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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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的动作流畅异常，甚至魔法划过的指尖还有余留的银色弧度，诡异的阵法让莱尔都有些惊讶被自己忽视了太多次的儿子何时有如此强大的战斗技巧。
    魔法师们结阵往往站在原地念着熟悉的咒语，一旦被打断就像断线一样难以接上。而艾尔结阵却似乎舞蹈一般，金发飞旋，冰屑从旋转的脚底飞散开来。
    者居然是一个立体的阵法，把施法者包裹在中央，犹如一个蛋壳被奇异的纹路遍爬。
    “别闹了，艾尔，把莱娜放了，跟我回去吧。”莱尔渐渐察觉到这个前所未有的魔法阵也许拥有闻所未闻的杀伤力，虽然他相信儿子向来温柔忍让的脾气不会真的做出出格的事，但是现在眼前的孩子却与以往全然不同，似乎只有冷，和这块领域一样的冷，让他不得不有所防备。
    果然，立体阵型中心的青年手臂一抬，犹如抬袖的娇舞之姿将指尖划到蛋壳的顶端，随后迅速的按照原来的轨迹倒舞起来。
    银针凛冽，风声却细小难闻。
    莱尔迅速把方才准备好的保护魔法阵挡在自己和亚瑟身前，黑发被阵法反冲力的疾风扬过耳际。
    亚瑟惊异地透过阵法看着狂舞在球中的人，他向来厌恶的长直发却显得华丽飘魅，他抱过许多次的身体却有一种纤细而让人不由惊艳的柔美。
    他舞的越到后来，包围他的魔法丝线也越来越少，神形轮廓渐渐清晰，亚瑟却又反觉得舞得僵硬了。
    他在青年的指尖再次舞回顶尖的瞬间从消失的魔法阵外飞奔而来正面拥住了这具身体，并向往常一样把他锢得死死的。可是他印象中会温顺的少年却毫不犹豫的抬起腿用足以致死的、带了魔法的力道踢开了他。
    他感受到腹部被踹的剧痛时才飞快的向后顺势飞去，险险落地后看艾尔的眼神有些狰狞。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打我！
    你不是应该对我百依百顺，死亦情愿吗！
    他也开始迅速结阵，光明的阵法灼热着冰之宫殿，犹如渺小却后力十足的一团火焰。
    莱尔皱眉看着二人的反应，他相信艾尔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挡住亚瑟的任何攻击，而他现在更想做的是趁着两人打架找到女儿的踪迹。
    出乎意料的，艾尔笑着站在大厅中间，蓝眸在冰天雪地的城堡中映射成浅浅的天空蓝，金发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霜痕，穿着他极少穿的如雪白衣，看着那团火焰般炙热的魔法阵碰击自己的身体。
    他微微张开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或是说，接受一切的姿势。
    那一刻亚瑟觉得艾尔的眼睛没有焦距，可是他嘴角的弧度却真切异常。
    那一刻黑发男人听到碰撞的声响诧异回头，蓝眸里的瞳孔急剧收缩，聚焦在那个后仰的人影身上。
    那一刻王座后的少年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看着这些愚蠢的人在自己的戏里扮演小丑。
    那一刻阵法和肢体的接触声犹如星星碎裂，星屑飞散成金色的细线，柔化了的线条弧度掉在冰冷的地面上和冰屑所化的水珠融在一起。
    那一刻后仰濒死的青年嘴角一那一个浅淡的微笑震慑心魂。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艾尔。
    ——不行，不许叫艾尔，我要叫你莱娜。
    ——莱娜是谁？
    这一声疑问过后，男孩默默低下了头，轻点。
    ——你只是个实验品，艾尔，你只是为了复活莱娜而制造的肉体。
    不…别这样…
    ——为什么还是你！为什么还是你！为什么你没有死！为什么莱娜却回不来了！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失败的实验品！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亚瑟王子和莱娜公主的婚礼会带来两界长久的和平，希望他们一直幸福快乐。
    哪怕是在一个普通人嘴里，提到我都只会是多余。
    Farewell.
