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个逗逼决定了未来的走向

    直升机在下坠。
    何协差点就发出了尖叫——差点的意思是在他发出任何声音前，下坠突然结束了，接着直升机迅速爬回了原来的高度。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莫非成功的驾驭了这台飞行机器。
    在何协的位置，他看不到莫非如何进行操作，因此不免猜测这多半只是他的运气，或者把他们弄进来的叫做主神的那个玩意儿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不过郭波，既然他就在莫非身边，也就比任何人都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瞧，我刚才是怎么的？”他转身对何协做出胜利手势，“你应该对莫非有信心。”
    “也许。”何协不想与他争辩。姑且不论这么做是否有意义，现在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做这件事：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美国大兵，坐在一架机舱门大开的直升机的边上不免让他心慌意乱，还有让他呼吸困难的强风和脑袋隐隐作痛的噪音，它们全都在折磨他，削弱他，使他无心他顾。
    再，即便他真想点什么，也得排在某人的后面。
    神盾局局长梅斯.温度中校的独有的声音正通过无线电波传送过来。“狐狸十三号，你有一点失控，出了什么事？”
    “一点故障，已经解决了，中校。”莫非回答，沉着得就像一名跟随局长多年的飞行老手。
    “还能执行任务吗？”
    “没问题，中校。”
    “注意跟上，狐狸十三号，我们即将穿过风暴。”
    “明白。”
    通话结束。何协对此不是很惊讶，既然这是一个无限流的剧情世界，局长先生显然不会意识到他的机群混进了假货，莫非的回答也看不出——至少何协看不出——任何破绽，因此他们的这架有一个不详的无线电呼号的直升机得以跟随机群继续前进，缓慢飞向它们与超级大猩猩之间的唯一屏障。
    这支临时组成的队伍的第五名队员在这个时候终于恢复了活动能力，最起码能够话了，虽然每一个字都因为走调、风声和发动机的噪音变得含混不清。这丝毫不会妨碍其他人弄清他的意思，毕竟他也不会有别的要。
    “你们真的打算飞进去？”
    他的问题也没有别的答案。
    这不是普通的穿越，这是主神挑选的剧情世界，没有第二个选择，他们只能穿过风暴，或者死在那里。
    摆在他们面前的事实简单易懂。
    “不是打算。”秦朗，“我们必须飞进去。”
    “放松。”郭波跟上他，“相信莫非。”
    他似乎只会这一句话，以至于它起不到任何效果，倒是秦朗还能发表一点积极乐观的意见：“往好的方面想，如果我们看的是正确的电影，那么没有一架直升机会在穿过风暴的时候坠毁。”
    他得很对。何协赞同的想到。
    不过还是没用。
    对莫非的飞行技术表示怀疑的人绝非只有何协一个，即使是现在。“也没有哪架直升机是由轮回者驾驶！”
    “所以？”郭波似乎生气了，不知道是因为始终有人怀疑莫非，还是因为怀疑他，或者两者都是。“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我乐意洗耳恭听……你叫做什么？”
    “林奇。”最后一人回答到，“项目经理……”
    “没有人关心你的职务。”郭波没好气的打断他，“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林奇？”
    “没有。”
    “那么我们的意见已经达成一致。”他把头转回正前方。争论的时间不长，但在莫非控制下，直升机也没有一刻暂停，现在风暴已近在咫尺。下一秒，他的欢快的喊叫轰然作响。“抓紧，还有，如果谁想尖叫，就是现在！”
    他用力喊出最后一个字，而直升机也就冲进了风暴。
    天空迅速变暗，被局长先生称赞的拥有白热冷轧的宾夕法尼亚钢铁翅膀的军用机器深陷云层，在气流、雨点和闪电之中上下起伏，摇摆不定，每个零件都在颤动，让何协心惊胆战。他用一只手用力的撑住舱顶，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机身，暗自祈祷自己不会被抛出机舱，以及乘坐的飞行器不会坠毁或是散架。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尽管天气是如恶劣，莫非仍然控制着直升机，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何协也是模拟飞行的老手，看得出他有多么出色——但是，他是在哪儿学到的技巧，并将它磨砺成熟？
    他不由自主的开始猜测莫非的来历。
