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疯癫

    “先生可是知晓些什么？”上官月琰询问。
    “南月国是与明月国、千渚国相互鼎立的国度，她也是唯一一个以女性为尊的国度，在南月国之中，女子最为尊贵，而我并非是什么魄书生，我乃是南月国当今的女皇轩辕静妍的暗卫——彦绥。”彦绥道：“王妃聪慧，怕是早已对我产生怀疑了吧？”
    “先生行为举止多有蹊跷，其见识也不是一般书生所有。”
    “世人都知，南月先皇去世，她膝下唯一的女儿静妍公主继承了王位，其实他们不知，十几年前，南月国是有两位公主，大公主是当今女皇，而二公主名唤轩辕静姝。”彦绥道：“本来，储君之位继承的第一人，先皇定的是二公主轩辕静姝，论才智、论谋略，二公主皆在大公主之上，可二公主并无心皇位，但是大公主却不如此认为，她一向热衷皇位，抱负远大，得知此事，便与二公主渐行渐远，她二人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却因为皇位变成这般，二公主心思纯善，她不愿因为皇位而与自己的亲姐姐疏远，于是她便留了一封书信带着贴身丫鬟云裳出走了，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女皇一直都在歉疚，她深知是她逼走的二公主，这么多年一直命我寻找，最终让我找到了云裳的画像。”
    “云裳……是齐晔的母妃，也就是沈姨。”上官月琰似乎还没太反应过来，“所……所以……我的母亲是女皇的妹妹静姝公主。”
    “正是。”
    “等等。”上官月琰伸出手做了一个手势，太荒唐了，怎么会是这样，如此来她……是南月……
    “我知晓王妃一时无法接受……”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想让我跟你回去吗？”上官月琰回头。
    彦绥愣了愣，而后点头，“是。”
    上官月琰一口否决，“彦绥，你要知道，如今，齐晔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是不会和你去南月的。”
    “王妃，难道整个镇国侯府上上下下比不上一个齐晔吗？”彦绥跪在地上，“如今老侯爷和世子等人都在南月，而南月是您母亲的家乡，您应该回南月去，南月才是你该待的地方，况且您在这里待得并不幸福，这个千渚国皇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处处针对您、想致您于死地，还有齐昱、齐墨、上官文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这里……太过危险了。”
    上官月琰勾唇冷笑，“有人的地方就有危险，我若是同你回去，南月国的那些殿下定会视我为眼中钉，这样……我就安全了吗？我听这几位殿下皆不是女皇亲生。”
    “这……”彦绥无话可，若是她回去，那些殿下定是会对她下手的。
    “此事，本宫不想再提。”上官月琰甩了甩袖子，“事到如今，彦先生在晋王府也没什么要查的了，本宫也了，不会同你去南月，所以晋王府已经不适合彦先生再待了，若你身份暴露，怕是会给晋王府带来灾祸。”
    “王妃……”
    “莫要再了，今日之事本宫就当从未听到，你走吧。”罢，上官月琰转身，留他一人在书房。
    …………
    齐晔刚刚回来，白墨便在他耳边了一些话，齐晔顿时皱眉。
    厢房之内，齐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王爷……”
    “你的可是真的？”齐晔道。
    “千真万确，属下亲耳听到。”白墨道，他方才去书房密室帮王爷取东西，正在找着，恰好听到王妃与彦先生在外谈论，他本想着找完东西便赶紧离开，却不巧将二人的谈话都听了入耳。
    “你先下去吧。”齐晔道，他的手抵着下巴不知在想着什么。
    “是，王爷。”
    白墨走后，齐晔起身翻看着桌子上他给上官月琰画的画像，还有一副是月琰母亲的，月琰母亲年轻之时越是那般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他早就该想到的，早就该想到月琰的身世没有那般简单，母亲临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此生此世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守护好上官月琰，就算是他死了也要让月琰活下来，以及父皇为何第一次见月琰就对她百般刁难、心生厌恶、还处心积虑想要致她于死地，这一切皆是因为月琰是异国公主的后代，父皇这般隐瞒，定然是不想让南月女皇知晓月琰就是南月公主之女，否则，以月琰的聪慧，有朝一日回到南月定是会助南月实力猛增，到时南月定是不会愿意再屈居于千渚之下了。