    “亚瑟，艾尔他已经死了。他活着的时候，你没有正眼瞧过他一下，如今他死了你也该放手了。”
    魔王的声音平淡，但是眼神却有着数不尽的苍老似乎在一夜之间苍老的好几百岁。
    “不，我不要……”亚瑟向来温柔的面孔甚至扭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明明就是对他千依百顺的人啊，无论他对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只要笑一笑，只要轻声软语的哄哄他只是这样就好了啊。
    那个笑的羞涩的少年，那个跟着他身后，面上总是带着讨好的少年，那个会温柔的帮他治疗伤口，满脸心疼的少年，为什么你回不来了？
    “艾尔……”
    这一次亚瑟清晰的唤住了，并非是明面上公式化的呼唤，也不是私底下的那声莱娜，他在叫他的名字，声音温柔，宛如情人间的低语，万千柔情都系在了这一声呼唤之中。
    可是，那个少年只是静静的沉睡在那里无悲无喜。
    醒来啊？为什么你就是不醒过来？
    醒来啊，艾尔！
    我愿意用我的整颗心，用我余下的生命换取你的微笑，换取你的一声亚瑟哥哥。
    艾尔醒来吧，醒来吧，我未曾说出口的爱人……
    我把艾瑞克的名字换成了艾亚，艾亚，爱亚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吧，我估计亚瑟喊儿子名字一次心就疼了一次。
    明界的皇长子和暗界的嫡长公主，两人的联姻是明暗两界的福祉，所有人都再欢呼，为这来之不易的幸福高护，盛大的狂欢之中自然不会有人看到有这样一个少年，满脸疼痛的在地上翻滚，樱花般的唇瓣已经被他咬出了血水，顺着洁白的肌肤跌落，带着几分凄艳的美丽。
    婴儿的啼哭声唤醒了少年迷离的神智，他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婴孩，声音低暗，“艾亚，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多年之后，艾亚已经长大，满是骄傲的脸带着几分鄙夷的注视着面前的亚瑟。
    明界的王子，暗界的公主，青梅竹马的爱情，恩爱无双的生活，几乎是每一个未婚女子的憧憬。
    明界的王子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完美，温润如玉无懈可击。
    他总是对妻子说我爱你，声音温柔，眼神真挚，真真正正的柔情蜜意。
    你爱他么？你爱过艾尔么？
    唇齿轻启，思索了良久，莱娜忍不住问到。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亚瑟的笑容依旧温柔，“你是我的初恋，是我多年来心心念念的爱人，我爱你，只爱你。”
    关于艾尔的一切被他闭口不答，久而久之莱娜也忘却了，人都是健忘的生物，良久的安定早已使他们忘记太多。
    更可怕的是一个人留在人们心中的回忆也被完完全全的抹杀了。
    暗界早已没有人提起那个早逝的二王子，在人民满怀激动的谈起他们的公主和小王子之时，末了总是会挠挠头象征性的加上一句，二王子很早就去了，我并不记得。
    然而艾亚不会忘，艾亚再为艾尔看着这一切，包括亚瑟口口声声说的不爱。
    亚瑟不爱艾尔，这句话犹如魔咒，他说了很多遍，多的艾亚已经麻木了，生气吗？愤怒吗？有什么意义，反正父亲也感受不到了。
    而那个口口声声说不爱父亲的人，他这一生都逃不开父亲的影子。
    爱么？
    这些东西还重要么？
    当亚瑟苍老到快没入余晖的时候，他的孩子们都围在他身旁，他的生活很美满，幸福安逸，偶尔脑海里也会闪过一个少年的笑，温柔羞涩，真的是个温柔的人尤其是在他使用医术的时候，柔软又担忧的模样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轻揉他的面颊的冲动。
    但也仅仅是瞬间，不过是瞬间他的心又被莱娜和孩子们塞的满满的。
    没有来由的疲惫，亚瑟合上了眼睛，在最后一刻他似乎看见一个金发少年熟悉的面容　，他还是那样美丽，是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青涩，他在叫自己亚瑟哥哥。
    亚瑟伸出了手，喃喃的吐出了几个字，没有声音，但是，孩子们却清晰的看见了他再说。
    ——我不爱你。
    “王，二皇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寝殿用餐了。”
    清秀的侍女平淡无波的声音，令莱尔的剑眉微挑，“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是三个月之前……”
    看着魔王冰冷的面容，侍女也不敢多言。
    却还是忍不住加上一句，“还有小王子也……”
    莱尔的眉头皱的更深，艾尔和那个孩子一起失踪了？
