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二人真的是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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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皇帝目光在众人身上,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沉默了一会,蒙毅站出来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此策虽有利,却也有弊...”
    始皇帝神色如常,“...”
    蒙毅沉吟道:“此科举制若是实施,我大秦子民恐怕是要将精力全都放在科举上,只要考上就能做官,不知道多少人要为之疯狂,只怕有人不事生产,只为科举啊...”
    肖燃暗赞一声,不愧是始皇帝为之倚重的上卿。
    这话的当真是一针见血。
    始皇帝看了一眼肖燃,笑道:“子正可有异议?”
    肖燃正色道:“臣以为,蒙毅上卿此言甚有道理....”
    嗯?
    在场的众人有些懵逼的看向肖燃。
    便是始皇帝也有些诧异。
    这是认真的?
    肖燃正色道:“科举成功可以为吏,我大秦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成为大秦的吏,此乃鱼跃龙门之举,只要成功,就能改变一切..
    “所以定然会有人为之疯狂,此乃无可避免之事,正如军功制,也有人为此不择手段,抢功,杀良,屡见不鲜...”
    众人面色沉默,虽然肖燃的不好听。
    但是理的确是这个理。
    肖燃继续道:“不过这样做的终究是少数,我大秦百姓绝大部分都是清醒之人,科举之利,人人都能看到,但是为其付出的辛劳,却是足以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一边是维持生活的现状,一边是牺牲自己正常的生活才能获得一个渺茫的机会,恐怕多数人只会尝试一次,失败了便罢,不会为了科举而断送自己的生活,为科举痴魔的人是少数...”
    “而科举制若是推行下去,可以将大秦有才能的人都揽于陛下的手中,一国之长久,在于良臣,此科举制可为大秦铸万世之基,区区一些弊端,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蒙毅沉默下来,肖燃的话已经的很明显了。
    虽然利弊都有,但利大于弊。
    他有心反驳,但是却没有想到更好的反驳之词。
    这时。
    右丞相冯去疾开口:“陛下,右庶长,此科举乃是以考试论第,我大秦官吏也有按时考核的习惯,此举虽善,但却是容易导致筛选出一批只会做纸上文章的书生啊!”
    众人闻言,纷纷一震。
    冯去疾此言有道理啊!
    既然是以考试为基准,那这些考生定然是精于纸上功夫,真正有没有能力,又有谁能知道呢?
    肖燃无奈的笑笑,这的确是个弊端。
    如大秦现有的征召和推择,便是直接在民间选择有能力有名望的人,虽然其弊端极大,但是同样也有优势。
    选出来的人,在当地既有名望,又有能力,处理公务完全不在话下。
    肖燃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沉声道:“诸位,此科举制考试,乃是以国策问之,非沉浸典籍,夸夸其谈的书生可以答的上来!”
    “主考官以实际问题稍加粉饰作为题目,这些都是书面上没有的东西,若是考生只是会做纸上文章,那他定然答不上题。”
    “我大秦的吏皆是能臣干吏,目光如炬,想要在其试卷中剔除夸夸其谈之人,想必是易如反掌,冯丞相此言乃是多虑了....
    他此言下,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这..”冯去疾哑然。
    肖燃的对啊!书籍上有的治国之道,这些熟读典籍的人知道,但是书上没有的,结合实际的问题,他们还能答出来?
    只有真正有才干,有能力的人才能够一跃而出!
    冯去疾深深的看了肖燃一眼,“右庶长的极是...是老夫多虑了!”.
    始皇帝淡淡的看着这一幕,“汝等看完科举制的设想,定然是心中各有想法,此殿内争辩,想必是不足以表述其观点,尔等回去各写奏章,赞同与否,陈述其上,择日交给朕...”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恭敬称是。
    他们心里颇为苦恼,本来是打算站着看热闹的。
    现在始皇帝下令让他们各抒己见,却是不能再装做听不见了。
    肖燃眨了眨眼睛,心中若有所思。
    这位始皇帝陛下喜欢听不同人的意见,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抑或是守卫的郎官,甚至是宦者。
    始皇帝不拘泥于某个人的言论,也并非心中没有自己的主见,他是想要借此看清楚这些人的立场。
    不管正反与否,出去的话就代表了自己内心的看法。
    始皇帝以此直入人心,察其根本,此乃帝王相人之术!
    始皇帝摆摆手让这些人退下。
    待到殿内只剩下他和肖燃两人的时候,始皇帝冷肃的脸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他摸了摸肖燃的脑袋,笑道:“你可知朕为何非要让他们将自己的想法以奏章的形式呈给朕看?”
    肖燃故作沉吟,随即道:“陛下是要观其所行,察其所想?”
    始皇帝闻言笑呵呵道:“你这孩子就是聪明,不过却是对了一半...”
