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那一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市场总控室，治安室，所有的目光都焦距在东出口的沈棠身上。
    所有人都高度紧张的透过显示屏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沈棠口中的大鱼，绝对是了不得的大鱼，搞不好就是王爷或者秀才。
    东出口周围的细微的变化也引起了周老的注意。
    他对危险的感知也是非常敏锐的。
    沈棠并没有告知众人目标是谁，所以周围的便衣也只能把目标锁定在沈棠身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开始往他身边靠拢，随时准备行动。
    很快，周老就通过众人都视线，锁定了沈棠。
    他们的目标是这家伙？
    周老疑惑。
    这也是沈棠的精明之处，为了不引起周老的怀疑，让所有便衣把目光焦距在自己身上，转移周老的注意力，让他以为周围的便衣都是针对自己来的。
    周老也确实上当了，是以为周围的便衣都是冲着沈棠来的，他还在疑惑，这青年是谁？
    难道是秀才？
    不可能啊，秀才因该没这么年轻才是。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不对劲，那伙子竟然直接朝着自己走来，并且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当他感觉到不妙的时候，周围已经被便衣形成了合围。
    沈棠双手插兜，微笑的盯着周老，试探性的问道：“王爷？”
    刹那间，周老心中如同平地起惊雷，轰然炸响，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波澜，但他表面上却很平静，波澜无惊。
    “洒王爷，后生仔，侬刚洒，唔听伐懂？”周老疑惑中带着惊讶，还有一分好奇。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周围的便衣快速围了上来，几十把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周老两人。
    周围的便衣在听到王爷这两个字，直接炸毛，甚至形成了条件反射，根本没有给周老丝毫反应的机会。
    即便是如此阵仗，周老也没有乱了阵脚，他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普通老人一般，直接被这阵势吓住了，脸色发白，身体颤抖，眼神惊恐，要不是被旁边的青年搀扶着，估计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这演技，简直堪称教科书，都可以纳入北影教材了。
    旁边的青年也是被吓的不轻，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不过他倒不是演的，他是真的被吓的。但此刻和周老配合起来，形成了完美的互补。
    青年颤声道：“你们，你们抓错人了吧！这位是周老，鉴宝师，是被人请过来鉴宝的，里面的老板可以作证。”
    沈棠没有理会青年，而是微笑的看着周老，周老的演技堪称巅峰，如果不是沈棠拥有破妄之眸，连他都要被骗过去了。
    周老颤颤巍巍的道：“你们，你们是警察吧！我可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连鸡都没有杀过，你们认错人了吧！”
    沈棠顿时就笑了，“哟，装的还挺像，书生的演技可比你差远了，待会儿你们见了面一定要好好唠唠，顺便教他一下如何演戏。”
    “你刚才是怎么走来着，你看我我学的像不像！”
    完后，所沈棠便学着周老走路的模样，一摇一晃的在原地走了两步。
    周老一听到书生这两个字，就知道是今天栽了，彻底栽了。
    八成是书生折了，然后透露了自己来汕海的消息，所以汕海警方今天才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设下天罗地网，让自己往里面钻。
    放开搀扶他的青年，站直了身体，就在这一刹那，他身上的气质瞬间大变，仿佛一个纵横江湖多年的老炮，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一瞬间的转变，让周围的便衣都有些惊讶，这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前一秒他们还在怀疑是不是真的抓错人了，此刻见到周老身上的气势，心中对沈棠的佩服简直如涛涛江水。
    这份眼力，简直堪称变态。
    “你看我学的像不像！”，沈棠一瘸一拐的走着，还不忘让周老指点。
    “脚再稍微拖点儿地！”周老给出了指点。
    “这样么？”沈棠后脚微微拖地，一步一拐往前走着。
    “对了，就是这样，学的不错。”周老赞叹。
    周围的便衣一脸懵逼。
    不是，你两一唱一和，搁这儿卖拐呢？
    不再喊两句么？
    拐了，买了！
    拐卖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是很久不见的熟人。
    不是，你两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啥的吧！
    周老并没有选择反抗，周围有十几把枪对着他脑袋，即便是他有通天本领，此刻也无济于事。
    只是他一直不明白，沈棠是如何发现他的，他自问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演技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问题就在对方那里。
    对方究竟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我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周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沈棠双手插兜，淡淡一笑，“贼就是贼，就算伪装的再好也还是个贼，因为贼有贼相，你刚才漏贼相了。但不得不，你的演技确实不错，奥斯卡欠你一尊金人，你这演技不去跑龙套可惜了，下辈子可以考虑一下。”
    “呵！”周老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穷途末路之感，“跑龙套哪有偷东西来钱快，哪有做扒手刺激。”
    “所以啊，莫伸手，伸手必被擒。”沈棠掏出手铐，晃了晃，“自己戴还是我来帮你戴。”
    周老也很干脆，从沈棠手中接过手铐，把一端铐在了自己手上，另一端铐在了青年手上。
    “走吧，咱爷儿俩今天栽了，只是连累你了，才跟我两年。”
    周老叹息，从他入行的那一天，他就已经想过这一天，所以当这一天到来，他并没有太大波动。
    倒是青年，脸色发白，身体发抖，眼神中充满恐惧。
    他怕坐牢，也怕被枪毙。
    就在周老要被押走的时候，他忽然盯着沈棠，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想知道沈棠的名字，什么贼相，他压根儿就不相信，星象奇学他也学过一些，上古九门，上三门，中三门，下三门。
    盗就属于上古九门中下三门中的一门，在古时也被称为梁上君子。
    所谓看相辨贼，他压根儿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