    没有来由的气恼，莱尔推了推桌子，声音更加严肃，“为什么现在才报！”
    侍女更害怕了，可怜兮兮的瑟缩在那里，莱尔知道自己不该迁怒那个侍女的，心里一阵气血翻涌。
    艾尔……
    闭上眼睛，好像就能看见这个孩子的笑，怀抱着婴儿的艾德虽然紧张却也宽慰着莱尔，“可能是出去散心了吧，那孩子从来都不让我们担心的。”
    莱尔的眉皱的更深，他突然感觉到阵阵疲惫，“如果是出去散心，他不可能不留下纸条的，你根本就不明白，艾尔他很乖的，一直都很乖的……”
    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莱尔手中的刀叉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无比清脆。
    是的，很乖的，那个孩子一直都很乖的，因为他的乖巧，也因为他的懂事，他一直都忽略他太多了。
    自莱娜归来，他几乎都没有正眼瞧过一眼这个孩子，连这个孩子消失了，他竟也是通过别人的口中知道的。
    就连被他被明界的那个混小子狠狠的欺负了，他都碍于暗界的尊严，忍了下去，或许他也是心存侥幸的吧，艾尔毕竟不是莱娜，不在乎也不要紧，反正这么多年那个孩子也习惯了，他并不会责怪任何一个人不是么？
    他这个父亲是不是当的太失职了？
    是在怪他么？
    那孩子是在怪他没有去救他么？
    阵阵无力袭向莱尔的心房，他面露疲惫的吐出一语，“艾德，我们是不是太忽视这个孩子了？”
    “艾尔失踪了？”
    亚瑟微微皱眉，望着一脸焦急的莱娜。
    白皙的面容似乎有些不耐，“他怎么这么麻烦？”
    亚瑟的话显然引起了莱娜的不满，看着佳人气的红扑扑的小脸，亚瑟笑了，声音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好不好？”
    亚瑟心里是有些气的，不过是当初他放任了那些蟊贼，没有去管艾尔，谁想到这家伙竟然还学会了来这么一手，竟然还跟他玩失踪。
    他一定要找到他，然后在狠狠的讽刺他，看他还敢不敢跟他拿乔！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半年……
    这半年来，亚瑟一直在寻找艾尔。
    从开始的愤怒，不屑，终于到了现在的担忧。
    那个笨蛋到底去哪了？
    从来都是跟着他身后的笨蛋，不是只要看着他的背影就好了么？
    这么迷恋他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不着痕迹的在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亚瑟不允许，决不允许
    ！！
    蔚蓝色的眼睛似乎有些疲惫，目光望向远处有几分怅然，“笨蛋你究竟去哪了？”
    金钱，权力，一世的安稳这就是那个男人留给他的全部。
    过往吹拂着流年，时间滑过已是苍颜白发。
    爱情终究是少数人的瑰宝，于权势来讲则是一钱不值的泡沫。
    儿孙满堂，娇娘在侧，是他渴求的一切，只是有时候会觉得空虚。
    求而不得，辗转反侧。
    雪花片片飞散下来，自尽一般的温柔与惨烈。
    时是冬至——
    许是老了，这段时间总是会梦到那个人的脸，常年卧病在床的羸弱身体，清秀的脸有种病态的苍白。
    梦醒后的怅然若失，是爱么？
    但是，片刻的怅然终究是抵不过权力的诱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屹立于顶端，那才是真正的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也许在生命的尽头，他会想起那个身着龙袍的俊秀天子，笑眯眯的问他。
    是舍人董贤乎？
    当亚瑟再次踏入那个木屋的时候，恍然中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不，或许并非是错觉，的确是物是人非，上一次踏进这里还是千年之前，那时的自己轻声软语的哄骗着那个金发少年。
    说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除了他，他谁也没有带来过。
    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他并没有说谎，即使这里只是他和莱娜宝贵回忆的地方的复制品。
    走进那个小木屋时，亚瑟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木屋的摆设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那是千年未变的执着。
    屋内很是整洁，看起来并不像是久无人居的地方。