    肖燃挠了挠头,“陛下莫要考较臣了,臣只得这么多...”
    始皇帝微微一笑,轻轻摸了摸肖燃的脑袋。
    “观其所行,察其所想,方能知其器..”
    肖燃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陛下之意,臣不解..”
    始皇帝刚毅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太聪明的孩子让人感受不到教导的乐趣。
    而肖燃这般知道他的意思,却又不能够深入,等他解释的模样,却是让他找到了教导自己孩子的趣味。
    他笑呵呵道:“你这孩子年纪尚,能看到这些已经实属不易。”
    始皇帝目光慈爱,“群臣如器,皆有器量,朕为执器者,当知其器量,能为朕之弓者,当射雕逐鹿,为朕车马者,则奔袭千里,为玉器者,当立其德,为鼎者,当使其镇国!”
    “如有器量不足,则弃之如敝履,为君者,当知人善用,天下之才如湖中之鱼,朕为渔夫,才之则网,庸之则弃,此乃帝王南面之术!”
    帝王以坐北朝南为尊,南面称王也。
    所谓“人君南面术”,即为治国之道、帝王学、统御天下之术。
    肖燃一怔,顿时反应过来,始皇帝这是在教导他要知人善用。
    将问题考问属下,便能知道其的才能。
    有什么才能就放在什么位置上,各司其职。
    这就是帝王的统御之道!
    刘邦有什么才能?为何能夺天下?
    盖因其知人善用!
    他知道韩信的军事才能,便让其领军,萧何为相处理内政,张良有谋,为其谋主!
    这就是帝王之术!
    肖燃豁然开朗,始皇帝让这些人去写奏章,正是又一次考验。
    不仅能看到臣子的立场,还能看到臣子的智慧与才能。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尼玛,学到了。
    不愧是始皇帝,将帝王的术、势运用的淋漓尽致。
    不过,始皇帝干嘛要跟他这个?
    这帝王之术不是应该教导扶苏么?
    肖燃心里疑惑,不过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他恭敬道:“陛下之智,如海也...臣远不能及。”
    始皇帝笑呵呵的拍了拍肖燃。
    “你已经让朕颇为惊喜了..”
    肖燃苦笑道:“陛下过誉了。”
    始皇帝嘴角含笑,不再多言。
    若是再下去,就过犹不及。
    他心里颇为高兴,能让自己的十九渐渐明悟帝王之道,才是应该做的
    肖燃虽然在创造的才能上远远超出他,但是论及帝王所学,他自问无人可以超越他。
    将自己的帝王之术传给自己的儿子,正是他期望的。
    那些筒车,造纸术固然厉害,但是身为君王,更重要的是统御群臣!
    十九啊十九,朕期待你成为大秦皇帝的那一天!
    始皇帝心里默默念叨。
    一个时辰后。
    肖燃告退。
    很快。
    他回到府邸。
    刚推门进去,见到里面的场景,忽然一愣。
    “老师..”
    背对着他坐在院子中的不是王翦又是谁?
    王翦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
    “进来吧。”
    肖燃点头,随即走到王翦面前坐下。
    “老师,您怎么忽然来我这里了?”
    王翦吹胡子瞪眼,“怎么?难道老夫不能来?”
    肖燃:“..”
    这老爷子有些不对劲啊。
    他苦笑道:“当然能,是弟子口不择言...”
    王翦满意的点点头,随即面色严肃起来。
    “今日你给陛下上奏了什么科举制?”
    他年纪大了,也有意告老。
    所以始皇帝便允他呆在家中。
    不过科举制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肖燃嘿嘿一笑。
    “老师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王翦没理会肖燃的插科打库,他脸色肃然。
    “你可知道商鞅的后果?”
    肖燃摸了摸脑袋,“弟子知道。”
    王翦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你知道科举制会造成什么影响?”
    肖燃道:“弟子也知道。”
    啪。
    王翦一个爆栗打在肖燃的头上。
    肖燃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脑袋。
    卧槽,这老爷子看起来老迈,打起人来,这是一点都不含糊啊
    王翦胡须皆张,怒目而视,“好子,你知道还要这么做?莫非是嫌自己的敌人不够多?”
    他心里颇为愤怒,肖燃这子老老实实的干就完了。
    现在非得玩这么一出,即便是陛下的儿子,也难免招惹大量的敌视。
    这不是坦途不走,非得走独木桥啊!
    肖燃苦笑,知道老爷子这是心里担心自己。
    他眨了眨眼睛,“老师放心,皇帝陛下定然支持弟子....”
    王翦瞪了他一眼,他担心的是这个么?
    当年商鞅还不是孝公支持,最后得什么结果?
    虽然这孩子是皇子,但是始皇帝的皇子可不止一个!
