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机械守卫的余波

    曙光号的舱门关闭时，沙尘暴已经遮住了卡瑞斯星的地平线，林然摘下头盔，满脸的汗水混着尘土。雅坐在控制台前，数据平板上的数字还在跳动，周凯则靠在墙边，检查电磁脉冲枪的电池，嘴里嘀咕着：“这破地方，连个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林然走到舷窗前，望着外面的红色风暴，低声：“那些机器人不是随机出现的。它们在保护那块晶体。”他转头看向雅，“你扫描的数据有什么新发现？”
    雅滑动屏幕，皱眉道：“晶体的能量输出跟星球的地磁场有某种同步。可能是外星文明用来稳定生态的，但现在信号紊乱，像是被人故意破坏过。”她抬头看向林然，“如果我们修好它，氧气浓度可能会上升，但风险不。”
    周凯插话：“风险？那东西周围的辐射已经够呛了，再修的话，飞船得贴近地表，能源消耗会翻倍。”他敲了敲控制台，“我可不想半路抛锚。”
    林然沉思片刻，目光在两人间游移。他知道周凯得有理，但雅的执念也让他无法忽视。他低声：“先休息一晚，把数据整理清楚。明天再决定。”
    夜里，飞船的灯光暗了下来，林然躺在狭窄的休息舱里，脑子里却翻腾着废土的画面。那里的绝望虽然是虚拟的，但那种孤注一掷的感觉却无比真实。他翻身坐起，走到控制室，看到雅还在分析数据。
    “睡不着？”他问。雅抬头，笑了笑：“有点。卡瑞斯星让我想起我爸。他常，地球的崩溃不是一天造成的，是我们一步步毁了它。”她指着屏幕，“这颗星球也许也一样，我想知道它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林然点点头，靠在墙边：“我在废土里也一直在想，如果能重来，会不会不一样。”他顿了顿，“这次任务，我不想再只是活着，我想做点有意义的。”雅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那我们一起试试吧。”
    第二天清晨，沙尘暴减弱，三人再次回到遗迹。晶体依然悬浮在半空，蓝光映得大厅一片幽冷。周凯检查了管道：“有三条主线断了，我能修，但得花半天。”林然点头：“雅，你继续解码符号，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我守着，防止又有麻烦。”
    工作开始时，林然站在大厅入口，耳边是风声和周凯敲打金属的响动。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转头一看，一台残破的机器人从角里爬起来，红光微弱闪烁。他低喊：“心！”机器人摇晃着冲来，林然一脚踹翻它，用匕首刺穿核心，火花四溅。
    “看来它们还没死透。”周凯喘着气走过来，“修好之前，我们得清场。”林然点头，目光坚定：“那就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