    原来他一直在等着他，即使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亚瑟几乎能想象到，艾尔一个人守着这个木屋时的落寞。
    两千年啊，他守了他一千年，等了他一千年。
    如今千年的时光穿过岁月的回廊，清晰的打入了亚瑟的身体，让他的眼眶一阵湿润。
    “哎，你是艾尔的朋友么？”
    清澈的女声，亚瑟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青春活力的女孩子笑的明艳四射。
    亚瑟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扬起，温润如玉的形象还是那个明界人人称道的皇长子。
    “很少见呢，这么多年，我都只看见艾尔一个人在这里，他有些日子没来了呢，是已经等到了期盼的人么？”
    女孩子的声音依旧是元气满满，但却听得亚瑟心头艰涩，“是啊，终于等到了，其实那个人也很喜欢他，只是那人太迟钝了，伤了他的心，害得他都不原谅他了。”
    “迟钝也好过错过啊，艾尔那么温柔，一定会原谅他的，如果真的生气，那他也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了。”
    “是吗？”
    亚瑟喃喃的说了声，高傲的头垂了下来，样子看起来有几分落寞，真的不生气吗？是真的原谅他了吗？
    想到艾尔最后望向他那一眼，绝望，痛苦，哀伤，还有太多太多亚瑟读不懂的感情。
    亚瑟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同时传达出那样多的感情，伤感到近乎让人落泪。
    如果真的原谅他了，那么为什么不留下来，为什么连最后一缕魂魄都不愿停在他身边？
    此刻的亚瑟不懂，他还是不明白，并不是艾尔不愿意留在他身边，而是他冷漠的隔绝了艾尔，将那颗捧在手心里的真心，残忍的隔离在了另一个世界。
    女孩好像看出了什么，但是她还是笑着说，“我等的人也终于到来了，本来是想要跟艾尔道个别的，似乎是没有机会了呢。”
    亚瑟望着少女清秀雅致的面容，微笑着说，“艾尔会知道的，祝你幸福。”
    少女笑的顽皮，“一定会的。”
    明媚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亚瑟的视线当中，没有人知道当少女转身的那个瞬间，亚瑟的泪砸了下来。
    走出了很远之后，少女转过身去，熟悉的木屋，如今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廊。
    少女轻声道别，“呐，要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艾尔。”
    女孩抬起头，明亮的眼眸注视着一碧如洗的晴空。
    她笑然叹谓。“痴心的小王子，你幸福么？”
    与此同时，冰国的人偶娃娃之名开始传的更远，弟弟的面容很像母亲染然公主，虽然年龄尚小，却不难看出美貌的轮廊，没有表情的时候当真像是摆在柜台上最贵的人偶。
    有时候看着弟弟缺少表情的脸，纳兰紫宸觉得很难过。
    那是他的弟弟，多年来如珠如宝呵护疼爱的弟弟，然而这个被他珍视保护的弟弟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只是弟弟那少有表情的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冷色褪尽，依稀能看到昔日的俏皮可爱，这样的纳兰紫庭总是会给予纳兰紫宸瞬间的错觉，总是感觉，如今的纳兰紫庭并没有变，还是当初依赖着他的弟弟。
    可是，真的是他的错觉么？只是他的错觉么？
    纳兰紫庭十岁那年，纳兰紫宸带他走上了母亲的故土，很多年没有回莫熙，那个繁华的帝都依旧是昔日的繁盛，连偌大的恭王府都没有丝毫的改变，虽然失去了恭王爷莫寒天，但是皇亲贵胄又有着柳家的支持，恭王府的繁盛未减。
    只是这一次，纳兰紫宸并没有带弟弟走入恭王府，从前来莫熙的时候弟弟委实太小，并不记得什么，如今纳兰紫庭对着繁盛的上京城看看这看看那，哪里都是新奇的，一双漆黑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笑意。
    纳兰紫庭再是老成，也不过是个小娃娃，因为兴奋他看看这看看那，没一会就跑走了，再回头哥哥纳兰紫宸已经不止他的旁侧，显然两人是被人流冲散了。
    纳兰紫庭有些着急，因为他一点儿也不了解莫熙，他急匆匆的穿过人群寻找着哥哥，猛地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小鬼头揉了揉撞得发疼的额头，刚想说上些什么，就发现了面前的人倾城的面容，的确是一张漂亮的脸孔，五官精致如画，仿若名家笔下最珍贵的艺术品。
    无论怎么看都无可挑剔，让人喜欢的紧。