    若是始皇帝有朝一日去世,这孩子还不得面临处处敌人的险境?
    尤其是皇子的身份,恐怕会更加的招致危险!
    那些对皇位有企图的皇子能放过他?
    王翦无奈的摇摇头,“罢了...”
    他拍了拍肖燃的肩膀。
    “老夫既然是你的老师,就该支持你到底,王氏永远都是你的后盾,此乃老夫的承诺,老夫倒是要看看,谁敢动老夫的弟子
    老爷子眸中闪过一丝杀气,老迈的身躯上散发着铁血般的威势,扑面而来的威严之色,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肖燃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
    “还是老爷子霸气!”
    王翦轻哼一声,“少怕马屁,老夫看你是不把天戳个窟窿你是不甘心呐
    完,他起身往院外走去。
    肖燃一愣,“老爷子你不呆在这里用飨?”
    王翦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句。
    “老夫怕被你气死..”
    王宫。
    始皇帝坐于案几前,表情古怪。
    “你的意思是,子正听到乐声,去见了那个图兰的公主,还驻足欣赏了她的舞?”
    在他面前,一个内侍恭敬道:“右庶长还好言相劝玉漱公主...”
    始皇帝笑了笑,“怎么劝的?”
    那内侍将肖燃的话复述给始皇帝。
    始皇帝面上露出哭笑不得之色。
    “给你安排了这么多贵族的淑女,居然一个都没有看中,反而是对一个国的公主感兴趣。”
    他无奈的摇摇头。
    玉漱公主在他看来,跟奴隶没什么区别,战败被俘获过来的公主,比比皆是。
    始皇帝沉吟片刻,随即淡淡道:“既然他喜欢,就把那公主赐给他。”
    他心里嘀咕起来。
    自己这个儿子好不容易有一个感兴趣的,当然要直接给他送过去。
    那内侍一愣,随即恭敬道:“唯。”
    一日后。
    “子正,你看看这些公厕.”公孙腾笑眯眯的拉着肖燃站在一所公厕前。
    这公厕建造的颇为规整,方方正正,跟后世没有什么差别,颜色颇为亮眼,左右分为男厕和女厕,面积不,用门户遮蔽。
    不少的百姓走进公厕。
    肖燃无奈道:“腾兄何必拉着我来看一个溷厕?一个溷厕有什么好看的?”
    公孙腾眼睛瞪得溜圆,“子正,这可是大秦的第一个公厕...”
    肖燃:“..”
    好家伙,这厕所他可是见的够多了,真没有什么兴趣啊!
    不过公孙腾似乎颇为兴奋,背着手走来走去。
    肖燃忍不住离他远一些。
    不过公孙腾还算是收敛一些的,那些百姓比他更加的夸张,一个个围着公厕,面带惊奇之色。
    这公厕也不是今天才建成,不过这些百姓似乎对其热情不减。
    “嘶,吾听闻公厕的名声,从琅珊特地赶来咸阳,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凡啊!”
    “听闻陛下下令,各郡县都会开始建造公厕。”
    “快哉,以后再也不必担心腹痛难忍了。”
    “想当初,吾腹痛难忍,欲找一草丛解之,没想到走到草丛里,却是有人捷足先登。”
    肖燃和公孙腾晃悠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道:“腾兄,时辰也已经不早了,吾便先告辞了
    公孙腾一脸惊奇,“子正不与我一起去公厕试试?”
    肖燃无语,“腾兄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围观?”
    公孙腾跟他可是在这里现身过多次。
    若是在公厕里如厕的时候被围观,那特么得多尴尬啊。
    公孙腾一脸无所谓,“任凭他人观之,吾自出恭乎...”
    肖燃:“..”
    送!这老子牛逼的很!
    他正色道:“腾兄,我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一事,先告辞了!
    完,不等公孙腾挽留,便快步离开。
    半个时辰后。
    肖燃回到自己的府邸。
    他走进府,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刚踏进院子。
    肖燃一顿,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他看了一眼院内。
    院内此时正坐着两女。
    两人听到他的动静,纷纷转过头来。
    叔姬眼睛一亮,连忙走到肖燃面前,恭敬道:“主人...”
    肖燃心里感觉有些古怪,今日叔姬这声主人格外的甜腻啊!
    另外一人面色复杂,“肖右庶长...”
    此人身着一袭白色织锦广袖长裙,乌黑柔顺的长发顺着肩膀滑下,美艳白皙的脸蛋有些憔悴,晶莹的眸子乌黑透亮,修长乌黑的睫毛颤颤巍巍,越发增添了一丝楚楚可怜。
    她身材饱满有致,叔姬已经是天赋惊人,她更是略胜一筹,饱满的胸脯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双腿修长,整个人好似月宫的仙子,清冷脱俗。
    肖燃苦笑起来。
    “玉漱公主...”
