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想不想听实话

    另一边的审讯室，做的笔录却没有这么顺利。
    男人一直在念念碎装疯卖傻，要么沉默不语，直到警察拿到刀上血迹的对比DNA，确定他在海边扎营的几把刀就是杀人作案工具，刀上的血就是抛尸案受害人的dna，而他和受害人是好友关系，两人因为经济纠纷他把受害人灭口并抛尸，证据确凿，杀人动机都有了。
    审讯警官步步紧逼，男人才绷不住情绪承认了杀人，并在警官的引导下，了全过程。
    至于在杀人后，为什么留着刀具，或者不清理干净上面的血，则是男人精神混乱，又带着强烈的恨意，故意留着那几把刀，每天看上一眼都觉得心中的恨意得到释放，误打误撞遇上姜涯去海边扎营当破烂捡了，哦，当破烂挖了出来。
    最后，他面露凶光，咬牙切齿开口。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你们怎么可能捉到我，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审讯警官确定嫌疑人真的不认识姜涯，朝玻璃窗口的擎天峰摇头。
    他们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姜涯真的和案件无关，只是误打误撞捡了残肢，又误打误撞遇到凶手，并把人制服了。
    多么离谱的巧合，偏偏是真的。
    姜涯睡得正舒服，口水都流了一桌子，听到敲击声，艰难的撑开双眼皮。
    “有……事？”
    警官：“……”
    现在他是完全相信，姜涯和杀人解肢抛尸案没有关系了。
    谁踏马参与了命案，还能在审讯室这把椅子呼呼大睡，淌一桌子口水？
    不对，正常人就算无辜，也做不到这么没心没肺。
    “你可以走了。”
    姜涯眼皮直打架，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又闭上了眼睛，呼吸绵长。
    几天没睡好，这会儿有睡意，醒得很艰难啊。
    “姜涯！”
    警员又敲了敲，见她还是没反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好看见擎天峰离开的背影。
    “唉，你怎么喊不醒呢，快起来……”
    “姜涯，捉获凶手有一万悬赏金，你要是不醒就视为放……”弃。
    话还没有完，刚刚还没脖子的人，双眼眯朦胧的睁大眼睛。
    “真的有悬赏金？”
    “一……一万？”
    她像是被这个数目惊到了，整个人清醒了大半。
    虽然曾经是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但重生到这里，那些残破贫穷的回忆，太让她知道，普通人存储一万八九千这么简单的数额有多不容易。
    “对，待会儿到办公室签字，签完自己去领。”
    警员完离开了。
    姜涯连忙从椅子起身，还是有些头重脚轻，去了洗手间先洗把脸，再准备过去签字。
    洗脸的功夫，身后响起一道脚步声。
    姜涯透过镜子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记得是刑侦办的人，他们都喊他队长。
    “队长。”
    姜涯甜甜的喊了一声。
    喊完继续洗脸。
    “你怎么确定他是杀人凶手的？”
    擎天柱在她旁边的洗手池洗手，忽然开口。
    姜涯没想到他会挑这个地方兴师问罪，拿着纸巾的动作迟疑了一秒，这才一本正经的作答。
    “队长，您想听实话吗。”
    擎天峰高大的背脊挺直，目光直视着她，不苟言笑的面容溢满压迫感。
    姜涯有些胆怯的神情，满脸真诚：“我刚看到那把刀时，看到上面的血迹，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他那个眼神分明是想杀了我啊，你一把刀犯得着吗。肯定是这刀有问题，他想杀人灭口，我这么一想，就猜到了，他就是杀人凶手。”
    姜涯拍着掌心，一副睿智多谋的神情。
    擎天峰看着她的神情面无表情，一副‘你哄鲨臂呢’的眼神。
    姜涯当然知道他不信，自己也不信啊，但系统的事真没法，因为这玩意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响，也不知道会因为什么响，毫无作用，出来反而徒增麻烦。
    “咳咳，队长，那个……我口挺渴，您洗手，我找口水喝。”
    姜涯完不管身后的视线，踩着飞快的脚步溜之大吉。
    出了洗手间，身后的压迫感消失，姜涯才算松了一口气。
    中午一点多，姜涯的直播间已经掉到了榜单八。
    周羽羽的直播间位列第二。
    此时周羽羽直播间的网友，都在追问姜涯的情况。
    周羽羽也很会办事，进了警局大厅开始询问姜涯的情况。
    “你是谁啊，问姜涯做什么？”
    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忙手里的事。
    “我是……她的姐妹，好朋友，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出事了我很不放心，您能告诉我，她在里面还好吗？”
    周羽羽满眼担忧的开口。
    她耳朵戴着的天眼耳机开着，直播间的网友听得一清二楚，都想知道姜涯的情况怎么样。
    “不清楚。”工作人员一副无可奉告的神情。
    “同志，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这儿，还是已经送往看守所了？”
    周羽羽做过功课，略知一些流程，通常警局出警办案，把人带回警局做笔录，情节轻的只是拘留，情节严重会在做完笔录后，用最快的时间送到看守所。
    一旦进入看守所，没有意外的话，等待的就是审判环节，坐牢是铁定板板的事实。
    这么恶毒的话，直播间的网友听不出味，工作人员手里的动作一顿，不耐烦的抬头。
    正好瞥见她身后走出的人，拿着钢笔指了指：“喏，人在你身后呢，自己问问吧。”
    “同志，我问的是姜涯，你让我问谁呢……”周羽羽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笃定姜涯不可能这么快出来，尬笑回头时却瞥见了一道在她眼里犹如噩梦的身影。
    “姜……涯……涯真的是你？”
    周羽羽如鲠在喉一瞬，很快换上惊喜的表情，朝姜涯冲了过去。
    无论如何她要留住自己直播间的流量，守住榜单排名。
    姜涯在数钱，被她推的手里的钱差点撒出去，抬头怒目而视。
    在看到是周羽羽时，眉头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