    可是，纳兰紫庭就偏偏挑出了几分错处，五官精致若画，面容娟秀如雪，看着这面相就是一派的温柔清雅，却偏偏身着红衣明明不适却非要自己做出妩媚惑人的样子，这幅样子反而破坏了其中的清雅，使得他整个人和凡尘中的庸脂俗粉一个模样，只是那张脸还算艳丽，稍稍闲的与众不同。
    这世界上当得美人者的何止千万？美人若只是容貌美艳的话就没那么出挑了。
    当年莫莲评论缭乱的时候引用了古语，那句话说的极为巧妙的巧，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或许单以皮囊来算，这世界上的美人何其多，但是真正当得起美人之名的也只有那寥寥数人而已。
    而美人和美人之间对对方的评价亦是不同，至少在想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莫莲眼中，他也只剩下了一副皮囊完全不能与缭乱相提并论。
    莫莲的确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这点而言，连见惯了美人的纳兰紫庭都忍不住惊叹，这与纳兰紫庭的生长环境也有关系，身在皇家，纳兰紫庭的身边自然是美女如云，况且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兄长纳兰紫宸都是个极品美少年的样本。
    事实上，冰国好战，多出泼辣美人，虽有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但是，隐藏在冰国美女高挑美艳的外形之下的确是一颗不输与西域女子的豪迈奔放的心。
    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因为继承了母亲出众的能力，那双湮灭红尘的艳丽眼眸总是能看穿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这点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尤甚。
    碧眸红衣，尤其是这张极为出挑的脸蛋，这样的人就算要是一个普通的人看都不会觉得他寻常，更何况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纳兰紫庭。
    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立刻看出了异端，眼前这个漂亮的惊人　的少年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对于这个陌生却又耳熟能详的人，纳兰紫庭还是做出了一贯的官方脸，平淡无波的样子活像个摆在柜台上的最贵人偶。
    预告片
    “月，紫庭，我的弟弟，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如果我死了，你就是冰国的王。”
    怎么就不会嫉妒？我的哥哥那样优秀，那样的光芒四射，在他面前任何人，任何事都失了颜色。
    青城哥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
    与君世世为兄弟……
    哥哥，再说一次吧。
    月，我爱你。
    青城哥哥，我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怎样的，我只知道你是爱着我的，这就足够了。
    所以，我不在乎什么历史，历史只是胜者撰写出来的东西，换句话说，他只会染污失败者。
    就像那个女人，五千年前的纳兰，就算她体内有我强塞进去的灵魂那又如何？那个女人她不是我！
    什么痴情帝王，皇和帝后，扪心自问，哥哥你爱她么？你爱那个女人么？
    凭历史如何染污洛兰，你最爱的永远是他不是么？
    世上最无助的事情，不是心爱的人离自己而去，而是当你年老时，才发现，唯一一个真心待你的人，早已死在你的手下。
    青城哥哥，有人曾对我说过，人这一生结亲的对象不一定是自己最爱的人，这句话我不信了五千年，直到刚刚我依旧不信，但是你却让我信了，你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有的时候，错了就是错了，世人总求原谅，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有些错，是不值得被原谅也不可能被原谅的，就好比有些珍贵的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无法挽回。
    青月组番外跨度很长大概会写的特别磨叽……【你已经写的超级磨叽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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