    这妹纸怎么在他家里?.
    不等他询问,玉漱咬了咬唇,随即恭敬的拜倒:“妾玉漱见过主人”
    沃特?
    肖燃愣住,主人?
    他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玉漱公主,脑袋有些宕机。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饶是他心智坚定,这会也是有些懵逼了。
    这特么是要搞什么呢?
    玉漱仿佛已经认命,她声音清冷:“玉漱已经被陛下赐给了右庶长,以后便是右庶长的隶妾了....”
    肖燃眼皮狂跳,心里仿佛一万匹草泥马奔过。
    送!
    始皇帝行事总是出人意料啊。
    不声不响的把玉漱公主都给他整过来了。
    叔姬在一边适时的道:“今日宫中来人,称陛下言玉漱公主端庄贤淑,贤良淑德,便赐给主人为隶妾,任凭主人处置
    肖燃:“.”
    这里面有古怪啊!
    始皇帝莫名其妙的把玉漱赐给我?
    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她?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
    不会是自己那日去看了玉漱公主跳舞,被始皇帝知道了,始皇帝以为自己对玉漱公主有些想法,所以干脆赏给自己?!
    肖燃看了一眼端庄优雅,仙气飘飘,身材却是凹凸有致的绝色美人,心里微微一荡。
    尼玛,这谁能顶得住啊!
    这身材一手把握不住啊!
    肖燃心里纠结了1秒,正色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公主就呆在吾这里吧,吾这里虽然不大,但是住个人还是颇为轻松的
    他朝叔姬道:“你给玉漱公主安排住处,务必妥帖。”
    叔姬红润的嘴微微撅起,她有些敌意的瞧了一眼玉漱,声音闷闷道:“唯。”
    玉漱沉默了一会,“图安已灭,主人也不必称呼妾为公主,叫妾玉漱便可....”
    她心里有些悲伤。
    从堂堂的一国公主到如今的阶下囚,其中的差,苦楚,哀恸也只有她自己心里体会了。
    肖燃微微颔首。
    “叔姬是我身边贴身的人儿,玉漱若是有什么需要跟她讲即可,在这宅子里,虽然比不上玉漱以前的日子,但是也总算是比王宫里自由许多...”
    玉漱一愣,默默的点点头。
    叔姬虽然心里有些不爽有个漂亮妹纸过来跟她争抢主人的宠爱。
    不过玉漱毕竟是跟她同病相怜,这会见到玉漱黯然的模样,也硬不起心肠了,她拉着玉漱白皙的手,“跟我来吧。
    玉漱点点头,她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未来如何,她早已经无法把控。
    只希望这位右庶长能对自己好一些了。
    她来大秦虽然不到一个月,但是对于肖燃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
    两女跟肖燃告退,玉漱明显还有些不大适应,动作有些僵硬。
    不过肖燃并不担心,迟早会适应下来的。
    如她这般的女子太多了。
    大秦统一天下的过程中,难免会有动荡。
    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便是如此。
    肖燃深深的吸了口气,大秦若是四分五裂,定然会掀起更大的动乱!
    另一边。
    叔姬带着玉漱到了一间干净的院子。
    “你以后便住在这里吧。"
    她打量着玉漱公主饱满的身材,有些苦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
    虽然自己不逊色多少,但是玉漱公主一直练舞,身材的曲线几乎完美即便是一向自信的她,这会也没什么底气了。
    玉漱并不知道叔姬的想法,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多谢叔姬。”
    叔姬娇俏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
    “我以前也是公主,不过很早的时候国就已经灭了,好在如今跟着主人,主人待人宽和,你以后便会庆幸自己今天被赐给了主人...”
    玉漱听得一愣一愣,她还真没想到面前的绝色隶妾竟然也是皇室出身。
    她沉默片刻,“我虽然来大秦没有多久,却是一直听到主人的名声....”
    叔姬美艳的俏脸上露出骄傲之色。
    “这是当然..”
    “主人可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臣子,陛下曾经盛赞主人一人可当百万秦师!”
    “大秦的百姓们更是私下里尊称主人‘肖子'”
    “纸和印刷术你知道么?便是主人发明出来的!”
    “主人的功绩远远不止于此..”
    提到肖燃,叔姬仿佛打开了开关一般,将肖燃夸赞的天下无双。
    玉漱听得怔怔出神,心里大为震撼。
    她在王宫里虽然也能听到宫人私下聊起肖燃的事迹。
    但是毕竟只是寥寥几语,只能让她有个大概的轮廓。
    直到在叔姬这里详细的叙述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如今的这个主人有多厉害!
    叔姬嘴角含笑,美眸仿佛弯成了月牙儿,满脸的骄傲之色。
    “主人啊,他太厉害啦!”
