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再次成为怀疑对象

    此时夜幕降临，天地已经换上墨衣，霓虹灯闪烁不断。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不减骤升，显然姜涯两次捡到残肢，已经勾起他们极大的好奇心。
    甚至有网友在网上开了帖子，猜测姜涯是凶手，帮凶，还是被凶杀盯上了。
    总之，不管是哪个，都令人细思极恐，粗思也恐。
    见到姜涯出来，瞌睡虫都跑了。
    【出来了出来了！】
    【老夫瞧着此女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
    【大家快猜猜她要去哪里，还会不会捡到残肢。】
    【醒醒，那里这么多残肢可以捡。】
    【她要是还捡到残肢，真凶无疑了。】
    【她要是还能捡到残肢，我踏马直播倒立吃屎。】
    【你吃屎谁她妈管你，不过，她要真的又又又捡到残肢，铁定倒大霉了。】
    【这节目可太有意思了，老子悬疑剧都不追了。】
    【……】
    天色黑了，周羽羽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放下手里的石炭，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目光在一旁的纸皮和瓶瓶罐罐上。
    这是她参加节目前，就想好的噱头，只要客人拿着垃圾，不管是家里不要的纸品，还是啤酒瓶，都能换她一副画，当然，她手里没有别的材料，只能用石炭作画，画了一副就擦掉，换下一个客人。
    果然，节目开播就吸引了不少人慕名前来，甚至还有网红到她这儿打卡直播，换她一幅画。
    周羽羽一直关注着节目的动向，知道参加节目的选手，她的热度已经挤进了前三，也知道其他选手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其中有一个女孩三天没有捡到垃圾，把自己饿晕过去的事，她也听了。
    知道饿晕过去的女孩，捡到残肢，拿到两千赏金时，她还不以为然。
    直到她第二次捡到残肢，把属于自己直播间的流量抢走，周羽羽才动了怒气。
    现在，轮到她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周羽羽把纸皮卖给附近的废品收购站，打开了姜涯的直播间，确定地点后，上了公交车。
    姜涯出了公安局，目光巡视了一遍，确定公交地点后，准备乘坐公交车去脚的宾馆，刚踏出马路的脚步蓦然顿住。
    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叫嚣。
    【叮，探测到有价值物品，探测到有价值物品.....】
    这个地方，确定？
    姜涯不确定的眨眼，脸上肉眼可见的震惊。
    能不震惊吗？
    公安门口啊。
    它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叮，探测到有价值物品，探测到有价值物品……】
    姜涯：“……”
    她想把这个声音掐掉都不行啊。
    姜涯深呼一口气，摸了摸口袋的现金，什么价值不价值，姐不差钱，管他奶奶的价值，谁爱捡谁捡。
    她重新扬起笑容，想往前走。
    一动！不动！
    姜涯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不是，这警报还带强制性？不捡还走不了了是吧？
    姜涯试图挪脚，发现怎么也跨出那个区域。
    麻了，麻了。
    眼看前面红灯即将跳到绿灯，她要是再不走，恐怕不通了。
    姜涯怀揣着沉重的心情扭头，看向那排垃圾桶，没见到红色血雾，暗暗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就，怎么可能次次都是这玩意啊。
    姜涯背着蛇皮袋，蹦蹦跳跳上前翻垃圾桶。
    她翻得正兴起，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保洁大妈推着一辆垃圾车缓慢的挪动，一边挪动，一边拿着扫帚扫着路边的零碎垃圾。
    姜涯很想挪开视线，但眼睛却不受控制，在那辆垃圾车上。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灯火阑珊，却照不清保洁大妈的容貌和垃圾车的颜色。
    但姜涯还是灵敏的听到了液体滴地上的声音，鼻子嗅到了血液的腥臭味。
    玛德，这玩意还能加强嗅觉，听觉？
    姜涯知道不能犹豫，当机立断捂住了鼻子，指着保洁大妈嚷嚷：“阿姨，这车子怎么这么臭，闻着……闻着……”
    保洁大妈也闻到了，只是不大在意，没放心上，毕竟天天扫，闻习惯了。
    听到她叫嚷，头也不抬：“哦，垃圾车臭不是正常嘛，有啥大惊怪的嘛。”
    “不是阿姨，我是觉得味道，和我今天捡到的.....残肢很像啊。”
    姜涯虽然很不想‘顶风作案’，但事来都来了，她知道躲不开，只能豁出胆子，硬着头皮演。
    保洁大妈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残肢？猪肉残肢？诶，刚刚那东西不知道是谁扔勒，确实怪臭的勒。”
    完低头继续扫地。
    姜涯已经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车上照了照，看到熟悉的黑色塑料袋，脸上生动演绎悬着的心终究是死了。
    当然，演给别人看的。
    她可是还记得直播间还有观众啊。
    虽然事情的走向，已经很难用巧遇解释了，但她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因为就在公安大门口的马路，办案人员来的很快。
    在接到姜涯的报警电话时，办案人员没有高兴，更多的是神情凝重。
    事实上，他们早就派人盯着姜涯的直播间，看到她走出大门没有走远，就走到大门口路边的垃圾桶翻东西，他们就警戒了起来，果然……
    “老大，这个姜涯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警员神情凝重。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了他的观点。
    “有问题，但，她不是凶手。”
    被喊做老大的队长严肃开口。
    这个结论毋庸置疑，这场凶手案的时间发生在两天前，首先姜涯三天前进的节目组，这三天的时间，都在直播镜头下，没有作案时间。
    但并不代表她和案件没有关系。
    “老大，待会儿，我们把人留下……”
    有人提议开口。
    “不行，真正的凶手还没有出现，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立即有人反驳道。
    “姜涯很可能就是帮凶，凶手不知道她做的事？他这是在故意挑衅我们公家，要是让姜涯在我们眼皮底下溜了，出了更大的事，我们岂不是在人民群众眼皮底下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