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狠心毒死她

    我伤心难过浑身疼痛，我却没有一滴眼泪。
    我自己也不明白我是怎么回事，按像我才十岁的女孩子生长在那样肮脏愚昧充满侮辱的环境里应该每天泪流满面才是。
    但是，我真的一滴眼泪也没有，也许是上天不允许我流眼泪吧。
    是上天需要我坚强，活着必须坚强。
    我忍着身上的剧痛起身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突然一只老鼠‘吱吱’的叫着从我的脚边跑过。
    我看着逃了出去的老鼠，我的嘴角飘过一丝笑意。
    我内心冷冷的骂了一句：老东西，你就等着吧！
    我心中的仇恨和歹毒只有我自己知道。
    喜庆的春节，外面欢天喜地……
    我却遍体鳞伤仇恨满满的躺在了屋里。
    没有人管我，没有人问我的温饱。
    夜深了。
    我饿的实在难受，就出去到厨房找吃的。
    厨房空空的一点食物也没有，都被老女人拾得干干净净。
    我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轻轻地回到了屋里，躺在了床上等待着天明。
    天亮了，一缕阳光照进我的屋里。
    温暖美好的阳光能够给我带来好运吗？
    就在我幻想的时候，我的姥姥这个恶毒女人再次拿着那个鸡毛毯冲了进来。
    同时外面传来冷锋的喊叫声：“哎呀，奶奶……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我看着气冲冲的的姥姥当时就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忘记了腹中的饥饿。
    我慌张的爬了起来：“姥姥，我这就去打水烧饭。”
    姥姥进屋二话不就照着我的身体再次暴打不停。
    “姥姥，我改了，不要打了。”
    我叫着竟然慌张的跳下床跑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敢逃的，以前姥姥打我的时候我只是蜷缩着任由她暴打，从来没有逃避过的念想，这次我竟然敢逃跑不让她打到自己。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是我有了要杀她的念想吗？
    我不能在像以前那样屈辱的活着吗？
    “好啊，你个贱货，扫把星。今年涨一岁就知道逃跑了是不是。你跑，你有种你别进这个家。”姥姥骂着：“你瞧你把冷锋的鸟雀给抓得，你想让我们老冷家断子绝孙啊，啊，你这个贱人，差点给他掐掉了啊……啊……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姥姥举着鸡毛毯就追了上来，我慌张的在院子里逃着，躲避着恶毒老女人的暴横。
    “姥姥，你别打了，我以后乖乖的，我这就去干活，你打死了我谁帮你干活啊？”
    我边跑边嚷嚷着。
    也许姥姥是听进了我的话语，她停止了追赶。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那一脸横肉：“姥姥，我以后真的改了，听你的话，听表哥的话。”
    “去，烧水去，家里一点茶水没有也不知道烧。”
    姥姥指着那简易的厨房吼着。
    我慌张的跑了过去忙活起来。
    “哎呦……奶奶……我疼……”冷锋在屋里再次喊叫鸟雀疼。
    姥姥听到冷锋的声音顾不上我就急忙去照顾他去了。
    我烧着茶水想着夜间的计划，既然你这个老女人不容我那就不要怪我这个女孩心狠手辣。
    我想着姥姥之前放农药的地方，那里还有没有用完的老鼠药。
    我要用老鼠药结果了那个可恶的老女人，然后我再逃离这个可恶的山区，逃离这里可恶的人们。
    我的这个想法已经成熟，我也不止数次的暗下决心了。
    我往锅底填了几把柴火，看到姥姥没有注意我这边。
    我就急匆匆的跑到耳房迅速的找到了那几包没有用完的老鼠药。
    我先拿了一包担心药量不够我又拿了一包。
    我把老鼠药藏在身上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了灶台前，装作没有事的样子开始忙活起来。
    茶水烧好了。
    我在往暖壶里盛的时候就想把老鼠药放进去，但是我转念一想冷锋也会喝这壶水。
    冷锋虽然讨厌但是还不至于死，我的心里劝着自己，只要毒死老女人就行。
    冷锋还是个男孩，他欺负我也是姥姥她们那些大人教的。
    是姥姥那些大人该死，是那些算命先生该死。
    我痛苦的童年就拜那些算命先生所赐。
