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数学家和解题思路

    石杉，是一个数学家，在他眼里，数学大概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命，他的追求，他的理想，对于他来，研究数学是一种享受，他很迷醉于解开谜团的快感，他知道，这就是数学的魅力。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由于在初中工作的原因，他的生活很不规律，头上早早的就有了白色的头发，一身中山装却将他衬得颇为精神。
    石杉是李沐的高中同学，准确点来，是这个世界李教授的高中同学，和李沐相当投缘的那种，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大概就是最好的体现了。
    高智商人才总会找高智商人才做朋友，石杉和李沐就是最好的证明。
    系统不会发配无用的线索来给玩家，经过李沐多次证实，每个系统交给玩家的线索背后，都蕴含着巨大的奖励。
    “李教授。”
    背后的声音把正在石杉家门口徘徊的李沐叫道。
    罗宽的声音悠悠的传来，似乎在本能的压抑些什么。
    “罗警官，你这是？”
    “被害人的家属，他的前妻在这里，我们例行的做个笔录，您呢？”
    “啊......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正好住在这里，我过来看看他。”
    罗宽手里的手机松了几分，直到李沐敲响房门才把手里的手机放下。
    “哪位？”
    一个略带嘶哑的男声传来，门后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劳累。
    “是我，李沐。”
    明明是个中年人，疲惫的却如同一个老人，但身上的精气神却和当年那个年少得志的石杉模样重合在了一起。
    “贵客啊。”
    石杉毫不在意的笑笑，高中时代的李沐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再加上系统设定的外貌本身就显得年轻，石杉很快认出李沐。
    “最近过的怎么样？”
    石杉正烧着开水，把一点点茶叶分别倒进两个玻璃杯里，不是什么好茶叶，很一般很一般的茉莉，茶色浓黄，呈现出混浊的蜜色。
    “还不错，我现在在WH有一间实验室，可惜能打乱我研究的事情实在太多，真想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啊，你呢？”
    话锋一转，李沐把剩余的话头交给了石杉，自己主导的谈话已经结束，剩下就要看他会出多少自己需要的信息了。
    “我在初中当数学老师。”
    “大才用了啊。”
    相视而笑，首次在言语上吃瘪的李沐视线在房间里扫荡，入眼是大量的验算纸，一块的黑板上都是涂改的痕迹，不过公式清晰可见，房间凌乱，却没有脏，陈设都很干净。
    另一边。
    “李女士，这个人你认识么。”
    罗宽从口袋里拿出傅坚的照片。
    “认识，他是我前夫。”
    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即使身着便衣，罗宽的威慑力也是依然不减。
    “你最近见过他么。”
    盯着李倩的眼神，没有看出破绽，仅仅能感受慌乱。
    “没有。”
    “9月11号晚上，你在哪里，干什么。”
    “我带女儿去电影院，然后去吃了饭。”
    “电影的票根有吗？”
    “这个好像......你等等。”
    李倩转身站起，在一个收纳筐里找了半天，拿出其中一本宣传册向罗宽走来。
    两张卡纸地。
    “咔。”
    “电影票在这里。”
    李倩有些慌乱的捡起掉在地上的电影票，然后急忙递给罗宽。
    “9月11日晚上九点到十点你在干什么？”
    “看完电影之后，我带女儿去吃了顿饭。”
    “您还记得是在哪里吃的么？”
    “长安路的......印巷馆。”
    “谢谢您的合作。”
    从李倩的房间出来，罗宽看向自己的助手。
    “调查的怎么样了？”
    “9月11号的上午，根据李倩女儿的同学，好像的确晚上要去看电影，那家餐厅的录像我们也分析过了，的确有母女俩去过，基本上可以成立不在场证明。”
    “那就是，这两个人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是的......”
    罗宽扶首，混乱的思绪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悄然降临，他是一个警察，一个人民警察，抓捕犯人是他的天职，可是让他恼火的是，这些家伙，永远会用最旁门左道，也是最聪明高明的方法藏起来，他很聪明，但他们也很聪明，这种有力没地方使的感觉让罗宽非常不爽，他想抓住这个犯人。
    “等等......”
    他忽然想到李沐刚刚进去了隔的房间，那个隔的男人眼神有点躲躲闪闪的意思，就好像刚刚作案的偷被全市通缉时候的眼神，他很熟悉，他干警察这行有些年头了，很多东西，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确定。
    “咚咚！”
    他叩响了石杉的房门。
    “抱歉打扰了。”
    石杉起身开门。
    “你是？”
    “警察，能麻烦您协助调查一下么。”
    “请进。”
    石杉的回答从来都是简短而有意义。
    看见房间里的李沐，罗宽不得不抱以一个包含着歉意的眼神。
    “请问9月11日的晚上你在哪里？”
    “9月11日么？我一直呆在家里判卷子？怎么了？”
    “有人能证明么？”
    他迟疑了一下，接着出这样的字眼。
    “......没有”
    “好的，谢谢您的帮助。”
    “今天多有打扰了老石，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李沐也一起起身，跟着罗宽一块走出石杉家的门。
    一起走进车里，罗宽才放下警惕，对着坐在副驾驶的李沐心的问道。
    “李教授，您怎么......”
    “如果你觉得他是个犯罪嫌疑人的话，那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这事要是他干的，估计你们警方要到十几年后才能在黄浦江里找到泡成淤泥的骨头，他眼里面只有数学，杀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这种事情不像是他能够干出来的。”
    “看样子，李教授您还对他很了解的样子。”
    李沐笑了笑，倒是没有接他的话茬。
    他感觉出来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整个剧本的拟人度在提高，在呈现几何倍数的提高，平时只要你不看这些NPC，他们就只是一道数据流而已，但现在，李沐甚至看到了并非匆匆行走的NPC。
    他们在交谈。