    玉漱听了一会,忽然道:“叔姬,你...你和主人...有没有...”
    玉漱白腻的脸蛋浮现一抹红晕,声音越来越,几乎到听不见的地步。
    叔姬一脸茫然,俏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玉漱,你刚刚什么?”
    她虽然听到了前几个字,但是没听的完全,压根就不明白玉漱这是了点什么。玉漱犹豫了好一会儿,迟疑道:“就是…….你跟主人有没有行过.……周公之礼她努力让自己的措辞委婉一些,饶是如此,完之后,玉漱脸蛋发烫。
    “口丫.”叔姬面露羞赧之色,刚刚的优雅大方顿时荡然无存,结结巴巴起来,”这…….这
    她脸红到了耳朵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好一会儿。
    叔姬忍着心里的羞涩,努力保持平静。
    “这??…还没有。”
    玉漱抿了抿嘴,眸中露出好奇之色。
    叔姬的美貌即便是在她看来,也是十分惊艳,那位右庶长居然没有碰过她?!
    玉漱白嫩的手握紧,声道:“主人,他...莫非是身体有恙?”
    叔姬一愣,连忙摇头道:“绝不可能!我侍候主人沐浴之时…?…他...”
    她脸蛋一红,不知道该怎么下去。
    迎着玉漱懵懂好奇的眼神,叔姬跺了跺脚,伸出葱白的手指比划了起来。
    “大概有...”
    咸阳一个不起眼的屋里。
    “吾交代你们二人的事情,你们可知道了?”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充满了平静和沉稳之色。
    在他面前,坐着一男一女。
    这两人年龄不,男子头发微白,眼角皱纹迭起,肤色偏黑,身材中等,两只手臂却是颇长,老实巴交的模样,看起来像是田地里的庄稼汉。
    旁边的妇人脸色蜡黄,身材干瘦,头上包着褐色的头巾,穿着一件葛衣,手颇为粗糙,像是干多了农活。
    听到年轻男子的话,这老实男子摸了摸头,憨憨一笑。
    “明白了,我从今日起叫做肖丹,年轻时在赵国当车马吏,现在是琅珊的一个农人,我和妻子萸,曾经有一个儿子燃,不过九年前意外丢失,信物便是祖上传下来的一块玉佩...”
    旁边的妇人露出悲痛的神色,仿佛在伤感自己的丧子之痛。
    年轻男子神色平静,深邃的眸子里仿佛带着悲天悯人之色。
    “此计若成,当除暴君!”
    “汝等的族人我会照顾好”
    “即便是失败,吾的承诺也不会变!”
    两人微微颔首,中年男子眸中露出一丝与憨厚外表不符的锐利之色,他沉声道:“请张君放心,吾等必不负所托,必诛暴君为死去的臣民抱仇雪恨!如若不成,也当血溅五步,示六国义士,吾等从未屈服于暴秦,卧薪尝胆,只为杀敌雪恨!”
    旁边的妇人点头,两人眸中均是露出刻骨般的恨意。
    年轻男子沉默了一会,随即淡淡道:“ 你们去吧,心行事...”
    “唯。”两人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退了出去。
    嘎吱。
    门关上。
    屋内很快只剩下他一个人。
    窗外的微弱光线照了进来。
    一个长相俊美如女子般漂亮的男子坐于光影交错之间,显得他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年轻男子沉默许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知道可否成功呢?”
    “秦国暴虐,为何屡屡冒出如此奇才?”
    “肖燃啊肖燃,可惜为秦人,若非秦王政更为重要,吾张良必以此计杀之!”
    张良心里有些可惜,肖燃和始皇帝只能杀一人。
    虽然在他的设想之中,肖燃和始皇帝定然会同时在场。
    但是他深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他特地安排两人,便是为了全力以赴击杀秦王政。
    如果能在重重包围之下,两人合力杀了秦王政已经是大成功!
    若是分出一人去杀肖燃,少了一人去杀秦王政,万一得不偿失,反而导致功亏一箫,那才是最大的失败和遗憾!
    张良静静的思索了片刻,将计划在脑海中重新复盘,仔细思考。
    许久。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眸子熠熠生辉。
    “这恐怕是这些年最好的机会了!”
    张良起身,干脆利的拿起一顶斗笠,走出了屋子。
    一个时辰后。
    咸阳城外。
    渐渐远去的马车上。
    帘子拉开。
    露出张良英俊的脸庞,他神色平静,淡淡的看着雄伟巍峨的咸阳城
    剩下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必须要离开咸阳。
    成与不成,他都能收到消息。
    但若是在这里呆下去,恐怕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三日后。
    肖燃的府邸。
    玉漱美眸眨了眨,看着面前的肖燃正在执笔墨。
    她心翼翼的磨墨。
    虽然以前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她冰雪聪明,很快就熟稔起来了。
    这几日她在肖燃的宅子里呆着,倒也是颇为的自由。
    肖燃并没有限制她出门。
    虽然这里不是故国,但是对于她而言,已经是颇为不错的日子,她十分的珍惜。
    咚咚咚。
    寂静的屋子内,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颇为急促。
    肖燃挑眉,自言自语:“这丫头难道是遇上什么急事了?”