    “想什么呢？”上官月琰询问道，也不知她何时到了齐晔这里。
    齐晔摇摇头，“没什么。”
    上官月琰一脸狐疑，而后淡笑，“还骗我呢，白墨都告诉你了吧？”
    齐晔看向她，“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上官月琰笑了笑，“一个大活人在密室里面走动，我若不发现，警惕性岂不是太低？”
    “月儿，你知道吗？母妃临死前对我唯一的嘱咐便是让我守护好你。”齐晔抱紧她，“你对于我来，并不仅仅是母妃的嘱咐，还有我对你的执念，你是我此生唯一挚爱，无论是父皇还是南月国的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一丝一毫，只要你不愿意，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你。”
    “嗯，我相信你。”上官月琰回身抱住他，“我不会回南月的，就算回去，也是带着你，此生此世，我们都不分开，我们不是好了吗？”
    “月儿，你若想回去，我会陪着你。”齐晔捧住上官月琰的脸，“无论你想去哪里，万水千山，我都陪在你身边。”
    “好。”
    “还有一事。”齐晔直起身子，“齐墨已被父皇扯了府邸，如今只是一个空头王爷，被幽禁于重华宫。”
    …………
    此时，重华宫。
    “王爷。”
    齐墨衣衫凌乱躺在榻上，如今他不人不鬼，没了权势、没了皇位、没了情.欲、没了尊严，什么都没有了……
    “杀了你！杀了你！”突然，齐墨猛地跳起来大叫，就像是被什么邪物附身了一样。
    “快看，辰王这是怎么了？”守门的侍卫看着在发疯的齐墨，心里毛毛的。
    “是不是受刺激，疯了？”
    “我过去看看。”
    “别……”那人刚想阻止，他便过去了，他刚刚接近齐墨，齐墨就一把拉过他，猛地咬住他的脖子，同时他的手也握住他的脖颈，那人顿时大叫：“啊啊啊啊——救命！救我！救我！”
    另外一个守门侍卫见这般情况哪敢轻易上前，他便看着此人被齐墨硬生生咬死。
    此时的齐墨，异常诡异，让人十分惊恐。
    “杀……杀人了……鬼……是鬼！！”他连滚带爬地出了重华宫，这个消息也传到了皇帝耳中。
    就算皇帝再不齿齐墨陷害齐晔的行为，可齐墨终究是他的儿子、身上留的是他的血。
    “怎么样了？”皇帝看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询问着。
    齐墨发疯，若是不这般绑着他，他只会咬伤更多人。
    “回陛下，辰王殿下，怕是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太医道。
    皇帝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了看齐墨，见他眼底尽是惊恐，以往的精明已经不复存在，“李公公。”
    “奴才在。”
    “传朕命令，皇子齐墨，私通外敌、不顾百姓安危、意图杀害皇弟，其罪当诛，但朕心有仁慈，念其受病痛，将辰王府迁于城南幽竹院，派重兵把守，为照顾辰王安危，特令辰王妃挑选丫鬟奴才前去伺候。”皇帝道，此番，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齐墨毕竟是犯了大罪，他若是放过他，又该怎样向百姓交代、向文武百官交代、向阿晔交代？
    “是。”
    皇帝的命令刚刚下达，齐墨便被移居到了城南。
    到了那里，齐墨还是一日既往的疯癫，像个索命的幽鬼一样，见人就咬、逢人就掐。
    夜间，两个一身夜行衣的人在幽竹院外徘徊。
    “月儿，你心一点。”这似乎是齐晔的声音。
    上官月琰摆摆手，压低声音，“阿晔，你放心，我没事，这墙头这么低，轻轻一跃就过去了，我倒要看看，这齐墨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齐晔摇摇头，很是无奈，紧紧跟在上官月琰后面。
    正在睡梦中的齐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猛地起身，将身子往墙角缩，“谁？”
    “哟，辰王爷，怎么不继续装了？”上官月琰一顿冷嘲热讽。
    齐墨似乎听出来了上官月琰的声音，猛地往上扑，“杀了你！杀了你！贱女人！”
    上官月琰往边上一移，便躲了过去，而齐晔伸出脚猛地将齐墨踹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贱东西！”
    “齐墨，现在的感觉可是好受？”上官月琰冷哼，“这便是报应，你平日里作恶多端，活该受此报应，你放心，这只是个开始，时间还长，我们慢慢玩儿？”
    “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