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薪水小偷

    东京一如既往的嘈杂，并没有因某些人的离去而波动。
    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第一位少女与远在大阪的少女同时发现人不见了。
    “那个臭子！”
    日式庭院。
    眯眯眼的服部平藏怒捶桌案，强劲力道透过桌案让一旁面露担忧的和服美妇感到脚下震动。
    年过四旬的美妇蹙眉，雪白肌肤更让她的担忧显现，穿着白色足袋跪坐在地，心中全是对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的担忧。
    “警视厅怎么？”
    “带走平次的人很谨慎，警视厅现在也只查到对方朝千叶县的方向去了，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工藤家的子。”
    “工藤新一？”服部静华蹙眉。
    什么人会找两个高中生的麻烦，特别是这两名高中生的身份都不简单。
    “你也不用太着急，对方今天选择把人带走就明短时间内那两子不会有危险，我会和警视厅那边跟进的。”
    关东关西双方互看不顺眼，但在这种二代的事情上绝不含糊。
    吵归吵闹归闹，在阶级固化的霓虹，银行家的儿子未来是银行家，政客的儿子未来是政客。
    那种针对对方全家下手的一般都是两家死敌，不会牵扯其他人。
    像东京和大阪掐的再厉害也不会对对方继承人下手，那是对整个阶层的宣战，没人能忍受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出趟门都有死亡风险。
    服部静华欲言又止，美艳成熟的脸上依旧忧虑不减。
    她虽然不管事，但周围来往的要么是权贵，要么与警视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知道警视厅如今面对巨大挑战。
    如果带走他们的是那样的存在……事到如今，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那些人是恐怖组织，想要和大阪警察本部对话了。
    ————
    涩谷区。
    作为年轻人的又一大聚集地其与新宿区是邻居，并且同样被称做“24时不眠之街”，和有着歌舞伎町吸引岛国以及外地游客不同，涩谷主要以年轻人的时尚为潮流，吸引年轻人前来。
    而到涩谷，那必然少不了大众印象里，深麦色皮肤，细眉茶色头发，超短裙配厚底靴加堆堆袜组合的涩谷辣妹。
    例如现在。
    “这位哥要不要来体验一下呢？你这么有气质肯定很受欢迎。”
    看着挡在面前不断着有歧义的话的女孩子，山田凉下轻叹一声。
    气质？
    如果她指的是杀了够多的人积攒起来的东西的话。
    只要多杀点人就能拥有。
    “闪开。”语气凌冽，眼神仿佛直刺心灵。
    刚刚还对山田凉下热情的辣妹身体一僵，呼吸骤停，再回过神后山田凉下已经走远了。
    “什么嘛那么吓人。”辣妹嘀咕几句，脚步诚实，迅速融入人流。
    辣妹存在的记忆只有两秒，走在路上，山田凉下掏出笔记本，拿出红笔在上面最后一个名字上划横线，右手手腕戴着一根被红绳穿着的獠牙。
    【明治神宫】
    “最后一个。”他轻声自语。
    这几天他几乎是不眠不休，跑遍了除浅草寺外东京全部的寺庙和神社。
    这根鸦天狗给的獠牙从没给过反应。
    没达到触发条件。
    收起笔记本，山田凉下对这根獠牙的用处毫不关心，霓虹神社盛行，即便是最繁华的东京也有大量神社寺庙占据大片土地，不，正是因为东京繁华才会吸引神社寺庙建立。
    到底在这座岛国各类信仰大行其道，是合理合法搜刮钱财的不二之选。
    该去找鸦天狗拿报酬了。
    山田凉下心想。
    但在领取报酬前，他需要把身后跟着的尾巴剪掉。
    杉并区，一座与板桥区同样无存在感的区域，但和因工厂原因而逐渐人口减少的板桥区比起来，杉并区的发展还算不错，动漫产业集聚的特征让这片区域成为霓虹动画产业核心区。
    从杉并区进入练马区，山田凉下摘下兜帽。
    身后亡魂逐渐出现，没有凄厉嚎叫，只是沉默的跟随山田凉下走着，随着时间推移，当山田凉下走到大片农田中间的道路时，四周安静，偶尔有蛙叫传出田野。
    练马区，东京都核心区域大约二十公里，是从板桥区分离，最晚设立行政区的区域，有着东京23区中占比百分之四十的农田。
    在港区，千代田，中央区的东京人看来是完完全全的乡下。
    但即便是乡下，练马区的人口也不该这样稀少，尤其是在农民该出来忙做的时候。
    仿佛跟随他的心跳而动，战车的引擎，武装直升机的螺旋桨，士兵作战靴踏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山田凉下看向前方士官服饰的黑人中校，表情平静。
    “让开。”
    “请不要这么冷淡亲爱的山田，我是来诚心邀请你这样的人加入阿美利加的，听着，像你这样的人只有阿美利加才是最好的归宿。”
    “绿油油的钞票，大波浪美女，游艇跑车，红酒牛排，阿美利加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全身上下只有牙齿是白的黑人中校以诱惑的语气向山田凉下发出邀请。
    对这些堪称可笑的诱惑山田凉下只能……
    “可笑。”
    都不敢靠近自己拿着扩音器在远处喊的怂货还敢来招揽自己。
    “警视厅那些人果然是吃干饭的。”
    能让阿美利加的人带着部队进入练马区，他没时间陪这些家伙玩闹。
    心念微动，亡魂在运动。
    见此一幕刚刚还在极力劝山田凉下的黑人中校吓得连忙往后面缩。
    下一刻亡魂再度发出标志性的凄厉嚎叫。
    “谢特！开火开火！”
    ————
    警视厅。
    正在批改文件的白马总监忽然感觉右眼皮跳了跳。
    下一秒远山警视长推门而入，语速极快：“阿美利加的部队和‘役鬼者’在练马区爆发战斗。”
    批改文件的疲惫瞬间消散，腾的一下起身。
    “那么多人是怎么让阿美利加没有消息的把部队开过去的！”白马总监眼前一黑，反应过来后大为光火。
    下面的人都是薪水偷吗！
    “有人给他们遮掩行踪。”远山警视长脸色同样难看。
    霓虹竟被渗透至此！
    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