    他随即朝外面道:“进来吧。”
    嘎吱。
    叔姬将门推开,大步的跨了进来责。
    她白腻的俏脸上带着一丝震惊。
    肖燃笑了笑。
    “叔姬,为何如此惊慌失措?”
    “发生什么事情了?”
    叔姬面露复杂之色,她咬了咬唇。
    “主人,你的亲生父母找到了!”
    肖燃:“????”
    卧槽,还真特么找到了?!!.
    他心里被这个消息弄得有些懵逼。
    肖燃沉默了一会,看向叔姬。
    “他们人呢?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叔姬抿了抿嘴,美眸眨了眨。
    “二人正在咸阳郡守处..”
    肖燃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住宅寻常的百姓恐怕是不知道的。
    这两位应该是直奔了郡守的府衙。
    他沉吟片刻,“备马,跟我去一趟郡守那里...”
    “唯。”叔姬恭敬道。
    秦王宫。
    始皇帝正襟危坐,蘸了蘸墨,随即在奏章上墨,寥寥几笔,龙飞凤舞,入木三分。
    “赵高,你吧,有何事禀报?”
    赵高心里极为古怪,他朝始皇帝道:“陛下,肖燃右庶长的亲生父母似乎找到了!”
    始皇帝正在批阅奏章的手忽然一抖。
    奏章的字迹顿时潦草。
    不过此时,始皇帝却是顾不得此,他将手中的笔放下,看向赵高,声音冷肃。
    “你刚刚什么?”
    赵高恭敬道:“臣言,肖燃右庶长的亲生父母找到了,他们正在郡守那里。”
    他心里也有些疑惑,饶是他城府极深,此时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可能判断错,肖燃的确是始皇帝的儿子!
    但是现在这突然冒出来的父母又是什么情况?
    秦律严苛。
    别冒认堂堂的右庶长的父母,便是冒充一个普通百姓的父母,被发配到其他地方去做苦工。
    而如果冒认右庶长的父母,被查出来,便是大罪!
    只要被查实,直接受刑,要么割发刺字派去修筑长城,要么
    右庶长不仅是个人的爵位,更是代表朝廷的威严,岂可儿戏?
    三岁孩都知道的道理,这两个忽然冒出来的父母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是他判断错了?
    肖燃还真不是始皇帝的儿子?!
    赵高心里嘀咕,都有些不自信了。
    始皇帝沉默,他心里也是懵逼。
    十九身上的玉佩他不可能认错。
    而且,肖燃与其母容貌酷肖,肖燃百分百是他的儿子啊!
    难道是那两个人认错了?
    还是见到十九成了右庶长,故意来冒认?!
    始皇帝心里冷哼一声,若是认错了便罢了。
    若是敢故意行骗,想要骗走他的儿子,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他眼眸微阖,沉吟片刻。
    “朕知道了..”
    “明日,让肖燃带着其父母进宫见朕!朕倒要看看何等人物能够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
    赵高恭敬道:“唯。”
    咸阳府衙。
    郡守王稽捋了捋胡须,面色和蔼。
    “汝等勿要惶急,右庶长应该很快就到了。”
    在他面前的是一对夫妇,两人年纪不,风尘仆仆,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周围。
    严肃威严的府衙让他有些紧张,他咽了口唾沫,紧张道:“多....多谢郡守..”
    旁边的妇人似乎已经紧张的不出话来,眸中却是带着期盼之色,像是等待儿子归来的母亲。
    王稽微微一笑,对两人的反应并不意外。
    他身为大秦的郡守,寻常的黔首百姓见到他当然是带着畏惧之色。
    事实上,以他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出来接待两人。
    随便打发一个吏即可。
    之所以出来,正是因为肖燃!
    肖燃可是始皇帝面前的红人。
    肖燃在民间的名声他也是有所耳闻。
    包括李斯,冯去疾等大佬都对肖燃颇为友善。
    内史公孙腾跟肖燃称兄道弟。
    而大将军王翦更是肖燃的老师。
    虽然王翦已经没有兵权,但是这位老将军的威望谁能够忽视呢?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位年纪轻轻的右庶长未来定然是大秦的大人物,他现在交好一番,也算是谋点交情,混个脸熟。
    纵然他现在也是大秦的上吏。
    但是未来的事情谁都不清楚。
    跟一个潜力无穷的少年人结个善缘,付出的仅仅是一点时间,对他这样老奸巨猾的官场老油子而言,是划得来的事情。
    当然,若这两人不是肖燃的父母也无妨,肖燃总是要承他这份情谊的。
    “郡守..”一个吏走了进来,“肖右庶长到了。”
    王稽眼睛一亮,“快去请进来...”