    我盛了一壶水，正好姥姥哄好了冷锋走了出来。
    “燕子，快给我盛碗茶，把我渴死了。”
    我暗暗窃喜，机会来了。
    “哎，哎，姥姥我这就给你拿碗来盛。”
    我答应着急忙跑进屋里拿碗，并同时把两包老鼠药倒进了碗里。
    当时我没有一丝的害怕，我的心里只想着我要杀了那个老恶毒的女人。
    为了不被姥姥喝出来，我又急忙往碗里抓了一把白糖。
    我匆忙的走到灶台前把刚刚烧开的热水舀了一勺倒进了那个碗里。
    当时白糖和老鼠药就被热水冲开了。
    我又急忙拿起一根筷子在碗里搅拌着，并偷偷地看着坐在院子当中的老女人。
    “姥姥，我给你加了一些糖。”
    “糖，不用花钱啊，死妮子不会过，谁让你给我加的，哼！”
    “姥姥，我只给你添了一点糖，我不喝的，只给你喝！”
    “好了，快给我搅搅，我渴死了。冷锋的鸟雀被你这个贱人抓的疼了一夜，直嚎了一夜，我还想夜里去收拾你这个贱人呢。”姥姥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骂着我：“你你这个贱人多狠，差点把冷锋的鸟雀给掐掉了。我想想就想打你这个扫把星。”
    “姥姥，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一边搅拌着那碗茶，一边想着她痛苦死去的模样。
    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给她辩解我和冷锋的对错。
    即使辩解了，这个老坏女人也不会让我话的，反而还会坏了我的好事。
    姥姥还在那里诅咒着我骂着我，但是我再也听不到他的骂声，我的耳朵好像聋了一般。
    我的脑海中幻想着我脱离了苦海，脱离了这个犹如地狱的地方，脱离了这个恶毒女人的魔爪。
    我微笑着端着那碗老鼠药白糖茶送到了她的手里：“姥姥，以后雨燕绝对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喝口甜茶消消气吧！”
    姥姥接过去茶碗，抬起手又想打我，我急忙躲过，离她老远看着她。
    “贱-货，看我干什么，快去做饭，吃完到山上割草去。”
    “是姥姥，我知道了。”
    我的身体向后退着，看着她把茶碗放到了嘴边。
    “你这个死燕子，给我放多少糖啊，甜死了。”姥姥边喝着那碗老鼠药茶还边骂着我：“该死的贱-货，这么就知道败家，添了这么多的糖，早晚好不了你。”
    也许是那个恶毒的老女人真渴了，也许她是心疼我给她放的糖。
    满满的一碗老鼠药茶，片刻功夫被她喝的精光。
    可怕的一幕出现了，老女人开始丢下那碗，捂着肚子疼痛的喊叫着，她的呼吸急促眼球暴涨。
    “你，你这个贱-货恶毒女人竟敢在碗里下毒。”
    “姥姥，我……我没有……！”
    此时我才感觉到害怕。但是，应该感到更害怕的人该是这个毒女人吧。
    我能够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的恨意，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在后悔为什么之前没有杀了我，反而今天轮到我这个弱的女孩把她给算计了。
    我看着老女人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起来，我的心里虽然害怕但是还有一点兴奋。
    我扭曲的心态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冷锋撇着双腿走了出来。
    看他冷锋那个熊样，好像他的鸟雀伤的还很严重，走路竟然撇着双腿。
    “表，表，表……表哥，姥姥，姥姥她……她……她喝药了……！”我慌张的冲冷锋叫着。
    “啊，奶奶奶奶，你喝药干嘛啊，奶奶啊……我以后再也不欺负雨燕了，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这次真的不怪雨燕的……奶奶……。”
    我看了看还在挣扎的姥姥，她已经七窍流血，极其的狰狞了。
    冷锋在她的身边哭着悔过着。
    我对冷锋的悔过却没有一丝的领情，因为我的目的达到了。
    恶毒的姥姥临死的时候，眼含着血液还在怒视着我。
    “我，我，我去叫，叫，叫人啊……！”
    我慌张的语无伦次的向冷锋着就逃离了这个院子。
    这一走，就是几十年。
    几十年后我再回到这片山区这个村庄的时候，这里已经大变样，这些是后话，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