    还有郭波和秦朗。他一直认为他们之前告诉他的穿越经历的描述都是胡乱编造的故事，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那么，他们到底是谁？
    在何协惊醒之前，这个问题让他分了不少心。幸运的是，他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被抛出机舱，接着直升机在暴风中的旅程也结束了。阳光重新照亮天空和机群，在它的下方，超级大猩猩、骷髅怪以及其他怪物的国土再次向外来者显现出它的景色，美丽，迷人，同时危机四伏。
    “大部分恐怖电影都是这样。”何协听到郭波的感叹，“开始很美好，然后就开始死人。”
    “对。”林奇表示赞同，“比如食人鱼3D……”
    “闭嘴。”
    “……还有食人鱼3DD。”
    “闭嘴！你还是关心你的PPT吧，项目经理。”郭波第二次呵斥了林奇。他的下一句话则是对秦朗的：“主神安排的任务是什么，老同学？”
    “你也有一个手环。”秦朗的意思是不。
    如果是其他人，多半不会继续纠缠他，但是郭波，拒绝是没有用处的。
    “我很忙。”他理气直壮的为自己辩解到，“我要协助莫非，帮他盯着那只超级大猩猩……是这样吧，莫非？”
    “你高兴就好，我的朋友。”
    郭波很自觉的把莫非的回答当成了支持。“你瞧。”他炫耀着他的胜利，“所以只能麻烦你了，老同学。”
    何协猜测秦朗正向这个家伙竖起中指——他就会这么做，哪怕没有效果也要这么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的交换条件：“至少你应该请。”
    “请。”
    既然郭波如此诚心，秦朗也只能给出答案。“主线任务，与最后的八名幸存者一同逃离骷髅岛，同时金刚不能死亡，奖励2000点奖励点数并解锁一级强化和道具，金刚死亡或者幸存者死亡超过四人，任务失败，我们全部完蛋；幸存者死亡不超过四人，每死亡一人扣除500点。”
    “也就是我们不能干掉那只超级大猩猩？”
    “还得保证它不被干掉。”
    “真见鬼！”郭波不满的嚷嚷着，“那只超级大猩猩攻击我们的时候可不会想到我们站在它那一边！”
    秦朗没有掩饰他的嘲讽。“你可以向主神提出抗议。”
    “抗议？”郭波哼到，“选人，传送，换装，瞬间完成，我们遇到的是主神里的豪杰，我不认为抗议会有用处。”
    “你尽可以继续你的冷笑话，但那对于我们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秦朗似乎在冷笑，“既然不能改变任务，我们就只能想办法完成它。”
    他开始发号司令了：“莫非。”
    “我在听。”
    “确保我们安全地，同时请伪装出我们被击的假象。”
    “你很大胆。”莫非意味深长的，同时也没忘记按照上校的指示降低高度，转入低空飞行。
    “那么你同意了？”
    “是的。”
    “等等！”郭波插入两个人的在何协看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对话。“我们为什么要伪装出被击的假象？”
    “所以你应该看你自己的手环。”
    “人话。”
    “你正在得寸进尺，老同学。”尽管这么，秦朗还是继续扮演了解员的角色：“为了奖励。帕卡德和查普曼分别价值2000点，其余的龙套角色每个价值500。”
    “你想全部拿到手？”
    秦朗显然已经认真考虑了这个问题。“根据我的计算，我们最多可以拿到8000。”
    “每个人8000？”
    “恐怕我们得平分。”
    “听上去不怎么样。”郭波思考了一会儿，“所以，你的计划是让我们在查普曼附近，带着他找到主角团队，然后与帕卡德汇合，想办法服他忘掉干掉金刚的念头，最后所有人爬上那条破船前往撤离点？”
    “没错。”
    “你就不能对我竟然能够猜出你的计划稍微表示一点惊讶吗？”
    “还有什么问题？”
    “我们为什么要伪装出被击的假象？”
    “如果我们还能飞，怒火攻心的中校先生就会要求我们带上查普曼和能找到的所有武器弹药与他汇合，然后跟那只超级大猩猩再打一场。”秦朗叹了一口气，“不管哪一边赢了都是坏事。”
    “这的确是个问题……莫非？”
    “不要做多余的事，我的朋友。”
    “既然你这么。”莫非的话立即起了作用，郭波迅速转移了他的视线：“最后的问题，有没有别的奖励？”
    秦朗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开始大笑。“如果你能用M16干掉骷髅怪。”
    骷髅怪肯定是一份超级大奖，所以就跟所有超级大奖一样，除了少数运气很好或者很有来头的人，剩下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何协把自己看得很清，从不愿在这种活动上浪费时间，但郭波跟他不一样。
    “我们可以试试。”他快活的叫到，让人觉得他已经跃跃欲试了。
    这不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