    旁边的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色,随即露出惊喜,期待,紧张的神色。
    王稽看了两人一眼,“肖右庶长,今日已经是上吏,深受皇帝陛下的宠信,称得上是位高权重。”
    中年男子憨憨的笑笑,似乎嘴拙的样子,憋不住什么话来。
    “多谢郡守,多谢郡守。”他一直念叨。
    少顷。
    肖燃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叔姬。
    他一进来,屋内众人的目光便到了他的身上。
    王稽笑了笑,走了过来。
    “肖右庶长.……”
    肖燃恭敬道:“让郡守久等了,是下吏之责....”
    王稽身为咸阳郡守,无论是爵位还是权力都高于他。
    他在王稽面前,自然是下吏。
    王稽哈哈一笑,“右庶长言重了,本吏也不过是在这呆了一会而已,这夫妇二人自称是右庶长的亲生父母,本吏当然是要亲自过问的,若是真的,那今日便是一桩大喜事..”
    肖燃笑笑:“劳烦郡守了..”
    他的目光随即在二人身上。
    这夫妇二人眼睛瞪大,眸中充满了期盼,惊讶,喜悦之色。
    他们激动的浑身颤抖,嘴唇颤动,却是不出话来。
    旁边的王稽适时道:“二人之中,男为肖丹,其妻名萸...”
    肖丹神色激动的看着肖燃,脸上的皱纹仿佛诉着岁月的沧桑,黝黑的肤色,粗糙的双手,无不证明这是一个勤劳朴实的农人汉子。
    旁边的萸更是几乎要晕厥过去,她靠着丈夫身边,眼里满是泪水,蜡黄的脸上充满了喜悦,紧张之色。
    “我儿..”她喃喃道。
    肖燃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沉甸甸的。
    他的记忆中对原身的父母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穿的似乎没有这么破旧才是。
    肖燃沉吟片刻。
    “我记得你二人应该并非这般打扮才是...
    此言下。
    屋内气氛一肃,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目光纷纷在了肖丹和萸的身上。
    王稽眼睛眯起,眸中露出一丝冷肃。
    若是这二人是骗子,那便是重罪。
    肖丹和萸仿佛感受不到此时的气氛一般。
    听到肖燃的话,他们神色激动起来。
    肖丹眸中含泪,“我儿,汝父曾是赵国的车马吏,那时家中还算富足,后来动乱不止,我们便逃亡秦国,如今在琅珊,有几亩良田,靠着操持田地,也能勉强过活,只是生活清苦了一些.”
    “当初逃亡的时候,将你不心丢了,吾和汝母痛苦不已,你身上还有着家中祖传的月牙状的玉佩,玉佩上还刻着你的名字...”
    肖燃一愣,其他的信息能打听到,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他身上的这块玉佩,却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了。
    凭借这二人的身份应该不可能打听的到。
    尤其是玉佩上刻着名的隐秘,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除了始皇帝之外,只有贴身侍候的叔姬知道。
    旁人无从得知。
    难道这两人真的是他这原身的亲生父母?
    他陷入沉思,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
    肖丹心里紧张,面上却是激动万分。
    “我儿,你真的是我们的儿子啊!”
    “是啊,我的儿,你忘了阿母是怎么给你做好吃的,缝制衣物...”
    “你时候,每日睡觉,阿母抱着你哄着你,你才能睡着啊..”
    “吾儿,难道你都忘了吗?”
    萸泣不成声,蜡黄的脸上满是泪水。
    一时间。
    屋内气氛沉重起来。
    众人均是心有戚戚然。
    便是叔姬都是眼眶微红。
    肖燃脸上露出回忆之色,“我似乎想起来一些,你们真的是我的父母?
    肖丹和萸心里一喜,连忙点头。
    肖燃叹了口气,面上露出感慨:“我肖燃今日终于寻得父母了...”
    他走到肖丹和萸面前,扶着二人,温声道:“阿父阿母请坐,等会我就带你们回府...如今燃儿也算是略有薄产,阿父阿母
    今日起住在燃儿那里,也好让燃儿尽孝...”
    肖丹和萸自无不可,两人心里松了口气。
    他们面露慈爱之色,“吾儿之名,传遍天下,吾等为你骄傲啊!”
    一时间,屋内其乐融融。
    众人也是颇为唏嘘,为之感到欣喜。
    百善孝为先,任谁见到这样的认亲场面,都会感动的。
    这时,肖燃忽然笑了笑,仿佛不经意间道:“阿父,阿母,我右肩处有一处伤疤,应该是时候留下来的,我那时候是不是顽皮的很..”
