：
    “看看你爹去，让他教训你！”
    ”哦。”未羁跑到屋子里面，看到腿脚不方便的老爸斜卧在床上。袁龙看到儿子来了，眼中慈祥的目光如同春日的暖阳将未羁包裹着。
    “爹！”未羁欢呼一声，跳起来扑向袁龙，脖子上一块耀眼的铁牌在晃动，正是他当年所携带的那块刻有他名字的牌子。
    一双宽厚的大手将他接住，又将他举在空中。
    “你子又是太阳山之后才回来！满身是汗，快滚去洗澡！”袁龙笑骂道。
    “得令！”未羁用故作严肃的语气道，不过这孩子的稚嫩嗓音却只让人觉得一阵滑稽。
    门口的袁云儿刚好听到，不禁笑道：“快去洗澡，水是温的。”
    跨进浴室，未羁如寻常一般想把脖子上的铁牌摘下来，因为听铁遇上水很快就会生锈，未羁每次洗澡都会拿掉它。
    铁片微微泛红，仿佛刚刚被烧过。未羁感觉胸口一阵温热，那牌子仿佛黏在胸口了，摘不下来。这可怎么是好！
    袁未羁没有惊慌，他年龄还，胆子也大，不害怕这种诡异的情况。他拿起旁边另一个盆里装有的冷水，泼在自己的胸口处。
    “嘶~”水瞬间蒸发掉，他几乎没有感受到什么清凉。而他渐渐发现那铁牌越来越烫，越来越红，那刻写的“袁未羁”三个字似乎开始扭曲了，立体感增强，仿佛要跳出来，烙在袁未羁的胸口一般。
    澡堂里一热，阵阵蒸汽从盆里冒出，空气愈发沉闷了，熏得未羁一阵头晕目眩。他终于开始慌了，这宛如是温水煮青蛙一般，现在他竟没了力气大喊了。
    “扑通！”未羁一下子失去了意识，头着地掉进了木盆里。铁牌遇到水仿佛打了鸡血，更加的红亮。未羁似乎感受到了躯体的疼痛，强烈的求生意识驱使着他忍着剧痛调转身子，让自己的头高于水面后，让他能够呼吸。他强打精神，想要呼救，但最后他实在没有力气了，眼睛一闭，真正昏了过去。
    盆里的水不停的蒸发，化作白雾飘在空中，而一个孩童不知何时盘起双腿端坐着。这幅场景宛若那孩童在修炼仙功一般，在吞云吐雾，感觉有些神圣，宛若得道仙童。但是那孩子痛苦的表情却又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谁也不知道，的浴室里，少年正接受着人生中的第一次巨大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