    王稽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看向肖丹和萸。
    其余众人倒是没感觉什么意外。
    只当是这位右庶长想要通过回忆以前的事情,跟父母叙叙旧。
    肖丹和萸心里一惊,这他们哪能知道?
    张良告诉他们关于肖燃的情报,似乎就只有那些。
    右边的肩膀上有没有伤疤,他们怎么知道?
    这子居然这么警惕,到现在还在试探他们。
    萸心里有些惊慌,这会他们该怎么办?
    若是错了,这里可是插翅难逃。
    他们不怕死,怕的是杀不了暴君就死了!
    此时,已经容不得他们细想,稍有差池,就要暴露。
    就在萸慌乱的时候,肖丹忽然憨憨的一笑。
    “吾儿你什么傻话,你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汝母可是整日将你带在身边,你向来乖巧,一点也不顽皮,又怎么会有伤疤呢..
    “难道是后来你丢失了之后,受的伤?我儿受苦,都是吾等的错啊!”
    萸反应极快,此时也是掩面而泣。
    她的手靠近发间的木钗。
    这是硬木削成的,尖部锐利,以她的本事,一丈之内,足以致人死地!
    只要他们回答有误,肖燃稍有异动,她就会立即出手。
    杀不了暴君,就杀肖燃!
    肖燃闻言,神色平静,他笑了笑。
    “原来如此,可能是我记差了。”
    “也许如阿父阿母所,这伤势是后来弄得吧。”
    他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是他多想了?
    这二人真的是他的父母?
    一边的叔姬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
    作为肖燃的贴身人,肖燃浑身上下,她哪里没看过?
    肖燃每次沐浴,都是她来伺候。
    肖燃右肩哪来的疤痕?
    肖燃微笑道:“阿父阿母和我回去吧,你们一路风尘仆仆,想必是累了...到燃儿那里好好休息!”
    肖丹和萸心里松了口气,暗骂肖燃狡猾,果然是在诈他们。
    好在肖丹经验丰富,心态沉稳。
    肖燃朝王稽笑了笑,“今日便是多叨扰郡守了,下吏也已经找到父母,便先行告辞,不打扰诸位公务了王稽捋了捋胡须,笑了笑。
    “子正能找到父母,吾等也是为之欣喜,怎么算是叨扰呢。”他不动声色的将对肖燃的称呼换了个,似乎关系更近了一些。肖燃微微一笑,随即带着这二人告辞.
    肖燃很快回到府邸。
    肖丹和萸见到偌大的府邸露出紧张,畏惧之色。
    他们扮演的是没有见识的农人,看到这样金碧辉煌的府邸,这样的表现也是无可厚非。
    肖燃朝两人笑笑,“阿父阿母今日经历的事情不少,定然是身心俱疲,叔姬,你给我父母二人安排一间房间,让他们好好休息”
    叔姬恭敬道:“唯。”
    随即,她脸上洋溢着笑意,带着二人出去。
    肖燃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寻亲有这么顺利的么?
    他只是刚刚透露了这样的消息,不到一个月?就有人找上门。
    但是一一切的验证都是无误。
    也许是他太多疑?
    玉漱侍候在一边,没有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肖燃。
    肖燃陷入沉默,心里不太平静。
    这时。
    一个仆役忽然走进来。
    “右庶长,陛下派人前来..正在厅堂”
    肖燃一愣,“我知道了。”
    他将这些念头压在心底,随即走到会客的厅堂。
    刚走进去,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肖右庶长…?…”
    肖燃一愣,有些诧异的看了面前之人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原来是赵府令..”
    “不知道陛下有什么话传达?”
    赵高神色如常,面带笑意。
    “陛下让肖右庶长明日带着找到的父母去宫里见他一面...”
    肖燃愣住,始皇帝这是...
    他略一沉吟,便道:“唯。”
    赵高笑呵呵道:“肖右庶长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正是团圆的时候,
    肖燃微微颔首。
    虽然两人早已经认识,不过却是没讲过几句话。
    赵高此人从开始就注定是他的敌人。
    赵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过了一会儿。
    陛下的话已经带到,吾就先行告退了。”
    叔姬回到肖燃身边,“主人,阿父阿母已经安排好了。”
    肖燃眉毛一挑,从自己的沉思中醒来,他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叔姬。
    “我称呼阿父阿母,你也叫阿父阿母?”
    叔姬一愣,白腻的脸蛋一红,暗道一声糟糕,怎么把心里的话出来了?
    她支支吾吾起来,扭捏羞怯的模样让肖燃莞尔。
    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叔姬的脸蛋,惹得叔姬娇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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